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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哥,你节制一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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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温锦故开始着手收拾家里,要洗洗衣服被套,换换床品,木从南被安排到坐到沙发上看电视,饱饱见他坐下就蹭过来。
“嗯?”木从南伸手挠着饱饱下巴,声音沙哑。
“喵。”饱饱一个方向蹭完全身再换另一个方向蹭,尾巴高高翘起,最后跑到梳子旁边打滚。
“想梳梳毛啊?”木从南起身,拿了梳子后坐到地上,饱饱立马高兴,站起身蹭了蹭,然后打着呼躺到地毯上。
木从南举起梳子梳上去,梳下来不少毛,按理橘猫该是短毛才对,但饱饱的毛却长,如果不是知道它是男孩子,外形来看倒像个小姑娘。
“别坐地上啊,凉,而且好久没拖了。”温锦故站在洗衣机旁边往里倒洗衣液,余光看到木从南坐地上。
“嗯。”木从南沙哑的回答一句,然后蹲了起来。
“舒服吗?”木从南抵在自己膝盖上,声音略小。
“喵。”饱饱最后伸展身子,然后睡着,木从南四处看看,只好拿过张纸巾盖上,然后起身走回沙发。
房间里传出来消息提示音,是温锦故的。
木从南本来不想管,但声音连绵不断。
“有人找你。”木从南嗓子抽痛,想放大声音又放不大,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吓了温锦故个半死,立马从洗衣机旁边飙到客厅里,看着木从南涨红的脸。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温锦故快步过去,看着木从南周身,紧张不加掩饰,“哪里疼吗?”
“有人找你。”木从南指了指里面的房间,温锦故舒了口气。
“发炎了不要说话了,知道吗?”温锦故放下心,运用沙发靠枕给木从南搭建了个舒适的地方,让他稳稳坐着,随后又去洗衣服。
厨房里飘出来一阵阵雪梨清甜的味道,是温锦故给木从南蒸的冰糖雪梨,秋月梨中间掏个洞,放上枸杞红枣,淋上蜂蜜,小火温水上慢慢蒸就,不大会儿满屋飘香。
木从南看着电视,上面是个养生节目,今天教到瑜伽,看着屏幕上男男女女舒展身体。
【鱼儿:哥,方便吗?我想上来,我一个人在家无聊。】
【易儿:哥,方便吗?我想上来,我一个人在家无聊。】
温锦故沉默了,看着前后相差两分钟的信息,莫名其妙一模一样的内容,往后看了眼,还是拒了,说是不方便。
床单被套被他从洗衣机里拽出来,已经烘干过了,他抱进自己房间,三两下收拾好,房间里一股洗衣液的味道和梨香混合,定时器响了,温锦故飘进厨房,然后端了出来。
“当当当当。”温锦故坐到木从南旁边,一股梨香环绕,慢悠悠钻进木从南鼻腔,一阵细腻柔和也飘进他的心里。
“啊。”温锦故拿着小勺轻轻挖下一块梨肉,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木从南嘴边,始终带着笑容。
木从南张嘴吃下,甜滋滋的充满口腔,清甜的味道席卷肺腑,疼痛也慢慢瓦解。
“好吃吗?”
“好吃。”木从南点点头,随后伸手接下,看着澄黄的梨汁,飘着枸杞红枣,股股香气扑鼻。
他到底什么时候弄的。
温锦故哼着小曲,单手拿着吸尘器,养了饱饱以后母上大人特置一台吸尘器,虽然饱饱也不怎么掉毛。
温锦故又抬头看了眼木从南,看他稀奇的端着小碗,轻轻的吮吸梨汁,一股异样又涌上心头,抓心挠肝的感觉再度袭来。
木从南吃完,嗓里异常好受,轻轻咳了几声。
温锦故提起药箱,正思考怎么叫客厅里的木从南进来,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炸裂的音乐,吓他一跳,立马萌生了换掉这个铃声的想法。
“妈。”温锦故接起。
“哎呀,南南来了呀?”温柔锦语气听着开心,刚刚才从她的易易那里知道木从南和温锦故在一起,立马打了个电话慰问。
“嗯,妈,从南和我在一块。”温锦故咬着唇,对两人在一起的事,他还是做了当面说的决定。
“好哦,那妈妈打视频过来,问问南南行不行?”温柔锦笑笑,然后等着答复。
温锦故立马藏起药箱,探着脑袋看外面的木从南,眼神顿了顿。
木从南往里看,刚刚的电话声他肯定听到了,按小了电视的音量。
“从南。”温锦故叫了声,然后指着自己手机。
“嗯?”木从南低着头,不知道是谁。
“我妈妈。”温锦故轻声道。
木从南点点头,理了理睡衣的领子。
“他说可以,妈。”
温柔锦笑了笑,立马挂了电话,在木从南疑惑的眼神里,响起视频通话的铃声。
“阿姨好。”木从南尽量露出笑容,看着手机对面的温柔锦。
“哎呀,南南。”温柔锦拍着手,理了理耳边的鬓发,笑的异常温柔,“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那就好哦,和锦故两个人还好吧?温锦故体贴吗?安心住着,两个人好好的知道吗?”
“我……”木从南抬头,看着温锦故。
“妈,你咋知道的?”
“哎呀,易易告诉妈妈的,易易说你们在谈恋爱嘛。”温柔锦手扶着脸,一脸慈祥温柔看儿媳的眼神。
……
温锦故僵住,带着木从南两个人。
饱饱听见温柔锦的声音往手机跟前凑,挡住了两个人的身影。
“哎呀饱饱,想不想奶奶?”
“喵。”
“那就好好的哦,妈妈二月就回来了,回来以后给南南过生日好不好?”
温锦故还没回话,温柔锦一脸理解的挂了电话。
温锦故疑惑,这么容易?
他更好奇关且易是怎么告诉她的。
“阿姨知道了。”木从南哑着声音,带着些许疲惫。
“知道就知道嘛!那不是正好嘛!”温锦故笑起来,随后靠着沙发。
“不害怕吗?骂你或者?”
“你看见了啊,哪里骂我了,我妈妈喜欢你喜欢的紧呢。”温锦故语气温柔,随后关掉电视站起身,还是想起了不得不做的事,“换绷带?”
“嗯。”
木从南跟在他后面进了房间,边走边解着扣子,到床上时身上只剩下条内裤。
原本遮遮掩掩的东西,现在就这样大大方方暴露在他面前,这感觉说不上来好或者坏,温锦故还是没有好好看一眼的勇气,轻轻剪开了那个手腕上的结,胳膊上的绷带散开。
“疼吗?”温锦故眼眶发红,慢慢收起裹在木从南身上的旧绷带,看着几道依旧没有愈合的伤口,犹豫要不要沾碘伏。
“不疼。”木从南摇摇头,双手垂到床上。
“忍一忍。”褐黄色的棉球挨上,木从南颤了颤,果然还是疼的,突然开始疼了。
温锦故消完毒,拿起了绷带,轻轻抬起木从南的手,从肩膀开始往下缠绕。
“好了。”温锦故笑了笑,把沾着血的绷带丢进垃圾桶,打开了自己衣柜,“不穿连体了吧,麻烦的很。”
“嗯。”木从南看着胳膊上的绷带,自己身上除掉内裤那一小块布料以外,就只有胳膊上有东西,可这模样异常的滑稽。
“想不想出去啊?”温锦故翻找睡衣的手顿了顿,然后转头看着木从南。
“不知道。”木从南摇摇头,看着自己的腿。
“陪我去超市好不好?家里没什么菜了,回来做午饭吃。”
“超市吗?”木从南提起几分兴趣,点了点头。
“好耶。”温锦故并不是多想和他出去,还在这样的冷天,但他又不放心木从南一个人。
两者权衡利弊,他选了待在一起。
木从南看着身上温锦故的衣服,除了腰处有些肥大以外,在他身上没什么不合适,温锦故满意的看着,然后开始换自己的衣服。
木从南看着他脱衣服,不动声色坐到了床头,不为别的只是看得清楚而已。
温锦故脱掉睡衣,好身材一览无余。
然后拢起自己头发,随意用夹子夹起,一股居家好男人风席卷了木从南。
“好啦,爸爸出门咯,给饱饱开个罐罐。”温锦故打开罐头放到饱饱饭盆里,饱饱立马开始朵颐,两人也趁着功夫跑出去。
“我买给你的那些首饰为什么不带?”木从南嗓子还是哑着,双手揣在温锦故衣服兜里,直到进了电梯才问。
温锦故思考几下,想起那些非金就是银的首饰,顿了顿道:“哎呀,等我们结婚,我带的满满的好不好?让南南拆一个新婚夜都拆不完。”
木从南愣住,蓝色的屏幕上楼层变换,速度越来越快,直到降到地底,然后啪嚓一声,在他摔死的那片贫瘠土地上打开,里面是温锦故。
至此,他觉得他的死亡或许不再是心脏停止跳动,而是温锦故不再爱自己。
那样的后果,是他会带着温锦故一起奔赴死亡。
他的刃会先挥到爱的人身上吗?
他不想。
他也不说,说什么呢?
爱我吧,一直爱我吧。
“那会儿我的头发可能都到这里了。”温锦故指着自己腰身,思考头发能不能拖地,“那样的话,那些首饰就带的住了,不会掉了,你说是吧?”
温锦故转头看他,看木从南呆着,歪头看着他的脸。
“嗯。”木从南哑着声音点头,“结婚吗?”
“嗯,结婚,要是你现在跟我求婚我立马答应嫁给你。”温锦故点着头,轻轻把木从南的手拉进自己兜里,“但现在说这些吧,说早也不晚,说晚也挺早的,我还是想多当几年你的男朋友。”
两人坐了车,到超市后,温锦故推着购物车,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很多人看他们,但也只是看一眼而已。
他脑海全是温锦故那句“嫁给你”
那件事的以后就是家了吧?
“哇塞,这种季节还有菠萝啊?”温锦故单手推着车,一股果香飘荡在周围,甜腻腻的。
“不知道好不好吃。”温锦故张望着,随后看价格标签,抱了个卖相最好的,处理果皮的地方暂时找不着,只好放进车里。
木从南一支手揣在自己衣服兜里,另一只手被温锦故牵着,他思考那样好看的手上面要配什么样的戒指。
“再买鱼我们就回去了。”温锦故拉着木从南排在水产摊前的队伍里。
卖鱼的老板一老看见温锦故,热情的跟他打招呼,看着他身后的人,随后一幅和弟弟感情真好的表情。
“不插队。”温锦故摇摇头,看着老板往前招呼的手。
木从南往前走了几步,肩膀和温锦故挨在一起,枕在他的肩膀上看水箱里的鱼。
“累了吧?”温锦故突然想到什么,立马打开手机,木从南瞥了眼,然后闭上眼睛。
“现在的孩子哟,这小姑娘这么大点就这样。”
“可不是,现在这种的多了去了,十几岁不好好上学就谈恋爱,我的姑娘可得看紧。”
前面两个大妈看着两人窃窃私语,声音传进木从南耳朵里,让他莫名不爽。
“阿姨,我不是小姑娘。”温锦故打着字,让关且易和崔瑾瑜过来一趟,没往前面看,嘴里带着轻飘飘的笑意,回道。
“哥,要世界末日了吗?”
“我天买这么多。”
温锦故牵着男朋友大袋小袋的出来,另外两个刚好到了,看着温锦故被东西勒红的手,立马接下东西。
“没有。”温锦故甩甩手,“多谢了,我包中午饭。”
“南哥。”崔瑾瑜提了一小袋,凑到了木从南旁边,关且易告诉温柔锦的事他也知道,他怕温锦故发飙。
“嗯。”
崔瑾瑜一听木从南沙哑的声音就不高兴了。
又悄悄挪到温锦故旁边,压着声音道:“哥你节制一点啊。”
温锦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