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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3号精神病院(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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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须知:
1,私设如山,只求逻辑圆洽。
2,受会杀攻,整体氛围恐怖(大概?)。
。
序言:“我处在虚拟与现实的交界处,看着人潮来来往往。我抓不住任何人,也被人群冲散,迷失。”
。
残破狼藉的火车里,内壁被不知名生物的利爪刮破,根据破损程度和内壁被刮的深浅可以预估这只不知名生物有着将近两米长的爪子。座椅左□□倒,相互依靠,有的棉露了出来。洒落在地的零食还有水果各种七七八八的东西。血液迸射在墙壁,地面,甚至……
詹楼面无表情的拿着自己脱下来的外套抖了抖,血块掉落,又在座椅那里蹭了蹭,企图擦干净。
嗯,脏了。
摩擦速度逐渐加快.ing
脏,啧。
直到外套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刺啦——”
很好,烂了。
詹楼看着被撕成两半的外套,陷入沉思。
她有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泄气似的将外套丢向窗外。
火车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外套穿过破碎的窗户,往后移去时被什么不明生物扑到。
詹楼微微偏头,透过窗户,看着那只黑乎乎的东西伸出拉丝的触手抓住一半的外套然后努力塞进中间一层又一层牙齿环成的圆形中央,然后又哇的一声吐出来。另一半的外套被两只黑乎乎的东西争抢着,它们分出无数只触手打架,撕扯,地面上逐渐积累了各种黑乎乎的长条状东西,外套自然也被撕扯成了无数条碎片,它们争先恐后的塞进腹部的大嘴巴里,然后哇哇哇的又吐出来。
画面是这样的:这是什么?尝一下。yue。这是什么?再尝一下。哇yue。咦,这是什么?……
直到确定了所有的布条都带着它们呕吐的气息,它们才停止了打斗,停止了争抢的行为。
詹楼:……貌似是智商较低的生物
火车逐渐走远,它们变成了小点。
詹楼眯着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
她好像看到了那些掉落在地的触手在变大……然后变成了那些黑乎乎的东西。
体细胞变成了个体?自发的克隆行为?
所以,这到底是植物还是动物?
它们会进来吗?还是对血腥味比较敏感?
詹楼前进,打开了另一边的车厢。
门歪歪斜斜的,吱呀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詹楼一用力,门就掰了下来。她拿在手里掂了掂,敲了敲,听着它发出沉闷的声音,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它推倒,做了和另一边车厢的“桥”。
这是一辆老式火车,靠煤驱动,两间车厢的链接方式是两根绞在一起的铁索。这火车似乎有些岁月,她看见了生锈的铁皮。
只是微微探头而已,她就差点和黑色触手进行了近距离接触。
黑色触手堪堪擦过她的头发,她在那一瞬间鸡皮疙瘩到达了顶峰。
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因为急速后退而坐在了地上,摔了个结实的屁股蹲。
詹楼看着外面面对着她敲打着空气进不来的黑乎乎的东西。
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海星的变异体,如果忽略那扒在门框上和不断敲打空气的触手话,它就像是有一张大嘴的球。
好像有什么东西阻隔着它们。
詹楼拍拍屁股,站起来,环视一圈,果不其然,那些破碎的窗户上也有着黑乎乎的东西,它们像是被什么阻隔,进不来,只能无能狂怒的拍着空气,好像那里就有一个玻璃阻隔它们似的。
黑乎乎的东西发出的声音着实吵闹,詹楼感觉到头晕。
她抄起座椅就朝着那只通道上的黑乎乎冲过去,顺势一丢。
黑乎乎的东西被砸到了门板上,它身上压着座椅,动弹不得。因为强大的冲击力,詹楼看见黑色的血液喷溅。
那些贴在窗户上的不明生物被这巨大声音吸引,然后……
竞相吞噬着同类的血肉。
同类相食。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詹楼还是被恶心到了。
她将头上的棒球帽转过来,帽檐遮住了她眼睛。
眼不见,心为净。
因为越来越多的黑乎乎东西在上面堆叠堵住了通道的空隙,张扬触手,挣扎互食,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然后彻底断裂。
它们跌落下来,火车一轮又一轮碾压过去,火车发出咕隆咕隆的声音里掺杂了吧唧吧唧的声音,就像是软体动物被反复碾压的声音。
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在掉落下去之前似乎连门都想放进嘴里试一试。
詹楼捡起地上的零食,看了看生产日期。
2000.10.01
emmm不是,她穿越了?
她还以为,她出现在这列火车上是某个无聊至极的人的恶作剧。
塑料已经发白褪色,“薯片”前面两个字看不清楚,她并不确定现在的具体时间。
这时候,她听到了塑料里面发出的啃食声音。她立马将这个抛了出去,在抛出去的那一刹那,塑料包装破开,里面爆出来的蜘蛛和飞来的黑色触手打了个照面,然后詹楼看着黑色触手飞速干瘪,像被戳破的气球,蜘蛛变得比之前更大一些,因为声音吸引来的其他黑乎乎东西乐此不疲的向着蜘蛛冲过去。
最后,蜘蛛庞大到整个窗户都只能呈现它的八只血红的眼睛,犹如盯着橱柜里的蛋糕那样的贪婪眼神盯着詹楼;口器左右摇摆着,在嚼食着那些触手。触手连接着的球形怪物睁大着它的嘴巴到极致,几乎占满了一整个面,它一动也不动,像是忍受着某种痛苦,又像是平静面对死亡。因为蜘蛛的进食动作,导致球形怪物的口器不断敲击着火车的铁皮外壁,发出尖锐的划过铁皮让人头皮发麻的刺耳声音。
詹楼猜测,火车内壁的那种像被利爪划过的痕迹很有可能是这种黑乎乎的不明生物。
但是黑乎乎的东西能成功进来火车的原因不明。
随着时间的流逝,蜘蛛越来越大。
黑乎乎的东西似乎永无止境。它们不知疲惫的涌上来,企图逆转猎手猎物的身份,用车轮战将蜘蛛耗死。
但因为本身智力低下,分不清猎物和同类的原因,导致误杀和啃食了很多同类。
好吧,编不下去了,它们就是一群根据声音寻找猎物的怪物,对于它们来说,只要发出声音的都是吃的。
这时候,她眼睁睁看着窗户只能呈现蜘蛛的一只眼睛,红色的眼睛无机质的盯着她,像是要把猎物锁死。
火车因为蜘蛛的体重越来越大而偏斜,轮子与轨道发出的巨大摩擦声几乎要震聋詹楼耳朵。
她微微张开嘴巴,用手捂住耳朵,勉强站稳身形。
好神奇,倾斜的火车。
火车倒下了,将蜘蛛压倒在地面。惯性带动着向前,蜘蛛的背部被摩擦着,发出的声音吸引来了更多的黑乎乎的东西。詹楼抓住了火车上方的抓手,整个呈悬挂姿态,而她的下方是蜘蛛摇摆的口器。
詹楼上方的窗户也有了黑乎乎的东西,伸展着触手,想把里面可口的猎物掏出来。
这一次,它没有遭受任何的阻拦。似乎那看不见的“玻璃”消失了。
火车停摆了?
不,只是连接前面车厢的铰链断了而已。
她看着前面车厢轰隆轰隆的走远了。
啊……
她所在的车厢的角落的留声机因为火车倾倒滑到了过道的另一边,撞墙壁意外开启了开关。
“开着我的小火车……啦啦啦啦啦……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有了它再也不怕……”
里面轻松愉快的音乐响起,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格外诡异。
詹楼此时被两面夹击。
詹楼:……
要不还是重开吧,谢谢。
音乐渐渐停了下来,里面传出了女声。
“这位旅客你是遇到了麻烦了吗?真惨啊啧啧。”
里面还传来了嗑瓜子的声音,似乎有人监控似的,那人边嗑瓜子边欣赏着她的窘态。
门口的触手听见声音就涌进来,将留声机层层包裹,留声机好像能对外界进行实时反应,在急促的“喂!”了一声后就被触手带走,彻底消失了。
詹楼:……呃,emmm,这很难评。
詹楼稍微制造出一点动静,飞快一个侧身,躲过了那一直在她头上试探着猎物的黑乎乎的东西一个触手,触手因为动作太快收不住手,伸进了另一边窗户外面的蜘蛛口器里。蜘蛛的口器飞快咬住,导致触手想收回来都办不到。
詹楼近距离看着触手干瘪,而外面的球形生物没一会就变成了干尸。
嘶,蜘蛛口器恐怖如斯。
不过,这种办法……
詹楼稍微思考了一会。
可行,试试。
于是上方一只又一只的触手被詹楼诱拐着冲进了下方蜘蛛的口器,干尸像雨一样掉进了火车又掉进了蜘蛛的口器,詹楼在半空中像灵活的鱼一般游来游去闪躲着,快的都要起火星子了。
留声机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黑乎乎的生物,却因为没长脚被孤零零的晾在原地。
留声机:……靠。
随着蜘蛛变得越来越大,火车逐渐的摆正。
蜘蛛由于太大,它再也扒不了火车。
它暗红色的瞳孔盯着詹楼看了一会,这时候詹楼从它的眼里看出了满眼嫌弃。
……可能是自己体型太大了,导致詹楼在它眼里变成了蚊子肉。
詹楼:……谢谢嗷。
蜘蛛转身离开,走路时震天响,吸引了很多的黑乎乎东西。
这种东西像是怎么除也除不掉似的,于是蜘蛛放心的边走边拿它们当口粮。
詹楼看着它越走越远,但是外形几乎没怎么变。
由于蜘蛛走路发出的巨大声响和那恐怖的进食能力,导致詹楼周围都没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她现在处在安全之中。
詹楼(双手合十祷告):好蜘蛛一生平安。
火车不远处的留声机正大声唱着好汉歌企图吸引詹楼注意,詹楼双手交叉,看着留声机,装模做样道:“这位留声机小姐你是遇到了麻烦了吗?真惨啊啧啧。”
留声机:……好熟悉
……
经历过一番交涉后(实则留声机单方面抖落自己所知道的消息),留声机成功获得了留在詹楼身边的资格。
留声机(小声逼逼):谁懂啊家人们我遇到铁公鸡了。
詹楼(假装没听见):你说这列火车最后会通向23号精神病院?
留声机:是这样的
詹楼:现在是什么时候?
留声机:我刚刚开机……而且我更新不了
詹楼:下一列火车会什么时候到来?
留声机:?你想干嘛?
詹楼:见识过推火车吗?你刚醒吧?其实咱们这是一个车厢来着。
留声机:(感受着周围的狼藉)不是,这车厢?头呢?
詹楼:铰链断了。
留声机:不是,大姐……(小声逼逼:你运气有点背啊……)
詹楼:只有始发站和终点站吗?
留声机:始发站不确定,乘客来源不确定,终点站只有一个,那就是23号精神病院。
詹楼:(欲言又止)我来这里之前,这里经历了一场杀戮。
留声机:正常。
詹楼:什么意思?
留声机:筛选精神病人的手段罢了。
詹楼:蛤?
留声机:哦,你不是,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筛选程序出现问题了,一般来说不会这么难的。
詹楼:既然你是这列火车的引导者,为什么会关机……
还没等到回答,结果“嘭——”的一声,新来的火车头撞上了车厢,推动着这残烛灯枯的火车车厢往前走。
那轰隆轰隆的声音依旧响了起来。
这轰隆轰隆的存在好像提醒了留声机,它却是怎么样都不可说了。
最后,它悄悄嘀咕着几句:“真相隐藏在腥风血雨的恐吓背后。他们不想要你知道的,往往是被他们隐藏的真相。”
“什么?”
“没什么。”
轰隆轰隆的声音盖过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