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年级第一小姐 ...
-
梅林知道我在猫头鹰棚屋遇到梅洛恩的时候有多紧张。那次周五晚上之后我都有意识地躲着他，虽然这样非常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肯定已经察觉到了，不过忙着期末他一定也没办法分心。
“要和我去逛逛吗？”梅洛恩向我发出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邀请，我答应之后和他并肩走下楼梯，低矮起伏的草地上时而停留着几只蝴蝶，夏风从南边吹过来，穿过我们身后很远很远的云杉传出悦耳的声响。
“怎么样梅洛恩？下学期能看到你戴级长徽章吗？”
“虽然我也不确定，但我这次考试的成绩应该是很不错的，自我感觉有超常发挥。”梅洛恩带笑的灰绿色眼睛对我来说熟悉又陌生，我从没有在他向别人的眼神里找到与此时如出一辙的热切和真诚。
“以后我夜游要是你被你抓到你可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我满脸期待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希望他能像我无法拒绝他一样无法拒绝我。
“弗利维教授一定希望我做一个公平公正的级长——”他假装拒绝，颇有兴致捉弄一般地看着我，接着又改口，“不过嘛，如果是你我当然会徇私的。”
这会儿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孩为他着迷，为什么雷古勒斯总是紧张地提防他。热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一只蓝色翅膀的蝴蝶飞到他身前，他伸手让它停留在自己食指的关节上。
“这蝴蝶真的漂亮。”我们共同放慢了脚步，我欣赏它蓝色如宝石般明艳的翅膀，“这是什么品种的蝴蝶。”
“像是大蓝闪蝶，不过这只要小一些。这种蝴蝶并不常见，看来我们运气还不错。”没一会儿这只漂亮的蝴蝶就从他指侧飞走，翩跹着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没想到你居然研究生物？除了大蓝闪蝶你还知道其他什么品种？”
“我都是在书上看到的，我对书上的内容一般印象都很深刻。除了大蓝闪蝶，鹤顶粉蝶、玉带凤蝶、帝王蝶……再说下去我就怕你控诉我背书了。”
“好吧好吧，我从来没有留意过蝴蝶们除了颜色有什么不一样，看来这也是一门学问。你为什么会对蝴蝶感兴趣？拉文克劳的求知欲吗？我觉得不是。”
“是但不全是，我外祖父是个生物学家，我妈妈从小就跟着她去丛林里探险，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制作标本，我房间里现在都还有她做的夜明珠闪蝶标本，那是她在中美洲丛林里带回来的。”
“有机会我想去中美洲看看。”
“或许你也可以来戈德里克山谷看蝴蝶。”听到我的邀请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喜，温热如故。“如果准备去，我会写信告诉你的。”
“对了，看你后半期一直都在忙学习忘了告诉你，我朋友被选为了诗社下一届的社长，你有兴趣参加吗？我是副社长哦。”
“我读的诗并不算多，我都觉得我朋友选我做副社长完全是因为我的姓氏。”他自嘲时的谦虚衬得他的温润更加无与伦比。
“诗社一般都做些什么？读诗写诗吗？什么时候会举行社团活动？”我并不是完全没兴趣，即使我已经做好了把后面几年的时间奉献给学习和魁地奇的打算，我还是想了解一下。
“顾名思义，读诗写诗，志同道合的人聚到一起，欣赏文字和语言，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们读梭罗，雪莱，拜伦，还有东方来的同学把他们那边的诗词歌赋翻译成英语，有的写诗创作，有的写论文赏析，我们每个月会举行一次集体活动，在中央塔楼。”
“优秀的作品会被刊登上校报，听说教授们和邓布利多校长空闲时也会读这些诗。”
“*我步入丛林，因为我希望生活有意义，我希望活得深刻，吸取生命中所有精华，把非生命的一切都击溃，以免当我生命终结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活过。”
“我已经发现诗歌的魅力了，我希望你也和我一起。”
梅洛恩站在我身边，站在云天下，念着我不知道名字的关于生命的诗，对我发出正式的邀请，他要我和他一起去寻找我的声音，要活得深刻。我不会让他知道他一字一句都在牵动我的心魄，一如当初。
他的生命仿佛激荡的波涛，游离于尘世之外的干净的潇洒。
我深吸一口气妄图稳住我乱了节拍的心跳。“我会考虑的，不过你别抱太大期望，我是一心要入院队的，还有我朋友也在准备筹建新的社团，还是话剧社，我不一定有时间。”
“你们的活动是开放的吗，有时间我应该会来听你们读诗。”
“当然，你要来的话我还得认真准备，不能在你面前丢脸或者输给他们。”他又笑得开朗，我开始尝试着抹去我利用过他的痕迹，重新投入他的温暖。
我们一路上聊了太多，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高架桥桥头，听过他念的那首诗后再走过这条一年里走了无数次的桥却有了不一样的感受，就像亲手为自己写了一首诗，生命走进了诗里，灿烂的云霞里。
“*这是雨和电的先遣，
它们飘落在你磅礴的、蔚蓝的波涛上，
如狂女的头发在闪烁，
从天穹最遥远而模糊的边沿，
直抵九霄的中天，
你是岁月将近的挽歌。”
“看来你最近又迷上雪莱了？还是你对浪漫主义情有独钟？”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好奇梅洛恩的脑袋到底装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吸取生命中所有的精华，把一切非生命的都击退。”梅洛恩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们已经走到了大礼堂门口。学年末晚宴我期待了足足一整周。
“如果你的朋友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来找我们，要知道诗歌和戏剧是不分家的。”
我点点头和他分别走向我的朋友们，礼堂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我感觉斯莱特林们今天走路都把下巴抬高了，艾瑞思是我们几人中最后赶到的一个，等晚宴开始并不无聊，因为等待结束后要发生的事情足以将所有的烦闷杀死。
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在邓布利多教授宣布今年学院杯的得主是斯莱特林，我被热烈到快要掀翻屋顶的欢呼声和掌声淹没后才变得真切。
锦旗上的墨绿和银蛇变得画像里那般生动，我觉得它更好看了。
教授席上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仪式感满满地朝我们这边举起了装着红酒的高脚杯和我们共同庆祝这样的时刻，我们几人也学着大人的模样举起装着各种果汁的杯子隔空与他碰杯。
意识逃出身体在半空中与临近的彼此翩翩起舞，我们假装杯子里是酒，可葡萄汁和红酒都是一开始都是葡萄，前者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榨取，后者历经了长年累月的发酵。
甘甜的口感和浓醇的气息没有谁先谁后。
所有的红酒都曾是葡萄。
*所有的大人都曾是孩子，所有的孩子都会长大成人。
我们这时还只是他眼里的一年级小鬼，但用不了多久或许我们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抛开成败，所有人都享受着这样欢愉的时刻。
我猜此时的霍格沃茨城堡像黑色森林里燃起的炬火，所有声音变成热浪席卷过远山和湖水在每一个角落扎根生长，开出夏天独有的花。
不少斯莱特林隔着中间的两条长桌朝离自己最远的格兰芬多投去了挑衅的目光，后者不甘落后地用眼神回怼，与第一失之交臂但虽败犹荣。他们脸上的伤早早就愈合，可那些痕迹会被刻在记忆和年华里。
我不知道未来的六年还有几次这样我们欢呼雀跃的时候，但我一定会让每一份属于斯莱特林的成功里都有我的名字。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离校时我回头望了一眼巨大恢弘的城堡，塔尖飞过几只云雀，雾气又爬上了背后连绵起伏的山。
这一年好像过得匆匆忙忙，三百多个日夜就这样从指尖流逝，脑海里浮起每一个人的面孔，嘴硬心软的艾瑞思、直率赤忱的佐伊、聪明好胜的卡特琳娜、豁达又洒脱的拉蒙达、爱赌但心思细腻的斯蒂凡、温和而灵动的梅洛恩。
骄傲无畏的西里斯，勇敢热烈的詹姆斯。
还有雷古勒斯……
意识为雷古勒斯驻足时我突然很想哭，而此时他正走在我的身边。有三个人在站台等我们，风追着我们跑，挑选着复杂的形状编织起网，那是我们的羁绊。
等九月再回来时，我们就不是一年级的小鬼头了。
和来时不同，车厢里是我们五个人，艾瑞思靠在我的肩头睡着了，而我想话剧社和话剧表演已经在她午后的梦里夺取了所有的光彩。拉蒙达似笑非笑地看着从休息室顺走的好几期《霍格沃茨校报》，惹得斯蒂凡好奇心泛滥，雷古勒斯只是不在意地撇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又移开了目光。
他手里拿着《红与黑》。
窗外的风景往后飞奔。
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定格过，很多年之后回想起来这起承转结里不知哪一章节的幕间悬停，我还是很想提笔为他们每个人写下一句诗。
因为岁月太过潦草。
在站台再次见到布莱克夫人的时候她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已经不再如当初那般让我感到如芒在背。那是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的母亲，走向父母之前我出于礼貌向她打了个招呼。
“日安布莱克夫人。”
“祝你暑假愉快，波特小姐。”
如布莱克夫人所说，我的暑假……真的很愉快，如果没有詹姆斯一大早就来敲我的门吵着要拉我去玩魁地奇的话，我想我应该感谢他没有直接用开锁咒闯进来。
其实他只是把我当陪练而已，两个人谁先抓到金色飞贼谁就赢。我暗自吐槽不公平，他都在院队练了一年了，我甚至想打的都不是找球手的位置。我看着他的光轮一千眼红，我必须得去和爸爸说说理，我已经不是一年级了，暑假也可以有自己的扫帚。
真的不是我嫌弃我的彗星，毕竟它也陪了我这么久。但是没有哪个魁地奇爱好者能抵挡住光轮系列的魅力。
“为什么我们家不能去外面买块地建个魁地奇球场？”詹姆斯飞累了握着扫把躺在草地上享受着太阳，问出了一个我以前也想过的问题。
但这实在有点费钱，虽然我知道我们家古灵阁的金库里的加隆多到了到未来詹姆斯的儿子都不用愁，而且我们的爸爸太有做生意的头脑，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钱朝家里飞。
“你……要是建起来了我真怕你直接住那……然后每天从早飞到晚，你还会把西里斯他们也拐出来。”
“哪有这么夸张，还是家里最舒服。”
“妈妈这几天到底在忙着研究什么吃的？搞得这么神秘，都不要我们进厨房，我晚上饿了都只能吃水果。”我和詹姆斯回到家的第一天就被尤菲米娅女士温柔地“警告”了不准进厨房，虽然每次闹着要吃夜宵的都是我，詹姆斯却第一个发出了抗议。
“我看到她好像在翻中国菜谱？好像不止中国菜谱，还有东南亚和日本。”我觉得詹姆斯说家里最舒服是因为妈妈大厨级别的手艺。
“中国菜！难怪一靠近厨房我就能闻到一股辣椒味儿，可呛人了。不过我们是不是又要当小白鼠了——不对，试吃员？”詹姆斯说。
“你得相信妈妈这次会和以前一样成功的，说不定这个暑假我们吃的菜都不会重样。我们还是知足吧，雷古勒斯说他妈妈都不会给他们做甜品。”
詹姆斯点点头说：“西里斯也这么说过，话说他们什么时候来，我连帐篷都准备好了。我总感觉我们俩是沾了他们的光，如果不是他们要来我们家玩妈妈怎么会研究起新菜谱来。”
“这么说也是，感谢我们的朋友们。”
“你找到露营的位置了吗，哪里最合适？”
“当然，在你前几天早上睡大觉的时候詹姆斯·波特就已经找到了，就在小教堂背后那座山的南坡，是个缓坡，还被人种了很多果树。”
“这种事交给你果然靠谱，所以我们可以回去吃饭了吗，飞了半个上午我饿了。”听到我的话詹姆斯立刻拉着我起身，“那回去吧，看看今天中午吃什么，馋死我了。”
一进餐厅就闻到了浓重的怪味，但并不难闻。妈妈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们，然后说：“我真想让你们去洗个澡再来吃午饭，尤其是你詹姆，看看你的脸。”
是的，我一直没有提醒他，他英俊帅气的脸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上了泥。他无所谓地摆摆手，洗干净了脸和手坐到了餐桌上，我洗好手也叫爸爸下楼吃饭。
“所以这是什么？闻起来好奇怪。”詹姆斯把从没喝过的汤舀进自己的汤碟里，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他的表情告诉我妈妈又成功了。
“这是东南亚的食物，叫冬阴功汤，太奇妙了，还有菠萝炒饭，我从没有尝试过用菠萝做饭。”妈妈说着往我的盘子里夹了几块黄色汤汁的牛肉。“我一次做咖喱牛肉就成功了，你们会喜欢的。”
我的口味都已经被妈妈养刁了，这个暑假一过开学回霍格沃茨吃不惯怎么办？可我哪有心思去想这个问题，解决掉新奇可口的东南亚的美食才是首要任务。
弗莱蒙特先生几乎是和詹姆斯抢着把冬阴功汤喝完了。“我们月底出发去普利茅斯和利物浦，你们跟着我可别乱跑啊，为了充实我们家的金库，这次去是干正事的，你们玩只是顺道。”
“好好好，我们一定跟在你屁股后面乖乖听话～”詹姆斯这话让我怎么听都不简单，我没有拆穿他。
虽然我们都猜到了朋友们来的时候的中国菜才是重头戏，但拆穿尤菲米娅女士可就没意思了。
“爸爸我想要光轮一千！现在！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找准时机插话向弗莱蒙特先生撒起娇来，“对哦，你已经不是一年级了，内部消息说光轮一千零一快上市了，你可以抢先买到。”
“我一会儿写信给他们订购吧。”
我就喜欢弗莱蒙特先生的爽快。
我和詹姆斯的成绩单也是这个下午送到的。我和詹姆斯对坐在阳台上，查看自己的成绩后同时抬眼对上对方的眼睛。
对！就是这样！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才动！
我默默地用勺子挖着提拉米苏等詹姆斯先开口，他果然忍不住。“好，我摊牌了！除了草药和魔法史都是O！你放马过来吧！”
我大摇大摆地拉着成绩单的边角在他眼前晃。
“全O！我就是知道，你这么用功肯定的！”詹姆斯看到自己妹妹优秀的成绩显然他妹妹本人还要激动。我撇了撇嘴说：“你再仔细看看呢！你还有什么没看清的！”
“太棒了！你真的是年级第一！”
我骄傲地微微抬起了下巴，其实詹姆斯这种爱玩又爱学的典范也是值得夸赞的，他草药是E魔法史也是个A。
这天下午弗莱蒙特先生和尤菲米娅女士拿着我们的成绩单“傻”笑了好一会儿。回到房间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信告诉我的朋友们我的成绩。一下子五封信让我动用了家里所有的猫头鹰。
佐伊和卡特琳娜过几天就回来，完全不需要写信。
最先给我回信的雷古勒斯，我总感觉他也学起了西里斯的臭屁，好吧，毕竟他和我是并列的年级第一，原谅他。
“好样的伙计，做你的朋友我沾光。”
“年级第一小姐请带我学习，组团图书馆，和你搭档不能是雷古勒斯一个人的特权。”
斯蒂凡和拉蒙达的回信。
“和我想的一样，你做得很棒。我的必修课和选修的三门都是O。”
梅洛恩的回信。
艾瑞思已经出发去巴黎了，她的信是最后到的。
“感谢年级第一期末拉着我复习，我只有天文和魔法史不是E或者O。忘了告诉你，七月十日是我的生日，我们几个的生日都在夏天，原谅我还不知道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期待你的回信。”
都在夏天？！那这个暑假岂不是很有意思了！
又连续寄了好几封信我才知道朋友们的生日日期，平时居然没有问，最让我惊讶的是雷古勒斯的生日和我的是同一天，八月二十三日，真奇妙。
果然是热闹的夏天。
在一连两周晚上累到虚脱地练习决斗之后，我的火焰咒已经可以轻松地烧穿詹姆斯的铁甲了，四分五裂也被我运用地很好，铁甲咒的反弹效果比放假前最后一次练习好了不少。
我还得找妈妈多学学更多高深的咒语。
在尤菲米娅女士以为我和詹姆斯不知情而宣告她的新菜大功告成的时候，西里斯和卢平敲响了门，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虽然西里斯已经够帅气了，换上私服又帅了不少，我也差点没认出来卢平，掠夺者受欢迎的原因加一。
没过多久佐伊和卡特琳娜也来了，她们俩果然只要多聊几句关系就会变好，我说得一点没错。
我们一帮小孩坐在客厅里吵嚷着，爸爸在厨房里帮妈妈，他们都很喜欢我们的朋友们带来的礼物。我必须夸赞西里斯，送红酒真的太明智了，收藏红酒可是弗莱蒙特先生为数不多的爱好。
“没什么，这是雷尔推荐的。”
这感觉太奇怪，为什么从别人口中听到雷古勒斯的名字我都会心里发痒？他要是也能来就好了。
“不是吧，我不是第一就算了，你和小布莱克还是并列第一？！这是什么级别的玩笑？！”卡特琳娜在听完我的话后立刻就炸了。“没事，明年我和你并列第一，让小布莱克当第二。”
“你们知道吗——”詹姆斯神神秘秘地用着讲故事的口吻，我知道一定不是什么真的神秘故事，除了卡特琳娜估计都知道，但其他人居然都配合詹姆斯。
“我们六个人里，有两个年级第一。”
“我早就猜到卢平学长会是年级第一了。”我对上卢平的眼睛，他短暂的惊喜之后换上我印象里的温和的笑：“我们好歹也认识快一年了，你可以直接叫我莱姆斯。”
“好，莱姆斯莱姆斯，感谢你的魔法史笔记，能清醒着在课上写完笔记的都是这个——”我说着比了个大拇指，他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我下次能把我妈妈也叫来吗，让她和尤菲米娅阿姨学学厨艺。”佐伊喝着妈妈泡的红茶，顺道夸了一遍尤菲米娅女士的厨艺。
“只要你妈妈不嫌远，当然可以。”
开饭之前我们争论着苏格兰队和保加利亚队到底谁才是最厉害的球队，我无聊时吃巧克力蛙拆出的托勒密居然是佐伊少有的几张没有抽出的卡片。
“你这运气，你是不是连味道怪异的比比多味豆都没怎么吃到过？”佐伊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大方”送给她的卡片。
“不是哦佐伊——她很少吃比比多味豆，因为一吃就是什么鼻涕味——”詹姆斯幸灾乐祸地插嘴，我抄起背后的靠枕朝他甩过去，结果攻击到了认真喝茶的西里斯。
“你们兄妹打架能不能别误伤我！”
又是一阵大笑，惹得在厨房帮忙的弗莱蒙特先生探出头来望了我们好多次。
我带卡特琳娜和莱姆斯上楼参观我们家的书房和花园。不愧是格兰芬多二年级的年级第一和拉文克劳一年级的年级第二，看到书就抬不动脚了。莱姆斯还好些，尤其是卡特琳娜。
“《吉格利玻克利和霍克斯波克斯》？詹姆斯的恶作剧咒语就是从这本书里面学的吧？”莱姆斯说。
“是了，他和爸爸都喜欢这本书。”
“我知道这本书的作者，布莱恩·盖格威尔德，还担任过霍格沃茨的校长呢，我在和画像聊天的时候知道的。”卡特琳娜说。
“许多画像后面都有秘道，我们三个夜游可是摸清楚了不少。和画像聊天也很有意思，他们总能告诉你一些城堡里不为人知的秘密。”
说起夜游，西里斯是不是把这事忘了！
（*梅洛恩诗社相关内容借鉴电影《死亡诗社》
*诗歌节选自雪莱《西风颂》
*选自童话《小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