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自抑》路延乔

20、No.20自驾游3

　　从按摩区出来两个人就直奔餐厅，辛集十分不情愿地被姜陶牵着手往餐厅走去。

　　路过的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看，有人觉得震惊在小声地探究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人觉得无所谓只是看看而已。

　　“姜姜，我真不饿啊！”

　　姜陶听了就跟没听见似的，“不饿也得吃，你没听过吗？人是铁饭是钢啊！一顿不吃饿得慌。”

　　“你能不能从熊出没里出来了？这不是熊二的台词吗？”辛集脑袋里浮现出了熊二的样子，记得熊二说这句台词的时候是和熊大一起去光头强家里偷水果，那部电影的名字是叫夺宝熊兵吧。

　　还是之前和小丫头一起看的呢。

　　那时候小丫头还在上幼儿园呢，一晃已经过去很久了。

　　姜陶瞥了他一眼，“吃完了我带你去电影院看电影如何？你想看什么电影？”

　　看电影吗......

　　听见要去看电影辛集一下就愣住了，好久才回答：“啊，都可以。”

　　他还是第一次要去电影院看电影呢，心里虽然好奇在电影院看电影究竟是一种什么体验，可他心里也会莫名地害怕，他害怕当自己的那些格格不入在姜陶眼中出现时，姜陶又会是一种什么反应？

　　嘲讽吗？

　　又或是嫌弃......

　　也可能会是远离。

　　辛集默默地盯着姜陶的背影，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姜姜，如果我没去过电影院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声音听着很平淡，但是听见了之后姜陶的心里只有心疼，他牵着辛集的手将辛集带到了角落里的餐椅上坐下，蹲下仰起头望向辛集那双眸子，柔声道：“崽崽，这些东西都是需要慢慢去经历的，人的一生那么多年，经历也是需要慢慢积攒的，哪可能短短十几年就去经历一生的事呢？”

　　辛集一动不动地也在看着姜陶，这些话他可以理解，可是他心里的自卑还是抹不去也无法消除。

　　姜陶抬手轻轻揉了揉辛集的脑袋，笑笑问道：“你想吃什么呀？”

　　“都可以。”

　　之后姜陶便起身去点餐，等他看见菜单的时候心里才后悔莫及，这都什么菜啊？一道看着可口的菜都没有......

　　姜陶回头看向了辛集，崽崽说没去过电影院看电影，那是不是也没去过万达？肯德基？一想起这些来姜陶顿时就放弃了要在这儿吃饭的想法，把菜单往前台桌上一甩就朝辛集走了过去。

　　看着姜陶气势汹汹的走路姿势，一时间辛集还以为他和前台服务员吵起来了，有些慌张。

　　“怎么了？”辛集低声问道。

　　“没怎么，”姜陶俯身凑到了辛集耳边，紧接着小声地吐槽了起来：“崽崽，他们这儿的菜不好吃，我们还是出去吃吧！我看了菜单那都什么啊，看着就没有一点儿食欲怎么吃饱啊？走！”

　　辛集还有点儿迷茫，可下一秒就又被姜陶拖着往男浴室走去。两个人快速地在男浴室里换好了衣服，然后就下楼，结账时辛集一直站在姜陶身后盯着手机屏幕看，他也确实没有想到洗了个澡按了个摩就消费二百元？

　　一瞬间他真的有点儿后悔。

　　但是这也许就是他和姜陶之间的差距。

　　唉，辛集叹了口气，就跟着姜陶走了出去。

　　上了车，姜陶就看向了副驾驶位上的辛集，“崽崽，咱俩去吃肯德基吧？好久没吃我超级想吃！”

　　辛集木讷地点着头，“好。”

　　姜陶察觉到了辛集的不对，但他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辛集都在盯着窗外，而姜陶就只能趁着等红绿灯时看看辛集，他似乎知道了辛集在因为什么而不开心，但他能做什么？他能做的就是让辛集明白，现实已经和辛集心里所幻想的那个简单的社会不一样了。

　　其实没有什么会比自己认定来得更快，自己愿意承认的事情不需要其他人来浪费口舌。

　　而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无论多少人搬出多少条道理，都是无济于事。

　　重点只在于自己想不想承认。

　　万达广场很快就到了。

　　“崽崽，你先下车，我去找停车位。”

　　“嗯。”辛集应了一声之后就下车了，下车之后他一直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渐渐远去，直到那辆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他看着姜陶从车上下来，然后朝自己这边跑来。

　　跑到了辛集身边，姜陶连停都没停，直接就拉起辛集的手往万达门口跑去。

　　奔跑时辛集的心里突然就有了这个问题，你没有缺陷，你没有生病，学习成绩也还不错，只是家庭条件差了一些而已，但是家里无法支撑四个孩子同时上学，你可以半工半读，如果学习成绩好的话也会有奖学金，所以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也是，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被自己的问题弄到哑口无言。

　　两个人进了万达，扑面而来的凉意顿时就消除了他们身上的热。而辛集却被熙熙攘攘的人流震惊到了，他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人，从一家又一家店铺里出来或是走进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铺，温和不刺眼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一瞬间，他便对这个地方产生了无尽的好奇心。

　　“崽崽，走！我带你去喝奶茶。”说完姜陶就又带着辛集在万达一楼里狂奔了起来。

　　跑到了肯德基，辛集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时姜陶还嘲讽了起来：“崽崽，你这体格不行啊！这才跑多远你就受不了了？”

　　辛集瞪了他一眼。

　　“多吃点儿，不然你可打不过我。”姜陶一把将瘫坐在地上的辛集拽了起来。

　　一进肯德基店铺，姜陶就将辛集安排在最角落里的椅子上，然后便去点餐了。

　　这家店铺里这个时间人不是很多，除了他们只有一桌，那一桌是四个女生，她们还悄悄地说着话，偶尔还会看看姜陶，也会看一看他，可他真的没时间去在乎、去想她们的想法。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微信余额，他的微信余额还有差不多两百块，等会儿吃完他想去给姜陶买一件礼物。

　　他的心里有些打鼓，朝姜陶的背影望去，不知道姜陶会选择什么礼物，而差不多两百块又会不会够呢？

　　不一会儿姜陶带着两杯奶茶回来了，将其中一杯珍珠奶茶放到了辛集手边，他悄声问道：“崽崽，你想不想尝尝肯德基的冰淇淋？”

　　可辛集摇起了脑袋，他现在还有点儿冷呢。

　　“姜姜，你有没有喜欢却还没有得到的东西？”辛集满眼期待地看向对面的姜陶。

　　“喜欢却还没有得到的东西？”姜陶这下可被问住了，他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来有什么喜欢却还没得到的东西。

　　“嗯。”

　　姜陶的家里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可也算得上是生活富裕的，他和姜阳从小到大都是想买什么买什么，只不过有些太贵的东西是需要条件的，例如考试成绩，只要考试成绩达到了爸妈的要求就可以得到，或者刷一个月碗筷、擦一个月地板......想到这些姜陶小心翼翼地望向辛集，笑着问：“崽崽，你想要给我买礼物吗？”

　　被看出了小心思的辛集低头喝起了奶茶。

　　“你想要给我买礼物的话，应该是由你来挑选，你想要送给我什么？”姜陶一脸坏笑地盯着辛集，又道：“要不我们买两条情侣手链吧？好吗？这里面应该会有饰品店，怎么样？崽崽，你想不想要手链？”

　　“情侣......手链？”辛集脸颊一阵发烫，低头又喝了一大口珍珠奶茶之后，他才抬起了头，“情侣手链......似乎也不错，那一会儿吃完就去挑一下，我给你买一条粉色的怎么样？”

　　“粉色？”提到粉色姜陶也很震惊，他不禁怀疑辛集是不是在逗他。

　　“那白色？”

　　姜陶摇了摇脑袋，冷冷答道：“我要黑色。”

　　可是姜陶很多东西都是黑色的，衣服、裤子、袜子、手机......辛集只想给他选一个不一样的。

　　“不要。”辛集果断拒绝。

　　“为什么不要？”可姜陶却很不解。

　　“因为我不喜欢啊。”辛集撇了撇嘴望向姜陶。

　　姜陶紧紧拧着眉头，“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可这时辛集却摇起了脑袋，“不知道，反正不要黑色。”

　　闻声姜陶顿觉无语，叹了口气之后笑道：“那等会儿我们还是去看一看吧，万一我们都喜欢的情侣手链就只有黑色的呢？”

　　这种情况是辛集没有想到的，他刚想要说话服务员却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女服务员看着年龄似乎挺小的，还一直偷偷地冲姜陶笑......这是怎么回事儿？辛集顿时冷下了脸，盯着姜陶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只听嘭一声。

　　可姜陶一心只关心汉堡鸡肉块薯条什么的，他抬头漠然地看了一眼辛集之后就又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美食上。

　　“帅哥，可以留个微信吗？”女服务员看着姜陶问道。

　　而姜陶还跟个傻子似的正拿薯条往嘴巴里塞，还呆傻地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可以留个微信吗？”女服务员已经把手机掏了出来，冲姜陶晃了晃手机。

　　辛集就在对面强装淡然地盯着他。

　　“我......我？”

　　“你快点儿行不行？人家等了半天了！”辛集双手环胸，冲姜陶怒吼。

　　辛集这个举动女服务员看着都有些害怕，她扫了一眼辛集和姜陶，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啊？

　　姜陶手里拿着薯条停在了半空中，他慌里慌张地看了一眼辛集，随即便也掏出了手机。

　　这时辛集咳嗽了一声。

　　吓得姜陶顿时就懵了，小声嘟囔道：“这到底是让加还是不让加啊？”

　　辛集也拿了一块鸡肉块吃了起来，还和女服务员说起了味道：“这个不错。”

　　可对面的姜陶搭一眼都知道辛集此时正咬紧后槽牙，看见这样的辛集他才真正明白辛集的意思，加微信？今天要是加了微信他可就真废了！第一天见面辛集就因为个误会差点儿让他报废，这要是和女生加了微信他的后果简直就是无法想象！

　　“那个，”姜陶立马就将手机紧紧捏在手里，“那个我没有微信！”

　　女服务员听见只觉得不可思议，“你没有微信？”

　　“是啊！我没有微信！”姜陶拿了个汉堡吃了起来。

　　女服务员看着姜陶那副样子就生气地走了。

　　辛集撇了撇嘴，笑道：“行啊，姜姜，今天的反应我特别满意哦！”

　　“满意了？不咳嗽了？”

　　辛集摇了摇头，“不咳嗽了，姜姜。”

　　两个人把桌子上的美食吃了个干净，直到去结账的时候，姜陶用了微信支付，那个女服务员无奈地冲姜陶翻了个白眼。

　　之后辛集就搂着姜陶脖子朝饰品店走去，还小声地说：“姜姜，情侣手链，你会一直戴着吗？”

　　姜陶点着头，“会。”

　　走进了一家还算高级的饰品店，展柜里各种各样的饰品，银的、金的、铂金的......琳琅满目，这时有一位服务员凑了过来，直接问道：“二位是喜欢什么样的饰品呢？耳钉？项链？这里还有情侣戒指。”

　　情侣？

　　这两个字一说出口辛集顿时就懵了，转过头看着姜陶，眼神里映着慌乱。

　　“她是怎么知道的？”姜陶贴在辛集耳边不好意思地小声问。

　　而辛集也不知道究竟女服务员是怎么知道的，他只能是冲姜陶不明所以地笑了。

　　“有手链吗？”辛集看着透明柜子里面的项链、耳钉、手镯，可就是没看见手链。

　　姜陶拍了拍另一个展柜，示意辛集看向那边。

　　“有的，先生您想要什么价位的？”

　　被问到这个问题辛集一时间回答不上来，他的微信里只有不到两百块钱，他又能怎么说？看向一旁的姜陶，姜陶对他真的很好很好，他也想要努力跟上姜陶的步伐，他多想能够紧紧跟在姜陶的身后啊......

　　辛集半天都没有回答上来，最后是姜陶回答的。

　　“你先带我们看看款式吧，价格再议。”

　　然后女服务员就带着姜陶和辛集朝手链展柜走去，“这里，和这里都是手链，先生您可以看一看，如果有心怡的手链可以和我说，我拿出来，二位试戴一下，这些手链都是纯银的。”

　　“好的。”姜陶俯身趴在了展柜上，他一眼就看中了一条纯银手链，手链虽然很简单，但是却透着高雅，“崽崽，你看看这个怎么样？你喜欢吗？”

　　辛集闻声看了过去，他第一眼就瞥见了价格，998元。

　　“也就......还好。”辛集胆战心惊地不敢再看姜陶。

　　“那这个呢？”姜陶又指了另一个。

　　这个价格1198元。

　　998元的他都买不起，何况1198元的呢？辛集不禁叹了口气，这个展柜里似乎没有低于500元的，而他又该怎么办呢？

　　他想要送给姜陶一件礼物来展示他的“喜欢”，可是他的“喜欢”就是这么廉价。

　　也只能这么廉价。

　　“崽崽，你怎么了？”姜陶在辛集眼前晃了晃手，辛集突然这么心不在焉的，他这才察觉到原来展柜里这些手链的价格这么贵。

　　“没怎么，我......”

　　姜陶微微俯身凑到了辛集耳边，小声道：“崽崽，你觉不觉得这些手链不适合我们戴啊？我们再去别家看一看吧！”

　　“好。”辛集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又接连逛了好几家，可是价格最便宜的也才398元。

　　姜陶看着辛集的双眸，又道：“感觉这些都不适合我们。”

　　“那怎么办？”辛集的眸子里透着一丝喜悦。

　　而姜陶这时又带辛集去了最开始在肯德基店铺里看见的那家饰品店，“我们去这家看看吧！”

　　两个人又在这家逛了好久，因为这家店里人很多，人来人往的，姜陶就一直紧紧牵着辛集的手，不敢放开。

　　“崽崽，你看这个喜欢吗？”姜陶指着货架上一个编织的情侣手链，两个手链都是黑色的，其中穿插着两条颜色不一样的线，一条是白色和红色，另一条是绿色和粉色，只是编织的手法不一样。

　　辛集仔细地看着编织的手法，“似乎挺好看的，我喜欢。”

　　“那就这个了！”说完姜陶就拿起两条手链，拽着辛集去结了帐，走到前台，姜陶就冲辛集笑了笑，“崽崽，你结账吧！”

　　“好。”辛集拿出手机显示出了付款码，两条手链加一起才花了60元。

　　廉价吗？

　　辛集将那条透着绿色和粉色的手链戴在了姜陶右手手腕上，之后姜陶也帮辛集戴上了手链。

　　“已经六点多了，你想看日落吗？”辛集笑着看向姜陶。

　　“好。”

　　之后两个人就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路过的很多人都会多看一眼他们，可他们只一心散步、看日落，关于那些言论他们只有抱有无所谓的态度，他们才能够轻松地过好每一天生活。

　　天边的粉色云朵被风吹着慢慢飘动，太阳也在一点点消失，耳边传来人群的嘈杂声，辛集仔细地感知着手指尖来自于姜陶的温度，他看着姜陶的背影，心里只有无尽的暖意。

　　一直从万达广场走到了附近的小区，两个人就开始往回走。

　　“姜姜，你的父母如果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会同意吗？”辛集认真地望着他。

　　可他却只是一笑而过，“不同意又怎样？你还是我的男朋友。”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补丁，辛集心里的伤口好像在一瞬间都被这个补丁缝上了。

　　“上车，我带你去兜风。”

　　上了车两个人就在各个街道间穿梭，天渐渐黑了下来，再转头看辛集的时候姜陶才发现，原来辛集已经很累了，他颓然地靠着车窗，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没睡着，见到他这样姜陶便在手机导航上寻找着酒店。

　　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姜陶将音乐声调大了两个格。

　　等到酒店时，姜陶拍了拍辛集的肩膀，“崽崽，醒醒，我们去酒店洗了澡再睡。”

　　“嗯......”这次的辛集有点儿容易被叫醒，就是叫醒了之后还是有点儿迷糊。

　　姜陶一直牵着辛集的手，从办理入住再到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姜陶就让辛集先去洗澡，“崽崽，你先去洗洗澡，出汗了洗个澡再睡觉会更舒服，快点儿去。”

　　“哼......”辛集哼哼唧唧地坐在床上一直不肯动弹。

　　“哎呀！快去啦。”姜陶见辛集还是不肯动弹，直接上手拽住了辛集的衣摆，一脸坏笑地盯着辛集问道：“要不......先生，您不愿意动弹就由我来帮您脱衣服吧？我来帮您洗澡都可以哦！按摩手法保证您一定超级舒服！”

　　闻声辛集几乎是一瞬间就清醒了，抬头一看姜陶那双充满热情的眸子，好像浑身上下触了电一般，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冲姜陶喊道：“姜陶！老流氓的本质又散发出来了吧！被我逮到了吧？我看你还怎么装！你......”耳边回荡着方才姜陶的话，辛集一下子脸就红了，“你......你还帮我洗澡？你......”

　　“是啊！快，崽崽，让我亲一口！”说话间，姜陶就张开双臂抱住辛集，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蜻蜓点水一般的吻，额头、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接连亲了好几下，顺着耳朵往下，颈窝、锁骨......

　　辛集都感觉到了姜陶那湿热的呼吸。

　　“哎呀！够了够了！”辛集在姜陶怀里张牙舞爪地挣扎也没挣脱开，最后实在没办法辛集直接就揪住了姜陶的耳朵，冷眸质问：“姜姜，你老不老实？”

　　这下姜陶就老实了，垂下头冲辛集好声好气地笑了：“崽崽，我这不是喜欢你吗？我就亲几下嘛，崽崽你轻一点儿嘛！疼！”

　　“疼？”辛集笑着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吗？”

　　姜陶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特别疼！”

　　见状辛集就放开了，转身就要朝卫生间走去，可才走了一步姜陶就如同饿虎扑食般扑了上去，“啊！乖乖就范吧崽崽！”

　　“啊！姜姜你别闹了！”

　　两个人倒在了床上，在床上滚来滚去。

　　“让我亲一下！快快快！”

　　“啊！姜姜你别闹了！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吗？明天......”

　　“起不来就不起了呗！几点回不是回呢？来！让老流氓亲亲吧！”姜陶压在辛集身上，双手捧住了辛集的脸颊，“哎呀，这是什么人间尤物，长得这么好看呀！”

　　“滚！”

　　姜陶努起嘴亲了一下辛集的嘴唇。

　　“这下亲够了吧？”辛集无奈地看着身上的姜陶。

　　“嗯，去洗澡吧。”

　　姜陶从辛集身上起来了，“快去洗澡吧！洗完了我们一起看电影，酒店有投影仪！疯狂动物城怎么样？”

　　“好！”

　　两个人洗完澡一起坐在床边的地上，靠着床沿，幕布上放映着疯狂动物城，兔朱迪小时候出演舞台剧的那一幕，［我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我将来要当一个，兔子警官！］

　　兔朱迪说完舞台下面就传来了无尽的嘲笑声。

　　然而后来经过兔朱迪不懈地努力，兔朱迪还是当了一名兔子警官。

　　辛集十分认真地盯着电影看，他还是第一次看这部电影，之前他只是听过兔朱迪和狐尼克的爱情故事，这部电影向他们展示了爱情的美好，还有爱情的力量。也许在动物城里爱情就是可以跨越物种，也许在现实中爱情也可以跨越性别。

　　“崽崽，你觉得狐尼克帅不帅？”姜陶偏过头看着辛集。

　　辛集好半天都没说话，一直盯着电视里的狐狸和兔子。

　　“啊？帅不帅？”姜陶抓着辛集的肩膀晃了晃。

　　“挺帅的。”

　　“那狐尼克帅还是我更帅？”

　　辛集顿时特别无语地偏头看着他，“姜姜，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和人家比谁帅啊？和一只狐狸比较谁更帅？你觉得你能比过人家嘛？”

　　“那我就觉得我更帅嘛！”姜陶搂着辛集的脖子又亲了耳朵一下，随即又双手叉腰地喊道：“反正在兔朱迪眼中呢，狐尼克就是最帅的，然而在我眼中呢，你就是人间油物！永远都是！当然这不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说完辛集就不好意思地笑了，“啊啊啊！你说得对！”

　　“哼，我看啊你比我还不知天高地厚。”

　　“我没事儿闲的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干嘛啊？我有时间多睡会儿觉不好吗？”辛集撇了撇嘴。

　　姜陶被这句话搞得哑口无言。

　　两个人认真地看电影，姜陶一直搂着辛集不肯撒手，幸亏房间里开了空调，要不然澡就白洗了！还是得弄一身的汗。看了一会儿两个人爬上了床，姜陶抱着辛集两个人慢慢进入了梦乡，电影什么时候播完的都不知道，也没有看到结局是什么样的。

　　第二天四点多，辛集就醒了。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眼前的姜陶，姜陶睡觉时总是很安静，一动不动，也不会被微弱的声音吵醒，他轻轻扒拉一下姜陶的眼睫毛，那一瞬间姜陶还搭在他腰间的手指，就动了一下。

　　辛集在姜陶怀里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平躺着看向天花板，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要启程回去了。

　　好像一转眼就4号了，假期就过去4天了。

　　他没想到这次自驾游就这么结束了，好像上一秒还在吉尔镇的商店里买着零食。

　　偏过头看着窗外，窗外的天还有些暗，辛集看向窗帘，原来昨天晚上他们都没有拉窗帘，记得昨天晚上本来是在看电影来着......想到这儿辛集才反应过来，急忙看向了墙上的幕布，电影定格在最后一幕，都是些人物介绍，都是英语他也看不懂。

　　而这时姜陶却醒了，他哼哼唧唧地说道：“崽崽......你怎么醒这么早啊？”

　　“我也不知道。”辛集看着他想要睁开却又一次次闭上了的眼睛，“姜姜，你再睡一会儿吧，开车很累，况且要开两个小时呢！”

　　“嗯......”姜陶迷糊地应了一声，随即又道：“崽崽你也睡吧，再......睡一会儿。”

　　“嗯。”

　　可是姜陶都已经又一次睡着了，辛集还是睡不着，他就那么一直看着窗外的天际，看着天空渐渐地由灰暗到明亮，他没有想未来会是什么样的，他只是在心里决定，要努力跟上姜陶的步伐，他不想为了家人而放弃姜陶，哪怕最后他做不了一颗星星，不能陪着姜陶去往天空，也可以做一个仰望星星的人。

　　哪怕结局不尽人意，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回忆这段时光时，心里只剩下无尽的遗憾与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