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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情至 ...

  •   那两片绵软向自己主动送过来的时候,温落川下意识地没有躲开,怀着万分的期待,心中擂鼓作响,终于等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在自己唇间落下了一个吻。

      不同于上次的浅尝辄止,这一次,温落川有足够长的时间来慢慢品味这个来之不易的吻。

      那双唇滚烫甜软,沾着些许酒的味道,每时每刻都在勾着温落川上下起伏的心,嗅着谢迎发间的清香,温落川极力地压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双手于身侧握成拳,控制着自己层层叠起的欲.念。

      口齿间的亲密往往诉说着最原始的爱意,仅仅是贴了一阵,谢迎便开始头晕目眩。

      感受着温落川双唇上的清凉,谢迎开始想自己是何时对他生出别样的情感的,思来想去,却是在一瞬之间便得到了答案。

      源头无从追溯,便是日久生情,润物无声。

      谢迎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温落川的眉眼,隔着微微跳动的双睫,她看到他紧闭着双眼,似是在努力地感受着她双唇的触感,不放过一丝一毫,而他微微蹙起的眉头以及略显僵硬的身体,则表达着他的隐忍与克制。

      “大人,你在怕什么啊?”谢迎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微微向后欠身离开他的唇,温落川却是有些留恋方才的余温,在她离开之际向前又追了分毫。

      窗外灯火映衬,温落川的腰微微弯着,头也低着,此刻的谢迎仍是用双手勾着他的后颈,于是二人之间的距离极其亲密。

      见温落川不语,谢迎低低地笑了两声,温落川垂眼看着眼前之人,然而下一秒,狡猾的谢迎便抬起头来,用自己的鼻尖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温落川的鼻尖,像一只寻求抚慰的小狐狸。

      温落川的气息萦绕在谢迎的耳边,随着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她笑得越发放肆。

      终于,温落川的喉结再度地滚了滚,弃了自己的君子之道,用手扶住谢迎的后腰将人推到窗边,俯身吻了上去。

      本就愈攒愈重的欲.念在此刻泄露得一发不可收拾,他钟意于她,她却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撩拨他,这本就是世间最难以忍受的一种毒药,而她清丽的面容和狡猾的神情,便使得这毒药发作得更加厉害了。

      一不做二不休,她既挑他,他便要还回去。

      于是,仅仅是顺着自己的心中所想,温落川一点一点地向前凑去,用自己的唇仔细地碾磨着谢迎的那抹桃红。

      力道属实是有些狠了,对方就如一头恶狼一样,眼下正在将自己一点一点地扑食,谢迎有些怕,便微微向后仰身,用双手抵着温落川宽阔而结实的胸膛。

      温落川停下动作,低头挑眉看着谢迎,眸中戏谑,“你怕了?”

      他的嗓音本就低沉,眼下被染得又有些涩哑,谢迎处于下风,却又不想就此认输,便别过头躲开于她的对视,喃喃道:“大人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见她事到如今还在正儿八经的装,温落川也懒得戳穿她,轻轻地笑了笑。

      怕被他拆吞入腹,谢迎抵着他向后推了推,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温落川的心火却并未因为方才的一吻而就此被扑灭,反而是愈燃愈烈,见谢迎想逃,他欺身上前,将她牢牢地圈住。

      谢迎抬头看他,对上他那情动的眼眸,心道不好。

      下一秒,温落川的双唇便再度覆了上去,这次的吻并不仅限于贴着,温落川张开嘴轻轻地咬着谢迎的下唇,仿佛在品尝着世间所罕有的琼浆玉露,谢迎惊呼,对方的唇舌便趁机探了进来。

      本就是借着醉意的放肆,谢迎只是单纯地想逗一逗他,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来真的,于是便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推搡着他。

      温落川却没有就此作罢,反而是带着些惩罚的意味咬了咬她的舌尖,进而继续攻略着她的城池,迫切地想与她相融。

      半晌,直到谢迎被吻得喘不过气之时,温落川才放过了她。

      谢迎一边小口地喘着气,一边怀着些怨恨地看着温落川。

      “月圆中秋,事事顺心。”吃饱餍足的温落川的眼神终于清明了起来,他眸中含着笑意,抬手揉了揉谢迎的发顶。

      ——

      第二日,温落川看着面前无动于衷,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谢迎,颇有些无奈。

      看来她是不打算给自己名分了……

      温落川低低地叹了口气喝了口茶,甫一放下茶盏,便见着一身黑衣的韩述光从门外跑了进来。

      “述光兄,你这是去哪了啊?”正打算往温落川的茶盏中倒茶的谢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从外面卷了一身尘土回来的韩述光。

      韩述光伸手扶着腰喘了一阵,之后对温落川行了一礼,道:“大人,查到了。”

      谢迎颇有些疑惑,对韩述光说的话有些不明所以然,但是转念一想,最近最后一批兵器已经交付完成,进来需要查的事情,好像也只有衍州接手兵器的人了。

      刚想出些眉目之时,便见韩述光从袖间拿出了一张图纸,之后交给了温落川。

      谢迎凑上前去,发觉那画中之人栩栩如生,不由得再次感叹锦衣卫的无所不能。

      “大人,此人名叫左云山,是个山匪。”韩述光指了指画中之人。

      那人长着络腮胡,右眉间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左云山……”温落川念叨着这个名字沉吟了一阵。

      “我派人打听过了,以左云山为首的山匪在那一带算是义匪,想来也算是个忠正之人,不知为何会为宣王做事。”韩述光拧着一道眉,努力思索着。

      “这还用说啊,”谢迎出声,韩述光随即看向她。

      “你这话是从何而出啊?”韩述光问。

      “这左云山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是个匡扶正义之人,若能为宣王做事,定然是被有心之人所蒙骗了。”谢迎抱着双臂一字一句道:“若我是那有心之人,定然会同他说说这世间如今是何模样,便是圣上病重,太后摄政,朝臣离心,北蛮犯我,如此一来,那左云山便定然会生出使江山易主的想法。”

      “此时,我若再同他讲讲我能使天下归心的宏图之志,他定然会能为我所用。”

      “好像是这个样子……”韩述光摸着下巴,顺着谢迎的话思考了一阵,想通之后,抬手拍了拍谢迎的肩,称赞道:“你小子可真是了得啊!”

      谢迎揉着肩笑笑,韩述光便吃了一记温落川投来的白眼,顿感有些不安。

      “去把陈家姐弟叫来。”

      温落川发话之后,韩述光便高高兴兴地一溜烟跑了,只剩谢迎一人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本来气氛就有些尴尬,谢迎一直躲着温落川,直到韩述光出现之后,这样的气氛才得以缓解些许,但是眼下,韩述光走了,谢迎整个人暴露在温落川的视线当中,逃都没法逃。

      “昨日之事,你就这么算了?”温落川靠着椅背,目光带着些审视,看得谢迎浑身不自在。

      “不……”

      温落川的眼睛变得亮了起来,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不然呢?”谢迎挠着后脑,讪讪地笑道。

      温落川不高兴了。她果然就是见色起意,根本就不想对自己负责。

      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谢迎非常识好歹地,麻溜地跑到了他的身后站着,好让他眼不见心不烦。

      片刻之后,陈穗和陈诩前来,有了这几日的休养,陈诩的气色迅速地变得好了起来,眉目之间那独属于少年的豪气也逐渐回来了。

      “不知陈将军的余部现在在何处?”温落川看向陈诩,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陈穗看向陈诩,让他自己作出判断、决定是否要将此事告知温落川。

      “大人既是圣上的人,我便可将此事告知于您。”陈诩行了个军礼,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些尚未褪去的青涩,“父兄受命率兵击退北蛮犯境之族,半月之后粮草中断,本以为会就此战死,可十日之后,北蛮兵退,父亲接到要求全军退回永州的密报,父亲觉得此事或许有蹊跷,但奈何粮草已断十日,军中不振,便下令退回永州。”

      “同时,父亲也留了后手,他只带着兄长回去,将粮草都留了下来,命令我在前线静待消息。”说着说着,陈诩的眼眶有些红,“三日后我接到消息,说是发现了父亲与北蛮勾结通敌叛国的书信,已就地斩杀。”

      “我的父亲,戎马半生,我的兄长,赤诚为国,他们没有战死沙场,反倒是死在了栽赃算计之中!”陈诩握着拳,额头上的青筋突起,涕泪横流。

      “我让余部去往了合州边境之内,只身一人回到了永州查探消息,之后便被宣王抓了起来,就是这样了。”说完之后,他垂下了头,陈穗低头抹了把泪,之后拍了拍他的背。

      “粮草断了十日,十日之后北蛮恰巧兵退,若十日后北蛮再战岂不可大胜?那他们为何会选择退兵?”谢迎也嗅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通敌叛国的另有其人。”温落川伸出一根手指在桌上随意地敲了两下。

      “现下,有一个机会,可助陈将军的余部壮大,不知陈小将军可愿把握住这个机会?”温落川问道。

      “可助我陈家军发展壮大,是陈某之幸事,陈某愿受。”陈诩抱拳,掀起下袍单膝下跪,再度行了个军礼。

      “你们姐弟二人,去衍州找到这个人,想尽办法说服他。”温落川将左云山的图像拿了出来。

      “谢过指挥使大人。”陈穗也随之行礼。

      ——

      一艘商船之中,披着一件黑色云纹锦缎披风的谢回德站在甲板之上,任由海风拂过眉梢,身形纹丝不动,半眯着眼睛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脚下尸横遍野,他仍不为所动。

      待哭嚎声逐渐停息,他才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义父,人都解决了。”江且安从甲板的另一处走来,他已然已经杀红了眼,下颌线处淌着一条血痕,玉扇也被染成了红色,如一条瀑布一样不停地向下流着血。

      “做得好。”谢回德颇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递给他一条纯白的锦帕,让他擦拭皮肤上的血迹。

      慢条斯理地清理完血迹之后,江且安扔下那条锦帕,开口道:“你出2京城的这些时日里,圣上查了户部众多官吏,吏部也不例外,工部的官员更是被重新换了一批。”

      谢回德的皮肉笑了笑,眼中却是透露着森寒,“看来我的势力被损了大半啊。”

      江且安垂头,不置可否。

      “我让你带来的人呢?”

      江且安招了招手,一个蒙着一只眼睛的人便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个黑色布袋,有血从其中汩汩地留着。

      “大人真是兵贵神速,把老二打得个措手不及。”一只眼将手中的东西扔到江且安的脚下。

      江且安将布袋解开,确认那是海寇二当家的头颅之后,对谢回德点了点头。

      “他也没有料到他的好大哥会亲手割下他的头颅吧?”谢回德哼笑着,用帕子垫在手心,提起了那个黑色的布袋。

      “老二懦弱,主张抢国外商船,他的理念素来与我不和,大人还是莫要调侃我了。”一只眼笑得格外潇洒。

      “三当家呢?”谢回德压低声音,眯着眼问一只眼。

      “老三更别提了,一直都是墙头草,眼下老二死了,他必然归顺于我,”一只眼拍拍胸脯,畅快道:“大人还是莫要担心了,我等日后都为大人所用,听大人差遣。”

      谢回德点点头,转身,对江且安道:“回京复命。”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谢迎看似有点渣哦~
    对不起宝子们,写了太多字的吻戏了,有点占剧情
    虽然我很糊,但是我还是很想要评论的(双手合十.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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