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风而歌》哑铃飞鸟

29、番外·信封

　　——“他跟我说他是在日出的时候出生的，所以取名为‘煜’。”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西大的一个英语社团。那时候李煜刚上大学，我是社团的部长，组织新成员一起搞活动。”
　　——“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他为人很开朗，在社团里玩的开。但有一次我在厕所撞见他撸手枪——他还弯腰把掉在地上的液体抹在手上吃下去。”
　　李仪皱起了眉，把这些话一一记下，并且对这一句话画了圆圈标记。
　　——“然后呢？”
　　——“我是不小心看到的。出于公德心，我叫住了他，告诉他这样做不卫生，不合适——然后他就跑了。”
　　——“后来也没什么，就正常相处。”
　　——“他人很聪明，发音是所有人中最标准的，并且脑子也灵光，嗯……总之他很聪明。”
　　李仪直接问：“你俩是什么时候发生关系的?”
　　男人犹豫了，他纠结的看了李仪一眼：“你们问这些不会用作什么违法的事吧？”
　　——“当然不会?”
　　李仪毫不犹豫的否认了男人的猜想，但又不忘强调：“你拿钱办事，其他的跟你没关系。”
　　——“他有一次偷偷跟我回宿舍，临近毕业，室友他们都不在。当时他把门关上，亲了我一口，还把我裤子脱了。”
　　——“你们发生了关系?”
　　——“是的，当时他直接进去了，很痛。”
　　“你是下面的?”李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男人若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后来呢？”
　　——“后来他每三天，差不多每两天就会来找我一次。”
　　——“他跟我说他父亲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他不住在学校，他母亲管他特别严，上大学了还是陪读。不准他玩游戏，不准他谈恋爱，不准他吃垃圾食品，反正什么都管。”
　　——“每次，他还会在我宿舍洗澡，因为回家了，他妈妈还会闻他内裤。他妈不准他撸手枪。”
　　李仪皱起了眉。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吗？”
　　男人咂吧嘴，皱着眉回忆道：“他经常约会。像住在他家楼上的伯伯，还有以前他同班同学，他学艺术的，男孩们开窍早，李煜把钱给他们，然后开个小宾馆。”
　　——“他很有钱，他爸爸因公去世，厂子里赔了一大笔钱。”
　　“你们的关系持续了多久？”李仪问。
　　——“我们没有确认关系。照他的话说就是处的开心就处，不合适就散。不到一年。”
　　——“你留有什么证据吗？”
　　“我和他的合照算吗？”男人翻开背包，这两张照片他在见李仪前就打印好了。“我挺喜欢他的，偷拍过他几张睡颜。”
　　——“睡啥?”
　　“睡觉时候的照片。”男人把照片递给李仪。
　　“有没有更劲爆一点的？床上的。”李仪接过照片，啧了一声，感觉不够直观。
　　男人摇了摇头，仔细回忆道：“没有了。”
　　李仪有些泄气，这两张照片加工加工也能用，她把记录本扔到男人面前。“在这儿签个字吧。”
　　“你们拿这些干嘛用的？”男人越来越害怕，忍不住发问。李仪沉默着就看着他，他终还是俯身签了字。
　　“李煜李煜，你不是很拽吗？”李仪捏着这一张谈话表满意的笑了，她心想道。“你红吧，想方设法红透娱乐圈半边天，到时候我再把这些东西抛出去，这才有意思。”
　　李仪从包里随手掏出一个信封扔给男人，厚厚一沓作为报酬。
　　“接着！”(转场，第二个场景。)
　　原也登上房车，把信封递扔给李煜。
　　李煜掂量掂量，厚厚一沓。他把信封打开，里面一叠照片——沈锦山背着余风，背景应该是他家的阳台。
　　——“这你偷拍的?”
　　——“这我从我女朋友电脑垃圾站里翻出来的，我猜你应该用的上。”
　　——“你怎么联系上我的？”
　　“你只要是唱歌的，我就有法子。”原也嘿嘿笑，当初他就是凭自己的渠道和余风交上朋友。
　　——“这个照片没有卖给别人吧？”
　　——“没有没有。我女朋友都把它删了，我拷贝之后，就粉碎清理掉了。”
　　李煜满意的笑了，他朝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从包里拿了一个信封，是先前原也扔给他的三倍厚。
　　“这啥呀？哥？”原也走后，小助理凑上前问道。
　　李煜悠闲的躺在椅子上，毫不遮掩，把那信封扔给他。
　　小助理仔细看了照片，表情有些意外，又放回信封，塞进了背包：“哥，你买这个干嘛？”
　　余风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道：“你收好了，等时机成熟，把它给八卦记者们一人发一份。”
　　“为啥呀？沈锦山现在不跟哥在炒cp吗？”小助理不解的问。
　　——“有句古话说高处不胜寒，其实高处不仅寒，而且窄。”
　　“能站两个人，就不是最高峰。”看小助手还是困惑的样子，李煜把话说明白。“娱乐圈就这么点大，这块蛋糕别人少吃一点，我就能多吃一点。”
　　“另外——”李煜语调拖得长长，语气中有些暗暗不爽。
　　“另外，我和沈锦山营销CP，话题度和热度是保持了，但到底是同志属性，在大众舆论方面并不讨好。”
　　“现在剧也快播完了，继续营销没什么好处，得想法子换条路走。”
　　“我还是不太明白。”小助手挠着脑袋说。
　　蠢货。
　　李煜在心里骂了一声，小助理说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其实就毛小子一个，要不是长的好、年轻，身材也看得过去，不然这种没脑子的早就被李煜辞了。
　　谁让今天李煜心情好，他打了个哈欠，搂着小助手继续说：“照现在的社会形势，沈锦山是同性恋的事一旦坐实，他肯定玩完。”
　　“到时候，我们再买几篇通稿，说沈锦山在《奔你而来》拍摄以及宣传期间对我死缠烂打，一直骚扰。那么先前营销炒作，还有同志帽子的不良影响都会被扣到他身上，我就能清清白白的出局。”
　　“高啊！”小助手恍然大悟，还不忘拍几句马屁。“煜哥不仅长得帅，而且还聪明。看不到缺点，全是长处。”
　　李煜伸手把房车的灯关了，神秘兮兮的笑着说。“长不长，你得亲身体验一下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