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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又成了一对儿 ...

  •   “肖叔,您来了。”
      “事情准备得怎么样?”
      “放心吧,肖叔!万理的抚养权我是一定会争取到的,我也会尽量不让万理出庭作证,毕竟小孩子的话,法官面前信不了几分,就算出庭作证了,我也有办法转转为自己的有力证据。”

      一脸阴险的肖强点了根雪茄,“记住肖叔能帮你的,只有现在你只有得到万理的抚养权,才能完完整整拿到你父亲所有的遗产。”
      “肖叔,我明白的,您是真心对我好,在这个节骨眼会帮我的,只有您了,您放心,一旦等我完全拿下了遗产,并吃下了公司,咱们之间的业务合作,一定没有问题。”

      肖强点点头:“你有这个心便好,肖叔帮你倒不是为了这些,只是想着你我叔侄一场我肯定是希望你好的,而万理毕竟是小三的孩子,你才是万家唯一的正主。”

      肖强要的当然不是那点他看不上的遗产,他要的是万家的全部产业,万斌那点赃事,所有的证据他全掌握了,只要万斌拿下万理的抚养权并除掉他,将公司全成功转移到万斌的名下,而到时候借着他们叔侄的名义,打开合作的渠道,成为万家当仁不让的重要外力,到那时候万家就由不得万斌做主了。

      肖强轻蔑地看了一眼万斌,真是个蠢货。
      万家就该折在你手里。
      而万斌却对他一副感恩戴德再生父母的态度,恨不得把命都给出来。
      肖强吃准了万斌孤立无缘,再对这一点多次进行暗示,让万斌离不开。

      现在最紧要的关头已经在眼前,只要万理的抚养权拿到。所有的遗产都将顺理成章的归到万斌的名下,公司的权力也如此。
      而他,只需要做最后的清扫工作即可。

      “那叔,我先去和律师商量下周出庭的事情。”
      肖强摆摆手:“去吧。”
      等待万斌离开,肖迪从内室走了出来:“爸,这万斌脑子简单,这么轻易被我们摆布,你觉得万理的是他能顺利搞定吗?”

      “最好的情况当然是希望他搞定了,然后我们再把这个傻子一脚踢开,如果实在搞不定也没有关系,送上门的宋家替我们打开了海外市场的桥梁,到时候我们想走国外就方便得多,怎么算这都不是一件亏本的事。”
      肖迪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我倒觉得与与其和万斌这种人同流合污,倒不如借着万斌踩着他的身上和宋家搞好关系,这样要知道宋家的产业可是十个万家都比不了的。”

      肖迪看了儿子一眼:“怎么?这么快忘了凯文的事?年轻人就不能急躁,光看眼前的利益,所有东西都得慢慢来,当初凯文和张景明就是因为那一点小事,彻底坏了两家的交情,现在把自己都折进去了,要想吃下宋家这头大象没点长远的计划是不行的,你说的的确是一条思路,别急,爸自有思量。”

      但是无论他怎么做,都因万斌开了一个口子,这对于肖家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对了,凯文那边。”肖迪念着弟弟,“找人疏通了,说是表现良好今年年底就能出来。”
      原本判了三年,现在只蹲了一年就可以出来。

      “出来便好,回头你去见他的时候,叫他在里头安待点,我还能帮他再争取减少点时间,至于张景明那边继续找人盯着。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动我肖家的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可能让他好过。”
      “知道了爸,你也别太操心,公司的事由我担着,等凯文出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万家、宋家乃至张家,都会成为我们爬上巅峰的垫脚石。”

      肖强会心一笑:“没错,敢拦我肖家的人,要么死,要么消失。”
      “不过当初凯文得罪的好像也是个人物,但是张景明把这件事压下来了,没能调查到当时那个受害人的具体背景。”肖迪提醒,“我倒觉得像张景明这样的人,虽说表面上和和气气,但事实上做事风格从来不可能和毫无利益的人有什么瓜葛。”

      “到现在还没查到?”
      “因为对方在市局,公安这方面倾注了很大一笔财力,帮助建设网络和社会安全,所以在当事人的信息保护方面,暂时还没找到法子去切入,当时判刑也只是借由这个当事人引发出了更多的受害者,由于涉案人员较多,所以他才判了三年。”

      肖强吐了口烟:“那要是想动张景明,似乎只要找到这个当事人,事情就会简单的多。”
      “是这样。”肖迪放下酒杯,“别急爸,就算查不出什么,等弟弟出来了,总能找到些线索,到时候我们顺着这条线索,再去好好对付这个人。要说这个姓张的也真是有两把刷子!前些日子还说对互联网不是很感兴趣,这会儿已经拿到了国家网络建设财力排行榜的前几名。”
      “没事,人越是爬的高望的远,摔下来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深渊。”
      而他肖力最擅长的就是将人拉入这无止境的黑暗。

      万斌的自信让他吃了无数的亏,却依旧没学乖。
      自以为找了强大的律师团队,却根本敌不过宋家的法务团。
      以卵击石,不过如此。
      “现在本席宣判,万理抚养权归被告苏铭所有,原告可以向上一级单位提出申诉。”

      (简单带过,作者法盲)
      万斌很执着,在宣判之后立刻向高级人民法院提出申诉,可惜未受理。
      “爸爸,我就说了像万斌这种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给他再多的机会都没用,趁早抛弃这颗棋子吧,省得他把我们拖死。”
      肖强不慌不忙地关上了新闻:“不要急,虽然最理想的状态没有办法达到,但是万家这颗棋子还放不了,至少我花了这么些心力,属于我的东西,还是该拿到的。”

      万斌为什么要逼死房缨,又为什么要夺取万理抚养权,理由很简单。
      因为公正的万振华早在万理回国的时候,就拟好了遗书,似乎早就对自己的大儿子失去了信心,他的遗书内容也相对简单,公司的继承权将落入万理手中,并且成立委员团进行辅佐,而自己的遗产也一式三份,均等分别分给万斌、房缨和万理。

      这么算起来,只得了一份的万斌,又失去了公司的掌管权,他自然难以接受。
      这些本就是他的!
      他敢杀万振华,就敢杀万理,万斌用万理做威胁,逼迫房缨交出自己的那份遗产,并教唆他儿子让出公司继承权。
      房缨这辈子愧对苏铭也愧对万理,如果这些是万振华留给的她,那么她也希望把这份补偿留给自己的两个儿子,绝不轻易妥协。

      于是在双方争执中,房缨不慎坠楼而亡,而现场也被伪装成了自杀的假象,最主要的作为自杀证据的那份遗书,是房缨在患忧郁症期间写下的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但是加上警方刻意引导的自杀场面,这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

      万斌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精心布局的现在突然失衡,更不能接受看着苏铭和万理其乐融融的模样。
      他再一次起了杀心。
      这一切,却全在肖强的算计之中。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你瞒着你父亲遗嘱的事情也快都不住了,如果再不进行了断的话,万家的集团马上就要改姓了。”肖强仍装作一副心疼的模样,“怪叔叔帮不到你什么,除了帮你把公司业务打开,竟然什么都帮不到,你说到底还是叔叔无能啊!”

      万斌自责道:“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这件事情我本该做的更好,只是我没想到对方的律师团竟然强悍到了这个程度。不过没关系,只要万理从这世界上消失,那所有的东西就还是会落到我的掌中。”
      肖强知道,万斌要动手了。

      放在之前他是肯定会阻止的,万理如果出事了,那前面的两件事情很容易就被联系到了一起,可是现在万斌对他而言,不过是连接和宋家业务的中间人,而他和万家的业务也签订了终身合约,这份合约是以董事会的名义签下的,哪怕出现了变故也不会,影响契约的效力,也就是说现在他失去万斌,只要轻轻的抛弃即可,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而万斌却还会感恩戴德地认为肖强才是救赎的光。

      这就是蠢人的代价啊——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在万斌离开前,他们立刻将这份与万氏集团的合约进行了法律最后的公证阶段,也就是说万家的半壁江山已经到了他的手中,就算继承人有变,他也是掌握着集团生杀大权的巨大阻力,轻易就能改变万氏的方向。

      肖强吐了口烟:“要是万振华还活着,事情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我本以为像万振华这么耿直老实的人在这个商圈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个傻儿子,把他爸这辈子打下来的江山拱手相让。”
      完全不知情的万斌却满脑子——杀了万理。

      不,不光是杀了万理,还要杀了苏铭身边的人,叫他知道什么才叫人间炼狱!

      宋逐原一直有叫人暗中盯着万斌的动态,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两样,依旧是公司家以及肖家三点一线。只是父亲当时提醒到关于肖家的背景,不得不让他往不好的方面去联想。

      肖家这些年从事的都是一些娱乐及灰色边缘产业,但是却能游走在法律的边缘,成功跻身上流,可见其背后功夫了得,虽说行的都是些不太光明的事,但至少结论上肖家是有实力的。并且从肖凯文的事件中可以看出来,肖强的眼光还是非常毒辣的,准确抓到了互联网这块香饽饽。

      这就让他想到了张景明,今年商圈最大的事就是祝家独苗把肖家第二子肖凯文送进去吃牢饭了。
      这在动荡的产业链中,无疑是对这个圈子的合作敲响警钟。
      没有人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有钱也不行。

      宋逐原觉得,冥冥中似有定数,这张景明早晚会和肖家再有一次激烈的碰撞。
      这段时间他也有在刻意留心与万斌那边的合作,还好检验都是合格的,渠道也都是正规,没有什么所谓的隐性危险,但对万斌放下的警惕却始终不减。

      每次劝说自己不要妄加揣测的时候,他都已经不自觉地盯上了万斌,又或者说,严密监视着万斌。
      宋氏法务部的人非常能干,顺利的解决了万理的事情,并把与万家的合作条款中的疏漏部分全部补全,也就是说日后无论万家发生怎么样的变故,又或者万斌本人发生什么样的失责,只要监督管理和产品运输达成目的,中间出的纰漏都与他们与家无关。

      当然这些都是宋父个人安排下去的,不得不说他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行为,和他表面看上去的和善要差别得多。
      对于利益,没有一个商人会手软。
      无论是对手还是合作伙伴,都是宋父提防的对象。
      也正是他这样的谨慎造就了宋家进出口贸易首屈一指的地位。

      为此,宋逐原也不得不分出自己的有限精力,再次聚焦于万斌身上。
      他不想苏铭身边再发生任何波折了,当然,于他本身也是如此。
      他不希望宋家牵扯进复杂的事件中。
      可偏偏有个人,偏要把这圈子搅得稀巴烂!

      *
      “越笙箫,你妈的!”沈思峰快疯了,说是对抗练习要不要贴这么近的?
      越笙箫却粘得很高兴,他特别喜欢斗牛,可是以往一队和二队的差别太大,斗牛没什么竞争下,但是有了中大的加入,他却有了和沈思峰“较量”的机会。

      沈思峰被缠怕了,多次举手,请求裁判判定犯规。
      因为心情好而带着万理来看练习赛,并担任裁判的苏铭摇摇头:“在斗牛设定的规定之内,越笙箫没有犯规,比赛继续。”

      沈思峰抹了把汗,恨恨地盯着越笙箫:“再贴过来,我真的不客气了。”
      按理说强悍的越笙箫就该和宋逐原打对抗的位置,改成盯防他到底怎么回事!
      越笙箫将前额碎发向后捋:“小峰峰,别怕,大胆冲进我的怀里吧!”

      这次斗牛是混合模式,双方一队队员都出场了,宋逐原、沈思峰和孙致,对抗对面城阳的越笙箫等人。
      越笙箫这哪是来打比赛的,宋逐原就差脱口而出:“你要调/情去场下,在上面动手动脚算怎么回事。”

      他不光动手,连嘴都上了,冲着临时队友沈思峰的脸都啃了好机会,甚至都能听到吧唧一口的声音。
      可是一旁的裁判苏铭并没有吹哨,这点让宋逐原也有些纳闷。

      苏铭表示自己是很公平的,越笙箫那点小动作都是背着自己的角度剐蹭的,又不至于伤害对方,还真吹不了哨…

      万理站的方位和苏铭不太一样,他的身高很适合看到一些小动作。
      “哥哥,蓝衣服那人摸这边的人屁股了…”
      “……嗯。”苏铭控制住拿起哨子的冲动,“没发生冲撞,不算犯规。”

      “哥哥,那人好像亲到他了…”
      苏铭干咳两声:“只是意外碰到的…”

      一场比赛终于打完,万理一脸复杂地走到沈思峰面前,扯了扯他的衣服。
      沈思峰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撑出一个笑容:“怎么了,小弟弟。”

      万理指着不远处正在喝水的越笙箫慢慢开口:“男孩子一个人在外打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喷了。
      ——好你个越笙箫!连十岁小朋友都看出了你对我干的那档子事!

      气得沈思峰放下毛巾,直奔对方的位置,对着那翘臀就是猛地一脚。
      越笙箫挨了这么饱含情绪的一脚,就不可能还稳稳当当地站在那,只听哐当一声,越笙箫被踹倒跪地,回眸的那一刹那,脸上却是带着笑容的,还是由衷的那种!

      “怎么了峰峰?”
      沈思峰不解气地又踹了一脚:“你还有脸问!能不能好好打练习赛了!”
      越笙箫一脸无辜:“我哪没有好好打比赛了,我很认真,比谈恋爱还认真好不好,峰峰你感觉不到吗?”

      操!
      这局面又有些失控,沈思峰作为被害人反手就挡住自己的口鼻,生怕某个不怕死的又撞过来,可惜露出来的肌肤泛出红色,俨然出卖了他心虚的表现。
      “峰峰,你害羞的时候像只猫。”

      来了来了,这个渣男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沈思峰选择无视,他迎着万理迫切的眼神回来了,还不忘叮嘱说:“以后遇到那种人,记得离他远一点,知道吗?”
      万理认真地点点头:“好的!”

      斗牛的结果倒不如想象中大比分拉开,没了越笙箫对宋逐原的盯防,反而比分也很接近。
      这时候老色批越笙箫走了过来:“你们以为单靠技巧和身体素质就能拉开比分?比赛是一项全能性的挑战,队友的发挥对优劣影响也很严重。”
      说着,他的胳膊再次攀住了沈思峰。

      换做以前,他最多顶对方小腹一下,可是不久前才被亲过,他浑身的汗毛都似乎立起来了:“放开!”
      越笙箫当然不配合了,食指在他的肩上随意比划着:“你们刚才的比赛,一直关注在我的身上吧,我影响的是你们其中之一的队员,可你们的注意力却始终在我身上。”

      这一点,让一旁看热闹的苏铭悟出了什么。
      越笙箫接着说:“尤其是在高强度的对抗中,注意力是对球场把握的关键点,一旦失了焦点,输赢就不好说了。”
      沈思峰脖子都涨红了,克制着自己的嗓门:“你他妈说归说,为什么要朝我耳朵吹气!”

      因为剧烈运动后,整个人都是亢奋的状态,越笙箫表示对沈思峰身上的味道难以抗拒,有人忍不住刮了一下他的耳垂:“你好香……”
      “香你妹!”

      纵使大家好知道城阳的队长越笙箫向来轻浮,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是会起伏沈思峰,但不至于从头到尾,这似乎看起来…
      像是某种占有欲作祟的怪癖。

      宋逐原抱起了万理往外走:“这些东西你少看。”
      倒不是同性恋为异,而是万理才十岁,在建立自己的三观之前,他并不想让某些先入为主的概念影响他的成长,为此,他和苏铭的相处在万理面前也极为克制,从不有亲昵的表现。

      苏铭看着正义使者把弟弟抱出去了,便大胆走到旁侧,就差瓜子了。
      此刻的气氛很沉顿,城阳的人有些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了,队长轻佻,副队耿直,要是真如他们猜想的那样,渣男爱上直男,那渣男可能会被揍到半死。

      渣男喉结上下弹动,很多话觉得要藏不住了,眼神也是罕见地凝成了真挚。
      沈思峰只在正式比赛见过越笙箫这样的表情,他本能地制止:“别闹了!”
      接吻也好,说什么喜欢也好,他都希望是一场闹剧!

      “我真的喜欢你。”
      越笙箫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这句以往从不会叫人当真的话。
      可沈思峰的眼神却很焦虑,他这辈子也没想过会被一个男人表白,还是和他打了三年球的男人…

      “我知道你喜欢开玩笑…之前你对我做的那些…还有现在对我说的话…我都可以假装没听到……”
      他涣散的视线变成潜意识里的躲避:“我没想过这种可能……我就当你又无理取闹了吧……”

      越笙箫呼气愈发不稳,空气中的焦躁分子也在每个人的身边萦绕着。
      只听越笙箫再次抬脸,朝着对方走过去:“原来你才是个渣男?”
      “…什、什么?”

      “听完告别却当做玩笑,不是渣男是什么?”
      说完,便是那已经算不上陌生的双唇紧紧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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