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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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的老师批卷自然是很迅速，他的卷子已经被系统掉了包，也算是躲过了考试这一步。
系统没有失言，当真是给了他一个金手指，让他可以探寻到符丹的方位。
那闪着金光的箭头指向了符丹的方向，闪了一盏茶后消失殆尽。宿楠蹙眉——原来是在东方，要去那里找一找了。
符丹被他的视线盯得发毛，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怎么了，是我太俊美了不成？”
路过的同窗立刻快步离开，眼观鼻鼻观心。
宿楠摇头，对他的贫嘴一时无语，真是忍不住想给他的脸拍飞，又按捺住了这个心思……毕竟手掌接触脸这种事，总让他想到符丹这个主角攻之一。
也许是箭头原因，又或者是原身的记忆残留原因，宿楠有些不敢看符丹，他便转过头去看窗外，外面的树略有光秃，树叶凋敝，好不凄凉，看得他心中也愁苦了起来。
“我想去东边走走看看。”宿楠说道。
符丹没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嗯？你真是我带过进展最慢的宿主了。】系统无奈地说着，【只缘身在此山中吗……】
系统的幽幽叹息残存在脑中，犹如领导视察，实在是让宿楠压力颇大，果然他还有别的宿主，如果做不好的话，会不会被换掉……被换掉的下场不知道是什么，肯定不是让他直接回家就对了。
他的沉默或是让系统发现了端倪。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换人的，你会是我今后唯一的宿主。】
系统说的话在脑中飘飘荡荡，不像个机械，反而道像个人了，这样的发现让宿楠感到了一种肉麻感，机械在脑中说话和人在脑中说话的感觉自然是不同的。
他发现，系统有些活灵活现了起来，他甚至能完整的将系统想象成一个人。
系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从前也是生灵吗……
宿楠穿着国子监统一的深蓝色学生服，出门想找机会同系统说说话。
符丹看着他：“你要去哪？”
宿楠一僵，这就是有朋友的痛和快乐吧，朋友的关心不可不理，于是他悄悄在他的耳边道：“出……恭。不然我还能干什么，男人撒尿有什么好问的，下次别问这种蠢问题。”
“什么？”符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连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去了，他搓了搓手指，神色赧然：“快去！”
“哈哈哈哈哈。”宿楠笑嘻嘻的离开，转而就问系统：“你真的没有别的宿主？可你又不是总在跟我说话。”
【每次跟你对话都需要积攒能量，如果我真有别的宿主，现在早就没力气跟你说话了。】
原来系统也不是为所欲为的啊。
“你给我的金手指什么时候还能再用啊？”
【冷却过了自动触发，直到你找到符丹为止。】
“你自言自语什么呢？”助教手里拿着一打书，“还不回去快好好听讲？”、
“是……”
助教这么一说宿楠顿时也不好问什么了，他悻悻回到座位。
“你速度真快。”符丹撑着头，蓝色的普通学子装也穿得煞是英姿飒爽，如果忽视他的坏笑和说得话就更好了，“你不会是被冻出尿来了吧。”
“勋贵子弟不是最重视言辞了吗，怎么到你这里口无遮拦？”
符丹听完来了兴趣：“对别人是这样的，但是对你我不想装。”
宿楠努努嘴，一点不想信这种看起来像花花公子的人的鬼话。
符丹看他不信，强调：“我一直都很听你的。”
“你对我一直真诚？”宿楠随口一问，却让符丹沉默了一会儿，但他并没有让这种沉默持续太久。
“当然。”他说得同之前一样轻快。
宿楠本就是乱说的，自然也没当一回事，见他言辞支吾来了兴致：“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那就让我失去拥有的一切，这个毒誓怎么样？”
宿楠没料到，赶紧挥手打住：“总有特殊情况，你别乱说话。”
符丹本就有些狂妄不羁，对誓言更是从不上心，大大咧咧放厥词：“那就干脆让我从此间身死道消？”
宿楠因为远离家乡，本就对生生死死特别挂怀，如今看符丹这般不拿自己的命当命，脸色一下子不好了。
“别生气。”
宿楠并没有因为符丹的这句话就消气，侧过头去不再看他。
符丹也有些惶惑：“誓言都是假的，神佛我也不怎么信。”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去神佛面前诅咒宿楠。
符丹掰过他的肩膀：“我说都是真的。”
宿楠盯着他的眼睛，有些无奈：“可我信这个。”
符丹心尖都跟着一抖：“是了。像你这样出挑的人儿，定是神佛亲手捏的，你又怎会不信。”
符丹这句话是有意讨巧的，宿楠的脸上便挂不住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反正你下次不许说。”
“好。”
符丹忙不迭应承着，他愿意接纳着宿楠每一个念头。
下学后，有宴会的请柬递到了宿楠和符丹的手上，符丹大手一挥直接拒绝，话都说一半了见宿楠接了过来，他又伸手一夹，将请柬拿到了手中。
“你不是说去东边看看吗？”
符丹揉了揉肚子，东边有一家不错的素冷淘，他还想去吃一口呢。
宿楠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他更想知道王府有什么山珍海味，小声道：“你看清楚这是陵王裴峻的请柬，总不好拂了王爷的面子吧？”
符丹整理着袖口：“啊……这……”欲言又止，他想说陵王拉拢学子，实在是不妥的举措，但看见宿楠的星星眼他又缄口不言，所谓的陵王不过是宿楠的借口，他本身就想去啊。
“王府宴席一定不错。”
宿楠兴高采烈，但符丹兴致不高，甚至还拒绝了他同往的提议。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陵王选定的一处院落，竟是个曲水流觞不错的宝地。
宿楠按耐住东张西望的心思，想同符丹说些什么，却见他缺一反常态不愿理人了。
宿楠心中奇怪，殊不知符丹也是叫苦不迭。
他本就不爱出席宴会，若不是宿楠他才不会来。
宿楠忘记了他，不代表别人也忘记了他啊，他当然想同宿楠接触，可一不小心就会让他成为风口浪尖，这里不比国子监都是相对纯良的学生，在外即是好多眼睛虎视眈眈，不可不小心。
但他没想到宿楠在哪都是焦点，他的容貌可谓是天上多见人间少有，往人群中一站便是夺目的宝珠，无数视线在他的身上掠过，大家克制地朝他礼貌问好，却还是让符丹没由来火大。
宿楠见系统的金手指冷却完毕，再次点亮，箭头闪烁，还在变换方位，若是符丹离得远，不会有如此大的波动，岂不是证明他就在附近。
他走得快速又急躁，撞到了一人身上，那人看样是王府的下人，忙不迭扶住了他：“小心。”
“多些。”
啊，长得实在是俊逸非凡，果然能来王府的都不是凡夫俗子。
那仆从微微笑着，闪了宿楠的眼。来到这个世界，他真是越来越能欣赏同性的美貌了，养眼，实在是养眼。
箭头还在闪烁，宿楠不敢耽搁，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一定要好好结交一番，于是乎他垂眸顺着箭头指引的方向前进。
在场有明事理的已经开始看起热闹了，甚至还有隐隐笑声传来。
宿楠看过去后大家又无事发生。
殊不知好些人都以为他同符丹重新交好了，只有他还被蒙在骨子里。
“符丹……”宿楠嘴中念着，在想要不要直接喊出来，又怕太引人注意。
符丹这厢看到宿楠越来越近，心中自是火急火燎，在人群中藏匿，躲避，他哪里能想到宿楠的背后有系统的指引，简直是躲到满头大汗也毫无办法。
他又不敢离得太远，生怕宿楠从别人的嘴里认识他就不好了。
“叔虹。”
两个人对视一瞬，宿楠朝他招了招手，突然想到第一次他脚崴了后，听到叔虹说了好多符丹的事情，直接让他带过去认识一番不就好了。
“叔……”
“我只和成绩斐然的人说话。”符丹摆手婉拒，“你不要靠近我。”
“嫌我成绩不好了又？”
符丹支吾：“还有上课前总要去溷轩。”所谓溷轩，就是茅厕的优雅说法。
宿楠避开符丹的视线：……这要怪就要怪系统智能单方面的颅内传音，如果他也能用脑电波交流，就不会有上厕所事件了。
符丹其实说完就有些后悔，多好的同宿楠说话的机会啊，被拒绝的那几天，他天天在被窝里幻想什么时候宿楠能够主动跟他对话。
可话说出来变成了这样：“谁都能同我攀扯上了吗，我可不想有什么流言蜚语缠身。”
赶来送衣服的德润听到这句话，再看看符丹，好险没晕过去。
主子啊，你当初写闺怨愁诗自费刊印数版，字字句句都是对宿世子的念想，现在到手的好机会推拒了，回头又要抱着他的肩膀痛哭流涕。
奴才的命也是命啊。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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