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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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完题的宿楠脱力，感觉好像受到了恐怖的精神冲击，收卷之后他询问系统：“奖励什么时候发给我。”
【什么时候阅卷结束，什么时候就给你。】
宿楠点头：“不过能告诉我有关的剧情是什么方面？”
【因为任务进度凝滞，所以将给你提供符丹的大致方位信息，方便你辨认。】
宿楠认可。
只要能得到应该得到的东西，就算稍微晚几天也没什么关系的。
国子监的桌椅分至两旁，中间留下两人行的过道，中间是长方的讲台，会有人来为大家授课。符丹正拍着身边的座位，示意宿楠快些过来，宿楠环视一周，发现并没有人觉得奇怪，看来他本身的座位竟然就在熟人的身边。
简直是天降喜事。
但这位同桌并不喜欢学习，属于老师在上面讲，他在下面玩，玩累了直接找个掩体呼呼大睡。宿楠表面上认真学习的模样，实际是用笔偷偷画下了他，宿楠绘画功底不错，颇有跃然纸上栩栩如生之感。
宿楠戳了戳他，然后将画拿给他看，画面表现力非常好，宿楠特意夸张了他流出的口水和微张的嘴，看起来特别滑稽有趣。
他将画怼到了符丹的脸上。
符丹揉着额头，迷蒙地看了眼，然后立刻翻了个白眼：“什么丑东西，拿着离我远点。”
宿楠小声：“画得就是你。”
符丹：……
宿楠忍笑，符丹干脆侧过身去不再理会他，人气鼓鼓的，后来竟是任由宿楠怎么骚扰都不为所动，让宿楠心里有些慌，只是开了个玩笑，总不能是真的生气了吧？
“你不听课真的好吗？”宿楠到中午休息时戳了戳他。
符丹不以为意：“你是因为安排才来国子监读书的监生，我是自己考上来的贡生，该需要听课的是你。”言外之意他其实已经学业有成，多担心一下自己吧。
宿楠哑口无言，他并不知道这一茬。
“说不定我知道的比你多呢。”宿楠收拾着桌面，思索着。
“哦？你知道什么？”
符丹好奇地看过来。
这反而让宿楠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他手下动作一顿。
如此说下去就要涉及到二十一世纪的东西了，他也不知道曾经的宿楠给符丹都透露了哪方面的，甚至都说了些什么。
“你怎么关心起我来了？”符丹看着他的样子，忽地笑道，转移了话题，“你难道不应该更关心一下殿下那边如何了吗？”
宿楠顿时泄了气：“就算我想知道，国师也不是说见就见的啊。”
符丹撇了撇嘴，切了一声，看起来心情又低落了不少，嘟囔道：“关心他作甚。”
宿楠手撑着桌面，微微朝符丹倾去身子：“当然要关心啊，未来的储君，我又和他认识，怎么能不关心呢？”
符丹不服气：“你还同符三公子认识呢，怎么就不说对他温柔点？”
“这……”这能一样吗。
宿楠不知道说什么，那个时候他也不在这个躯体里啊，甚至他现在怀疑是否还有其他人也接过任务公用这个身体了。
符丹摸出一个黄纸包裹，打开后里面全都是银钱，还有蜡烛和纸币：“朝廷给每位贡生都发的膏火钱，用来补贴学习用具，我又不缺这个，不如给你拿去买点笔墨。”
宿楠回到皇宫居所的时候确实发现了布置的寒酸，但没想到叔虹也知道他在宫中生活不易，难不成也是原身告诉他的吗？
宿楠不推诿，接了过来：“那真是太感谢了。”
“你我的关系，哪用得着道谢。”符丹不以为意，看他的模样只觉有趣。
“你是什么身份啊？能不能有见国师的法子？”
符丹地笑逐渐收敛：“你还真是……这么想知道？”
“所以是有办法的吗，太子一定能成为一位好国君，做臣子的不就是要帮他分忧解难？”
“……”符丹看了一眼宿楠，“我做臣子更相信他本身就有办法解决问题，不然以后如何治理国家。”
宿楠还想说什么，此时有人自外面回来，便偃旗息鼓。那人朝着宿楠笑着打了招呼，看见符丹的时候又缩了缩脖子，看样子很是畏惧。
宿楠不解，看向符丹，符丹面色如常。
“他们都认为我是脾气不好的贡生吧。”说完他又顿了一下，伸手抚平衣物上的褶皱。其实是因为宿楠对他太好了，国子监知道符丹身份的多过不知道的……明明不久前两个人的相处还很尴尬，别人不知道宿楠会失忆，他们只会以为两个人和解了。
又或者是宿楠答应他了……毕竟宿楠都开始称呼符丹的字了。
符丹从心里不想解释这个误会，甚至还特意早到警告周围的人不要称呼他的名字，此等举止实在是恶霸行径，让一众读书人生怕引火烧身惹得他不快。
国师在大宁朝有专门的府邸，但国师本人却不常住，经常进宫伴架。宫中他有自己的水榭亭阁，除了皇帝之外不见任何人，就连裴崇想见一面都是极其困难。
裴崇不喜这位国师，说到底是皇帝敬他，才能让他当国师，他竟然敢在皇子面前拿乔，也实在是太将自己当个人物了。
乐和也有所不满，他好几次想拍门而入，却被裴崇伸手拦了下来：“陛下敬他，不要节外生枝。”
“是……”
裴崇在门外等了一刻左右才进了国师的殿门，已经是气到脸色铁青，眼神里都带上了审视，国师殿中又不开窗不拉帘幕，显得是引起森森颇为不祥，更是让裴崇心中不悦。天子居所，搞些牛鬼蛇神做什么，实在是有损皇家威仪。
国师巫才良等太子走来后才慢悠悠亮相，裴崇已经收敛好了表情，甚至还施了一礼，全然看不出不悦的痕迹。
殿中熏香令人难受，裴崇对香料的要求很高，他不动声色走向香炉边，烟雾袅袅，烧得是片香，不像线香那般容易香灰乱飞。
“殿下来找臣，总不是对臣的燃香有兴趣吧？”
裴崇将香炉的盖子又复原，“国师对那块石头有何眉目？”他转移了话题，恰到好处表现了疑问。
巫才良虽然名字就让他不舒服，但是对于奇人异事的看法往往一针见血，甚至还预测了许多大事，甚至过往开战的时候都要寻国师来占卜一二，若是吉才会出兵。
巫才良笑了，分明是正常地笑，裴崇却觉得他阴恻恻的。
“那块石头所言非虚啊，与臣昨日观星象好几处都能对应上。”巫才良说完后语气一转，“殿下是否时常感觉头疼，又或是腰腹酸软无力？若是没猜错的话，殿下前不久还破了许多财？”
裴崇一惊，身体状况确实如此，至于破财是他为了太后的生日，重金求了一幅她老人家喜欢的字画，从北方运来不易，如今辗转多地还没到京城。
“臣还知道其他的事情。”巫才良笑眯眯的，“但是还未发生的事情不好说，容易遭天谴，只是觉得殿下不信任臣，这才多嘴说了些别的。”
真是个神秘的家伙。
“国师的意思是上面的谶纬是真的了？”
巫才良摆手：“是不是真的还要等，等着天相，等着记录的一切会不会如实发生。”
裴崇起先没有出声，半响才寒声道：“若是有的发生，有的没发生呢？”
巫才良垂手低眸：“那就说明不准。”
裴崇握紧了拳头，就算预言只发生了三件，为了江山社稷父皇也必定会起疑，准不准届时还重要吗。
裴崇拂袖离去，这个巫才良真是好一个滑头，全然不准备解决事情，只是糊弄他。
“等等殿下……”国师忽地叫住了他，“臣其实有一个法子，只不过需要殿下身上的一点东西……”
裴崇止住了脚步，皱眉看向了他……
从国师殿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皇宫下钥了，乐和焦急的等待，看见裴崇出来才长出了一口气。
裴崇摆手让他无需多言。
他的手臂有些隐隐作痛，放血的奇异痛感涌了上来……
但左右是一碗血而已，若是巫才良能解决此事，哪怕放再多又如何。
乐和望向裴崇，言语间满是心疼和不忿：“竟然还不让属下进去，这个巫才良，真是越发胆大包天！”
裴崇嘴唇翕动，制止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确实胆大包天。
乐和继续道：“若是殿下登基，第一个就得唯他是问，要他好看！”
裴崇这才比了一个嘘，却也没有责罚乐和。
有些时候当自身不能说什么，而属下却无所顾忌言明了出来，也会让主子感到一种身心的愉悦。
他当然要惩处巫才良。
让他知道什么是君怒。
就算现在他有帝王护着又如何，他将指甲藏着的毒涂到了香炉里，到时候香片带着热源蒸着毒气，那药无色无味，难以察觉，裴崇自是不愁不能熬坏他的身体。
各类毒药可是他最为擅长的事情，就算是最高明的仵作也看不出来任何。
甚至是云游的仙人也难以琢磨一二。
他是大宁未来的国君，自有气运加身，巫才良又能发现什么。
秋闱开始在即，他需要在朝廷埋下属于他的棋子。
巫才良在送走太子后转而打开了暗门，一瞬间原本安静的室内便吵闹了起来，地下室内哀嚎遍野，巫才良面色如常，恍若闻所未闻。
“安静会儿吧，不要吵。”
巫才良耐心宽慰着，哄小孩儿的语调，嚎叫微弱，但呜咽仍在。
他诧异道：“不听我的话了吗？”
刹那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杀了我……杀了我吧。”屋内有低语声传来，巫才良恍若闻所未闻，他将手里的一碗血放下，看着眼前各类扭曲的人，有的断手有的残脚，有的人看见他更是吓得溺了一地。
骚味烘着人的鼻尖，巫才良这才掩住口鼻，声音也变得闷了些：“不是你们想活下来的吗，我帮了你们，又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们的药来了……每个人分些吧。”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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