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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校庆·运动会 ...

  •   “姐姐们,求求你们了~谁来报个八百啊?再不报我们班就死在起点了啊。”
      大课间,体委站在讲台上望着下面吵闹的教室。人也没齐,聊天的,打闹的,睡觉的,写作业的……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人听他说话。

      下周就是校运会了,全校两天的课取消参加运动会。
      不过,每次报名的阶段,往往是各班体委最头疼的时候。像这种女生八百尤其凑不够人,跑得慢的自然不能要,但是跑的快的吧……人家嫌累啊。
      看着坐在位置上聊天睡觉的女生们,林杰很是心累:来个人报名吧,唉……
      徐晟槯转过头对着戴着耳机写作业的褚衡冉敲了两下桌子,开玩笑道:“褚衡冉,要不你男扮女装去帮帮林杰怎么样?”
      褚衡冉刚摘下耳机想问他有什么事,听到这话又塞了回去。
      “滚。”褚衡冉回了一个字。
      看到对方这个反应,徐晟槯反倒完全转回来了,一只手搭在自己的椅背上,一只手撑着褚衡冉课桌上托着下巴,“喂,大少爷,昨晚又没睡好?”
      耳机里声音不大,听到徐晟槯的关心后干脆地把作业合了趴在桌子上睡觉,以实际行动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六。
      “喂,安静一下,我有话要说。”钟音步入教室,站在了林杰旁边。转头问他:“还有哪些项目没报?”
      老师亲自上场帮他拉人来了,林杰受宠若惊,飞快地汇报:“女生八百没人,20×30接力没满,男生一千还差一个,四百也差一个。”
      钟音也没仔细听,反正她就是来动员的,怎么说也得有人参加吧。
      “咳,听到没?感觉报名啊,你们是不是忘了上次校运会你们是怎么说的?”钟音提醒道。
      下面本来还有些声音的同学瞬间没了声音,死去的黑历史突然浮现脑海。
      去年的校运会,可谓是凄惨。高二七班有几个项目没有人参加,参加了的项目也没有拿到前几名,除了林杰这个体委报的一个一千拿了个第二,其他的几乎全军覆没。这也就算了,学校说着比赛第二友谊第一,但是却又弄了个积分制:第一10分,第二5分,第三1分。
      结果就是高二七班一败涂地,才拿了二十几分,全年级倒数。
      倒数就倒数吧,至少学习成绩够好,但是偏偏有的班把这挑出来明说了,说什么高二七班只有脑子都是病秧子,书呆子什么的。都是年少轻狂的年纪,这种声音传到高二七班的人耳朵里,差点和他们打起来了。
      最后班主任来拾烂摊子,在不知道谁说的一句“你们等着!明年我们一雪前耻!”里结束了。
      教室安静了一会儿,钟音看着他们回想起去年的惨绩,说:“这次你们要是拿到了前三,我请客!”
      最后这句话无疑是一颗炸弹在学生间炸开了。
      “请什么啊老师?”
      “吃火锅吗?”
      “海底捞吗?”
      “还是看电影啊?”
      “不会是一套题吧……”
      “不会说话别说话!”
      “……”
      讨论声久经不绝。
      钟音拍了两下讲台桌子,声音渐渐安静下来。
      “你们想什么呢?海底捞那么贵,你们想吃死我啊?还有刚刚谁说的题?我是那种老师吗?啊?你们私下就这么看我?!”钟音笑着说,想了一会儿后,说:“民主决定吧,吃的还是电影?吃的只能自助啊。”
      “吃的!!!!!”全班统一地喊了出来,整的头顶上的灯管准备掉下来。
      “行了行了,喊那么大声干什么,你们能拿到先。”留下这句话后钟音捂嘴笑着离开了教室:果然还是吃的有诱惑力。
      有了钟音的奖励,班上报名一下子就踊跃起来。快上课了体委边上还挤满了人。
      徐晟槯问褚衡冉:“你不报一个,跆拳道选手?”
      褚衡冉头埋在外套里,闷声道:“随便。”补个觉都不行。
      徐晟槯挤进围着林杰的一圈人里,看着那个字迹潦草的报名单,不禁吐槽:“你这字就不能写好点?”
      林杰正沉浸在刚刚被一圈女生围着的快乐中,对着徐晟槯这句吐槽都心情愉悦地回应:“好好好,你要报啥?”
      浏览了一遍报名单,徐晟槯给自己报了个跳高,又把褚衡冉塞去四百那个空位。
      “算了我自己写吧,你这字还是再练练吧。”徐晟槯抓过林杰手中的笔,两个行楷名字跃然纸上。
      “大书法家,我哪能和你比啊?”林杰无奈地说。
      回到位置上,徐晟槯跟褚衡冉说了一声给他报了四百,本以为这人可能直接没听到,谁知这人直接坐起来了。
      “四百?20×30还缺吗?缺的话填一个吧。”褚衡冉说。
      徐晟槯一脸疑惑:这位平常动都懒的动一下,去年运动会在观众席坐着看小说,跆拳道不知道学来干什么用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褚衡冉看着发小迷惑的脸,不耐地扯了个理由:“我爆发力好点,到时候四百拉了可以靠这个捡点面子。”
      “行行行,我去得了吧。”徐晟槯离开了刚坐下没一分钟的凳子。
      被打断了几次,白日梦是做不成了,凭着“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的奇怪道理,褚衡冉决定——去骚扰一下同桌。
      抬手就把墨祁司的耳机摘了一边,不过对方却是毫无反应,笔墨都没停顿一下。
      “同桌,你报运动会没?”褚衡冉挑起话题。
      墨祁司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
      “报了什么?”话题继续。
      “一千。”墨祁司说。
      “一千啊……嗯?!一千?!”这下褚衡冉震惊了,“不是,你知不知道今年一千有谁参加吗?三个体育生啊!还都是校田径队的!”褚衡冉睁大眼睛伸着三根手指在他面前,一脸又是担忧又是震惊。
      “听说了。”墨祁司把褚衡冉的手从眼前拿开,视线回到题目。说实话,他更希望老师请一套题而不是全班去吃自助。
      “不是,大哥,你一千很好吗?这么有信心啊,那几个体育生很强的哇。”褚衡冉还是震惊。
      墨祁司选择性回答前面半句:“还行。”
      褚衡冉真觉得这人过于自信了,心想这人虽然打架厉害,跑步也这么厉害吗?哼,到时候跑倒数看你怎么说。

      “为了庆祝我们学校50周年校庆,今年的校庆系列活动以运动会为开端,接下来,让我们有请雅乐高中校长陈建兴发言!”操场上人声鼎沸,彭文彦说完开幕式的导语就把话筒调低了高度退回位置上。
      校长陈建兴是个矮矮的中年男人,说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今天,似我校为迎接50邹年校庆举办的运动会开幕似,下面,由我字辞!”一段听的半懂不懂的致辞完了又到了副校长,书记,主任讲话——学校的仪式。
      领导讲话总是无聊的,操场上的学生从一开始就在下面偷偷讲着话。
      副校长陈凤是个雷厉风行的职场女性,每次的讲话都和校规沾边,顺便再给学生们灌输自己的思想,最是无聊且无语,可是又碍着她那暴躁脾气台下没人敢说话。
      “希望这次运动会圆满完成,各位同学积极参与,勇争第一!顺便提醒一下大家,学校禁止男女同学之间的不雅行为,期间我会和值班老师巡逻……”
      楚星念和墨祁司站在队伍末尾,忍不住小声吐槽:“凤凰真是扫兴,运动会就运动会啊,还得在她监视下进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典狱长呢。”
      墨祁司没说什么,注意力全都放在手上的书里。
      楚星念不得不不佩服这人的特异功能——在哪都能看的进书。这技能要是每个人都有那老师们估计就高兴死了。
      等每个校领导的发言结束了,彭文彦才终于宣布校运会开始。
      “真服了呀,一个开幕式差不多搞了三节课了都,我屁股都坐麻了。”
      “都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话说……诶,你们说会不会他们那些领导也不想说的啊?”
      “谁知道呢,哪个项目先啊?”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有拖着塑料凳前往本班场地的,有背着包去观众席占位置的,拉横幅的,写加油稿的……
      尽管领导们的讲话无聊透顶甚至有点扫兴,不过这都不妨碍学生们的青春阳光。
      话筒交到学生会主席手里,高三的学姐扎着过肩马尾,轻松活泼的声音通过电流在操场上回荡。
      “下面是跳远和一百米男生接力,请各班选手到比赛场地录入。”

      “喂!谁没报名的?!去给他们加油啊!”钟音在七班的场地喊着,坐在地上整理加油牌的几个女生连连应着。
      “知道啦老师!”
      “咱们体育不咋样但是拉拉队还是可以的,是吧?”
      徐晟槯坐在一边帮那几个女生的忙,文艺委员江阮忙着画画,随便扔了个活给徐晟槯让他帮忙写加油稿拿去投稿。
      褚衡冉看着徐晟槯笑着应下就立马去执行江阮给他的任务了。心中浮起一个奇妙的猜想,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摇摇头抛开这个想法继续趴在草坪上画画。
      没过多久,林杰就跑回来分享战绩:“第一!第一啊兄弟们!!!”
      “什么玩意第一你倒是说清楚点啊。”褚衡冉无语地看着他。
      “跳远!福橘拿了第一!差两厘米就破校记录了!!!”林杰激动地跳上跳下。
      福橘是符永安的外号,他们班的跳远第一。
      “不错啊,十分直接拿下!那接力呢?那四个怎么样啊?”坐着画画的一个女生问。
      “这个我不知道,我就看了跳远,等会他们应该会有人来报信的吧。”林杰走到褚衡冉边上拍了拍他的肩,“你跑四百是吧,下午就到你了,加油啊!”
      褚衡冉也拍了拍林杰的肩,装作郑重地点头:“我一点会的,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噗,你们俩搁那演啥呢?生死离别啊?”唐梓维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拍照。
      “哈哈哈哈,突然就演上了,氛围到了就开始了嘛。”林杰忽然压低声音在褚衡冉耳边问:“诶不是我说,你和墨哥上周在外面打架了?”
      “你从哪听的?”褚衡冉一副你听到的是谣言的表情看着他。
      “就……我表弟,高一的,上周末在夜市看到了,还拍了照发给我看了,不过比较远也没看清就确定一下。”
      “别确定了,自个儿猜去吧。”说完褚衡冉起身把画好的几张牌子交到江阮那里。
      “哎!再……”江阮还想再让褚衡冉画几张,毕竟全班参加运动会的人还蛮多的,而褚衡冉画画也好看。
      可是对方交了画就转身朝树荫下的健身器材走去,踩上双人漫步在那一个人吹风。
      嗯……看上去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那还是算了吧。江阮选择不去打扰他,于是又把徐晟槯拉过来写艺术字。

      褚衡冉扶着器材的扶手,看着树根边的草发呆。
      烦得很,真希望家里能加层隔音,可可最近闹死了,还偏偏晚上闹,困死了……他妈的还搞运动会,怎么每次都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草!
      篮球场掉漆的地面上映出影子来了,太阳终于从云层透出些许光来,如同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秋天了,这里的树木会落叶,却也四季常青。学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篮球场和操场之间种了一带树,又在树下建了这些健身器材,好像作为分界线一般。又不经常修理,树根蔓延,小草疯长,站在这上面随便一晃都能带弯那些稚嫩的草,直起身头顶就能碰到树须。
      不过,就喜欢这种杂乱的草地,尤其是在有阳光的时候,草叶在地上打出细碎的影。坏心情就会像野蒲公英一样随风而去,而好心情就像阳光一样倾洒下来。
      “阿嚏!”褚衡冉揉揉鼻子,唔……有些凉,外套在教室诶。算了无所谓,反正应该也不会感冒的吧,就这么点风。
      忽然,地面上多了一道影子。褚衡冉偏头,是同桌啊。
      “你也来吹风啊?”褚衡冉问。
      墨祁司冷淡地说:“吹风吹到打喷嚏吗?”
      褚衡冉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说:“刚刚有蒲公英籽飞进来了吧,鼻子有点痒而已。我怎么说也学过跆拳道吧,身体素质没那么差的好吧。”虽然是因为身体不好才被老妈送去学的。
      墨祁司也不说什么,脱了校服外套扔给他。“喂……我说了我不冷啊。”褚衡冉拿着他外套不明所以。
      “嗯,帮我拿着。”墨祁司说完就朝着操场对面走去。
      到一千了?
      “喂!到你比赛了?!”褚衡冉朝着他背影喊。
      那人却跟没听见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径直走远。
      褚衡冉看了眼手中的外套,思考了几秒,还是穿上了。反正都在我手上了,反正都是男的,反正他也穿过我衣服,反正我刚好也有点冷……管他呢,穿就穿了。
      墨祁司的衣服比他的大一码,也没什么,就是袖子长了一点点,刚好把手罩住。
      褚衡冉看着对面的人已经站上跑道,换上了班上买的丑丑的荧光绿色的背心,背后用黑色印了个加粗的“5”。
      这么丑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居然看得……还可以?果然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啊。
      褚衡冉穿过几条跑道,跑到自己班级的场地,从那一堆加油牌里翻出墨祁司的,还是自己做的。
      “有没有人去给墨哥加油啊?人家转学生!要让他感受到我们班的温暖!”唐梓维扯着横幅喊。
      褚衡冉挥着牌子,上面“墨祁司”三个字被他用几种颜色圈了又圈,还加上了花边还有边上的一个迷你小人。
      “我去。”褚衡冉对着唐梓维说。
      “我也去!”
      “带我一个!”
      “突然发现他就这么一次诶,高三没有资格参加运动会了都。”
      “一起去吧!”
      最后墨祁司的拉拉队十几个人三三两两地走到操场边上,一圈有好几个位置都有人,跑一圈可以收获一圈加油。
      “哔——”哨声响起,七八个少年冲出起跑线。
      “加油!加油!加油!”
      “我去!那谁啊?好帅姐妹们!”
      “不知道啊!哪个班的?!”
      “哪个班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班没品,给帅哥穿这种辣眼睛的颜色。”
      “关键是这种颜色他也hold住了啊!”
      刚开始为了保持体力,墨祁司一直保持着耗体力相对较少的匀速跑,咬着第四名的位置,紧跟在前面三个体育生后面。
      耳边都是加油呐喊,根本听不清是给谁喊的,嘈杂混着汗水。
      “墨祁司!加油啊!!!”
      这声喊透过所有喧嚣,毫无阻碍地进入墨祁司的耳朵。
      那人站在原来的位置,树荫下,穿着他的外套,举着写有他名字的加油牌,喊的最大声。
      墨祁司对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提了点速来到第三的位置。
      “我去,可以啊同桌。”褚衡冉感叹。
      边上有个女生走过来,两边脸红红的,有些害羞地问:“同学,你认识那个五号小哥哥吗?”
      褚衡冉已经看出对方的意思,礼貌地回答:“他啊,我同桌。”
      女生眼睛更亮了,拿出手机问:“那……可以给我个联系方式吗?”
      褚衡冉打量了一会儿眼前的女生,长得还可以,齐刘海,扎个小辫子,可爱类型的小女生。
      “你高一的?”褚衡冉问。
      对方羞涩地点了点头,有些期待又担心拒绝。
      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不可以早恋。
      “我也不知道他,不过……他这个人很难加上的,而且他不让我推给别人。”褚衡冉把手机推回去,最后又补充一句安慰:“你长得很可爱,如果你对他有好感的话那就给他加油吧。”
      虽然被拒绝了,不过眼前这个学长好温柔哦,长得也好好看。
      “那……学长你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女生忍不住问。
      嗯……敢情我是剩下的?
      “不可以早恋哦,副校长发现了的话后果你可以问问有经历的学姐。”褚衡冉送走学妹,抬眼看到学妹要加联系方式的那个人已经超过原先的第二,追着第一。
      还剩大半圈,而这人看着也还有体力。
      还有机会。
      第二圈加油的人兴致已没有第一圈那么高了,褚衡冉挤到前面拿着从唐梓维那里借来的相机录视频,对着墨祁司喊:“同桌——得了第一我给你画张画!”
      刚喊完,墨祁司就跑到边上准备超人了。
      就在两人并排跑的时候,那个穿着土黄色的一号体育生突然假装不经意的飞快往边上踹了一脚。
      “我草!”褚衡冉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爆了句粗。
      不过幸好,墨祁司反应力极快,好像一开始就防着的,闪开了那下。
      没想到重点高中的人也玩这种,墨祁司在内心暗嘲。
      那人也不管踹没踹到,踹了就加速跑了,自以为自己这速度就算没阴到对方也赶不上。
      可是下一秒就被打脸了。
      最后一个弯道,一抹亮绿色从边上一闪而过。
      What?他,他他,他居然超了?!
      黑皮体育生根本不敢相信,疯狂加速冲刺。墨祁司为了防他再搞阴的,从边上隔了两道超的,却根本不落下风,速度不减,一路冲刺。
      风呼呼的在耳边擦过,跑道边上人很多,却都只是些残影,连脸都看不清。记得的,只有那个花里胡哨的牌子和树荫下的奖励。
      “第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第一啊!”陈石激动的冲上来一把抱住墨祁司。
      林杰也是跑一千,第五个,不过这没关系,都是七班的“英雄”。在场的七班的同学全都冲上来围住他们。
      “墨哥你可以啊,三个体育生,全超了!”林杰分给墨祁司一条毛巾擦汗,又拉着他去走一走,拉拉伸。
      其他人也知道不能围着,逐渐散了。墨祁司环顾四周,转头问:“你看到褚衡冉了吗?”
      林杰也跟着抬头看了看,又回想道:“没有诶,怎么,你要找他吃饭?”
      “没事。”刚刚喊的最大声的是他,怎么跑完了人反而不见了?

      快走完一圈,缓的也差不多了。
      林杰忽然指着前面说:“诶墨哥,那个是不是?”
      墨祁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是,在唐梓维那儿还相机呢。看样子,是跟她们女生拍照去了?
      本来想着改个方向去趟小卖部买瓶水,不成想林杰直接朝着褚衡冉的方向疯狂挥手:“喂!褚衡冉!!!墨哥找你吃饭!”
      ???我什么时候说过?墨祁司按耐住一拳打晕这个体委的想法,冷静地看着褚衡冉从对面走过来。
      “你找我吃饭?”褚衡冉问。
      “没有,”墨祁司把毛巾抽林杰脸上,“他乱说的。”
      林杰被抽了一脸,无辜地说:“可是墨哥就是在找你啊,跑完被一堆人围着一句话不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看到褚衡冉了吗?’”
      褚衡冉抱着双臂凑过来,看着墨祁司的眼睛说:“不过你确实应该请我吃饭。”
      墨祁司本来心不在焉地看着别处,听到这话微微低头,也看着他的眼睛问:“哦?为什么?”
      对上眼神,褚衡冉有些骄傲地说:“因为我帮大忙了啊,前面那个体育生不是踹了你一下么,那时候我刚好打开相机刚好录到了,比赛完我就拿给裁判看,裁判就直接取消了他的成绩,而且!今晚通报批评;还有!把他从田径队扔了出去。怎么样?”褚衡冉期待着看他的反应。
      “爽啊!我草太爽了吧!”墨祁司的反应没等到,倒是边上的林杰反应大。
      褚衡冉有点不满:“喂?你没反应的吗?”
      不是没反应,而是愣住了。在学校这么多年,被坑过也不止一两次,都被那种人阴出经验来了。而有人去为他说话,倒还是第一次。
      原来……不是照相,是录视频。
      “谢谢。”墨祁司俯下身在褚衡冉耳边轻声说,“行吧,那我们出去吃?”
      林杰也来凑热闹:“你请客?今天中午吗?”
      墨祁司转头对褚衡冉说:“是啊,你下午不是跑步么?饭堂不怎么样,怕你低血糖。”
      什么理由啊这是……褚衡冉虽然内心有些无语,身体却很诚实,欣然跟上。

      三人找到班主任请了个假就出校门了,签假条的时候钟音还疑惑不解。“不是,你们是担心拿不到前三吃不到火锅吗?就你们三去开小灶?”
      林杰在边上忽然觉得有些心虚:其实好像就他俩,毕竟是褚衡冉帮忙,墨祁司请人家吃饭,我……大不了我出我那份钱呗。
      出了校门褚衡冉就闻到了门口炸串店的香味,林杰也在边上流口水:“墨哥,咱们吃啥啊?”
      “吃点清淡的,某人下午还有比赛。”墨祁司说。
      褚衡冉咽下了口水,虽然有道理但是炸串还是好香。
      可是没有办法,请客的人说了算。
      最后三人进了一家普普通通的拉面馆,各要了一碗面。
      林杰要的是盖浇面,本来褚衡冉也想点盖浇的不过墨祁司说了句“这里的汤面好吃一点”就点了碗牛肉拉面。
      小店的装修很清新,墙壁贴着墨绿色和浅绿色交错的菱形瓷砖,前台挂了几块麻布写着店名和招牌。里面面积不大,总共也就几张木桌,边上摆四张木凳,铺着白色黑格棉麻桌布。
      林杰坐在墨祁司边上,边打游戏边起话题:“褚衡冉,诶,我感觉直接叫大名好生疏啊,褚哥?冉哥?”没等回答又自己做了决定,“感觉冉哥有点怪啊,要不还是褚哥吧。褚哥,你外宿平常吃什么呀?回家吃吗?”不过感觉褚衡冉这个长相叫哥还是有点怪诶,但是人家厉害啊,管那么多呢。
      “……”褚衡冉看着手机的小说被他吵的烦,“有时候吧,不过我做饭也就一般,平常还是在门口随便吃点。”随便回了一句点了下一章。
      林杰又问:“话说你怎么名字里有个冉啊?这听着有点像个女孩子。”边打游戏边聊天的后果就是非常容易被干掉,“我草!草草草草草!要死了要死了,我草我死了。”又重开一局。
      褚衡冉看书不喜欢被人吵,尤其是这种问问题就算了还把内心声音外放的,“问题够多,玩你游戏去吧,别到时候连死。”
      才安静了没一会儿,手机就弹出来一条消息:
      吐司面包: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
      退出小说界面,点开消息。
      (~-~):什么?
      吐司面包:为什么有个冉字?
      褚衡冉想了一下,好像之前也问过一回老妈?当时好像还是被同学笑,气哭了问的,不过感觉老妈的回答好敷衍啊。
      (~-~):我妈说是个意外,上户口的时候那个姐姐手抖点错了,就成了冉。
      过了一会,对面又发来一条:
      吐司面包:那原来是什么?
      (~-~):?好像是然?谁知道我妈回答的好敷衍,我都不信。
      “面来啦~”老板和一个店员端来了面,“慢享哦。”
      热气腾腾的拉面香弥漫这个小小的空间,金黄色的汤汁上洒葱花和香菜,几片牛肉整齐地码在上面。
      相比之下林杰的盖浇面就略显油腻了,不过仍然很香。
      边吃边聊着下午的比赛,林杰是个多话的人,满嘴的面都挡不住。
      吃完后林杰给宿舍的几人拍了张吃光的盘子发过去,立马就遭到谴责:
      石头:你!怎么可以这样?!
      forest:还有墨哥呢,怎么不说他?
      石头:人家跑了第一,你呢?
      forest:我……我无言以对。
      石头:说不过去!必须带饭!
      forest:你们没吃吗?(疑惑jpg.)
      石头:带两份我们四个人分!!!怎么样@全体成员
      去他妈的考试:同意!!!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1!
      我爱学习:别废话快带!!!
      于是,林杰收了钱又买了两份。
      “那我先走了啊,回家睡个觉。”褚衡冉拿着手机打了个招呼去找自行车。
      “注意休息啊。下午加油!”林杰边等面边再见。
      最后,他和墨祁司一人拎了一袋回宿舍去投喂那帮人。

  •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三月三放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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