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家长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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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当你和喜欢的作者做了同桌会有什么感受？
交往一学期后的褚衡冉答：要注意保密，可以此逗人，然后期待发现他的其他人设。
夏杪时的日落，天空像是浸泡在西柚味的汽水里。
教师办公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钟音坐在办公桌前翻着学生档案，旁边还放着一碗吃了一半的麻辣烫和见底的果茶。
其实这几天晚上都没有她的课，本来可以下午放学就走，结果……
“老凤凰您没事儿吧？非得挑我大好回家时光准备家长会么？”钟音把笔一扔，愤愤地叫道。说完，又嗦了一口麻辣烫里的粉条，结果下一秒就被辣的喝完了柠檬水。
“报告。”冷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钟音正在下单新的一杯饮料，嘴里的果茶还没咽下去，听到这一声差点吓得呛死。
再抬头一看来人，佩服自己道：我怎么紧张干嘛……就算那女的听了估计也不知道说的是她吧，何况这人懒得都不来教学楼，天天在办公室窝着。
“咳咳，进来吧。”一边说一边拿纸巾擦了擦嘴。
男生走进来，问：“怎么了？”
钟音却还在意先前那句话：“你前面有没有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来自一个被压榨的打工人的激情吐槽。”
“呃……是骂领导有病的那句？”
“……”剧终。
片刻后，钟音说：“别说出去，不然以后你们犯事就没人捞你们了。”
墨祁司：“……哦。”
“行了，长话短说，我还想早点回家呢。这次家长会你们家不来？”钟音从边上的一堆蓝色档案袋抽出最下面的一份，放到桌面上。
墨祁司沉默地看着她这些动作，没有答话。
她从里面抽出学生档案，看着有关家庭的那几栏空白的横线，感到些许不自在。在看到这样的档案的时候，她内心就有了些许猜测。
见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她只好继续问：“这几栏为什么空着？”
“没有东西写。”他说。
“怎么，父母离婚？还是意外身亡？”
“离婚。”
“那怎么会没东西写，总有一方吧。”
“嗯，但他在监狱。”
“……”蛙趣？还是有点炸裂的哈。
对于钟音这种刚执教没几年的老师遇到这种事大概真的会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当上实验班的班主任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so?那你来吗？”她用发出某个聚会邀请的口吻问。
“会议很重要？”
“还行，哎你别看那‘广告语’，老凤凰觉得啥都特别重要，除了学生本人。”钟音说完才反应过来，问：“你知道老凤凰是谁吗？”
“陈副？”
“啊对，原来你知道啊。看来她是真的臭名远扬了哈，连你这刚来一周的转学生都知道。”钟音很快回到原先的话题，继续道：“就讲些高二的学年安排而已，如果你不想来的话我也可以现在给你说。不过你来也没事，反正家长还不认识你。”
“哦。”
“啧。”钟音略感失望，拍了他一下抱怨：“怎么这么冷淡？这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夸夸我么？像我这么通情达理的老师你上哪儿找去？”
墨祁司很“捧场”地说：“哇，您好通情达理啊。”
“……你不适合夸人。所以你来还是不来？”
“可能来。”
“……”钟音此时已经不想再见到这台制冷机了，她现在想把空调关了。“走走走，回去吧你！”
“哦。”
星期三的晚自习，即将放学，钟音冲台下说：“这周家长会啊，我刚刚看了眼班群，虽然说里面混了一些哥哥姐姐的，不过好歹没人缺。不过说老实话哈，你们都这个年纪了，该懂的道理都懂，还让哥哥姐姐来干嘛？给我欣赏帅哥美女？”
“老师，爸妈不放心我们有啥办法……”
“啊？那我谢谢你们的好意了哈。话说我们班的颜值确实还可以。”
“……”是特指吧。
褚衡冉问同桌：“组长，你妈来还是你爸来啊？”
墨祁司没理他。
“……？”面瘫作家怎么感觉心情不太好的亚子？
褚衡冉又戳戳前面的徐晟槯：“组员～你爸来还是你妈来？”他特地咬重“组员”二字，带着点犯贱的语气。
果然，徐晟槯拍开他的手，“警告”他：“你别这么叫我啊我警告你，不就是发挥好了点比我高个十名当上副组长了么，下次就超你。”
“哦。”褚衡冉摆了摆手说：“话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下次我这辆过山车接着飞呢？诶，说正事，你到底谁来啊？”
“应该是我爸吧，不出意料的话。”
“哦，我可能是我妈来了。”
“切～谁问你了啊？”徐晟槯声音贱贱地反击。
徐晟槯瞥了眼墨祁司问他：“喂，你怎么不去问组长啊？”
褚衡冉小声说：“我问了，他好像心情不好理都不理我一下。”
恰在这时，放学铃声响起，盖过两人的声音。
徐晟槯拎起包拍了拍褚衡冉的肩说：“行了，我回宿舍了，我会让我爸这两天减肥不挤到阿姨的。”
“你爸还减肥啊？要不跟我家的比呢？”褚衡冉失笑，“那我替我妈谢谢你啊。”
转头看到同桌像没听到铃声一样还在看书，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同桌～放学啦，还不走么？”
他同桌拍开他的手说：“看书。别吵。”
然后某人就戏精上身揉着自己的手背说：“你们两个都打我……我回去就要把我们学校你粉丝全找出来！”
“……”墨祁司无语地看着他，反讽道：“某位跆拳道黑带这么娇嫩？”
“我草？你怎么知道的？”
“你猜。”
“切，懒得猜。”褚衡冉拎上书包转身就走，临走前还不放过每一个犯贱的机会，“反正我校霸的名声全校都知道，但你～啧啧啧。”
“……”好想换个同桌。
看对方毫无反应，褚衡冉啧了一声，解释道：“算了，不逗你了，我不会说的。毕竟也算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了吧。”说完，他扒在门口叫了对方一声：“喂，同桌。你好无聊哦……”
“哦。”
“……人机！”
“哦。”
“草。”我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人机写的文。
回到家，褚衡冉就钻回房间坐在画架前。小心翼翼地从书柜深处拿出画了一半的画，用夹子夹好，拿起笔去厕所，边洗边关注房间门，以防某些捣蛋鬼偷溜进去。
最近要参加一个比赛，是线下评选。其实褚衡冉现在画画纯粹就是兴趣爱好，至于这个比赛又是被老头抓去的。
那天去画室摸鱼，一看到老吴他在门口东张西望他就知道没好事。
果不其然，在被发现后对方背着个手朝他走了过来。还带了瓶饮料。
“小冉啊，渴了吧？喝不喝水啊？”
“……啥事？”
“来一口嘛。这个很好喝的。”
“你先说啥事。”
嗯，最后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答应下来了。
整理好笔刷和水，他拎着一小包东西回到房间。
转眼就到了星期五。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数学课，杨云单手插着腰站在讲台上，另一只手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杨老师不过三十岁上下，脾气很大。为此，学生们私下里叫她“杨二嫂”，因为她“阎王点名”的时候那个姿势真的很像圆规，而且长的好看。
是西施但不卖豆腐，数学还挺好。
秋蝉在窗外鸣鸣，叫的人昏昏欲睡。可是高二七班没人敢睡。“杨二嫂”可不管你数学成绩好不好，抓到睡觉开小差全一顿批。
“嗡嗡～”手机在褚衡冉抽屉里振了起来。
褚衡冉在心里骂了一句：我草？！忘静音了！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进抽屉把手机关机。
然而有个不知道叫啥的定律说过，人在倒霉的时候，是真的很倒霉。
“褚衡冉！手在抽屉干嘛呢？”杨云手拿尺子拍在讲台上发出“啪”的一声。
“……草。”褚衡冉在内心低骂了一句，无奈站起，接着字正腔圆地开始编：“刚刚有人给我打电话，我为了不破坏您的课堂纪律刚刚把手伸进去关机。”
杨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笑道：“学校不允许带手机。还有，你带来怎么不知道静音？”
我也想知道怎么忘静音了。褚衡冉在内心说。
“你上来写这道题，我看你有没有听课。”
“……”行。
下课后，褚衡冉立马拿出手机。一边开机一边问候对方祖宗。
不过，当消息跳出来后他整个人都安静了，并默默撤回先前的问候。
【母上大人】
外婆住院了，你爸今晚要开会，要不你自己去开吧。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嘛？
褚衡冉探出窗户播了个电话给夏晚喻，手里玩着伸过来的枝桠上的叶子，一边等待接通。
“冉冉啊，我……”夏晚喻还没说完就被褚衡冉打断了，“谁准你随随便便撤回承诺的？嗯？说话！”
夏晚喻无语：“别玩梗了兄弟。这边表示恭喜褚衡冉小朋友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当家长咯。”
“同学你是有什么心事嘛？这么爱玩梗。”
“可能跟我的家教有关吧，看到别人玩我也想玩。”
“六。老妈我求你网速不要太快。”
说完，就听对面正色道：“不玩了，说正事。我问过老师了，她说可以。”
“你问她？她包说可以的啊。”
“那不得咯～其实褚衡冉同学，您这边还有个备选选项。”
褚衡冉听了一半，直接拒绝：“爷爷奶奶？算了，我自力更生。”
夏晚喻偷笑道：“对叭，人要学会独立。”
挂了电话，褚衡冉把手机揣回兜里。他半个身子探出窗户，够到了朵不远处的紫薇花的花瓣。
拨弄了一会儿，吹够了风，也闻够了淡淡的花香。他才整个人回到教室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喜欢一些安静又刺激的事情。
比如在无人的教室探出半个身到窗外，只为拨弄那些他赏了一下午的紫薇。
晚上七点，家长们都陆陆续续进入学校。校门口车水马龙，一如既往地堵得厉害。
褚衡冉骑着电动车来到校门口——外二十米的地方锁了车。
来到教室，褚衡冉愣在了后门。退了一步看了眼班牌：高二七班。身后的叔叔还关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你不是这个班的吗？”
褚衡冉摇摇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旁边的人还在低头看书，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同桌的“家长”，当然也有可能注意到但不想说话。
“笃笃”。
墨祁司闻声抬头，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
“咳，那什么，你也自己来啊？”
墨祁司看着他单纯的脸，突然有了想逗逗他的心思。事后他想，论戏精，谁都比不过褚衡冉这位天赋选手。
于是开口道：“你是我弟弟的同桌吧？你认错人了，我是他哥哥。”
褚衡冉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同学你好假。”
根本不上当，逗人的想法被扼杀在摇篮。
“给个面子”
“行。蛙趣你是墨祁司的哥哥嘛？你看上去好年轻哇，好像跟我同龄呢。”
“……”面子不要也罢。
褚衡冉调侃：“大作家什么时候还会演戏了？”
“怕你太无聊换同桌。”
“干嘛？不舍得我啊。”
“不是，是不相信你的口风。”
“……”兄弟你知不知道你跟我彼此彼此——都很会犯贱。
褚衡冉换了个话题，问：“你怎么回事？”
“什么？”
“怎么也自己来？”
“说来话长。”
“。”
墨祁司反问：“你呢？”
“说来话长。”
“……”人如机。“你演我？”
“那咋了？”
八点，钟音来到教室，环视了一圈教室，视线在褚衡冉一桌多停留了一会儿。
班里还是有很多哥哥姐姐来的，何况两个男孩子长的又高模样又好，所以他们俩如果穿个便服坐在班里也不突兀。
可是……你们俩是晚上回宿舍洗澡不舍得换便服吗？！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穿个校服坐在这里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你们吗？！
“各位家长们好，”钟音站在讲台上说，她一字一句地说，还故意咬重“家长”两字。“在这就不多做自我介绍了，关于我们班的情况、身份地位各位也都清楚……”
实在没有什么词讲，于是她破罐子破摔道：“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今天开这个会做什么，可能是校领导的形式主义吧。上面也没发通知，待会各位听年级主任发言就好。”
过了五分钟，彭文彦的声音在广播中出现，可能是因为这次是在家长面前做广播，声音也调整了。
“咳咳，听得到吗各位？”彭文彦说，“好，应该没问题。各位家长晚上好，接下来由我先来来开这个我们开学考的表彰会啊。”
“首先，表彰一下在这次摸底考中前十的同学。墨祁司，赵年，唐梓维……褚衡冉，温文，周嘉雨，陈石。恭喜这十位同学取得年级前十的名次。”
褚衡冉听完自己的名字之后从书架里拿出画画本，拿起铅笔开始画画。
墨祁司：“……不听了么？”
“后面就是年级前一百零八的，各科前十的，各班平均分总结什么的，没什么好听的。”
他叹了口气，对同桌建议：“唉，你就听钟音的吧，她说不知道有啥重要的就肯定没啥事。就算有啥事她后面也会在班群里说的。摸鱼吧咱们。”
墨祁司听了点了点头，觉得有点道理。于是他从书立上抽出一本练习册开始写。
“？！”褚衡冉凑过来看了一眼就傻了。“不是？刚开学你就写竞赛题了？”临时抱佛脚型选手褚衡冉表示十分不理解。
“无聊。”
“……”同学，无聊也不带你这么解闷的啊。
不知不觉间，彭主任的表彰大会就结束了。
钟音开口讲话的时候墨祁司敲了敲褚衡冉的桌子提醒还在画画的褚衡冉。
“嗯，我大概总结一下，虽然没啥总结的。”她停顿一会儿，接着说：“高二是个参加竞赛的好时候，今年的竞赛希望家长们多鼓励孩子们参与。当然了，想走保送的就更需要积极参与了。”
“其次呢……”她的视线落到最后一排的某一处，一字一句地说：“就是纪律问题了，某些同学不要太卷啊，最近宿舍抓纪律很严。”
言毕，她看了眼表。九点半了，还有二十五分钟。此时已经没有话说了，便对台下说：“还有二十多分钟，现在家长们可以互相交流讨论，有什么问题可以上来。”词穷，抱一丝。
家长们讨论着孩子们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没过多久就偏了，变成了各种各样的聊天。
“您家住哪儿啊？”
“您在哪儿高就啊？”
“哎呦那离得近啊，周末出去约吗？”
“现在工作压力大啊。”
“……”
虽然家长们聊的火热朝天，离孩子们的话题越来越远，却正好合了钟音的意。
褚衡冉在钟音开始说自由讨论的时候就已经拿出手机看小说了。
墨祁司则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本《理想国》看。
这书太高深，他看着看着，视线就不自觉从书上移开，四处神游。
平常吵渣渣的同桌现在忽然安静下来，感觉……怪怪的？
他的视线移到对方身上，不自觉发起了呆。
刚这么想，同桌前面的徐晟槯父亲就转回头想找褚衡冉唠嗑，但一看褚衡冉在看小说就又讪讪转回去，中途还跟墨祁司笑着点了个头算作招呼。
“你老看着我干什么？”褚衡冉突然开口问。
“嗯？”墨祁司回过神来。
果然视线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会被发现。
“没有看你，我看外面。”
“哦。”
感觉好像并没有相信？
又沉默下来。
墨祁司干脆把书合上，不看了。第一次主动开始话题：“刚刚你前面那位叔叔好像有话找你。”
“知道。”他说。
墨祁司见对方没有动作，疑惑问道：“你不回一下？”
“没什么事，就想唠嗑而已。”褚衡冉顺便解释一下徐晟槯他爸转回去的原因，“我看书不喜欢人吵，叔叔知道。”
墨祁司又问：“那现在呢？”
褚衡冉把手机关了，对他说：“被你吵得看不进去了。”
视线停留在刚刚墨祁司合上的书上，问：“你这不是有书看吗？”怎么看我？我知道我好看，但不至于让作者大大从书中脱离吧……我还有这能耐？
墨祁司往后一靠，对着那本《理想国》抬了抬头，问道：“你看过么？”
褚衡冉拿过书看了眼书名，低声念道：“理想国……没看过，听说过，很无聊好像。柏拉图写的？”
见到墨祁司点头了，又接着问：“写什么的？”
墨祁司说：“我也就看了半本，大概就是讲国家，政治，哲理的东西，无聊。”
褚衡冉闻言把书放回去，赞同地说：“我也觉得。这种东西就看不懂，看不懂就觉得这本书无聊了。诶，作者看小说吗？”
“你说呢？”
“也是。写小说的人应该都会看小说的吧。”
“你很喜欢？”
“你觉得呢？”
因为小说有故事啊，而像我这种人就很缺故事，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褚衡冉在内心想。
晚风吹进教室，想起一片纸张翻页的声音。
风吹起少年的发丝，一阵凉爽。
褚衡冉啧了一声：“哪来的妖风。”
“哼。”墨祁司闷笑一声。
褚衡冉看了他一眼，“笑什么？”
“妖风。”他学着他的语气说。
“ber……”褚衡冉无语，“朋友你没事儿吧？”
褚衡冉瞥了一眼看到书立边上自己做的小日历，忽然问道：“你生日什么时候？”说着拿起日历，又拿了一支蓝笔，准备做记号。
“……”墨祁司不答，沉默着像是回想。
“你别告诉我你自己都不记得……”
“不记得。”
“你不过生日吗？”
“基本上吧。”
“真有人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啊……”褚衡冉嘀咕道。
过了一会儿，墨祁司才冒出一句“八月十一吧。”
褚衡冉却把日历放回原处，掏出手机点开日历记录。
“？”
“还没做到，我只画到明年三月。”褚衡冉解释。
“哦。”
他凑的近了些，声音轻轻落在耳边。
“怎么，要送礼物么？”
“嗯。”
褚衡冉一字一句打完，一偏头就对上墨祁司的眼睛。
他的瞳色极黑，像是地理书上描述的马里亚纳海沟，深不见底，引人向往。
“怎么了？”
对视了不过几秒，就很快分开。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好。”他说。
褚衡冉一愣。
他今天确实心情不好，这导致他心情不好的理由，说起来也有点搞笑。
嗯，在褚嵁看来。
只不过是昨天画那张参赛作品的时候，褚嵁突然进入房间，对方本想关心成绩，见到他在画画不知怎么的就发起火来。
他的房间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中年男人挺着个啤酒肚挤到画架边上，一下子就打翻了旁边堆放的画具和颜料。
他只来得及护住画，而他也被那打翻的颜料溅了一身。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墨祁司怎么看出来的？
他自认为管理情绪的能力非常好，至少到现在，也就只有夏晚喻在他生气的时候看出过他心情不好。
“没有，你想多了。”他说。
“是么，”墨祁司翻过一页书，“可能你今天太安静了吧。”
“……”难得说不出话。
“行吧，虽然但是，作者大大你真的不会安慰人。”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家长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