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恋爱纪事》付维之

31、今天乖不乖？

　　他们每天固定在中午的联络时间，主要是鑫楠催哲南睡觉的，他回家午休就会找她简单说几句话。
　　“现在就睡觉。”
　　“嘿嘿，妈妈在外面买了菜，味道感觉还不错。”
　　“我刚打开电脑。”
　　“哦，笔记本吗？”
　　“我手机在系统更新，一直不开机，急死我了，怕你不睡觉。”
　　“哦，其实我这个也可以更新，但是我这个的密码记得不清楚，怕更新完了开不开机，一直不敢更新。”
　　“你记密码那么笨吗？”
　　“额，以后密码之类的还要靠你。”哲南发了哭的表情。
　　“才改了新密码又不记得了。”
　　“我这个iPad嘛，□□密码好记，就是关于你的。”
　　“那记录被爸妈看见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有锁，他们不动我的东西，而且我把它藏的很好。”
　　“哦，我有更新的强迫症。”
　　“嗯，我没有，其实我也想试试新系统，但是以防万一嘛，就忍住了。”
　　“那你改密码嘛。”
　　“我是笨蛋嘛，这方面东西不会，改密码好像也不简单。”
　　“你早点把密码找回来比较好，哪天没电自动关机了。”
　　“不会，这个只有更新系统的时候才要密码，平时的密码很简单。”
　　“噢。”
　　“是1234，嘿嘿。”
　　“昨天梦到你了，就是那种好像我在你们班，就是找你玩的。但是你在学习，我又没有跟你玩。”
　　“嗯，你在我们班那你完了，你肯定受不了这个氛围的。”
　　“我是去玩的，昨晚梦里我不是你们班的，然后梦见了你同学，我都不认识梦到的是谁。”
　　“嗯，那还好。那我们班同学会开各种玩笑，我也梦到你了，是关于那个的梦。当然了，我同学你又没见过嘛。”
　　“但是梦见了，不认识的脸，午安。那你去睡觉，今晚讲给我听啊。”
　　“嗯，我同学大部分比我矮一点，我的身高排在第十名吧，但是都没我强壮，嘿嘿。”
　　“快去睡觉。”
　　“午安，爱你。”
　　“爱你，我去吃饭啦。”
　　“多吃点，对了，你觉得冷，你可以买一点姜片。就是非常薄的，我试过，很好吃，很暖和。”
　　“好，你睡觉嘛，我知道啦，睡觉去。”
　　“嗯。”
　　“我等你，放心睡吧。”
　　晚上八点，鑫楠说道：“小卫生巾，就是护垫，用完了可是还在流血，带回来的原来不够。”
　　哲南做了潍坊的数学卷子，让鑫楠帮忙搜一下网上的答案，他对答案。
　　“不过难找到很正常，毕竟都是别人的知识产权，本来也没有抱什么期望的。”
　　“等等，我给你截屏看看是不是这个，你看看，是这个的话我继续截屏。”
　　“嗯，这个是潍坊的吗？”
　　“嗯，是这样搜的。”
　　“标题也是潍坊的吗？那就是了，把倒数第二个题也截屏下来，我没有带卷子，就想粗略的对一下答案，等下和你聊完天再看看。”
　　“好的，等下，忽然一直加载不出来那个图片预览。我给电脑换个网络，登校园网。”
　　“嗯，我爸爸刚刚下班回家，在那里玩电脑。我们今晚可以早说话然后我去学习，等我学完了再电话嘛，老婆好棒啊。”
　　“哈哈哈哈，好了，都是按顺序的。”
　　“嗯。”
　　鑫楠有的夏天衣服面料很薄，十多岁的她喜欢穿样式花哨的夏装，稍微暴露一点的。哲南像个监督员，专门监督她穿足够保守的衣服，他的女朋友应该被好好包起来，不给其他人看。
　　（其实等过了十多岁，鑫楠就会喜欢穿保守舒适的服装，特别讨厌穿起来不舒服的衣服。）
　　“那不就看光了……”
　　“不会不会，我穿抹胸，就会挡着内衣的。”
　　“从侧面看会有，什么是抹胸？你回头把衣服穿好，然后给我看三百六十度的。”
　　“嗯，很好看的，抹胸就是用来遮挡防露的。”
　　“哦，那你要给我保证，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漏罩罩，别管你怎么动，都不能漏。”
　　“肯定肯定，我自己都不肯。”
　　“下面的话，不能低于大腿的一半，这是极限了。”
　　“肯定。”
　　“我去吃饭了，爱你，等下见。对了，你在哪里？”
　　“等下给你发照片，我刚刚打饭前拍的，我在宿舍。”
　　“如果方便的话，帮我查一下语文还有理综答案，潍坊的。我想和我同学打赌，估算一下上次考多少，我去了。”
　　“噢，晚上发给你，我还没吃饭，都买回宿舍了。”
　　鑫楠先发出自己的照片，她总是迫不及待想让哲南看自己。
　　等哲南收到她发的一群照片，就会夸她：“蛮漂亮嘛。”
　　“这是寝室周围的，有空我去拍教学楼的。”
　　“感觉你胖了一点点。”
　　“脱的时候你都不觉得我胖了嘛？”
　　“脱的时候还好，胖一点好，吃的胖胖的，我喜欢你的肉。不然回头你太瘦了，我抱你的时候没有感觉。”
　　“嗯，好，你刚刚说花还是我啊？”
　　“肯定是你啊，花哪里都有嘛，你们学校好新。”
　　“喔，哈哈哈哈，那不重要。”
　　“其实一般学校的话我喜欢那种干净一点，破一点的，感觉更有文化气息，有底蕴，就像那个哈佛大学。”
　　“嗯，你去午睡，老公午安。”
　　“嘿嘿，亲一个。对了，下午你只帮我看一下理综就行，我和我那个仇人看看谁高一些。他自己对了答案，在网上搜的，数学我们俩考的都差不多。不过虽然是敌人，但他还是蛮厉害的，数学竞赛一等奖。”
　　“好的，你有老婆帮你搜，已经胜了。”
　　“哈哈哈哈哈，那是，他连老婆都找不到。”
　　“去睡吧。”
　　“爱你，去了。”
　　还没等到晚上，鑫楠吃完午餐就开始找，翻出了上次没发完的部分。她像哲南的小书童，积极地帮他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老公我找到昨天没截完的地方了，昨天只找到了预览图，今天发现了剩下的。我知道了，是昨天那个预览图只显示了六页，一共有八页嘻嘻。我登录就可以下载了，只找到了物理化学答案，在学科网里面。有时候有个奇怪的东西挡着关不掉，完成任务！”
　　有些时候，哲南中午一回家，就问鑫楠有没有好好听话，这次是关于做梦不能梦到男孩子的要求。
　　“今天乖不乖？”
　　“很乖，昨晚梦见你了，还是教室里。”
　　“这几天没乱梦吧？”
　　“我最近就梦你。”
　　“嗯。”
　　“睡吧，晚上等你。”
　　过了几天，哲南带来好消息，是上次考试的成绩出来了。
　　“我那个对手，终于输了，我考了第9，他25名，理综高了他50分，菜。”
　　“哈哈哈哈，嗯。”
　　“我去睡了，爱你，午安。”
　　“午安老公。”
　　“晚上好好等我哦。”
　　本来约好打电话，但哲南打不通鑫楠的电话，他发出一串省略号。
　　“手机上我换了另一张手机卡。”
　　“那还能打吗？”
　　“能。”
　　临近期末，两个人都考试，鑫楠一通抱怨，考场改教室也没通知。
　　“要考吐了，风大，好冷啊。”
　　“没通知？学校搞笑的吧？我吃完了，十一点半考完了，你在吃饭吗？”
　　“我刚回宿舍，我其实料到你今天回来得早了。我今天头发超级乱，我今天下午的体育课改时间了，你去哪了？”
　　“回来了，去厕所了，别乱，我们都考试。”
　　“嗯，我考完了，我没乱。噢，头发乱了。”
　　“我看看。”
　　“不要。”
　　“没事嘛。”
　　“晚上给你看，我饿。”
　　“吃点东西吧。”
　　“嗯，辣子鸡饭，你今天上午感觉好吗？”
　　“还好吧，你呢？”
　　“嗯，我再也不想学这一科了。”
　　“别啊，我再去一下厕所，你先留言，乖。”
　　“嗯，课表幸好没有排到第十一节的，九点三十五下课，回宿舍就十点了，陪你就有点不行了。我有那么晚的课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就是大一下学期。”
　　午饭过后他们简短闲聊，鑫楠就让哲南快去睡觉：“爱你，去睡吧，晚上见。”
　　有男生让鑫楠帮忙关注一个公众号，哲南听完不高兴了。
　　“当我死了吗，哼，不想了，再想又生气了。”
　　“关注作业的公众号啦。”
　　“那也不行啊。”
　　“啵唧啵唧啵唧啵唧。”
　　“公众号也不是我的啊。”
　　“对，不行。”
　　“呼呼呼。”
　　“嘟嘟嘟。”
　　“我要睡了老婆，以后那种念头一定不要有了，每一次我说你的时候，你都会说，我越来越小了。但是你有没有发现，你之所以不小的原因，是因为你没有理由小。你想不通我生气的原因的时候，你就换位思考，马上就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他让你关注你就关注吗，他以为是哪根葱啊，那么大的脸，让我老婆帮忙。你居然还自愿，居然一开始还犹豫要不要帮，还问我意见，我的意见过年的时候，说的不够清楚吗？当时你答应了，只是一时冲动吗，就像我今天电话里给你说的那样，即使我同意了，你也坚决要不同意啊，为什么还要什么犹豫啊。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睡了，爱你。”
　　隔天中午，他还不忘嘱咐她，提醒她：“对了，昨晚给你发的信息看了吗，有没有好好思考一下？”
　　“看了，有。”
　　“想通了吗？”
　　“通了。”
　　“那就好，午安。”
　　“嘻嘻嘻，真的可以绑头发了，开心，很早以前买的发圈，在短发的时候买的。”
　　鑫楠的头发变长了，好像对他的感情也随头发变得越来越绵长。
　　（高中生付哲南对待男女问题特别小气，但是陈鑫楠会听他说的大部分话，他们都不加异性好友。直到后面哲南本科毕业，意识到同系统的女生完全不说话是不可能的，他就开始加女生好友了。读研的付哲南社交账号有更多女生，这时候就换陈鑫楠非常不高兴，她的社交圈很窄，又不能击破付哲南的社交圈，她每次想起都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