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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旧友 ...

  •   明亮刺眼的灯光朝倾大门泻而出,将门外的两人笼罩在这个世界。
      门打开的动静很大,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
      很快,大厅四处窃窃私语。
      “那是秦总吗?”
      “哇,好帅,他旁边的那个也好帅。”
      “什么呀,那可是秦少。”
      “哦,那他怎么不穿正装啊?该不会再挑衅左家吧?”
      “不见得,毕竟这位秦少可是向来以温和有礼出名的。”
      ……
      秦延之无视了风言风语,领着秦寻朝左老爷子走去。
      “左爷爷好。” 秦寻躬身致歉,“很抱歉这次的失礼行为 ,我刚从考场赶来,并未来得及回去换衣服,如果您介意的话……”他这次穿校服为的就是提醒他们自己只是个高中生,不要将不该有的心思放在他身上。
      “怎么会介意呢?你能来就是最好的了。”左老爷子十分爽朗的笑了。秦寻已经好几年没有出席任何场合,这次能来就已经十分给面子了。“高中生嘛,还是穿校服最合适了,刚才也有两个小伙子穿着校服进来。快去那边吧,你们同龄人聚在一起才合适。去吧去吧,不用顾及我这个老爷子。”
      任谁都听得出来,左老爷子就是希望他们俩赶紧结交。
      “左爷爷言重了,那晚辈先走了。”
      “去吧,玩的开心。”
      秦寻走到休息区,见到两个同样穿着校服的人分别坐在对立的沙发上。一个是萧奕,另一个则是……盛和烈。
      倒是,许久不见了。
      “老秦,坐这。”萧奕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
      对面的盛和烈不屑地轻哼了声,别过头来不看他们。
      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傲娇别扭。
      萧奕在秦寻耳边小声抱怨:“左老爷子怎么把盛和烈这狗东西给叫来了啊,烦死了。”
      这也正常。毕竟盛和烈再怎么说也是盛家的大少爷,都是同龄人。
      秦寻刚想开口,就听对面的盛和烈咬牙切齿地说:“萧奕,你说话可以再小声一点。”
      萧奕丝毫没有说人坏话被当事人听见的尴尬,气势反而更盛了几分:“说的就是你,狗比玩意。”
      “萧奕我他妈你……”
      眼见盛和烈有暴走的趋势,萧奕也有吵下去的意思,秦寻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都别吵了。”
      见秦寻神情淡淡,盛和烈心中更来气,直接回怼:“关你……”
      “今天是左家举办的宴会。”只一句,盛和烈就将剩下半句咽了回去。
      今天是左家举办的宴会。所以他们就算是再怎么不对付,也得给左家面子。
      只是几次三番地被秦寻打断了话,他心里一直窝着团火。
      盛和烈愤愤地瞪了他们一眼,掏出手机打起游戏。
      “瞧那家伙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还翘着腿。”萧奕微信打字,“欠死了。”
      秦寻简短地回了句:“今天安分点。”
      虽然秦家不怕得罪左家,自己也无意与左小姐结交,但面子还是要给几分的。
      此时,一个身穿青色小礼裙的女生走了过来:“请问,你是秦寻吗?”
      秦寻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灵动俏丽的少女,一头细软的棕色鬈发温婉地披上肩上,她的眼中是藏也藏不住的惊艳。
      “嗯,你好,秦家秦寻,请多指教。”秦寻站起身,向那女生微微颔首,一举一动都是极致的温和有礼,是世家早已融入血脉的教养。
      少女眉眼弯弯的:“你好,请多指教,我是左月妍。”
      左,应该就是左老爷子的孙女。
      她脸蛋红红的,有些不大好意思:“那个,我爷爷,让我过来跟你聊天。”
      “我知道。左小姐,请坐吧。”
      左月妍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害羞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左小姐,今年多大了?”最终还是秦寻先开口。什么都不说对双方来说都很尴尬。
      “十七了,在国内应该读高二。你呢?”有秦寻给梯子,左月妍顺其自然地应下来。
      “十五,在南陵一中读高一。”
      这时候,别的世家子弟也掺了进来。
      “真巧,我也在一中就读,比秦少大一届。”
      “秦少可厉害了,不仅是校草,还是学神。”
      “可不是嘛,今年的中考省状元,而且今年的难度可是前所未有的难。”
      “是吗?”左月妍眼里的惊喜之色愈浓,“那相当厉害了,几十万考生呢。”她之前听圈内人对秦寻的评价时只以为是夸大其词,不以为然。没想到见面后,真人比传闻的更加出色。
      “夸大其词了。”秦寻的眉眼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温柔,甚至添了几分缱绻。
      “不过,你们为什么是穿着运动服来的。”这未免也太不礼貌了吧,左月妍想。
      “今天有考试,快五点才考完,来不及。”萧奕的语气吊儿郎当的,一只手直接勾在秦寻的脖子上,整个人笑嘻嘻的,“而且这不是运动服,是校服。这是一中的,那是二中的。”
      他指了指他俩,又指了指盛和烈。
      盛和烈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朝萧奕骂过去。
      说就算了,指他干嘛?有病!
      “诶?”少女姣好的面容带了些许震惊,“你们考到这么晚的吗?”
      “正常。国家地区不同,左小姐若想下学期回国读书,还是提前将书过一遍为好。”秦寻温声道,“毕竟国内的竞争比国外要激烈的多。”
      “女生校服也是长裤。”萧奕忍不住坏心眼地道。与国内不同,国外的女生校服多为短裙。
      左月妍的脸色不大好。
      “实在不行,继续出国读也是可以的。”至少回国了还是个海归。
      萧奕这般想着,忍不住叹了口气。要不是他爸妈不放心,他早跑国外快活了。
      “还是回国吧,国内虽然压力大,但也安全。国外的校园枪杀案越来越多,爷爷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国外。”
      “噢,那还是国内比较好。”
      “是啊,月妍,你打算上哪所高中?”
      “一中的师资力量最好,二中四中五中八中也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
      左家在南陵市也是一个不小的家族,虽不及秦家,但也是不少人讨好的对象。
      “看情况吧。”虽然这么说着,可左月妍的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秦寻。
      众人顺着左月妍的目光看去,当落到秦寻身上时,都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
      左月妍脸颊一红,低下头来。
      秦寻:“……”
      趁所有人都在热火朝天地交谈着,秦寻不动声色地划水离开。
      结果没过多久,就被秦延之拎走了。
      “秦少啊,跟妍妍聊得怎么样啊?”左老爷子笑吟吟地问道。
      “挺好的。左小姐是一个很优秀的人。”秦寻的回答很官方。或许是觉得自己太过敷衍,他补充道,“左小姐还很风趣,很受欢迎。”
      左老爷子笑眯眯的:“秦少缪赞了,妍妍一直是我的骄傲。”
      接下来,秦寻又被迫认识了一大群人。一群连他七大姑八大姨都够不着的人。
      他只觉得无奈,反观秦延之在一旁很优雅地品尝美食。
      就很无语。
      寻了个理由,秦寻摆脱了那群不知名的叔伯婶子。
      “秦总真是好兴致啊。”秦寻虽然在笑,可秦延之却从中品出了几分咬牙切齿。
      他勾唇一笑,难得生出了逗小孩的兴致,“还好,不如秦少。今天的酒不错,可惜秦少不喝,但这些菜不错,不妨尝尝。”
      “下次能拒就帮我拒了吧,是真的有点烦。”秦寻拿了份小蛋糕,拿着叉子小小地挖了口。
      “习惯了就好,以后会更烦,倒不如现在就开始习惯,你总不能一直拒绝。”
      秦寻吃着小蛋糕,不吭声,长长的睫羽遮挡住了眼中的情绪。
      好半晌,秦寻开口道:“他们身边都带着女伴,就您老人家一个人形单影只,怪可怜的。”
      他在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或者说,他厌烦这个话题。
      每次宴会,大家不过都是别有用心,真心前来庆贺的能有几人?
      明明素未谋面,却为了那些所谓的利益,可以毫不犹豫的讨好、坑害他人。
      哪怕是多年好友,也可以在一夕之间背刺你。
      在这里,所有人都戴着一张微笑的面具。而面具之下,是冰冷与麻木。
      这个圈子繁华,却也虚伪。
      秦延之看穿却不说破,他有些没好气的接着他的话道:“你觉得我敢带?”前些年他就带了个女秘书来参加宴会,什么也没发生,顾晏舟就醋了一周,哄都哄不好。
      自那之后,他身边就顶多带个男助理,也落个清净。
      确实,就顾爸那性子,防天防地防男防女。要是真带了个女伴,不得醋死。
      这般琢磨着,秦寻又问:“那你怎么不带顾爸过来?”
      当年他俩出柜闹得惊天动地,整个上流圈子有谁不知道?当时虽然人人都忌惮秦家,可私底下还是传遍了风言风语。
      即便如此,两个人还是走在一起。
      虽说现在社会对同性恋较为宽容,但那可是十几年前,情况完全不同。
      两个人现在还能把生活过得跟蜜月似的,真爱无疑了。
      如今更是不惧别人的闲言碎语。
      “他比我还忙,过几年就好了。”秦延之一脸风轻云淡,显然是习惯了。
      秦寻刚想开口说,却瞧见远处似乎有人在争吵。
      那人,有点眼熟。
      “那边好像有人吵架,要不过去看看?”
      “别了,那是盛家的那对甥舅,家事,掺和不得。 ”
      “盛家大少可真可怜,以前有一个没血缘关系的舅舅压在头上,如今又有一个小的。”
      ……
      秦寻将这些话尽数收入耳中:“我去看看。”
      “去吧。”秦延之相信秦寻能应付好这些事。就算搞砸了也有他在。
      走近了,吵架声愈发清晰,不堪入耳。
      “你不就一个小贱种吗?你狂什么?你妈贱,你也贱!”
      一个男子说完就要上前揪住盛和烈,周围的少爷名媛大多都流露出鄙夷的神情。离得远远的,就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谁让你说我妈!”盛和烈眼眶通红,向那人怒吼道。手中的杯子用力地丢了出去,可惜准头不好,只丢到那人脚边,里面的液体尽数溅在他的鞋裤上。
      这么一丢,显然把人给唬住了。
      “狗东西,你敢砸我?”回过神来,一身痞气的男人愤愤地用拳头向盛和烈砸去。
      □□碰撞和盛和烈的闷哼声并不大,却在人群中砸开了锅。
      “啊!”
      “他竟然在这打架,怕不是疯了?”
      “果然,再怎么飞上枝头,山鸡还是山鸡,成不了凤凰。”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敢在这里打人,丝毫不给左老爷子的面子。
      这些话落入那个人耳中,让他本算得上端正的五官更加狰狞,下手更重。
      盛和烈也不是没有反击,可比那人就打的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付驰起,你给小爷住手!”萧奕的吼声匆忙中带着慌乱。
      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好戏,却没想到这个付驰起敢当众打人。
      妈的!老子都没揍盛和烈,你个鳖孙凭什么打他?忍不了啊操!
      “你算哪根葱来拦老子!”付驰起将人狠狠地压在地上,拳拳带风,怒到了口不言的程度。
      萧奕也只是个少年,血气方刚,一听这话就要上前与人扭打到一块去。
      “那,我可以拦吗?”秦寻走到付驰起面前,带着一贯温柔的笑,却多了罕见的危险。
      明明是在询问,可下一秒就将人拽离。而且轻轻松松,毫不费力。
      “擦擦。”秦寻从兜里掏出了张纸递给盛和烈,声音小到只有他俩能听见。
      盛和烈拿着纸擦了擦破了口的嘴角,声音同样小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呦,秦少可真精致,竟然还随身带纸。”
      “中午吃饭,顺手揣的。”秦寻淡声回应了他的阴阳怪气,向他伸出了手,“起来,你妈给你这么高的个子是为了俯视别人,而不是仰视别人。
      盛和烈抬头,整个人十分狼狈,与他对视。
      秦寻身后的付驰起摸着摔在地上的屁股叫骂着:“操!哪来的小兔崽子……”
      与此同时,盛和烈将手搭了上去,借着秦寻的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还在穿着校服的小屁孩竟然这么嚣张,看老子不打死你……”付驰起站起身,嘴里仍在骂骂咧咧。
      秦寻似是没有听到他的骂声,笑得依旧温和。众人见了,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说:“你好,秦家秦寻,请多指教。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我管你哪家的……”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付驰起忽然惊恐地想起,南陵市姓秦的名望世家只有一家。是他姐夫都惹不起的秦家!
      那么眼前穿着校服的少年就是秦家下任家主。那个南陵市第一世家!
      他得罪了秦家大少爷……
      付驰起一时间说不出话,萧奕就在人群中替他回答:“付不起钱的付,奔驰掉海不复回的驰,起不来的起。付——驰——起——”
      既然他家老秦来了,那他就下场看戏。老秦的段位可高着呢,素来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就没见过有人能从他嘴里占到便宜。
      通过萧奕这么一喊,这下在场的少爷名媛们不仅知道了他的名字,还纷纷笑出了声。
      注意形象的要么强压嘴角,要么用手掩着。
      付驰起想过让在场的人都记住他的名字,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付先生好。我记得,左家这次只邀请了一众长辈和同龄人,不知道你怎么会来?”少年的语调温和无害,语言却格外犀利。
      显然,秦寻懒得和他绕圈子。
      这句话分明是在变相地说他老。
      “他,我父亲继妻的弟弟,一直住在我家。”一句话,说明了一切,也表达了他的态度。
      不仅很讨厌付驰起,还很排斥自己的后妈。
      盛和烈的语气慢悠悠的,带了些期待。
      他小时候就见过秦寻怼人的样子,全程情绪稳定,条理清晰,还不带一个脏字地把人怼到哑口无言,看着就很爽。
      虽然被怼的那个人应该不会很爽。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我怎么不知道南陵市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付家。那照这么算,您与我们既不同辈,又不同龄,为什么不去长辈那边?我们在这也只是吃吃喝喝聊会天,您倒不如去长辈那边去学习,能得到两三分经验也是好的。”
      这句话不仅嫌他多余,还把他说老了,更是说他不自量力想攀高枝。
      这群富二代再这么聪明,如今也只是少年心性。比起那些老谋深算的长辈,显然更好接近。
      他们不傻,都听懂了这话的意思。
      一时间,他们看向付驰起的眼神多多少少都带了些不屑鄙夷。
      这时候,一群身穿高定西装和礼裙的中年人匆忙赶来。
      其中为首的男人与盛和烈有三分相像,应该就是他那个再婚的父亲。
      很快,左老爷子也赶了过来,秦延之跟在身后。
      秦寻觉得,他可能就是过来凑个热闹吃个瓜。
      盛和烈看了眼付驰起,又看了眼盛和烈,深吸一口气,强压心头怒火,耐心问道:“和烈,你怎么和驰起吵起来,还……还打架。”
      盛和烈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满是戾气:“他骂我妈。”
      盛业成一时无言以对。很快,他皱眉道:“那你也不能和他打呀。”
      此时人群里传来一句尽是讽刺的话:“盛总的眼睛可以去看看眼科了。但凡长了眼的都看得出是你儿子被你小舅子单方面暴揍,毫无反击之力。”
      比起付驰起脸上浅浅的红痕,盛和烈光是脸上就有好几块伤,还破了嘴角,显得格外狼狈。
      这句话是萧奕说的。虽然他在笑,但秦寻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此话一出,不仅是少年们,就连长辈们也开始私下聊了起来。
      他们早就听闻盛大少爷在盛家不受待见,却没想到盛总竟偏心到这个程度,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舅子,对亲儿子睁眼说瞎话。
      不得不说,盛大少真可怜,那位盛夫人也相当有手段。
      盛业成的脸色不大好看。
      左老爷子的脸色更不好,甚至有几分愠色。
      盛业成的家事不好好处理,反倒在他这儿闹了起来,如今更是在他面前颠倒是非。
      这实在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姐夫,是盛和烈!是盛和烈先来招惹我的!”付驰起跑到盛业成面前,大声辩解,全身都在止不住的发颤。
      他没想到盛和烈随便说几句话就能让他在这儿发病,刚才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他原本是想趁这次宴会与这些富二代们结交,运气好的话还能与一位名媛交往,自己青云直上,前途无忧。没想到如今不仅得罪了在场最不能招惹的人,还得到了所有人的厌恶与鄙夷。进入上流圈子几乎是不可能了……
      想到这儿,他开始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秦少,秦少对不起,我不知道刚才是你……”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秦寻语气平淡地道。
      付驰起真正该道歉的人,在场的人都带清楚不过。
      盛业成想要开口说什么,可当他看到秦寻时却还是闭了嘴。
      秦寻身后的秦家不是他能够招惹得起的。
      付驰起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秦寻竟然要他跟那个贱种道歉?
      萧奕的话幽幽响起:“这个歉你不冤,话是你先骂的,架是你先打的。”
      在场有不少富二代附和。
      比起想要个攀高枝的付驰起,他们显然更欢迎不受待见的盛和烈。起码是同一阶级的,而且趁这次机会说不定能讨好秦寻。
      盛业成的脸色愈发不好,但碍于那么多人在,他不好发作。
      正在付驰起下定决心要道歉的时候,秦寻抢先一步开口。
      “既然付先生不愿意,那我便不强求了,毕竟我不是当事人。”秦寻笑得温柔,“我先带他去处理一下伤,相信盛总能够善好后,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对吧?”
      “左爷爷,那我就先行告辞了,再见。”
      说完,就对秦延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走了。
      秦延之无奈地点头顺了他的意。
      华丽的水晶吊灯灯光打在少年清隽温柔的脸上。灯光很亮,就像他的笑一样,晃了他们的心神。
      场内众人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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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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