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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夜间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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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和老师的公寓之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树林小道，小道两旁种了不少玫瑰花，听田苒说、这些玫瑰花都是刘园长亲手种下的。
小径路面不宽、只有一盏路灯勉强能将眼前的路照亮。慕婧晓加快了脚步，这个点还在这个诡异的幼儿园里走路真的有点吓人。
借着昏暗的灯光、她模模糊糊地看见了拐角处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衣服、宽肩窄腰的男生与夜色融为一体，周身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清冷感。
“歪、这位007先生，别在这里凹造型了”慕婧晓走上前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你可真是一个大忙人啊、见你一面还要排队”
男生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所以呢、你要插队吗？”
居然踢到铁板了。慕婧晓哑口无言、索性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你这业务能力不行啊、我忙活一整天，你是一点都不帮我啊”
“你给的很多吗？”
.......
不是、这男的就顶着这张脸说出来这种鬼话？
007两只手插进口袋里不再说话、但也没走开，就静静地站在花丛旁边。
慕婧晓回想起自己以前当系统代理人的日子、感概颇深。
虽然系统是个疯批、至少还能给她开个金手指什么的，结果现在风水轮流转、成为了重生玩家之后居然直接要裸战游戏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本着能伸能屈的处事原则，慕婧晓对着他挤出了一个笑容“您大概要多少、我看看能不能付得起”
007却拿出了公事公办的语气：“我是npc，只能按照系统特定的程序执行命令——”
实在忍不住了、慕婧晓直接打断他的话“放屁、你执行完特定的程序照样可以来帮我！npc和玩家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你就是不想帮我而已”末了又小声咕哝了一句“狠心的男人.....”
慕婧晓曾经执行过数不胜数的任务、早就已经探清了系统的底细和规则的漏洞。虽然可能经过那一次事情之后，系统的严谨性提高了、各方面估计也会改进一二，但是不至于太过严苛。
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而007当了这么多年的系统代理人，他当然也很清楚在既定程序之外可以给玩家提供帮助、只需要保证结局的走向不是被自己这个npc改变的就行了。
但是他不想多事——
成为系统代理人、可以被满足一个愿望，相对的、如果执行任务不成功也会受到处罚......
众多系统代理人之间曾广为流传着一个故事——据说在上一批的代理人中、出现过一个大佬，执行任务从未失手过，却在即将功成身退的最后一次任务中触犯了规定：以npc的身份强制性更改了游戏的结局，最终被系统抹杀。
这个故事007也有所耳闻，不同于旁人八卦的心理、每当有人提起来这个故事或者是这个“大佬”时，他就会垂眸静静地看向某处、似乎陷入了很深的思考当中，但是从未回忆起任何事情。他的记忆早就一片空白了......
对于慕婧晓的控诉，007恶趣味地觉得好玩，耸了耸肩膀、一脸坦然地说：
“行吧，那你就当是我不想帮你吧”
看着不为所动的男人，她气笑了“你身为我的代理人，居然一点都不帮我，你自己看看、这合适吗？”
“我是系统的代理人”
可以可以，狠起来把自己和系统绑一个绳子上。
“你知不知道，成为系统代理人之前会被抹除全部的记忆？”慕婧晓穿着一身洁白的裙子、看着007勾起了唇。此刻像一只美艳的小狐狸。
听了这话，007的表情好像有点惊讶、微微低头凑近了慕婧晓的耳边
“废话”
......
“......我就直说了，你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我帮你找回记忆、你在必要时帮我一下，给我开个金手指什么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慕婧晓像一只傲娇的小狐狸、漂亮的丹凤眼上挑着：
“就凭我曾经是系统代理人、但是我现在不光人好好的站在你面前、而且还保有以前的记忆！”
——
等等、所有的信息基本上可以对应，难道她就是当年被抹杀的那位系统代理人？
......居然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吗。
昏暗的灯光打在007的脸上、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慕婧晓、眼底尽是复杂的情绪。
每每被他人提起就会让自己呼吸不顺的人、如今站在了他的面前，可是自己却一点记忆都没有了、甚至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潜意识告诉007、有必要弄清楚这个事情。
“好、我答应你”
得到答复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某个心思深重的男人却伸手勾住了她的长发,似笑非笑地开口道：
“那、这位聪明的女士我们说好了，你可一定要帮我找回记忆啊”
这一幕、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慕婧晓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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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静静地走在路上、周围的草丛里有不知名的昆虫在轻轻鸣叫、声音并不刺耳。
“今天园长找你过去有什么事吗？”慕婧晓想起了今天晚饭把自己扔下就跑的某人、打算质问他一下。
“她没有找我”停顿了一下、007接着说“园长不常来幼儿园”
不常来幼儿园......那为什么在幼儿园种这么多玫瑰花啊。
“那你今天一天去哪了？”
“我去了一趟园长的办公室、找到了一些东西”007一边说话一边拉开了黑色外套的拉链、从衣服里拿出来一个文件袋。
慕婧晓接过袋子打开、发现里面的东西很杂乱：有个人简介、房契、还有大大小小的病历单甚至有离婚协议.......上面的署名都是——刘招娣。
“这些.....是园长的东西？你是怎么拿到的？”
慕婧晓疑惑地抬起头来看着他、按理说这些私密的东西应该会被锁起来的。
“......我学过开锁”
“噗哈哈哈你居然还自己动手、我以为是靠系统给你开金手指呢”
“系统不会轻易出手的，它只负责每一次任务成功后满足宿主一个心愿或者任务失败后惩罚代理人。”007耐心地和慕婧晓解释道。
现在的系统居然不会轻易开金手指了、不过也说得过去，如今的世界崩坏至此、系统实在犯不上耗费太多资源。
能拯救人类的、永远只有人类自身。
“奇怪.....怎么不一样呢？”慕婧晓翻看着资料、秀眉拧在了一起“这和田苒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资料上显示园长原来姓冯后来改姓刘了、叫刘招娣，招娣、招弟，一听就是农村里想要个儿子于是给家里女孩起的贱名。刘招娣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都早早离世了。
在那个年代、农村出生的女孩能活下来一半靠体质一半靠运气，有的一出生就被扔进河里淹死了......
刘招娣虽然活了下来却是一身的病、大大小小的病历单基本上把各种毛病都包含了。她手里的房契不少、但是出乎意料地写得都不是她的名字，看着名字估计是她的父母、哥哥还有历任的伴侣，然而一张张的离婚协议和缴费单却暴露了她从未被爱过。
慕婧晓认真地翻看、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一个这么不幸的人啊”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嗓音里却能听出很是难过，她不禁联想起了这所幼儿园里发生的一切变态的行为、开口道：
“所以这所幼儿园这么变态就是因为刘园长自己不幸、所以想让他人也不幸？”
007没有接她的话、不置可否地继续向前走。
......
慕婧晓边走边看、跟着007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幼儿园门口。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马上要闭寝了”
“你来过这里吗？”
慕婧晓点了点头、她只有刚来的那天在这里停留了片刻、幼儿园大门口不就是寻常的建筑物吗、有什么好逛的。
“那有发现什么吗？”
眼看着慕婧晓不再吭声、007伸出手撩开了大门牌匾旁遮挡的灌木丛，而被遮挡的墙壁上被人用红色蜡笔写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
快跑!
这显而易见是小孩子的字体，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身为园长的刘招娣能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为什么还会放任它在这？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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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教师公寓楼下时、已经将近十点半了。慕婧晓向公寓楼快走了两步、扭头对007说道：
“麻烦你把我送回来、谢谢啦~”
“没事、顺路而已”
顺路吗？她明明记得系统会给代理人分配好住处的，而且一般是个小别墅、绝对不可能建在幼儿园里面的，难道现在的系统变得这么抠搜了？
正在思考间、007已经向外走去了，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虽然今晚得到的信息过于繁杂，但是看着他的背影、慕婧晓莫名心情还不错：
“还说自己不帮忙、明明查了这么多东西——这么嘴硬、哪个姑娘能看上你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