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时》木竹笺

55、Darling！仅限于我的异想天开！

　　大家都开始计划怎么向辅导员请假提前去过国庆节，还有人计划回家要做什么，还有在做旅游攻略的，还有要去做兼职挣钱的，心思很明显是不在学校了。
　　阮时也想早点走，可是迎新晚会结束才能离开，听着他们计划的声音，又想着待会儿自己又要找老师过稿就有点累了。
　　阮时坐在最后一排趴着听着周围各种声音，老师的声音离麦太近了，后面的人听到的话让阮时的专业术语来说就是有点吃字了，听不太清楚。
　　很明显这是一节大课，纯理论课。大家和老师都上的漫不经心，阮时这两天每天都忙的很晚，又起的很早。现在又是午休后的第一节课。所以即使在这里睡的很不安心，但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阮时感受到外面的天空突然亮了一点，阮时睡的皱起了眉头，随后外面的光又黯淡了下来，阮时这才又舒展了眉头，直到感觉脖子和手臂都酸了，发现周围除了老师的声音都很安静，阮时心想也快下课了。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在等眼神聚焦。头还趴在桌子上，手捏了捏自己的后颈。
　　慢慢的眼神聚焦成功，他发现旁边坐了一个人。
　　这人坐在旁边认真的听老师讲解。发色有点淡淡的暖色，可能是阳光洒落在他头发上产生的错觉，阮时内心是承认这个人长的挺不错的，让他想起了某个人。
　　阮时多停留了一眼，发现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真骚气啊还是半透明的边框。
　　阮时又看到这人的手格外漂亮，让他想起了某个人。
　　阮时这角度看不到什么，反倒是有点累，阮时眼睛感受到了酸涩又把眼睛闭上了，克制内心想起某个人的念头。
　　言念目光从老师那收了回来，转头垂眸认真看着还闭着眼的阮时。
　　阮时内心叹了口气，决定睁眼听课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就不会想起某个人了。
　　阮时正准备睁眼，内心却在给自己洗脑。
　　如果他现在能出现的话，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又来了，好傻逼，这都第几次了。
　　叹了口气，阮时睁开了眼睛，言念下意识别开了眼，而阮时支楞起了脑袋，眼神还在聚焦，看着老师，等待脑子清醒。
　　言念不再是那个只会闪躲的男孩儿了。他认真的看着阮时。
　　阮时又捏了捏自己的后颈，这个动作都还是潜移默化学着言念的，不过还没来得及思念，他就感受到了旁边的人在看自己，阮时抚着脖子侧头看向了言念。
　　言念已经做好了准备，阮时像是被吓了一跳，一动不动，后面瞳孔肉眼可见的变大。
　　他们就这么安静的对视，过了许久，老师麦都收了起来，教室突然变得哄闹，阮时本能的眨了眨已经酸涩的眼睛，这才开始有动作。言念也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阮时的反应。
　　教室的人都走出去了，阮时发现周围太安静了，他脑袋一片空白，阮时把手放了下来。又看了言念许久，不知道是在对视还是在发呆。
　　阮时动作笨拙的站了起来，言念自然也跟站了起来，这个动作让一切都变的鲜活起来。
　　阮时内心才有活动。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他长高了！
　　阮时看着那双眼睛其实就知道，这是真实的，他突然回国了，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这么漂亮的眼睛除了他，就没见过谁身上还有。
　　阮时现在脑袋都还是一片空白，他本能的想逃走，阮时想转身离开。
　　“阮时。”
　　阮时听见了，声音变得深沉了不少，很适合念新闻。不过他依旧想抬脚离开。
　　但言念这次不会让他走的那么干脆了，直接抓住了他的手，阮时停住了脚步用力把手抽回来了。
　　阮时想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肯定有点红了，一激动就有的毛病。
　　他们就这样相顾无言，阮时发现言念的眼睛应该是哭过的，或者刚流泪不久，眼眶也是红的。
　　言念向前走了一步，阮时下意识退了一步。
　　阮时突然很想笑，但是他憋住了，因为他退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词。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
　　言念看阮时这个样子，显然是你不开口说话他也不会开口说话。
　　“好久不见！”
　　阮时手里紧紧撰着书本，没开口回应他。
　　“我要走上前，你不要往后退好吗？”
　　阮时没回应，看着言念两步走到了自己面前。
　　“我有专业课，我先走了。”
　　言念想抓住他，但这次没抓住。紧张的心被一句话安抚了。
　　“下课我会去办公楼，很晚才出来。”
　　言念立刻接上“我会等你。”
　　阮时没理他，现在思绪就像打结的毛线球，他是打完铃才进的教室，听着老师上课，才慢慢感觉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阮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太突然了。
　　这几年，阮时想过无数次见面的场景，甚至像以前那样，给他一个拥抱，相视而笑和谐的场面都想过，就唯独没想过他会坐在旁边陪自己上课，一切发生的太自然了。
　　阮时冷静了一下，想起刚刚的言念。
　　长高了，187少不了。
　　声音也变了，还戴了眼镜。
　　模样倒是没变，但更干练了。
　　他怎么提前回来了？学有所成了？
　　其他人知道吗？
　　阮时直接发消息问了那群人，很明显他们都因自己提起了这个人而感到惊讶，看来并不知道言念回来了。
　　他下了飞机直接过来的？
　　为什么？对自己还有执念？
　　阮时不知道怎么办了，开始让自己认真听课，一下课就跑去办公楼，早餐也没吃，中午有点不舒服也没吃，想着晚上吃，结果跑来过稿了。
　　阮时在和专业老师过稿的时候，被骂了几句心不在焉，阮时立刻调整自己的态度开始学习，一遍又一遍的朗诵。
　　“不要去模仿他们的声音，你不是在配音，你怎么舒服怎么来，用你自己的声音再来一遍。”
　　阮时又认真的走了一遍，开始记问题，还有情感需要突出的明显地方，直到外面的天黑了，阮时胃都开始不舒服了，他才从办公楼出来，老师也打算从办公楼出来去吃饭。
　　“吃饭了吗？”
　　“吃了老师。”
　　阮时呼了一口气，能感觉到一天没吃东西反胃酸的感觉，一种触摸不到的感觉。
　　他从办公楼慢悠悠的往食堂走，看到不远处有人还在等他，阮时走了过去直接坐在了椅子尽头。身体全部靠着靠背，让自己变得放松。
　　朗诵实在是太消耗能量了。
　　言念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等多久了？”
　　“一直在这儿。”
　　阮时皱起了眉头“没去吃饭？”
　　“嗯。”
　　“你什么意思？”
　　“想和你一起去吃饭。”
　　阮时看了他一眼“你戴眼镜有点ugly。”
　　后面他们来到了食堂，在路上一言不发，现在又安静的吃东西互不打扰，谁也没开口。
　　但言念能感受到阮时身上的变化，说话没以前那么别扭了，真是一副大学生的模样了，大方自信是由内而外能感受到的。
　　“好久不见。”这话是阮时说的。
　　他们都吃的差不多了，阮时也回血了，但就是不想动，现在脑袋有一堆问题想输出，他看着言念还在安静的收尾，阮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非常不可思议，现在他们的气氛也不算尴尬，本来他们俩之间就没有存在任何问题，所以保持正常社交距离就可以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可以了。但阮时总觉得不踏实，有太多问题需要弄清楚了。
　　阮时想开口说话但看见言念又点了餐硬生生的把话锋一转。
　　“你在国外没饭吃？”
　　“嗯。”
　　“嗯？？”
　　言念看着阮时惊讶的表情就想笑。
　　比以前生动多了。
　　“吃的不是饭。”
　　“也有中餐厅，不过特意去不方便。”
　　阮时皱起了眉头没说话，没打扰他吃东西。
　　结束之后，他们漫无目的走着，阮时也是沉得住气，什么也没问也没说，还是言念开的口。
　　“我提前回来的。”
　　阮时感觉不对，看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到时候又要飞回去？玩呢？
　　“昂~晚点又要走？”
　　言念笑出了声。
　　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是那么别扭。
　　“啧，在国外都被摧残成什么样了，回来都疯了。”
　　言念看了看周围的坏境，放松了不少。
　　“不走了，不会再走了。”
　　阮时内心是松了一口气的。
　　“阮时！”
　　“哎。”
　　阮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太久没听到这个声音叫自己了。
　　“我其实在国外特别煎熬。”
　　阮时没说话，带他在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我有一段时间就窝在那个小房子里，拒绝外面的所有交流，我只和家里人联系，我都要放弃自己了，觉得混日子好了，就这样吧！”
　　“傻逼，不知道回来吗？”
　　“我混日子都差点忘了我过来的目的，好在后面我清醒了，我就拼命的让自己忙碌起来，任何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所以，我也变得虚伪，冷漠，然后麻木做一些我不能理解，不喜欢的事情，我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我很讨厌这样。后面你有主动权的时候你才能有选择。”
　　“第一年我怎么都无法适应，后面都挺好的了，现在就更好了。”
　　言念靠着椅子，侧头看着阮时。
　　“所以如果我真的成了那种人，你怎么想。”
　　阮时能感受到言念的变化，以前那种不可一世的气焰微弱了不少。
　　阮时特别想伸手去安抚一下他，就像求安慰的小猫那样，不过阮时忍住了。
　　“你不会的，没想过。”
　　阮时看着前方“这很重要吗？”
　　“重要的是你愿意把他想成什么人。”
　　言念在惊叹他的变化，也对他的语言感到震撼，就好像他想放弃的时候知道有人还在等，不能自甘堕落，一切都来得及。
　　言念坐着向他靠近，阮时避无可避了。
　　言念无声笑了笑整个人靠着阮时，能感受到言念是真的没骨头一样，全身心放松的，倒是阮时一动不动很僵硬。
　　“你干什么？”
　　“你知道吗？在国外，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亲亲抱抱都是超级正常的事。”
　　阮时紧张的情绪都被他的语气弄没了。
　　“滚蛋，在我们这里，我们都管那叫耍流浪，是要被人民民主专制的。”
　　“你懂挺多。”
　　“叶晓那孙子常说，不想记住都难。”
　　阮时觉得言念这个时候特别像小孩儿，一个需要依靠的小孩，看着干练有那么高个，但一副模样明显孩子气很重，具体这几年在国外发生了什么阮时不清楚，但看言念刚刚那模样不心疼是假的，现在阮时都不忍心推开枕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
　　“你回来，他们知道吗？”
　　“还没来得及说。我很想你，就直接过来了。”
　　倒也不必说的那么直接。
　　“你在教室哭什么。”
　　言念愣了一下“很明显吗？”
　　“没有，我猜的。”
　　“刚下飞机，终于回家了，没忍住就流泪了，哭的有点久。”
　　“就你这样的人，能变得有多冷漠。”
　　阮时示意他起身。
　　“走了，送你去校门口，我宿舍门禁快到了。”
　　“我送你回宿舍。”
　　阮时看了他许久也没有推脱，就和他一起往宿舍的方向离开了。
　　“走了。”
　　“阮时。”
　　阮时没来得及抬脚，就能感受到言念会叫他，所以都不需要回头。
　　“不抱我一下吗？”
　　阮时没敢动，站在原地愣愣的开口“就不了吧？”
　　言念笑着说“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避嫌吗？”
　　“你有病吧！”阮时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听见。
　　阮时拉他到了阴影处。
　　“那么紧张？”
　　阮时觉得言念这双眼睛照亮了这处阴影，而人总会下意识在黑夜里跟着光走。
　　“要不你录下来，在校园循环播放你喜欢男的？”
　　“我们中国讲究含蓄的表达，你在国外学的奔放收着点。”
　　言念笑眼弯弯，阮时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你今天很兴奋，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爱笑？”
　　言念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小时哥哥，你现在很紧张啊！”
　　阮时下意识又退了一步。
　　造孽啊！
　　“闭嘴，我走了。”
　　言念没给他机会，一把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阮时还没来得及推开言念的怀抱就被松开了。一切似乎都发生在一瞬间，阮时下意识摸了摸被言念呼吸扫过的耳垂。
　　“初次再见面，我叫言念，言之有理的言，念时的念。”
　　言念说的很正式，握手的姿态还维持在空中。
　　如果是早期的阮时肯定会来一句：神他妈的初次再见面。不仅不会配合他，还会觉得他中二病犯了。
　　“初次再见面，我叫阮时？阮…阮咸的阮？守时的时？”
　　阮时犹豫的伸出手和他握手。
　　“念石是什么鬼？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言念算好了时间，自然的把手收了回来。
　　“特别珍惜的意思。”
　　“昂？珍惜石头吗？”
　　言念发现阮时好像真的不理解，实在是觉得可爱。
　　“不是石头的石，是阮时的时。”
　　阮时双手插兜，屹立不动，阮时仿佛能看清言念眼里的自己。
　　“自己在这里喂蚊子吧，我撤了。”
　　“我去国外学习是为了以后能对自己负责。”
　　“我最初目的就是为了搞定你。现在我也回来了。”
　　“你们国外问别人是不是有病？怎么问？”
　　“哦！不，异想天开怎么说？”
　　言念走上前靠近他，阮时任由他的动作。
　　“首先，我是根正苗红的中国人，其次异想天开这种浪漫的词汇国外目前没有，最后异想天开你可以说……”
　　言念慢慢凑在他的耳边，阮时身体是僵硬的，不过也是放任了他的动作。
　　“ Darling！仅限于我的异想天开。”
　　言念无声的笑了笑拉开了和阮时的距离，看到他粉红的耳垂，感觉一切都变得鲜活了起来，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但一切都还存在。
　　“嗯？行不行？”
　　阮时没听见言念提了一个什么要求，脑袋还是蒙的，他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心跳的频率已经证明了答案。
　　“给个联式方式啊！”
　　谁也没提当初为何就这么断了所有联系，过去的事情再捡起来细说没有任何意义，当下才能创造更好的结局。
　　阮时回到宿舍心情还没有平复，不太敢想今天突然发生的一切，还是看到言念的微信好友申请才感受到刚刚的一起都是真的。
　　“阮哥！中彩票了？那么高兴？”
　　“是啊，你今晚回来不对劲啊！”
　　“谈恋爱了？你不是去找老大过稿了吗？”
　　“难怪你看不上追你的，原来是看上我们老大了？”
　　阮时给他们一人来了一拳“滚蛋！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什么话都说。”
　　“呸呸呸！！”
　　“所以遇到什么好事了？”
　　阮时没管他们，心想的是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阮时没理他们在说什么，而且自己去洗澡了，看了眼时间给大爷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啧？什么事那么开心？”
　　阮时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听声音大爷就能感受自己的情绪。
　　“很明显吗？”
　　偷听的室友也来活了，学着阮时的语调。
　　“大冰？很明显吗？”
　　“明显啊！小冰。”
　　“学委！很明显吗？”
　　“是啊，老魏！很明显吗？”
　　“是是是，超明显！！！”
　　“哈哈哈！！”
　　“以后叫爷爷都没饭吃！”
　　“哎……不是不是。”
　　“不明显不明显！！”
　　阮时懒得理室友这群看戏的人。接着和大爷通话，这次开了视频。
　　“大爷，迎新晚会我已经准备好了。”
　　“是吗？来！唱一段？”
　　“我说了是朗诵！！！”
　　“你干嘛呢？”
　　“孙子，你看看都几点了，我准备睡了，你要没事，我就挂了。”
　　“服了，你睡吧。”
　　阮时挂了电话之后发现都12点多了，这个点大爷确实早就睡了，阮时是没想到时间既然过的那么快。
　　阮时发现室友他们几个又在打游戏，自己起身去洗衣服了，手机丢在了桌子上没管，响了几遍都没有听见。
　　“阮时！！阮时！！你手机疯了，快去看看！！”
　　“卧槽！中邪了吧！洗个衣服那么入神。”
　　大冰直接走到了阳台把手机递给了阮时。
　　“下次洗衣服能带上手机不？”
　　阮时没想到这么多的未接电话，一看名字就知道了他们打电话过来是什么事了。
　　“卧槽！！卧槽！！两个卧槽！！阿念回来了！！今天上午下的飞机。”
　　“他妈的，那个东西回来也不说一声，要不是有课逃不了高低揍他一顿。”
　　阮时远离了周昱这个大嗓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啊？你怎么那么冷静？”
　　“你不会还因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吧？”
　　阮时也难为周昱问的小心翼翼了。
　　“不至于，只是我早就知道他回来了。”
　　“什么？你们已经见面了？一个下午你们不会都在一块吧？”
　　为什么他总是能做到自圆其说？
　　“昂！”
　　电话直接挂了，没一会儿叶晓就打过来了。
　　“你和阿念既然暗度陈仓，你俩太不是东西了，既然第一个知道的人不是我。”
　　“是吗？暗度陈仓说的是你们吧？”
　　阮时直接戳破了叶晓的小心思。
　　“我说你怎么突然陪我上课？原来是想知道我的教室在哪，好告诉言念是吧？”
　　“我靠！！你早就知道了？”
　　“那没有，前几秒才想明白的。”
　　“那看来我很有这方面的潜质啊！”
　　“需要给你颁个奖吗？”
　　“那不用，回国言念会有点忙，这几天就不找他麻烦了。”
　　想都不用想阮时知道下一个就是江屿的电话，这几年江屿也是老狐狸了，看着年纪不大，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没事，就按惯例关心你一下，怕你突然又病倒了，毕竟你前科不少。”
　　“很好，感受到你的贴心了。”
　　“阿念的妹妹好像谈恋爱了。”
　　阮时想也没想就回了“不可能。”
　　“你那么肯定？”
　　“额…我们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一般人看不上。”
　　“再说了，这种事你应该和他哥说啊！”
　　“我故意的，想让你转达一下，给你们制造相处机会。”
　　“你们干脆别读书了，都去做红娘吧。”
　　“外婆邻居那种吗？他热情了，我们无法胜任。”
　　阮时没理他挂了电话，衣服也洗好了，看着外面的夜色发呆。
　　其实阮时也挺恍惚的，他以为自己会像当年那样手足无措，会慌张失措甚至是再一次逃避然后又大病一场，但是人都在成长，也渐渐的学会了如何面对突发情况，遇到同样的问题的时候会有更成熟的应对方式。
　　其实阮时依旧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但这一次不会那么紧张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阮哥！放假一起去啊！”
　　阮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
　　“一起去爬山啊！从山脚徒步到山顶。”
　　“行啊，去我家吧，后面全是山，爬过这座还有那座。”阮时也是佩服他们，每一次都是爬山。
　　“我记得上一次五一就是爬山，太累了，我不想去。”
　　“那小斌你说去哪。”
　　“我去找我女朋友。”
　　“滚，出门右拐不送。”
　　“有本事你也找个女朋友？”
　　“阮哥，他讽刺你呢！”
　　“要不我们去看海吧？”
　　“哎哟老魏，我们车费都不够的。”
　　“那干脆各回各家。”
　　“急什么，离放假不还有几天？到时候再说。”阮时说着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他们也只是突然一时兴起，这强烈的想法不用一天就打消了，热情也保持不过三分钟。
　　阮时现在也没心思和他们讨论，需要赶紧平复自己的心情，早点入睡，毕竟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