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时》木竹笺

40、爱的多种表达形式

　　言念看着对面又几天没回消息的阮时，关掉了手机，他算是明白了，阮时这个人，不见面不行，在网上他有意疏远你，也是拿他没有办法。只有见面的时候才不会那么狠心。
　　可偏偏言念真没有时间，最近一直跟着妈妈还有妈妈的老师学习。每天日夜颠倒，都快要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不过言念一直和陆家那俩兄弟有频繁的交际，这种商业上的业务难免有接触，又因为路伯父有意让他们相处，也可能是大家都长大了一岁，没有之前那种看谁都不爽的中二气息了，至少没有那么强烈了，不会有事没事找茬。
　　大家都是直接冲动的少年，没有什么世仇，所以相熟也是时间的问题。
　　言念发消息给陆毅，是之前陆毅找他要的几个编辑策划的资料。不久他们会碰面，应该是一起现场看一个发布会，反正他们去都是去见识去学习还有扩人脉。还不需要他们做什么。
　　言念在息屏的时候特意看了阮时的聊天框，
　　真是狠心，已读不回啊！
　　言念叹了口气，看着旁边玩手机的妹妹。
　　“哥哥，你直接去找他呗！”
　　“躲着我呢，上次去找他没在家。”
　　言忬予手机都不玩了，一脸八卦的看着哥哥问。
　　“为什么？你告白了？”
　　“没有，我也不知道。”
　　言念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和妹妹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那我知道了，他肯定是看出来了。”
　　他看出来就好了。
　　“别猜了，你什么情况。”
　　言忬予靠近了自己哥哥也很无奈的开口。
　　“他看我太小了，感觉一直把我当妹妹。”
　　言念觉得不奇怪，毕竟他妹妹身高一直没变化。
　　“我没多久就15了，你说我还会长高吗？”
　　“别担心，肯定会的。”
　　“哥哥，我生日的时候你可以让你的朋友都过来吗？”
　　言念想了想，认为阮时总不会拒绝自己妹妹。
　　“可以，不过你要自己邀请才显得有诚意，你可以给他们都发封邀请函。”
　　“我知道了。”
　　言忬予说着就拿手机开始操作，消息的提示音响了几声。
　　“哥哥，他们都说来。”
　　言念就知道，不过她发现自己妹妹有着难以抑制开心的表情。
　　“还说什么了？”
　　“小屿哥哥说我生日那天没空，不过前一天有空，说带我去玩一天。”
　　言忬予正高兴，又接到了一个信息。瞬间收住了情绪。
　　“小屿哥哥说让我也叫上你们一起。”
　　言念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妹妹的头发。
　　“你告诉他，哥哥没空，他们也没空，只有晚上才有时间。”
　　言忬予喜出望外的抱了一下自己的哥哥立刻拿出手机回复。
　　“小屿哥哥说，那就带我去，晚上和你们吃饭。”
　　言念想到什么，提醒了一嘴。
　　“你不要叫他哥哥。”
　　“为什么？妈妈说了，要叫哥哥姐姐才礼貌。”
　　“是的，但你叫他哥哥，他就会一直把你当妹妹。”
　　言忬予觉得自己哥哥说的很有道理，决定听他的。
　　“我知道了。”
　　言念看了眼时间，离刚刚吃午饭已经过了很久了，心里算了一下时间，离吃晚饭还早，晚饭的时候赶到妈妈那里有点一点时间，虽然他现在很累，但是很想见阮时。
　　他拿出手机给周昱打了个电话，打听到了阮时这个时候应该是准备教小朋友跳舞，给一个老师就带一节课。
　　言念本来想直接去，但又怕像上一次被他故意错开，他决定带着妹妹一起。
　　他给妹妹带好围巾帽子手套直接出发了。
　　阮时一出来就看见刚到门口的言念他们。阮时本能想退回去，结果被叫住了。
　　“小时哥哥，你是在玩捉迷藏吗？”
　　阮时认命了，垂眸看着妹妹就是不看言念，就怕言念爆出什么金句。
　　不过他们走了一路，言念也没开口说话，倒是阮时有点不自在开始找话题了。
　　“你们不会要跟我去机构吧？”
　　“小时哥哥，我也想学跳舞。”
　　“你们今天有一个体验课。”
　　言忬予说的都是自家哥哥和她商量好的。
　　“哦哦！”
　　阮时差点误会是言念故意来堵他的，毕竟周昱发消息说了言念打听自己的事，今天本来准备早点走的，但想了想还故意磨蹭了一会儿。
　　言念看着前面，但好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顺便带她上一节课。”
　　阮时震惊侧头看了眼言念，又低头对言忬予说“你哥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阮时装傻，一副在躲着别人的不是他的模样。
　　言念本想直接揭穿，但是看他这个样子又不忍心打破，一个别扭又可爱的人。
　　阮时带着他们上了二楼，在前台的指引下做了一个登记，告诉言念他们可以现场旁边听课，阮时也和前台招呼了一声。
　　言忬予会在阮时下课的时候有专业针对14岁左右的老师给他们上课。
　　“漂亮姐姐，我可以让小时哥哥教我吗？”
　　前台的姐姐还在震惊这个小妹妹的年纪，突然听到这个要求，觉得没什么问题也就没拒绝。
　　按道理应该要和校长说一下的，但是看这情况就算了。
　　他们隔着玻璃看着，等着阮时下课，其实看不到什么，因为中间是被遮住了的。
　　但言念能感受到阮时很招小朋友喜欢，都下课了，小朋友一直围着他转。更让言念羡慕的是，有一个小男生亲了阮时的脸，阮时还护着他怕他摔了。
　　家长陆陆续续的接小朋友回家，阮时才得以释放。
　　“为什么想学跳舞？”
　　阮时把水自然递给了言念，弯腰看着言忬予。
　　“我哥说我想学所以我就想学啊！”
　　阮时觉得是自己太累了，肯定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言忬予接到了来自哥哥的暗示，立马脸红心不跳的胡诌。
　　“我们学校举行晚会，台上跳舞的姐姐都好厉害，我也想学。”
　　阮时毫不怀疑，带着他们来到了另一个舞蹈室。
　　“你想学的是哪种？”
　　言忬予这次没看哥哥的暗示，一副认真求学的样子。
　　“流行的舞蹈。”
　　阮时稍微想了想点了点头问。
　　“是不是还有舞蹈视频？可以给我看看吗？”
　　言忬予还真收藏了，立马拿出手机，一旁的言念的反应明显也是出乎了意料，没想到她来真的。
　　阮时看了一下舞蹈，音乐节奏很强，要卡的点很多，而且高难度动作也不少。这舞蹈核心力量要很强，没点舞蹈基础怕是不行，对初学者不友好。
　　阮时直接坐在了地上，把手机还给了她。
　　“以前有学过嘛？”
　　“有的，学过健美操还有芭蕾。”
　　阮时觉得问题不大，准备开始教学，直接把前面的头发有点长的头发全部扎了起来。
　　“先热身。”
　　一段时间后，阮时发现言忬予和言念一样记性好，一看就看得出是有舞蹈基础的，因为音乐卡点的很棒。但是感觉核心力量差了一点。
　　“不对哦，你的腰放松，你看我再来一遍？可以吗？”
　　阮时说着就做了wave，言忬予也做了一遍，不能说不对，就是太柔了，这动作在这个舞蹈里更需要力度。但言忬予要是给点力量就显得很僵硬。
　　阮时走过去准备一步一步教，想伸手扶她腰，突然想到她虽然个子不高，但没多久就要15了。
　　他纠结的看了眼在一旁坐着的言念，有了想法。
　　“言念，你过来，把衣服脱了。”
　　言念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过，因为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阮时。
　　“妹妹，看着你哥哥的动作！”阮时说着就站在言念的后面，把脚放在了言念的双腿中间，被迫让言念双腿分开。然后言念能感受到背后紧靠阮时，连说话都能感受到他的胸腔共鸣，气息全在耳朵上，听着心痒痒的。
　　言念还没反应过来，阮时就扶着他的腰。
　　“坐下来。”
　　言念刚这么做，突然感觉后腰被推了一下，胯就顶了出去，然后后背还有衣领都被推拉了一下，阮时嘴里还数着拍子。
　　事情发生在瞬间，言念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被用完就扔了。
　　他总感觉腰这一圈还有他的余温，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有点燥热。不过他还是把衣服穿上了。
　　“就是这样，你速度慢一点，一个拍子一个拍子的来。”
　　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他们打算跟着音乐来一遍，没学几个动作，也就几句歌词。阮时带着言忬予一起。
　　因为激烈的打着节拍，他们的动作如出一撤，很有力量，抬手转圈往前走的动作很有压台的气势。
　　言念录着视频，看到阮时的上衣被掀了上去，漏出了一点腹肌的轮廓，还有四角裤的边缘，因为可能出了点汗，显得皮肤光滑还白的晃眼，线条流畅明显，不同于平常的松弛有度，这个时候明显是有劲还很有诱惑力。
　　言念不自觉的挪开了眼，开始低头玩手机，再抬头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结束了。
　　“你很热吗？”
　　阮时不理解这种鬼天气怎么还热的脸红？
　　阮时看见言念没说话，正疑惑就看到了言念隐晦不明的眼神，阮时随着他的眼神看到了自己衣服掀上去了一点小腹漏了出来。
　　阮时清了清嗓子，平时觉得没什么，可是言念那个眼神让阮时感受到了他的侵犯，不动声色的整理了衣服，不自觉的躲开了言念的眼神。
　　“妹妹，我们先去洗手？”
　　说着就让言念去大厅等，自己要去换衣服。
　　言念在大厅和他们说言忬予后续学跳舞的计划。
　　说是要放假了，要报只能明年开春的时候了，言念问了一嘴阮时会不会有提成拿，不过很明显他只是偶尔代课的，所以没有提成，只有课时费。
　　不过言念还是说了明年暑假再联系。
　　妹妹也出来了。而阮时还在更衣室胡思乱想，他总觉得自己不是错觉，言念刚刚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清白，像是荒岛上的蛮人看见了猎物。
　　可是没道理啊！这个还没想明白，阮时就又想到刚刚扶着言念的腰做示范的时候，其实也算是有私心的，做示范即使一个一个拍子过，阮时也能自己做示范，但是他就是想叫言念。示范的时候，他能感受到言念身体的力量，而且他的身体很紧实有力量，又让他想起班上女生说的性张力，如果他真是荒岛上的蛮人，那自己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阮时越想越羞耻，直接打断自己，赶紧出了更衣室。
　　“怎么那么久？”
　　“没有吧？”
　　“有啊！”言忬予也想知道。
　　“我就换了衣服，坐着接了个电话。”
　　阮时说的像真的一样。不过他们也没探究真假，等他们出来已经可以差不多吃晚饭了。
　　阮时想开口说一起吃个晚饭吧，但是言念总是很忙，他没有开口就说明他晚点又得出门。
　　果不其然。
　　“阮时，你送她回家吧！陪我外婆也吃顿饭。”
　　“好的。”
　　阮时其实想问那你呢，但想也不用想也知道，多余问。
　　“我去我妈妈那里，有个饭局。”
　　阮时应了一声。
　　“哥哥，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一本描线本。”
　　“知道了。”言面弯腰摸了摸妹妹的头就看着阮时。
　　“你呢？”
　　“什么？”阮时不知道话题跳到哪去了。
　　“你要什么？？”
　　阮时开始有点懵懂然后变得不可思议，还有一点惊喜，后面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还有我的份？”
　　“是的，要什么都满足你。”
　　阮时觉得这感觉挺新鲜，有意逗他一下。
　　“那我要天上星星和月亮呢？”
　　言念皱了下眉，认真的询问“能不能换一个？天上的我没办法，”
　　“逗你的，给我带支笔吧，摁压式的，有我名字的那种。”
　　“好。”
　　言念又离开了，阮时现在和言忬予在厨房战斗，客厅的外婆在笑他们。
　　因为言忬予突然说要学做饭，阮时发现她学厨比她学跳舞差远了，学厨怕是有点任重道远啊。
　　最后还是言忬予去客厅陪外婆了，阮时也算是可以大显身手了。还剩最后一个汤，阮时就接到了叶晓打来的电话。
　　“爷爷，在外约会啊，怎么没在家！”
　　“外婆这儿，过来吗？”
　　“阿念也在？”
　　“不在，那么多废话，来不来。”
　　“就来。话说大爷这几天怎么没在家。”
　　“忙着给他兄弟解决什么生意上的事吧！”
　　“怎么了，有什么事？”
　　“还真有，等大爷回来我再找他。”
　　“快来，最后一个菜了。”
　　“来了来了！！”
　　阮时直接挂了电话继续他手里的工作。周昱赶巧来的好，万事俱备可以开吃了，他就刚好入座。
　　“饭后你洗碗！”
　　“知道了知道了。”
　　外婆就笑盈盈的看着他们打闹，你来我往。很享受他们带来的热闹，适时提醒一下言忬予不要玩手机。
　　“外婆！你不开心吗？”
　　听言忬予这么问，大家都看着外婆要说什么。
　　“没有，我就是想到你哥哥了。”
　　“阿念？他怎么了？”
　　周昱吃着饭不理解的问。
　　“他要是和你们一起在这儿读书就好了。”
　　“阿念认识你们之后变了很多。”
　　“那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阮时看外婆这表情总感觉变化肯定很大。
　　“以前？他以前没现在那么爱说话，和他爸一样，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人家都不愿意逗他。不好玩。”
　　阮时想了想感觉和现在没太大变化啊！外婆说着说着就笑了。
　　“认识你们之后朋友也多了，也变得爱讲话了，和他妹妹话多，看得出比以前开心多了，我是没想到他会参加班级里的活动，以前这种事他都不会待在学校。”
　　阮时想了想觉得这问题不大啊，他现在翻墙翻的也很顺手。
　　外婆像是聊天一样，不紧不慢的说着，他们一边吃饭你边听着，看着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你们应该不知道，阿念不喜欢粘着父母，刚好他们父母都是散养教育。阿念几乎都是和我在这边待着。”
　　“言念他上学的时候，也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也不和谁玩，不吵不闹。”
　　“小叶就算了，他和你一样，吵的不行，赶也赶不走的。”
　　外婆稍微示意了一下周昱。
　　“嘿嘿！我们这叫专一晓得吧！”
　　外婆笑了笑没理周昱这句话，一旁的阮时听的很认真，等着外婆继续说。
　　“后面是上初中了，阿念就没小时候那么乖了，天天逃课打架不学习，脾气很不好，对家里人倒是没变。”
　　“学校管不住他，总是请家长。”
　　“做父母的肯定心疼自己孩子啊，每次上学像去打仗一样，弄的浑身都是伤。”
　　“其实就是阿念不说话的性格，让人觉得好欺负，所以都针对他，学校老师也不管，因为成绩确实太差了。”
　　“阿念的父母心疼归心疼，也不教育孩子，还告诉阿念这么做是对的，人要学会反抗，受到压迫和不公平对待就是要反抗。”
　　“哈哈哈！！”周昱本来听着挺憋屈的，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
　　本来就是，如果不反抗难道等着你一句不诚心的道歉吗？你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就能让我那些实质性的伤害彻底消失吗？
　　这种无理由的校园暴力一直以来都是问题。如何避免和解决也是一直在探讨的问题。没有什么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我愿意接受的解决办法。
　　“然后呢？”阮时问了一嘴。
　　“然后阿念父母会去找老师和那几个学生的家长。”
　　外婆说到这儿也笑了“你知道阿念妈妈怎么教育阿念的吗？”
　　不等阮时开口问，她就说了。
　　“我和你爸帮你搞定学校和家长，你解决那几个学生，我等你好消息。”
　　“反正我是不懂他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阿念一直都是好孩子，从来不对家里人发脾气。外面那些人欺负他，他才这样的。”
　　“认识你们之前，阿念和小叶一天到晚不爱学习，逃学出去玩啊，到处飙车，交警都警告几次了，检讨都这两份了，他们都在他们那边出名了。”
　　“每一次叫家长，都没用。因为每一次闹事都不是阿念主动的。”
　　“现在好很多了，上高中之后阿念长的很快，比一般孩子都高。大家也都懂事了。后面和你们玩也开始好好学习了，人也开朗了不少。”
　　“总算是和你们一样，好好上课好好吃饭。结果这段时间又给自己找事做，书也不读了，天天跟着妈妈东跑西跑。”
　　“他也就17岁，就应该和你们一样好好读书，干嘛要给自己弄的那么累。”
　　“社会上的人哪有你们这群小孩单纯。”
　　“他就算一辈子没出息，家里人也养得起他。”
　　外婆的语气满是心疼，周昱听着都闭嘴了，很不是滋味，但心里肯定是羡慕的，有人疼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言忬予挨着自己外婆近了一点，以示安慰。
　　外婆摸了摸她的头，发觉说的有点多，喝了点水。
　　阮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总觉得该说点什么。
　　“外婆，你心疼归心疼啊，总不能阻止他做自己喜欢的事吧，他自己愿意开心着呢。”
　　“说的也是，还是你理解他。”
　　阮时又和外婆说了几句，让气氛变得活跃了起来。
　　周昱安静的发呆直到被电话铃拉回思绪，然后退出客厅接起了电话。
　　“臭，小子，你，是不是，电视，又没关就走了，下次，让小时，好好，教育，教育你。”
　　大爷的声音听不出生气，故意拖长声音不紧不慢的开口，即使这样也说教语气十足。
　　“一天到晚，发个信息，跟，开炮，一样，我，打开，手机，还以为死机了。”
　　“让我回来，你人，又不在，又，去哪蹭饭了？”
　　“感冒药！还藏起来了！。”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祈祷，以后不生病啊。”
　　“不然，我会很开心的！”
　　周昱前段时间感冒了，不过不愿意吃药，藏了起来多半是被土狗找到了，按以前听到这通电话，他肯定要反驳大爷的，和他在口头上一较高下，但他现在听着电话，看着客厅他们热闹的场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你俩今晚记得回家，我最近有点忙，要年前才可能有空。”
　　“小时不回来也行，你必须回来。”
　　周昱应着，没说别的。
　　“喂？你好！请问你能把手机还给失主吗？”
　　周昱反应过来笑出了声。
　　“大爷，刚刚和你孙子又打了一架，输了，你得帮我。
　　“小伙子别乱说，我年纪大了，儿子都没有哪来的孙子。”
　　说着大爷就挂了电话。
　　“卧槽！十元！！”
　　阮时抬头看着直奔过来的周昱，这架势怕是来找自己茬的。
　　果不其然，他们俩莫名其妙打了一架，沙发的抱枕都失踪了几个，最后阮时完全碾压，让他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言忬予觉得好玩，也过来学着阮时用手代替腿压着周昱。
　　“妹妹，太伤心了，你既然不帮我！”
　　“谁让你突然又抽风。”
　　阮时放开了他，让他去洗碗。
　　言忬予陪着外婆看电视，阮时和周昱在厨房。
　　周昱粗略的说了那通电话事和自己的感受。
　　“啧，我们俩回去弄个滴血认亲，证明一下。”
　　“证明什么？”
　　“我们俩是他孙子！”
　　周昱看了一眼阮时，这话很奇妙像是故意的。
　　我们俩？
　　周昱开怀大笑。经久不衰。
　　“外婆叫你们不要在厨房又打起来啦！”
　　周昱这才停下来。
　　阮时给了周昱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你有病？”
　　“我们都有吧？上赶着认孙子？”
　　阮时无语，
　　“你这么会总结，怎么语文概括主题只会写个答？”
　　这回轮到周昱无语了。
　　现在他们听了外婆的话，突然也就理解了什么。爱有很多种表达形式。心疼是一种，口是心非也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