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想颠勺》闲持小王令

10、第 10 章

　　“同学们把昨天做的物理试卷拿出来，这节课我们还是主要以讲解试卷为主，接着昨天的地方讲。”物理老师敲敲黑板。
　　有些黑瘦，也不怎么高的女老师风风火火的利落下笔。
　　接着昨天力与电场问题往下，讲完例题就紧接着找一道相似的题让同学们练。在期间她还会全班巡查，偶尔回答同学的提问。
　　经过林一位置的时候，李老师明显停下来看林一的解题过程。
　　林一不能控制的紧张起来。老师这个身份天然就有些让人敬畏。

　　好在兰津度很快把老师叫走：“老师，这一题我有些不理解，你能给我说说嘛？”
　　林一听到也转头去看，不是老师说的那道，是竞赛题。这有些为难他了，他勉强只能算个努力的学霸，但怎么也不敢和学神比，更别说这个学神还特别努力。

　　“那题？”物理老师问。
　　接下来就是物理老师的个人私教时间，林一听着听着就不懂了。
　　等老师回到讲台感赶紧问兰津度：“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兰津度：“那道题不全是高中的，有一部分涉及到大学的知识点，下课我和你讲。”

　　林一敬谢不敏，他高中的都学不完，还不想挑战自己。

　　众人期待又害怕的期末还是如期而至。

　　“都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啊，书放讲台上面的空位置上，不要留在课桌上。”方维在安排着同学们做考前的准备工作。
　　“今晚早点睡，明天精神才能好，祝大家都考个好成绩过个好年。”说完就让大家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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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带好笔，可以试试笔现在能不能写，草稿纸就不用带了，铅笔带上，我们是按照高考的流程来的，草稿纸老师会发的，要是不够就举手示意监考员。”陆老师在闹哄哄的教室说。
　　等他把所有的注意事项都说完，就让同学们去找自己的考场，本班的人几乎不会在本班考，考场座位都是电脑随机分配。

　　“川子，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啊。”向高格作怪道。
　　“一班呢狗哥，你现在不去等会儿就赶不及了。”陆微川催促道。
　　“行，我去找石头了，他居然在原来的位置不变，羡慕死哥了，下次和他打篮球的时候我要和他做对手。”向高格急匆匆向一班的方向跑去。

　　林一和兰津度找自己的考场，他们一个是十号一个是十二考场。
　　在十号考场的前门贴着座位表，林一挤到里面帮兰津度看座位号。
　　“度哥你在七号位，你现在要进去了吗？”林一回到兰津度的身边。
　　兰津度看了一眼座位表说：“先不进，去看看你坐哪里。”说完就向左边走。

　　在十二考场前门，兰津度一眼就看到林一的座位号，八号，刚好是第二组第一个。
　　林一也看见了，说：“幸好没有正对着考官，不然多尴尬啊。”兰津度也不急着回他的考场，就在十二号考场门口和林一小声聊着天，惹的旁边的女生一直往他们的方向看。
　　林一莫名有些不开心，就催着兰津度回他的考场，“你快回你的考场吧，你招来的蜜蜂蝴蝶要把门口堵了。”兰津度听着林一酸溜溜的话，对着林一轻笑让林一进考场后就冷着张脸回去了……

　　“终于考完了，身心俱疲啊。”向高格爬在自己的位置上嚎。
　　方维催：“赶紧把自己的书搬回来，等会老班来开班会。”
　　林一的书是兰津度帮搬的，他就拿着两人的水杯等在座位上。

　　等教室重新安静下来，老班才出现。
　　老生常谈的安全问题说完就到让人不开心的环节。各科的课代表都从老师那里抱来一大摞的试卷，试卷发完林一数了数，总共三十二。
　　厚厚一叠捏在手里，分外有重量。老班在说最后的结语：“同学们放假也不要忘记学习，试卷会在三天内改完，明天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不要在路上逗留，记得在群里报平安，就先说那么多，提前祝各位同学新年快乐！解散吧……

　　林一他们也在下面喊：“老师新年快乐！”

　　一朝解散各个都像刚上山的猴，叽哇乱叫四散开来。
　　兰津度和林一说：“今晚一起去吃饭，你明天就不用来了。”他不喜欢离别，也不想看林一被留下来。
　　林一愣了一下：“好的。”
　　他还是有些失落，他想去送他。

　　向高格从后面搭上林一的肩膀，说：“你们要去哪里吃饭，我们一起啊。”兰津度不着痕迹的看向搭在林一肩膀上的手，看着站在林一身后的向高格和陆微川还要杜仲夏等人，微微皱眉，说：“和惠楼吧。”
　　林一没意见，大家就齐齐向和惠楼走去。

　　“点餐，点餐。”陆微川刚坐下就张罗着点菜。
　　“一人点一个，不够再点。”杜仲夏安排。林一点了一份炒时蔬：“怎么全点肉啊，挑食啊大家。”
　　众人才不理他，还在那边吵要在要份什么肉菜。最后除了林一的炒时蔬，就剩兰津度点的瘦肉菌菇鸡汤带点素外，其他的无一例外全是肉，在中途加了一份柠檬鸭后，众人才终于吃完。

　　在饭店门口，林一摸着吃到一些涨的肚子说：“好像揣了几个月的肚子。”林一敢保证他说完这句话后听见了兰津度的笑声，看过去时却又看见兰津度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口的装饰。
　　要是林一再看得久一点，就能看到兰津度从嘴角处泄露的笑意。

　　兰津度余光看向林一的肚子，蓝色的外套遮掩的严严实实。

　　向高格：“哎呀，我吃多了，涨得慌，走走消消食吧。”
　　陆微川：“谁让你跟抢一样，又不是没有了。”
　　向高格去追陆微川：“这不是你吗？本来吃的好好的，一看你就不自觉加快速度，最后谁知道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杜仲夏说：“还别说，抢着吃的饭就是香。”几人笑嘻嘻的往学习走去。
　　向高格和陆微川打赌谁先进学校大门谁就是最快的。两人较着劲儿的往前走，你快我一步我也要快你一步。

　　中间是杜仲夏他们几人在说放假要去那里玩。林一和兰津度走在最后。
　　林一：“度哥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兰津度：“早上九点，坐飞机走。”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来。走了史十几米，杜仲夏他们折回头和林一说：“林一，你那个私房菜什么时候开业，我们去捧场。”
　　杜仲夏他们刚开始想入股，但是兰津度不让，最后还是林一帮说话才占了小小一份，而且不许插手饭店的事。

　　林一：“过段时间吧，还没有找好食材供应。放假我打算自己去找找食材。”
　　杨帆说：“你不是说大部分的食材可以在你家附近的生鲜市场买吗？还要找什么？”
　　林一：“要去找找看的，不看看怎么知道要没有更好的食材，想要一道菜好吃，食材本身还是很重要的。”
　　杨明弘：“我们不懂这些，你有什么事就叫我们。”林一和他们说了一会就停了：“就到这里吧，我的自行车就停在这，我先走了，再见，！新年快乐。”
　　骑上自行车的林一向他们挥挥手就走。

　　兰津度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问林一到家了没有。
　　林一刚到家，放下书包就听见手机在响，从外套掏出来一看，兰津度发了好几条，还用表情包催着林一回复。
　　林一：“度哥，我刚到家。”
　　兰津度：“嗯。”

　　林一和兰津度分享他看到的一朵云，还跑到窗边把它拍下来发给兰津度。
　　林一：“它长的好像一只狗。”
　　兰津度看着图片上两团挤在一起的云，起身走到阳台看过去，找到那两团云的位置，给林一发了一张不同角度的照片。
　　兰津度：“像鱼。”
　　林一：“好像！！！”

　　林一和兰津度聊着这些小花小草，不知不觉间就过了好几个小时。
　　林一：“度哥，早点休息，明天到家给我发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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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津度看着黑下去的手机没有睡意，他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的家。

　　第二天，兰津度给林一发消息：“我到机场了。”还发了一张照片过去。
　　林一看看那张机场图，人挺多，多数是带着行李箱的学生。
　　林一：“度哥，注意安全，落地记得和我说。”附赠一张大黄狗图。

　　林一正在和刘姨说他要订菜的事。邻居都听说林一被雇去当厨子的事。
　　刘姨：“你放心，这菜我亲自给你选，保准没有坏的。”
　　刘春艳他们都知道林一的手艺好，比陈秀雯这个师傅还要好。要是谁家有事要开席准保要请林一去。
　　刘姨：“好好过，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姨我就先走了。”刘春艳说的是林一他父母的事。
　　林一小时候都是街坊邻居帮扶着过来的，那两个不负责任的除了当初林二爷爷要求给的学费再没出现过。

　　刘春艳刚听说林一父母不再给钱时还为林一担心过一阵，也幸好林一争气，知道要自己寻出路，要是只靠林二爷爷，那可就难啰。

　　林一把几个邻居的家都走遍，敲定完所有事时已经下午，等他那出手机时发现错过了兰津度发来的消息。
　　林一：“度哥，不好意思，刚看到信息。”
　　兰津度好像就等着一样，立马就打电话过来。
　　兰津度：“在忙什么？”
　　林一坐在他爷爷平时坐的躺椅上，手指扣着扶手：“就是订菜那些事，我和刘姨他们说好了，让他们在五天后给我留一批菜，走了好几家，腿都跑细了。”
　　兰津度轻笑：“辛苦林大厨了，很累吗？要不然我去找人帮忙？”
　　林一哪好意思：“咳，都是我瞎说的，自己看才更有保证，对了度哥，店里的人招齐了吗？”
　　兰津度：“招齐了，就等你什么时候开始就让人过去，有两个厨子五个服务员。”
　　林一：“怎么快？我上次问杜总他们，他们说还没有找到。”
　　兰津度：“我也帮找了，不用太辛苦，你只要做自己喜欢的就行，平常的菜就让那两个厨师做，你就做别人订的。”
　　林一从做变成躺：“好吧，不过有人来吗？”
　　兰津度说：“你不要小看自己，我和杜仲夏他们宣传过，已经有好吃的找上门了。”
　　林一：“什么？已经有人了，我是不是应该要快点啊。”

　　兰津度那边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林一听不清，再次安静后，林一问：“刚刚怎么了，是谁啊？”
　　兰津度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同：“没谁，一个讨厌的人，不用改变迎合什么，按你的想法慢慢来，一一，你很棒的，我先挂了，有人来了。”

　　林一听着“嘟——”的一声后，脸色爆红，用手捂着脸：“咳，怎么这样叫我，一一，嘿嘿，怎么那么热。”

　　半会儿才想起兰津度刚从好像不开心，连忙发条消息：“那你忙，有事和我说，我一直在呢。”

　　直到晚上林一才接到兰津度的电话，兰津度没有说下午的事，和林一天马行空的聊天，快十一点才催着林一去睡觉……

　　一连找了几天的食材，踩着和刘春艳他们约定的时间，把所有用到的东西都备齐，员工是提前一天到的。

　　那天早上，林一带着一个员工来生鲜市场那里；坐在车副驾的林一给徐浩指路：“这条路记下来了吗？你以后每天早上就来这里拿菜，我已经让人打包好了，要是有什么事就和我说。”

　　徐浩说：“小老板你就放心吧，这路不长，都记下了，保管错不了。”
　　徐浩今年四十三，刚好会开车还有一辆半旧的面包车，兰津度就买下来改改，刚好用来运菜。

　　林一：“嗯，就是这里的货。”林一站在生鲜市场门口，指着叠放整齐的菜，说：“要是那天你没看到，就去里面刘春艳摊上问，就那写着刘春艳的那里，看到了吗？”林一示意徐浩看里面。

　　徐浩：“看见了，看见了，那么大个字呢。”
　　帮着把菜搬上车，林一和徐浩回店里。店里一片火热，都是杜仲夏他们叫来的人，还有提前知道消息的老饕。
　　这店能不能打响名气，就看今天能不能抓住客人的胃。

　　杨明弘来帮忙，在林一和两个师父在准备食材时，他在和客人聊天。

　　杨明弘：“叔，真不是我吹，你们吃到就知道什么就做人间无，天上有。我和你们说，要是有一点不好吃，你们来找我，不仅给你们免费还要在送你们一桌。”

　　“行啊，小老板你就等着吧。”众人起哄。杨明弘跟本不带怕的，他要不是没吃过林一做的饭菜，他就等着这些人被打脸。

　　林一的私房菜价格都比较贵，要是不符合那些人的期望可有得闹。
　　今天的所有菜都是林一亲自下厨，两个厨师打下手；本来两个厨师还颇有微词，觉得林一他们办事不牢靠，以为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瞎胡闹，都准备另找工作了。

　　但是林一一动手他们就知道他是有真本事的。从炒第一个菜开始，霸道的香气就四散开来，大堂里刚还吵吵闹闹的声音几不可闻，剩下的就是不知道是谁在吞口水和肚子叫的声音。
　　两大厨彻底服气，他们可做不到这程度，嫉妒都嫉妒不起来，现在他们俩就想什么时候能得到小老板的指点。

　　杨明弘有些得意的看着刚还挑刺的人，说：“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食客还梗着脖子硬说：“这闻起来香，不代表吃起来还吃，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应和的声音比刚开始小点。
　　又有人说：“小老板别看着了，去看看什么时候上菜，我这馋虫都被钩出来了。”杨明弘也想去看看，说：“行，我替你们去看看。”
　　“对，去催催大厨。”

　　杨明弘到厨房里，看到林一正在装盘，还放了蔬菜雕花装饰，“要这么精致吗？”杨明弘凑到近前。
　　林一手不停：“菜讲究色香味俱全，这样才能留住人，再说我可是特意学的摆盘，要是用不是，那我岂不是亏了。”摆好盘就让等着的服务员先上做完的菜。

　　上菜顺序也是有讲究的，不能让人等太久，但要不能让人一开始就腻味，所以这个顺序林一按照开胃，饱腹，消食这些功效上菜。
　　杨明弘看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出去招呼客人，他好想问问那些食客什么感受。
　　“去、去，别打觉我。”食客现在哪有时间和他聊，个个都埋头苦吃，多说一句就要比别人少吃一口。

　　杨明弘讨了个没趣，只能悻悻的到门口前台坐。

　　等所有人吃饱喝足两一上午过了；这次开业无疑是成功的，来吃的老饕个个都留下联系电话，还主动说要帮忙宣传。

　　厨房里的人个个都累瘫了，林一觉得手臂都要没力气，却还是撑着为众人做了一桌菜。
　　在席上，杨明弘说：“各位辛苦了，就今天是这样，以后咱们但是接的预订，不会想今天一样一窝蜂来。我们就不喝酒了，来，干饮料。”
　　这种经验模式是林一他们几个商量过的，毕竟还是学生，主业还是学习，林一只能能抽空来，不可能整天都泡在店里。
　　林一打算教两个大厨，希望在自己高考完他们能够接手这个店。

　　两厨师听到这样说，恨不能以茶代酒，这可是吃饭的手艺，学到就是自己的，虽然小老板年纪不大，但手艺绝对在他们之上。达者为先，他们也不算丢脸。

　　林一他们建了个群专门用来说私厨的事。杨明弘早就把开业的照片发到群里，现在群里正聊的火热朝天。
　　林一：“咱们以后就是这样了，我上午下午各去两个小时。”
　　兰津度：“注意休息，有事就说，不要一个人想。”
　　杨帆：“对，注意休息……”
　　杜仲夏：“注意休息还有林大厨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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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一回到家里后摊在床上，捏着自己的手，和兰津度视频。
　　兰津度看到林一的动作，说：“真的很累？要不然就算了。”
　　林一哪肯：“我就是一时之间不适应，我喜欢做饭，特别是看到别人把菜都吃完一脸满足的样子，我会很开心。”

　　可能真的是累狠了，说着说着林一就睡了。
　　林一第二天醒来发现手机已经自动关机，赶忙拿了充电器给手机充电，在等手机充电到能开机时，赶紧刷牙洗脸。

　　打开手机一看，兰津度给他发了条消息：“不要太累，还有记得学习。”后面还跟着个摸摸头的表情包。
　　林一嘿嘿笑着回复：“知道。”不能泄露太多心情。

　　林一开始一天的工作，早上学习，九点到店，午睡，学习，下午两点到店，晚上学习。
　　就这样一直忙到新年到来。

　　“各位新年快乐！”林一对店里的人说，“明后两天店里不开门，大家好好休息啊”说完就提前让人回去了。

　　林一坐在家门口时，还想着明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