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坠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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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体交换在既定时间结束。
在驱车回家，恰好遇上了晚高峰。
谢铭打开窗户，喇叭声顿时吵成一遍，人流从静止的车辆间穿过。
远处的教堂敲响了傍晚的钟声，宏大，磅礴，空灵，提醒信徒不要忘记神明。
同时，宏观市。
行刑部正把杀害了三十余名无辜民众的罪犯押上飞机。
上级对这次恶性案件表现出强烈关注，派遣了大量人力押送罪犯，在飞机起飞前，对周边的环境和飞机做了检查。
他们确信这次押送任务万无一失。
晚上六点整，飞机平稳起飞。
晚上六点三十分，飞机达到预定高度，开始巡航。
晚上七点整，飞机偏离航道，塔台呼叫机组，无人应答，地面人员立刻通知相关方。监察局确认暂时没有任何能力可以干涉空中的飞机，要求塔台继续对飞机机组人员进行呼叫，并对起飞机场和相关人员展开调查、成立应急预案小组。
晚上七点十分，飞机高度骤然下降。
晚上七点十三分，飞机坠毁。
在当晚八点，周潇收到了飞机现场勘察报告，只有一段语音。
“飞机坠毁的地点在林水河中游，西江县和南冲县交汇处。
现场只见巴掌大小的飞机残片，红褐色血迹、另有断指若干、不明部位的人体组织若干，部分飞机残骸和人体组织被河流冲刷至下游。
目前监察局和当地警方一起共同寻找失事飞机的黑匣子。
由于现场灯光条件差，相关影像资料将于明日拍摄。”
赵宇鑫拉上办公室的窗帘，还贴心地询问坐在房间角落的谢铭是否需要咖啡。
谢铭要了一杯。
赵宇鑫给他端来咖啡后坐在谢铭身边。
在他们斜对面，屏幕正在播放飞机失事的新闻，冷白色的光照在周潇的脸上。
新闻播放终了，周潇拨通监察局局长的内线。
一张严肃、端正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难得啊，行动部部长给我打电话？”
周潇简短寒暄了两句，开门见山：“飞机坠毁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监察局内部有人把消息散了出去，或者我们被渗透了。”
“哦？为什么？”
“在起飞之前监察局已经做好万全的检查，与其说这是意外事故，我更相信是有谁暗中作梗。在昨天我发送给你的任务简报里，我也表达了我的担忧，这名罪犯显然还有同伙在监察局内部。虽然我们在这之前做了准备，但灾祸没能避免。”
“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对此一无所知。”
“老朋友，你打电话来应该不止是表达你的怀疑吧？”
“我想看看你的想法，好指导我们的下一步行动。”
“哈哈，说指导过于谦虚了。我正想和你商量，这次飞机坠毁的事件调查全权就交给你处理怎么样？”
“都听你的。但是行刑部和检验部在这次事件里有人员伤亡，不让他们介入的话......”
“这些事情我来摆平，你负责调查就好。”
周潇笑了笑：“谢谢。”
“应该的。我对你是百分百的信任。”
谢铭在旁边听着，捋了捋周潇的沟通思路。
周潇就是想要调查内部被人渗透这件事，但是他作为行动部部长没有办法调查其他部门的内部，于是向监察局局长那获得了支持，借由这次的案件就可以对其他部门展开调查。
再深入分析这次调查的影响，可以预见的是行动部的手能够伸得更长，说不定以后还能常态化管理其他部门的事务，行动部部长的职位虽然名义上和另外两个部门平级，但是实际上隐隐高出一头。
真可怕。
通话结束，周潇转动椅子，给赵宇鑫打了个手势。
赵宇鑫点点头，对谢铭说：“之前在你签合同的时候我提到过你的异能对我们有用，还记得吗？”
谢铭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们目前正在对你的异能开发药物，试药必须要提上日程。”
“药？什么药？”
“能够帮助你控制和释放能力的药。药物的原料本身对人体无害，药效过去了也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如果试药情况好，我们就能继续朝这个方向研发。”
“什么叫做试药的情况？会遇到什么问题？”
“因为没有先例，我们不能做出预测。”
谢铭知道自己没有选择权利。
谢铭暗自叹息，只是和周潇住了几天，就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进入监察局，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周潇站起来，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什么。但是碍于保密条例，我们不能告诉你。请相信我，我们不会做出任何危害你安全的事情。”
谢铭和周潇对视着。
他看着那双迷一样的灰色眼睛。
“嗯。”
周潇对赵宇鑫点头，赵宇鑫说：“那么稍后就试药，地点在二十三楼的医疗室。我先做准备。”
王鹏举走了之后，谢铭问周潇：“你们为什么想要我的异能？对你们有什么用处？”
“现在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很抱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那我多久能知道？”
“时机成熟后。”
“没有确切的时间吗？”
“不确定因素太多。在那之前......我们不能公布你的异能。”
二十三楼。
谢铭躺在医疗床上，四肢被缚，腹部贴上医疗装置用于监测身体数据。
医护人员喂给他一粒白色的药丸，然后给他注射麻醉剂。
不到两分钟，谢铭就睡了过去。
周潇坐在谢铭的床旁边，医护人员不时翻翻谢铭的眼皮、抽血、记录生理数据。
半小时后，药丸被谢铭的身体彻底消化。
仪器忽然发出尖锐的声响，心率飙升到120，血压急剧升高。
镇定剂通过谢铭手上的滞留针流进体内。
周潇从谢铭旁边站起来，把位置让给焦急的医护人员。他的手不停地捻着没有点燃的烟。
赵宇鑫说：“根据实验组的报告，出现这样的情况在预料之中。”
“我知道。”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坠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