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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   在未央宫神思恍惚,没弄干净,一路步辇给送回了蕊珠宫,两腿间又都是红白之物,腥膻黏腻,江芷若忍着痛,让宫女打来热水,又仔细清洗了一遍,尽可能不让那些东西留在身体里。

      那一处门户已破,不再是从前故物,想起李照对她的态度,江芷若心内酸楚,把唇一咬,两行眼泪再没忍住,纷纷滚落,这一刻当真是恨他到无以加复了的。

      一时收拾好了,又有宫女端一碗避子汤来给她,口道:“是陛下吩咐的。”

      江芷若知道李照前世有很多孩子的,除了孙凌月和裴阿娇,还有不少其她妃嫔也生育了。

      江芷若不免心里自嘲:“原来我不配。”

      她自也不愿意给他生,但此时端来这么一碗药汤,又另是一番羞辱,不过她今日业已承受了许多,也不差这个,往好处想,这避子汤也正是她所需要的。

      李照是不管她死活好一通折腾,江芷若初经云雨,下面疼得跟火烧似的,不多废话,咕噜把药喝了,便猫着身子到床上睡去了。

      时间到了下半夜,人又给疼醒了,不止是那一处,连小腹也难受起来,针扎似的一阵一阵地疼。

      江芷若把手往肚脐眼下一摸,是冰凉的,她自己忖度这该是前些日子染的风寒掏虚了身子,避子汤又是寒凉之物,身子一下经受不住了。

      若是在自己家,就叫婢女灌个汤婆子来用,但眼下孤身在这见不得人的去处,想自己又不是她们的正经主子,大半夜要把宫女们叫起来,岂不惹人烦,江芷若求省事,便自己咬牙忍耐着。

      半睡半醒挨到天亮,小腹疼得不再那么厉害了,只是仍有坠胀之感,而昨夜那场暴虐的房事这会也显露出了后劲,她全身就跟被车碾了一般,又酸又痛。

      江芷若倒想去找曹承恩打听她大伯的消息,可人实在难受,力不从心,这一整天饭也爱吃不吃,只窝床上将养着,不想到了晚上的时候,那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今日有早朝,李照天没亮就要上朝问事,除了日常政务,更有许多警急军机需要决断,和赵王李休的仗还没打完,燕赵之士骁勇善战,前世攻打邯郸可费了他不小气力,重来一次竟也不轻松。

      李照从一早忙到天黑,才得以歇口气,脑子一空,就想女人想得特别厉害。

      房事在李照心里始终是一件污秽丑陋的事,与排泄是有些相似的,所不同的,是后者一人即可完成,而前者却要两个人一起,如此就不可能再保有他个人的隐私了。

      男女光着屁股,那么拱来拱去,置身事外来看,如醒眼去看醉酒人,那模样真是滑稽丑陋的。

      在他的寝宫,他要保持私密和尊重,这一处是他最后的退步,故而他前世从不在未央宫里与人行房,可这雷打不动的规定,却在昨夜里一下打破了。

      在以前,他纾解过了,终夜就不会再有欲望,可昨夜她一走,他就又想要了,批奏折时,竟分心了好几回。而重生以来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那一种不痛快感,似乎也消散了一些。

      李照实已想了她一夜又一白昼了,他此时燥得很,就想痛快纾解一下。

      江芷若有些怵他,也不知是因为昨夜里那些恐怖的记忆,还是因为李照此刻阴晦不满的脸色,在李照动手来剥她衣服的时候,她吓得发抖了。

      “陛下,妾身体不适。”

      她刚被他破了身子,昨夜他做得有多凶狠,他自己心里清楚,听她这么说,知是把她弄伤了,也不疑有它,可李照此刻情欲炽盛,要饶过她,在他是不能够的。

      李照用手抬起江芷若的下巴,大拇指沿着她嘴唇的轮廓描画着,冷声道:“薛老板不是调教过你吗?”

      江芷若闻言如遭雷击,重生一事,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听李照这么明白点出来,江芷若还是大受震动,而他对她的了解,似乎比她想象的还多。

      江芷若呆傻住了,微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被李照按跪在了床前的踏步上。

      李照大马金刀坐在床上,捉着她的手去解自己的腰带,江芷若不愿意,但她也不敢反抗,把手抵在他的大腿上,就这么僵持着。

      她的小手又白又嫩,像纤柔的花朵,而他的腿修长精壮,是那么有力量,以前他都是抱着她坐在上面,轻声细语同她说情话的,而此时却强迫她如此屈辱地跪在他的胯间,她能感受得到他的恶意,他是有在故意要侮辱她的。

      江芷若知道他的意图,她不禁要想,前世薛巧云带去的那五人,他是不是曾经给她们这样伺候过,不止那五个,他前世的女人多不胜数,而今世也和孙凌月再做了夫妻。

      江芷若觉得他好恶心,她不愿意。

      她扎挣要起来,但她那一点力量太小了,反倒将男人的情欲撩拨得更旺。

      “怎么就不懂事了?”

      李照慢条斯理,这话悠悠说来,听着像是很平静的。

      江芷若自是以最大的恶意在揣度他,觉得他是有所暗示的,脸都白了。

      李照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要幸一个女人,何曾需要这般。

      罢了。

      李照起身要走,但江芷若忙一把抱住他的腿,伸手去解他的玉腰带,她不大懂男子腰带的机关,他站着,她跪在地上,更是摸索不清楚了,慌慌张张,手脚越乱,怎么也解不开。

      李照突然按住她的手,两人一上一下对视着,江芷若要哭了,她今日怎么就如此蠢笨,她惹他不耐烦了吗?

      李照摩挲着她的手背,默默看了她一会,自己把玉腰带解开了,接下来的事也就如他所愿了。

      她果然是懂的,也懂得很多,但似乎是头一次付诸实践,动作是极生疏的,还把他弄疼了几次,而在这一点上,李照是最为满意的。

      折腾了很久,他的感觉到达极致的时候,把手指插进了她的头发里,死死扣住她的后脑不放,口里呢喃了声:“乖乖。”

      江芷若哭出来了,不知是因为被他弄得太难受了,还是因为听见他喊出那一声“乖乖”。

      她不知道为什么白马帝也会这么叫她,她不是他的乖乖,她不愿意他也这么叫。

      江芷若咳嗽着,脸上胸脯上都挂了污浊,上衣刚刚早被李照扒光了。

      当日的陈留王,江芷若希望在他的心目中,自己是冰清玉洁的好姑娘,但这个白马帝,江芷若并不在乎他是怎么看待她,只是被人当做下贱的娼妓来对待,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她又怕触怒他,不敢哭丧脸,可她小腹又突然一抽一抽痛起来,最后还是捂着肚子倒地了。

      “你怎么了?”

      “肚子疼。”她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地气凉,她跪了好半天了,腹痛自然又要发作的。

      算李照没那么丧天良,还是给她传唤了太医,太医来之前,也让宫女给打了盆热水来,李照抱她上床,亲自给她把身上擦拭了一下,把衣服穿好。

      他干一点人事了,江芷若倒敢矫情,心里委屈,把嘴一扁,泪眼汪汪。

      李照看着她苍白的脸,当她是疼的,也不计较,只嫌弃说了句:“哭起来丑死了。”

      来的是胡太医,问是什么时候有这症状的,江芷若回说是昨天下半夜开始的,李照听了讶异不小。

      从昨天下半夜就疼了?这女人是真狠,这么能忍的,这蕊珠宫里是怎么伺候的?疼了一天了也没人禀告?

      胡太医诊断的和江芷若自己所料的不差,归根是淋雨和避子汤的缘故。

      李照好不窝火,脑子里是她那日落汤鸡的惨状,真觉得这江氏是蠢得独一无二,蠢到不可救药的了,想他后宫曾经的那些女子,是没有一人会像她那样让自己淋雨的,别人都是千金贵体,谁似她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

      胡太医给开了副温补的药,那药端上来时,已晾过了,江芷若用手一探汤碗的温度,觉得是可入口的,便接过那碗药汤,一饮而尽了。

      李照见她如此,脑子里竟冒出一连串荒唐的想法:那药不苦的吗?她怎么不撒娇要他喂药吃?如果她要求,他要喂她吗?

      裴阿娇吃药从小就要人哄,后来入了李照的后宫,生了病,非皇帝亲自喂药她不吃,李照因不愿再与她同房,已觉得对她很是亏欠,也愿意在这种小事上予以特殊待遇,以显她的荣宠。

      后来孙凌月生病也照葫芦画瓢过,但李照不买皇后的账,皇帝给裴婕妤喂药,当时在后宫那是独一份的。

      李照脑子突然有些混沌,感觉给江芷若喂药的场景竟像是曾经发生过的。

      电光火石,好像有一张嘴含住了他的手指,手指连着心,那指上的湿润和酥麻一路钻往心窝里去。

      医婆也来给江芷若检查,其他人便都出去了,那一处仍是肿的,万幸没弄出裂口,上了药膏,凉丝丝的,人舒服多了,胡太医的药也有助眠安神的功效,皇帝刚也走了,江芷若放松下来,不一会就睡着了。

      李照并没有走,他在外间的桌案上发了一会呆,李照想起他儿时,同样的位置上,他父皇曾经于此批过奏折,还考查过他的功课。

      前世这蕊珠宫他有着人重新修缮,也改回了原来的名字,但这一座宫殿一直空置着,并没有人住。

      等李照再进卧室,江芷若已经睡熟了,他自己脱了外衣,蹑手蹑脚上床和她同卧。

      她身上很香,是他熟悉的气味,曾经以为不可再得的,正在他的怀里,触手可及。

      李照摸了摸江芷若的脸,给她把额间的碎发拨开,又在上面落下了一吻,做完这些,李照自己都呆住了,这样温馨亲昵的举动,他竟是怎么自然而然做出来的,仿佛曾经做过许多次,可他知道是没有的,不仅是对她,他对别人也从未这样过。

      他做贼似的凑近她的脸,慢慢把舌尖探进她的嘴里尝了一下,她刚刚喝的那药果然还是苦的,可李照又觉得回味是甘甜的,他不过瘾,又嘴对嘴轻轻碰了她两下。

      他以前觉得别人的嘴巴都是臭的,口水也不洁净,很是嫌弃,哪怕在床笫间也没同人亲过嘴,昨夜她主动来唇齿相接,他当时拒绝了,后来回味又觉得似有些乐趣的。

      李照突然很想和江芷若接吻,就像昨夜她做的那样,可又怕扰了她的睡眠。

      他轻轻将她的头搬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他胸膛里的那颗心脏像一只鸟,扑棱扑棱个不停,生机勃勃,欲上云霄。

      这是一种熟悉却极遥远的感觉,他前世也曾经拥有过两次,一次是在西山寺第一次见她时,另一次是洞房里同她饮合卺酒时。

      然而这一次的感受比前世的那两次都要强烈,他的心和他的身体貌似都在告诉他,他好喜欢她,李照不禁要自嘲,怎么就这样没出息,这个不忠的女子是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月至中天,他该回未央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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