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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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股力量被称为【咒力】，那些怪物被称为【咒灵】，而像夏油你这样能使用咒力祓除咒灵的能力者，就是【咒术师】？”
紫藤街22号，名为【夏油杰】的少年与咒灵怪物的战斗落下帷幕，无视空气中尚未沉下的浮尘，白发少女小心翼翼打量着眼前单爪便将怪物按住镇伏的龙形咒灵，语气中满满都是初次窥视到这个世界不可思议一角的惊叹之意。
“是这样的，暮间。”
同为普通人中的“极少数”，有救命之恩在前，又互通了姓名，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起码此时的夏油杰是非常认真地将眼前的少女视作自己作为“咒术师”这个身份的后辈。
看着少女望向特级咒灵·虹龙的惊艳而渴望的模样，连番执行任务带来的疲惫感都仿佛减轻了许多，少年本就柔和下来的眉眼轻敛下望，十分有耐心地介绍道：
“咒术师和普通人之间最大的不同，就是能看到这些恶心的脏东西并将其祓除净化，暮间，毫无疑问，你就是拥有咒术师资质的少数人。”
“可是我完全无法做到像你那样和怪…咒灵战斗。”
提及这个，少女游移了目光，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的发丝，郑重且诚恳地向身边这位善良的咒术师交代自己的详细情况：
“而且，这份能看到咒灵的能力也并非我与生俱来，是在不久之前发生了某件意外后，我才获得的这一能力……我的意思是，夏油你会不会搞错了？”
似乎是终于从震惊和激动中回过神来，极端外露的情绪渐渐平息，女孩恢复成第一次见面时理性平静的模样，甚至反过来担心夏油杰会不会因为认错同类而感到失望。
这样隐晦的关心让一直都处于“强者”位置的夏油杰有些意外，但想到少女尚且不会使用咒力就敢追着杀人凶手跑的行为——嗯，也不是不能理解。
“近期才觉醒的能力吗？这样的情况确实罕见，但咒力本身也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范畴，特别是异能力这种力量出现以后，咒术的规则似乎也发生了变化，先前看不到那些家伙，或许只是时机未到。”
一边耐心安慰暮间真澄，一边吩咐虹龙将那只价值不大的蟾蜍状咒灵彻底撕碎，夏油杰看着少女身后散落的一地万元纸钞，忍不住眉头挑起：
“关于咒术界的基础知识，等离开【帐】，我会通过LINE发文档给你，现在，要不要先解释一下暮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记得，今天凌晨的时候，暮间你还在多江町附近吧？”
从东京到横滨，虽说不是多远的距离，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流浪者会在一日之间跨越的范围。
更别说，暮间真澄出现的地方，从外表来看虽然平平无奇，完全不似三日前失踪的七人一样倒霉选择了咒灵栖身的20号别墅，但真正站在别墅内部，看着这几乎是占据整个别墅一层地面的纸钞，即便是夏油杰也要承认，自己有被惊到。
将大量现金藏匿于废弃别墅的地板下面，这真的不是某些侦探小说里描写的场景吗？
如果不是为了在“未来后辈”面前保持前辈的威严，本质上还是个十六岁未成年人的夏油杰其实很想立刻拍照，分享到高专班级群里给两位好友也看看。
“咳咳，其实这只是一个意外。”
白发少女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隐去系统的存在和部分不重要的小细节，言简意赅道：
“米花町附近的治安有点太差了，不太适合我的工作，听说横滨的经济比东京还要发达，我就想来碰碰运气……然后，因为抵达横滨的时间太晚，我就想随便找个地方将就一晚……”
说到这儿，少女的神色逐渐无奈起来，伸出自己用撕成带状的衣物包裹着的右手，示意夏油杰看看这处地面：
“结果刚进来，发现这栋别墅的地板有些不对劲，索性闲着无事，我就试着撬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这些钱，唔……我估算了一下，约莫一百五十亿上下吧。”
说完，暮间真澄耸耸肩，语气中透出真情实意的无奈：
“只是，刚刚在那只魔鬼鱼形状咒灵的声波攻击下，为了引起夏油你的注意，我一手烧掉了百来张纸钞……这个，应该属于合理的紧急避险？”
一边说着，女孩浅金的眸又带上了笑意：
“问题不大，有一百五十亿和藏匿着一百五十亿赃款的家伙在，市警总不能为难我这个拾金不昧的上交人吧？更何况，为了发现这些东西，我可是连手都弄伤了，到时候得和市警申报一下医药费才行”
“理该如此。”
见暮间真澄提起“上交赃款”和“申报医药费”时自然而真诚的模样，夏油杰轻笑着给予肯定，却又在下一刻忍不住发出吐槽：
“不过，暮间你的运气还真是特殊，凌晨的时候才遭遇了杀人者，傍晚就遇到了这种事……暮间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一个职业？”
虽然很好奇暮间真澄为什么以流浪者自居，但两人毕竟刚认识不久，贸然打探对方的家庭隐私绝对是一种失礼至极的行为，他只能提出一种曲线救国的方法。
——介绍工作
“换一个职业？”对咒术界知之甚少的白发少女偏偏头，眼中满是好奇之色：“是和咒术师有关的职业吗？”
?
“五险三金，底薪丰厚，每次执行外勤任务，无论难易都有分成，金额上不封顶，意外死亡或致残抚恤金是行业最高标准……”
“除了上班时间是全天24小时无休，且有较高殉职风险外，这份名为【辅助监督】的职业其实也还不错，对吧？”
暮间真澄不喜欢完全不受自己掌控的事态发展，因而在夏油杰肯定地回答她“是同伴”以后，少女主播刷地一下就关掉了直播。
——咒术这种神秘而诡怪的力量，在她没有把握掌控之前，暮间真澄不打算贸然直播在观众们面前。
说到底，对于来历神秘的系统和系统背后那个庞大而瑰丽的世界，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暮间真澄很难交付出自己的信任。
直到夏油杰因为又一个紧急任务需要前往神奈川的其他地方，交换联系方式的两人才在帐的外面分别。
只不过，考虑到22号别墅旁边就是7人失踪被害案件的发生地点，夏油杰思索之下，决定以自己的身份上报当地警方。
“……毕竟，一百五十亿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临近走时，有着一双稍显锐利的眼眸的少年还不忘关照暮间真澄这位由自己发掘的“新人咒术师”，承诺要是能申请到奖金一定会还给暮间真澄。
面对少年人如此诚恳的态度，暮间真澄自然是回以同等珍重的态度，目送那辆属于咒术界的办公用车渐渐远去，暮间真澄重新掏出手机，曾经只有个位数联系人的列表里，除了西野百合外，赫然又多出了【夏油杰】和【桃泽绫子】两个联系人。
前者是好心的咒术引路人，后者则是好心的夏油同学帮忙介绍的职业为【辅助监督】的前辈。
此时，两个人的聊天界面都显示着一份文档说明，简单的问好寒暄后，一边走出紫藤街街区，暮间真澄将文档下载，仔细查看其中的内容。
桃泽辅助监督发过来的是【窗】的【辅助监督】招聘广告，或许是大多为内部招聘的缘故，广告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修饰，内容简洁明了，暮间真澄没用多少时间就将其看完，一边看，还一边和系统君对薪资待遇进行了点评。
对于有机生命们热衷于吐槽的乐趣，系统君不理解但尊重。
关掉辅助监督招聘广告文档的少女点开了她心心念念的咒术界常识文档。
咒术……咒灵……咒术师……嗯，都是夏油简单和她说明过的情报。
“五条”“加茂”“禅院”咒术界御三家——咒术师世界真正掌握着权力的华族。
咒术总监会——咒术界为了适应现代社会的组织框架，仿照议会制度搭建起来的官方管理机构，【窗】的上级，合适政府的合作对象。
看到这儿，少女的目光于“合作对象”四个字上久久驻留，对咒术界的权力纵深有了更明确的了解，正当她又想和系统君感慨的时候，一个新名词出现在了暮间真澄的眼中。
【咒物】
咒物者，或是沾染了咒灵气息的某物，或本就是孕育诅咒的胚胎，又或是拥有不甘之念、受诅咒而死的咒术师的遗骸……
咒物诞生的来源多种多样，但无一不例外的，都和咒术本身相关，且一旦形成，就很难被销毁，其中更是蕴含着能在瞬间致使正常人类死亡的“咒毒”。
以常规的眼光来看，咒物完全是百害而无一利。
但咒术法则讲究平衡和威慑，咒灵之间更是有着几乎与食物链一般的强者压制。
考虑到这一点，在咒术师数量严重不足的当下，咒术界会在一些特殊的点位放置以特殊手法封印的咒物，借助咒物的力量对低等级咒灵进行威慑。
但同时，如果封印出现损坏，咒物也有可能被咒灵吞噬，从而沦为咒灵的养料。
嘶——这个形容描述，怎么这么眼熟？
暮间真澄看看手机文档呈现出的内容，又摸了摸随身携带的手指状神秘物件，终于是搞明白了这东西在咒术界的官方学名。
想想看，被放置在别墅中心位置的咒物、藏匿在地板下的一百五十亿现金、距离20号别墅不远方位出现的蟾蜍咒灵，以及，这片区域在附近地区和网络上都流传甚广的怪谈传说……
20号别墅真正的主人还真是脑回路清奇地在做大死啊。
不愧是敢贪污这么大数量赃款的家伙。
吐槽间，少女也行至方才掩埋手指的位置。
虽说在决定向夏油求援的时候，她就花费人气值将小拇指重新长了回来，但断指什么的，随便乱扔也太影响市容了。
下次要不还是设置一个安全且隐私的复活点吧。
正当暮间真澄琢磨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之时，她也扒拉到了自己的那节断指。
然而，指腹传来的温热的触感让暮间真澄微微一愣，不妙的预感于心中陡然升起，伴随着“断指”上的泥土被轻拂干净，一截干净嫩白、有着温润温度、仿佛刚刚才从她手上拔下来的小拇指赫然出现在暮间真澄的眼前。
——不只是温度诡异。
白发少女屏息凝神，借助着22号别墅咒物的辅助，她甚至能从这节本属于自己的断指上感受到一股奇特的压迫力。
等等，她的手指……不会在她离开的短短数分钟内，也变成了咒物吧？
这一刻，即便是暮间真澄本人，也陷入了片刻的迷茫。
就是说，她现在应该还是一个人类（尸体）吧？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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