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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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千百年来我们一直研究魔法，使用魔法，但是也许我们从来不知道魔法到底是什么。
——艾莉丝.莱斯特兰奇
艾莉丝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盖尤斯正在整理自己的积蓄，她从随身的龙皮小囊中翻出自己的面具递给老人。
“这是？”
“您是准备去把梅林救出来吧？”盖尤斯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艾莉丝递出的面具。
艾莉丝扯过他的手，将面具塞进老人手中，她自嘲的笑道：“算是为刚才那巴掌付费好了。”
盖尤斯仔细的审视着手上的面具，虽然面目狰狞，但却像是少女身上的衣服一样做工精致，贵金属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泛着特有的光彩，还镶嵌有贵重的宝石。
“这是件艺术品。”
艾莉丝点了点头道：“说起来，食死徒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在财力方面一向占有优势。”
她这样说的时候有深深的无奈，那场战争终究是让人不能忘记，就算来到这个时代，午夜梦回艾莉丝也能清晰的记得那道绿光打在自己身上时那种绝望。
无数的夜晚，艾莉丝总是在深夜里醒来，就再也睡不下去，她随身携带的生死水已经不多了，得要想办法尽快配制新的才行。
“梅林！”
“艾莉丝，盖~~”梅林的话还未开始就被打断。
“你还真是惊喜不断啊，”老人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恼怒，艾莉丝站在一旁笑而不语。
“像你这样的人，理应低调做人。而你是怎么做的？”
“对不起。”梅林显得有些沮丧。
“算你走运，我付出了点小钱把你救出来了。”盖尤斯凑近梅林耳边，压低声音道。
“哦~~谢谢，谢谢你。”年轻的巫师兴奋极了，那种明亮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我会铭记在心的。”
“但还要付出点小代价。”盖尤斯依然皱着眉头，语气中却隐约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梅林有些疑惑的转过头，看着站在一旁的艾莉丝，却没有任何答案。
“真是凄惨。”艾莉丝一边啃着手中新鲜的西红柿一边对着身边的盖尤斯说道。
“您知道吗，看着梅林如此狼狈的模样，我有种很微妙的感觉，相当的不真实。”艾莉丝看着头和手都被固定在刑具里的梅林，很是开心的说道。算起来，此刻是她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开心的一刻了。
盖尤斯“哈哈”的笑了两声算是回答。
艾莉丝拉住正要离开的盖尤斯，朝梅林所在的方向示意道：“那个女孩是？”
盖尤斯奇怪的看了一眼艾莉丝，但仍旧是答道：“圭尼，莫甘娜的侍女。”
“亚瑟王未来的王后？不过现在看来我们的王后陛下对梅林非常的有兴趣呢。”艾莉丝笑着补充道，可惜她的话语却让盖尤斯刚刚轻松下来的心情又变得紧张起来。
盖尤斯紧紧的盯着相谈正欢的两人看了一眼，再没有过一句话。
等到梅林带着一身西红柿和其他蔬菜混合起来的奇怪味道回来的时候，艾莉丝和盖尤斯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艾莉丝将刚刚做好的番茄浓汤递给梅林，少年的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说实在的做番茄浓汤对于在家养小精灵的照顾下生活了一辈子的艾莉丝来说并不比做魔药简单到什么地方去。
亚瑟和梅林的事情永远不会那么快就结束，几天后当艾莉丝将新学会的煎鸡蛋摆上餐桌的时候，盖尤斯和梅林两人怒气冲冲的进了房间。
“你怎么这么愚蠢！”盖尤斯的语气是艾莉丝从未见过的严厉，光用听也知道他有多么的生气。
“他应该受到教训。”
“魔法需要学习，驾驭，用于好的地方，而不是用来恶作剧。”盖尤斯的话让艾莉丝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虽然有失偏颇但是想想魔法部每年处理的成千上万的小巫师的魔力暴动，或者是其他的魔法事故，不能不说盖尤斯说得很在理。
“还驾驭的不够好吗？我无需言语就能移动物体！”梅林高声的辩解道。
“那你应该学会怎么控制你自己。”
“我不要！如果不能用魔法，我还剩下什么？只是个无名小卒，就这样下去。如果我不用魔法，也许我会和凡人一样死亡。”
“就算使用魔法也一样会死亡。”艾莉丝的语气平淡，但却将正在争吵的两人的视线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艾莉丝!”盖尤斯的语气里明显的不赞同。
“抱歉。”艾莉丝擦了擦眼角，无论是谁，回忆起自己的死亡来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她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黑色巫师袍让她看起来无限的悲伤，梅林看了看艾莉丝的背影，也大步走回自己的隔间。盖尤斯独自一人在餐桌前坐下，用勺子戳了戳艾莉丝刚刚做好的煎鸡蛋，叹了口气。
“先生。”过了许久，艾莉丝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她仍旧是穿着那件做工精致的黑色长袍，袍脚上有银线编织成的复杂花纹，白色的衬衣领口从袍子中露了出来，贝壳做成的扣子上雕刻着一朵简单的花朵图案，既是装饰也是身份的象征。
盖尤斯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茫然。
此时的艾莉丝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眼睛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哭泣而显得红肿，有时几个简单的美容小魔法总会在需要的时候发挥理想的作用。
感谢亲爱的卢修斯。
盖尤斯示意她在桌前坐下，两人面对着面，准备长谈。
“你是想说关于魔法的事情？”
艾莉丝点了点头道：“现正您还不打算告诉梅林吗？今天他被修理的很惨。”艾莉丝实事求是的说道，梅林刚才进门的时候她就闻到了血腥味，看样子应该是受伤了。
“魔法并不是用来做这些事情的。”盖尤斯语重心长的说道。
“您看来魔法是什么？”艾莉丝直视着老人的眼睛问道。
“亲爱的，你知道乌瑟禁止魔法，他是国王，他的话就是法令。”盖尤斯巧妙的回避了问题。
“先生，魔法是种罕见的天赋，不管您是否在口头上承认这一点，我都能从您的脑子里看出来。”艾莉丝信心满满的说道，而盖尤斯的脸色难看起来。
“我并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本领，艾莉丝。”
“一个简单的咒语能帮助我们实现很多事情，您不能否认这一点。”艾莉丝顿了顿，接着说道：“在久远的未来里，我们运用了无数的办法来增加拥有这种天赋的人的数量。”
“纯血论？”
“我很高兴您还记得我说过的话语。”
盖尤斯露出一个自得的笑容。
“是的，我们通过纯血巫师之间的联姻来巩固血统的纯净，以及各个家族既得的利益。我们信仰梅林。”说到这里的时候，艾莉丝明显压低了声音，她看了看隔间的门接着说道：“虽然千百年来我们一直研究魔法，使用魔法，但是我们也许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魔法。先生，我想您并不能明白我现在的感受，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了解到这个问题的真相。而钥匙就是现在躺在那里的青年。先生，就像是您告诉我的一样，梅林是整个英格兰的希望，是魔法重新回到这片大陆上的希望。”
由于情绪的激动，艾莉丝的声音由于情绪的激动而变得有些尖锐。
“你让我再想想，艾莉丝，现在还不是时候。”盖尤斯用手撑住额头，默默的思考着什么。她看着夕阳下的老人，突然觉得这样的逼迫是不是有些残忍，她静静的坐在老人的对面，眼神往下窗外，思绪飘了很远。
“艾莉丝。”过了许久，盖尤斯突然开口说道。
“是？”
“或许你愿意陪我一起去看看梅林。”盖尤斯站起来，在实验桌上挑挑拣拣，终是选出合适的药品。艾莉丝伸出手接过老人手上的东西，转过身，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梅林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有说不出的抑郁，推门而入，少年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艾莉丝转头看了看盖尤斯，老人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梅林？”他试探着叫了一句又道：“坐起来，把衬衣脱掉。”
少年抬起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艾莉丝有些尴尬。
“不用介意，梅林，你现在是伤员。”艾莉丝回给他一个自认为是最温柔的笑容，却不想这个阴恻恻的笑容让梅林浑身发冷。
艾莉丝暗暗的叹了口气，果然，下次还是用家庭教师认可过的标准笑容比较好。
少年肩胛骨处的伤口有些红肿，虽然看起来吓人，其实并不怎么严重。
“你不知道为什么我生来就如此，是吗？”梅林侧过头问着为他上药的盖尤斯。
“不知道。”盖尤斯轻轻的将药物用干净的布条抹在梅林伤口处。
“我不是怪物吧？”梅林的声音有些哽咽。
盖尤斯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面前的少年认真的说道：“永远不要再这样想。”
“那我为什么会这样，求求你了我想知道原因。”
少年的语气让站在门边的艾莉丝有些心酸。黑魔王第一次倒台的时候她一个人站在麻瓜的街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个时候她也想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她是巫师，为什么她叫做艾莉丝.莱斯特兰奇，为什么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霍格沃兹学生，哪怕是个平凡的麻瓜也好。
那种茫然无措的感觉在艾莉丝的一生中只有两次。一次是当时看着来来往往的麻瓜人群。一次是在第一次见到梅林的时候。
“也许有人比我懂的更多。”盖尤斯这样说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飘向正在发神的艾莉丝，可惜梅林根本没有看到这样明显的暗示。
少年泄气的说道：“如果你解答不了，没有人可以。”
盖尤斯不再说话，他向艾莉丝找了招手。她把刚才找到的药水递给坐在床上的少年。“拿着这个，可以缓解疼痛。”
盖尤斯示意梅林将药水喝下去，他拍了拍梅林的膝盖起身离开，艾莉丝跟在他的身后，将隔间的门轻轻带上。
今夜，她注定无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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