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2011的井

19、第十八章

　　阁下，我只问一次，未来已经被改变了吗？
　　——艾莉丝.莱斯特兰奇

　　艾莉丝看了会儿手上的魔法笔记终究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不得不承认她觉得想家了。

　　和梅林的聊天让她发现无论她怎么样努力去适应这里的生活，无论怎样的去习惯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是她从来没有把这里当做过自己的家。

　　其实，她从来没有把这里当作是真实，总觉得有一天睡醒里就能从窗外看到熟悉的莱斯特兰奇庄园，家养小精灵会送上最合口味的早餐，进了壁炉再出来就看到魔法部那俗不可耐的喷泉。艾莉丝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看了一会儿，夕阳下的卡梅洛特被镀上了一层金色，闪闪发光。

　　她站了不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抓起挂在门边的斗篷就向外走去。

　　“艾莉丝？”老人放下手中的工作看着行色匆匆的少女。

　　“抱歉，盖尤斯，我有事情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盖尤斯看着关上的门，什么也没有说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关押着巨龙的地牢由于龙的存在而没有地底阴暗潮湿的感觉，艾莉丝举着火把站在石台上。

　　“打扰了，阁下。”

　　巨龙挟着巨大的风落在艾莉丝的面前，“莱斯特兰奇小姐，真是稀奇，除了第一次见面，您还是初次主动的拜访我。”

　　艾莉丝行了个屈膝礼，斯莱特林永远尊敬强大的存在，无论他们是什么种族，“我仔细思考已知的历史和现在到底有什么样的区别，有几个非常疑惑的地方希望阁下能为我解惑。”

　　“尽我所能，我的女士。”

　　艾莉丝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想着可能得花我们一点点的时间，我假设阁下并不介意我坐下来慢慢的说？”

　　“女士在任何时候都应该得到优待，当然。莱斯特兰奇小姐。”

　　艾莉丝再次像巨龙行了礼，她手一挥，就将一个小石头变成了一把刻着莱斯特兰奇家族徽章的高背椅。

　　“很熟练的魔法。”巨龙看的饶有兴味、

　　“非常感谢阁下的夸奖。”她坐下来，看着巨龙的眼睛，“我仔细观察过梅林的魔法，得出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结论。”

　　“哦，”巨龙尾音上扬，充满了兴趣，“我很想听到莱斯特兰奇小姐的高见。”

　　“高见称不上，但是就梅林使用魔法的方式和我已知的任何一种都不尽相同。我想或许这源自于梅林能够控制元素。”

　　“任何巫师都能够通过元素施法。”

　　“我想阁下明白我的意思，就像是我使用魔法的时候运用的是自己的魔力一样，在梅林使用魔法的时候，更多的是通过自身的魔力来引导整个自然的元素力量。”艾莉丝想了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好的比喻来阐述自己的观点，她对着巨龙道：“就好像他是整个自然的魔杖一样。引导使用整个自然的力量。”她说的异常缓慢，像是每一个单词都是从她心底深处发出来的一样，话语在山洞中回响。

　　巨龙沉默了一会儿道：“莱斯特兰奇小姐，您非常善于观察也能将得到的结果加以分析得出正确的结论。但是我不得不警告您，自然之力，这样伟大的力量并非人人可以运用，从古到今也不过是两个人而已。”

　　“梅林和莫甘娜？”

　　巨龙微微愣住，它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艾莉丝知道了答案，“您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答案的呢？尊敬的莱斯特兰奇小姐。”

　　“好吧，阁下清楚的知道我的来历，那么我能够猜到也并不是什么奇特的事情。传说中莫甘娜是个非常强大的巫师，最后由她乘坐着小船将重伤的亚瑟送往阿瓦隆救治。在有的书籍中也认为莫甘娜是阿瓦隆的主人。那么被囚禁在卡梅洛特地下的巨龙阁下，您应该就是那只传说中的火龙了吧？”艾莉丝抬起头看着巨龙，等待着它的回答。

　　“二十年以来，终于又有人说出了我的身份，我应该对您表示感谢吗，莱斯特兰奇小姐？”巨龙低下头看着这位来自于未来的客人。

　　“那么，除了有关梅林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能和我以前所看过的记录对起来，阁下，我只问一次，未来已经被改变了吗？”艾莉丝看着眼前巨大的生物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是她思考了无数次以后得到的结果，有关梅林的一切都已经被改变了，但冥冥中又有着什么力量想要把一切都回转到像是历史记录的结果一样。如果说莫甘娜本来就是作为亚瑟未婚妻一样的存在，那么到时候怎么可能生出私生子莫德雷德来。

　　以前艾莉丝以为只是历史拐了一个方向，或者像是自己的想象的那样，由于时光的流逝，流传下来的也许并不是真实。可是所有的转折在兰斯洛特出现的那一秒钟开始，如果说“湖上骑士”只是一个孤儿，甚至在为了得到骑士的身份想尽办法的话，那么她可不可以大胆的假设，未来真的已经被改变掉了。

　　麻瓜们曾经说过：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那么如果巫师们的上帝出了问题，引起的将是什么呢？

　　巨龙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它拍了拍翅膀，离开了艾莉丝面前的巨石。风连着石子打在艾莉丝的脸上，有些刺刺的疼，她挥了挥手，将高背椅变回石子的模样，心情沉重。

　　相比起艾莉丝郁闷而复杂的心情，梅林的心情简直就好的要飞上天去了。他在进门的时候碰见艾莉丝还特地将自己伪造的血统证明拿出来向她显摆。

　　“看上去像是真的一样，很不错。”艾莉丝摆出一贯随和的表情说道，其实她根本没有认真看手中那页血统证书。她的目光真诚，笑容温柔，以前在斯莱特林的日子里这个表情欺骗了无数的同学，前辈，甚至教授。就连精明的铂金贵族也对她这项功能甘拜下风。

　　看起来像是很认真的对着你说话，其实不过是敷衍而已。

　　梅林的脸上有最灿烂的笑容，他推开门，艾莉丝紧随其后。她总觉得应该提醒梅林什么，但如今她浆糊似的脑袋基本上处于罢工状态。等到几天后她终于想明白，告诉梅林他应该把档案室里有关的资料一并修改的时候，兰斯洛特已经因为伪造血统证明被捕入狱了。

　　第二天艾莉丝有幸观摩了千年前的骑士训练，感慨颇多。最大的收获是如果霍格沃兹早成立三百年，那么中世纪的猎巫运动也不至于让巫师们趋于灭绝。

　　当然，也有可能让巫师们灭绝的更快。这个世界唯一不能假设的东西就是历史和时间。

　　兰斯洛特在递上自己“血统证书”的时候被亚瑟一拳打到在地，“反应太慢，如果这是战场你已经死了。”亚瑟接过血统证书时说道。

　　“这一下可不轻，说真的，我一直无比的觉得亚瑟就像是个二世祖。”艾莉丝对着梅林和圭尼道。

　　“请把‘像’换成‘是’。”梅林说的无比坚定，圭尼则在看了艾莉丝一眼以后继续关注着场上的局势。

　　兰斯洛特的第一项工作被安排去打扫马厩，他下意识的回过头看了看梅林和圭尼，两人对他露出一个恭喜的表情。

　　艾莉丝上前一步，在武器架前挑挑拣拣道：“殿下，或许您愿意来一场友谊赛？”

　　艾莉丝挑了一把有些偏细的长剑，她站在阳光下，丝质的长袍泛着光。

　　亚瑟吃惊的望着她，“好吧，巫，艾莉丝小姐。我假设您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艾莉丝耸了耸肩道：“显然我知道。殿下，艾莉丝.莱斯特兰奇希望得到您的赐教。”

　　梅林像是不认识一样紧紧的盯着站在场上的少女，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艾莉丝的全名，只有贵族才能拥有的姓氏。

　　亚瑟没有动，艾莉丝笑了笑道：“不拒绝女士的请求，不是骑士的准则之一吗？”

　　“骑士准则可没有说不要拒绝女士找死的请求。”

　　“是吗？”艾莉丝的话音未落就向亚瑟攻去，亚瑟本能的抽剑回档，少女侧过身子避过他的剑锋，没有握剑的另一只手直直的向亚瑟的脸上挥去。

　　金发的王子弯下腰避过这一击，重心移到一只脚上，抬起腿向艾莉丝的腰际踢。察觉到亚瑟的意图，艾莉丝瞬间换了一只手握剑，一只手撑着亚瑟的肩膀，用力下压整个人就腾空翻到了亚瑟的身后。

　　她的剑搭在亚瑟的脖子上，人站在亚瑟的背后道：“殿下，这还是找死吗？”

　　亚瑟并不甘心这样认输，他趁着艾莉丝不注意的一刹那，向下一蹲，避过艾莉丝的利剑，转身后退一步，长剑直指艾莉丝的心脏。

　　“女士，您说呢？”亚瑟的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艾莉丝自昨天和巨龙谈话以来的郁闷心情也随着这场打斗而烟消云散，她后退半步，让亚瑟的长剑离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曲了曲膝盖道：“您的剑术非常高超，殿下。”

　　“您也很让人吃惊，艾莉丝小姐。”

　　艾莉丝伸出自己的右手，亚瑟按照骑士的礼节行了吻手礼。

　　兰斯洛特转过身对梅林道：“我竟然不知道艾莉丝还有这样的本事。”

　　年轻的巫师显得有些闷闷的，“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