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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某人发脾气 ...

  •   “啊哈哈哈哈哈想不到陛下和我等人品味竟如此一致啊”柳霞卞摇头晃脑地说道。

      说罢还一只肩膀搭上月饶,以示亲近。

      月饶打着哈哈“还是要感谢爱卿带朕来了这么个好地方,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啊!”

      柳霞卞一听这话更来劲,立马拿出东道主的样子,仰头狂笑。

      红楼弦歌不辍,满座皆舞,蒸浪的香热气一踏踏袭来,直熏得人醉在美人乡里。

      此情此景,柳霞卞把冠发一散,伸出手指着“你,你,还有你们,都陪着我们陛下玩个欢!不准怠慢!”

      说完搂着美人离去,嘴里哼着“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

      月饶:……这人是真的癫狂。

      不过她在意多久,毕竟要赶紧进入包间才能离开。

      月饶被一大堆男男女女拥着今日包间,也立刻唤人上菜温酒。

      到了地方,一枝枝花啊草啊马上就凑了上来。
      月饶看似和他她们亲昵地很,拉拉小手,口掉蜜罐般地说着甜话。

      实则谁都无法近身,小福子和冬叶就在月饶两侧服侍,暗暗地格挡住那些人。

      尤其小福子,在月饶知道他因为会点武功而在上次的事情中逃脱时,立马让他做了贴身侍卫。

      月饶端起一个小太监递上来刚温好的酒,晃了晃,露出半截皓腕,笑意盈盈地说“有哪个想接朕的温酒的?”

      男男女女皆双手托着空杯想让月饶赏酒,脸上都流露出对自己后半辈子生活的渴望。

      月饶嘿嘿一笑,对着自己面前的一个粉衫裙男子勾了勾手指“你先来吧,朕喜欢美人~”

      秋怜接了这么多主顾,第一次见身份如此之高,还对自己优待的主,哪能不开心呢?

      直接跪在月饶面前,双手向上托举着酒杯,头却低下来去亲着贴着月饶穿的鞋履。

      其他的人见了也纷纷效仿,跪下去凑到月饶跟前去讨酒。

      月饶忍着头皮发麻的尴尬感觉,也忍住没有一脚踹开在她脚下莫名动作的某人,开始四处倒酒。

      有时人涌过来的太多,月饶干脆像撒种子一样去到处“播撒”自己手中的酒液。

      “快喝,你们快喝啊,朕要玩的尽兴!”

      说完月饶甚至站起身转圈舞动,更让场面极其迷乱混杂。

      等差不多人都喝下,头晕乎乎的时候月饶连忙拉了个人走去卧寝,说是要去休息,让其他人在那侯着。

      冬叶和小福子跟在后面,搀住被拉来的人然后丢在床榻上,又拉下层层的红色纱帘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冬叶,你带着其他两个小太监守着这个房间,别让其他人进来,我速速就回”

      说罢,摆了个手势就带着小福子从不高的包间窗外翻跳了下去。

      月饶掉在事先安排好的一大堆稻草里,拂了拂身上的麦秆,小跑着向一个方向走。
      ……

      另一边

      “回大人,陛下她……确实又出宫了”

      这名手下头低的快要到地下了,身上一阵冷汗,毕竟他还没有说陛下她又去了醉红楼,甚至玩的很大……

      沈郁挚突然单薄苍白的像一片纸一样可以随时飞走了,可偏偏憋着劲儿,眼睛被憋的通红,嘴上也快被他咬出了血印子。

      就算他的属下不说,他也知道月饶去了哪。

      “骗我的吗……”

      沈郁挚又有些想哭。

      “怎么可以…”

      明明已经用了那样的眼神,那么真诚的语气和他说了她需要他。

      可是偏偏她又去了醉红楼,又去找了那些不相干的人,不是需要他吗?怎么不让他也……
      沈郁挚突然苦笑一下,是啊,这种事的确用不上他,他在这种事上甚至比不过那的人。
      他们是不干净,而他干脆是没有。

      哪有什么可比性的呢?

      沈郁挚双目充血,就那样颓丧地坐在雕花木椅上等着,等着她回来。

      反正没关系的,她能回来就好,她可以在自己身边就好,哪怕平时说的话只是虚与委蛇,但是她至少会对着他说不是吗?

      沈郁挚越想着,心就越酸上一分;越想着,就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

      朦胧月色下,所有的事物都披上了隐秘的气息。

      月饶在路上小跑着,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谁在念叨我?”

      “主子,到了”

      月饶连忙推开本就留有缝隙的门,闪身进入。

      走到主屋里,立刻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结果被任淮细心.提前.派人准备.恰好时间的温热的茶给烫到了
      “任淮,这也太烫了!”月饶用手呼哧呼哧的扇着,好像能降温一样。

      任淮一愣,随即就认为自己没看错人,和蔼一笑“陛下,不必如此捉急”

      月饶一撩衣摆坐下,“任淮,看来你已经决心站在朕这一边了,虽然朕这边什么倚仗都没有”

      任淮哈哈大笑“臣本来也无家族可倚仗,能得陛下青睐已是三生有幸”

      “行了行了,谈正事”

      任淮立刻收敛神色,凝目而对,“陛下有何打算?”

      “朕坐上这皇位满打满算可有多少时日”

      “回陛下,不足几月……”

      月饶托腮打量,摩挲下巴思考着“朕观祖辈父辈的史官注,律令编纂总是头等大事,也是地方和中央能取得更多联系的一个活动”
      “朕登基尚不久,而旧制已故,必变法以适新时,因而朕要命你去主持编撰一部律书,命以?新律?”

      任淮点了点头,只明晰了陛下要让名实相应,却不知还有何意。

      月饶看着任淮,噗嗤一声笑出来“既然修律,各地方也是时候献上些草案了,额……我是说上奏的建议,你去挑挑,再带人来见朕”

      任淮的眼神立马变得炽热“您…您是让臣去挑选人力!?”

      月饶看着男主的眼光一瞬间亮起来觉得有些动容,一个寒门子弟自己能做到如此地位已是不易,却还是对有着同等境况的人施以援手。
      唉,真是,不愧在小说中成为一代名臣。

      月饶笑了笑“朕可没说,只是带过来见见,这叫…嗯…考课”

      “对,就是考课制度,朕可没有徇私枉法”

      任淮立刻笑着应“臣遵旨”

      就这样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突然,耳边好像响起了美人垂泪的抽泣声。

      月饶灵光一现,意识到沈郁挚那家伙肯定派人跟着,而自己又出去这么晚,还在醉红楼,这肯定说不清。

      于是急匆匆的打断任淮合不拢嘴的笑容,连忙要逃回醉红楼和那个柳霞卞打个照面,然后回宫面对沈郁挚去挽回形象,哦不,解释。

      月饶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和柳霞卞像流氓一样哈拉了几句就像飞奔一样回宫。

      月饶砰地一声推开门,就看到一幅美人垂泪图。

      月饶:……………果然

      沈郁挚察觉到月饶回来,也没吱一声,只是抬头瞥了一眼,眨巴了几下,就继续垂下头,不吱声。

      沈郁挚知道自己这副软弱的样子必定很难看,惹人厌烦,可是他又控制不住的伤心想流泪,又不想对月饶发脾气,只能自己默默地忍受两重的困境。

      月饶见沈郁挚见自己回来毫无表示,有些心虚,用手摸了摸鼻子,来缓解尴尬。

      “内个,你吃饭了嘛?”

      少女轻轻地靠近,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不过她忘了自己刚从醉红楼回来,满是各类的脂粉酒水的腻香味道。

      月饶刚刚凑近,沈郁挚就闻到了那股子脂粉味道,掩盖了她的淡淡的干净的味道,那是他把她抱在怀里时最喜欢的感觉,那种亲切而自然的阳光的味道。

      沈郁挚一阵酸楚就涌上来,怔住了,脱口而出“你是个骗子”

      然后也好像知道自己的失言一般,不再说话,缄默不语。

      室内的空气像凝结了般,落针可闻。

      月饶顿下脚步,犹豫不前,觉得再靠近自己可能有危险,不过,她觉得,如果不说明白,以后会更危险。

      于是,她仰仗着她对沈郁挚的了解和他对她不知道有多少的爱,继续走近了一步,俯身摸了摸沈郁挚的头,笑着“抱歉啊,回来晚了,可是我是有正当理由的!”

      月饶见沈郁挚没反应,立刻顺杆子往上爬,直接坐到他旁边,嘟嘟囔囔地“好讨厌柳家人,可是他们又位高权重的,可恶的,还是比我都高的那种”

      “那里的饭菜也不好吃,远没有和阿挚一起吃的饭香,我和你说啊,我最近在京城溜达发现一家……”

      月饶就这么嘟嘟囔囔地说了很久,期间还时不时地手舞足蹈,有意无意地去碰了碰沈郁挚的手指,整个人像春日开放的花朵般明媚。

      沈郁挚听着听着就入了迷,就连月饶偶尔碰了碰他,也使得他有了一种感觉,就是民间说的那种“家”“温暖”“妻子”各类的描述,他想着他也算体会到了。

      月饶一直在观察着沈郁挚的神色,见他没什么反抗的动作,反而有些沉迷的模样给予了她信心,她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应对沈郁挚的破解之道,高兴地眯着眼偷偷笑了下。

      沈郁挚看似在发呆,其实他也在观察月饶。

      看到她狡黠一笑,这哪里还有什么不懂。他内心无声地笑了一下,什么认错关心,分明是看中了自己不忍心…而这样,她就这样故意亲近着……不过,自己确实受用这一套,而且受用的很喜悦。

      沈郁挚苦笑一声,甚至,她如果愿意这么一直演下去,他是开心的,情愿的,就……就刚刚那一笑,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就算是图谋着杀了他,他也无所谓,只不过会有些…伤心罢了。

      就这样想着,沈郁挚的手慢慢地搭上了月饶的手,微微晃动了下,就抬眼对上了月饶有些惊讶的视线。

      她本来以为还要哄好久,没想到这么快就好的嘛?看来自己哄人还是很有天赋的!

      虽然但是,事实上是,某个人自我完成了从安慰到和解的过程。

      “你还没回答我吃没吃饭呢?”

      “等我很久了吧,我回来了”

      沈郁挚低垂着眉眼,用手蹭着月饶的手“我确实等你已经很久了”

      月饶没体会到他话中的深意,只是点了点头,保证道“下次,下次出门绝对和你商量,再不同你商量,我就…我就额……”

      月饶思前想后也不想发什么不好的毒誓,因为她肯定自己还会有下一次。

      沈郁挚听着听着笑出了声“如果有下次,惩罚我来定,好吗?”

      月饶本来想拒绝,他来定?那还了得!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沈郁挚拉走了“我确实没有吃饭,陛下这般抛弃我,理应再陪陪我”

      月饶嬉笑着应了“好好好,依你就是了”

      “不过这样一来,我就吃了两顿饭,一会你可要带我打打拳,也好消化消化食”

      沈郁挚拉着手又紧了一点“谨遵圣令”

  •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个点击量好像是递减的趋势,看来我后面写的不怎么样。
    可恶,果然人还是要多读书,多看报,否则写文的时候都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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