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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都临桉看了一眼赵思理,让她出去。

      “谁又惹到你了,说好跨年夜陪你,你让我找谁去。”等赵思理走了,都临桉拉起虞灵的手,细细察看,“没伤着自己吧。”

      虞灵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她最吃都临桉这个温柔小意的样子了,猝不及防掉了眼泪,委屈地控诉:“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徐清沅了,都是你惹出来的错。”

      “她还敢惹你吗?”都临桉轻笑了声,放缓了语气,“虞灵你从小生活在我们这个环境里,你应该有数的对不对,你知道我们的婚姻意味着什么。别那么幼稚了,好吗?”

      虞灵平静下来,低头良久,最后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都临桉,说:“你爱找谁便找谁去,我也管不过来。只有两点,不许弄出孩子来。还有,你跟谁在一起都行,只那个人不能是徐清沅,别让我知道你俩在背后偷偷联系,不然我一定搅个天翻地覆。”

      都临桉笑出声来:“我怎么不知道她这么厉害,能让你这么忌惮。”

      虞灵嗔视,问:“谁说她厉害了?你是不是不同意。”

      “我同意。”都临桉把虞灵搂进怀里,欣慰地说,“我老婆这么乖,这么识大体,我怎么能不同意呢。”

      “谁是你老婆呀。”虞灵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耍小性子。

      都临桉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一个吻,“你知道的,只有你能做都太太。”

      把时真仪送回家就想走的,偏时真仪一直拉着江月,让江月陪她。江月看她这是实在醉得不轻了,她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这么做。就跟陆席玉商量,“要不…跟沈星说一声,让沈星来陪她吧。”

      有了上次的教训后,江月可不敢随意留宿在时真仪家了。万一再被逮到一次,可就真说不清了。

      “沈星走了。”时真仪突然开口。

      江月问:“你们还没和好吗?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我们分手了。”眼泪控制不住地从时真仪眼里掉下来。

      看这架势,江月怎么能放着时真仪不管,何况沈星也走了,不用担心再被“捉奸”了。

      “你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陪她。”江月对陆席玉说。

      陆席玉深深看了她一眼,终是没有说什么。

      时真仪哭得厉害,江月不忍地抱住她,小声地跟她道歉:“对不起时真仪,是不是因为我你们才…,我去跟她解释好不好?”

      时真仪胡乱地摇头,“不是,不是因为你,她看见陆席玉带你走的时候就明白了,不是因为你。”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江月不解。

      时真仪的神色变得哀切,可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对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我哪里做得不好她可以告诉我啊,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只要她说,我都会去做的。”

      “她为什么总是这样,她总是抛下我。她又不肯告诉我理由,她只让我自己想。”

      “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她为什么不能好好爱我。”

      时真仪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诉着她的委屈。江月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你很好时真仪,你已经很好了。”

      时真仪抬起泪眼望向她:“那她为什么…”

      “是她的错,是她不好。时真仪你值得更好的人,沈星配不上你。”

      时真仪露出无助的乞求,“不行,没有沈星,就没有人会再爱我。不行,不能没有她。”

      “我会爱你的,我跟陆席玉都会好好爱你的。”江月拍着胸口跟她保证,“我很会爱人的。”

      时真仪被她的样子逗笑,好不容易才让她破涕为笑,江月再接再厉,给时真仪细数了一顿,以后会如何如何爱她,连带陆席玉也算上,虽然并没有问过陆席玉的意见,但在这一晚江月已经帮陆席玉决定好了,关于他俩会给时真仪当一辈子狗的事情。

      陆席玉离开时真仪家后,并没有马上走,而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车里抽烟。新年的第一天,他却落了个孤家寡人。

      住在时真仪家的江月,过得不要太闲适,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有几次都是时真仪先起了,过来叫醒她。

      左右她们两个也没什么正事要做,整日关起门来做“红酒鉴赏”。融入到时真仪的生活里去,才能更理解时真仪。原来她看时真仪饭量小,想得都是“仙女果然不爱食人间烟火”,现在她才明白,每天喝那么些酒实在很难有胃口去吃饭。

      酒精会让人变迟钝,就像江月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宿醉的夜晚,也早忘了该分辩的事情,就顺从地麻痹在酒精的海洋里。

      她和时真仪窝在影音室里,随便开着一个吵闹的综艺当背景音,两个人就好像与世隔绝了一样,自顾自地在这片小天地里胡闹。

      “江月,你会一直在我这边吗?”时真仪迷离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江月,缠着她,要她回答。

      江月顶着她的大红脸,大着舌头回她:“当然了,我肯定站你这边。”

      “我跟你说啊,以后你跟陆席玉结婚了,要是他惹你不开心了,你就来告诉我,我帮你整他。”江月神神秘秘地凑到时真仪耳边,“我知道,我知道陆席玉公司的公章。回来咱俩把它偷出来,急死他。”

      “哈哈好急死他。”时真仪也跟着她没心没肺地笑。

      笑着笑着就笑出眼泪来,两人对上视线后,又开始抱头痛哭。

      “我不会跟他结婚的,我不会跟陆席玉结婚的。”时真仪哭着喃喃这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

      江月哭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在时真仪怀里抽噎个不停。

      很难说到底是天命多一些,还是人为多一些,她就这样无端牵扯进这个乱局里面。

      小女孩总是太天真,以为求仁便能得仁,其实事与愿违才是人生常态。

      陆应宣在陆尧家楼下反复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终于还是决定拿着他买好的礼物送上去。

      敲门后,是阿姨开的门,家里只有虞南。虞南看到陆应宣上门,也是有点惊讶。

      “嫂子,我是…这是我给我哥买的生日礼物,想祝他生日快乐。”陆应宣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

      虞南没有请他进来,只是让阿姨接过他的礼物,客气地回:“应宣有心了,不过你哥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好,那我不打扰了,我先走了哈。”陆应宣讪讪地离开。快乐小狗碰壁碰多了,也快乐不起来了。

      虞南也只是微笑目送,挑不出毛病,但到底没什么温情罢了。阿姨拿着那个被精心包装好的礼物问虞南该放在哪里好?

      虞南看都没看一眼,不在意地说:“扔了吧。”陆尧不喜欢陆应宣这谁都知道,他送的礼物也是白白给陆尧添堵,还不如直接扔了,眼不见心不烦,这点儿主她还是能做的。

      陆尧跟虞南说好了,生日这天会回家一起吃饭。

      等陆尧到家时,天已经全黑了。他其实并不多在意生日这个仪式,小的时候他就很少过,不过成年之后,他的那些女朋友们,还有虞南,都很热衷于给他庆生。

      陆尧无意一瞥,看到垃圾桶里躺着个包装盒,问是什么。阿姨不知道怎么说,去看虞南。

      虞南专心地将蜡烛插到蛋糕上,头也不抬地说:“陆应宣拿来的,怕让你不痛快就直接扔了。”

      陆尧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生日的流程向来是传统、俗套又枯燥。

      最后也只是两人相对一桌美食,而无言。结婚不到三年,两人已经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即便他们从来都不曾亲密过。虞南自诩理智清醒,不会沉溺于这些小情小爱里,只有不变的利益才是她永恒的追求。只是自己精心准备的生日宴,最后也寥落如斯,她禁不住问自己,这就是婚姻吗?

      “司绮负责的那个,品牌原本自她上任以后做得都不错,积极与各大品牌联名,提升知名度,抢占市场份额,不过…品牌大使选得不好,艺人塌房连带着影响了品牌口碑。”低落是一时的,虞南很快调整过自己的心态,她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她要做扶持陆尧坐上陆氏最高位置的那个人,这是只有她才能做到的,这也是她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位置。

      “呵,司绮最近为了公关忙得焦头烂额。听说陆席玉又有并购计划了,这次要是再成了,估计他在老爷子心里的分量更重了。”其实陆家这几个兄妹在业务上没有什么竞争,一人分出一块去,谁做得更好,谁自然更得看重。

      陆尧一直没有说话,用餐布擦了擦嘴边的酒渍,不轻不重地将餐布摔在桌子上,打断了虞南。

      “你手伸得太长了,知道吗。”只留下这么一句,陆尧也不再给虞南面子,起身向门口走去。

      “你难道就愿意看到陆席玉骑到你头上?”虞南的声音忽然抬高,她站起身冲着陆尧的背影,拖拉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陆家的事轮不到你说话,先处理好你们虞家那坨烂摊子。”陆席玉并没有回头,脚步也只是一顿,说完便摔门而去。

      虞南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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