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堵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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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车子有好贵
反正嘛就是要堵起
开宾利的也不会飞
看到兰博基尼 堵起
劳斯莱斯堵起
阿斯顿马丁开得再快不好意思
堵起
陆虎悍马堵起，奔驰宝马堵起
凯迪拉克 英菲尼迪玛莎拉蒂
堵起
奥迪看不出滴点儿优势挨到奥拓
堵起
挨到一起三个多小时开了五十五米
法拉利迈巴赫保时捷
管你是几幺幺全部都堵起……”
孙发财专心致志开着车，突然听老板在后面唤了他一声。
“小孙。”
“诶，关总。”小孙忙里偷闲回头看了一眼他老板不耐烦的脸。
“你还嫌不够堵是不是？还堵起堵起堵起，听的什么歌儿这是。”关鸿昀捏捏眉心。
“诶我这就换一首。”孙发财赶紧换了一首。
“我就要穿过那条街
沉默加速度是我的脚步
奔跑在视线里的路
我不要祝福不理会孤独
奔向最远处……”
关鸿昀脑袋疼，“得了，你下车吧，我来开。”
“关总，您来开也一样啊，这段路施工，没办法，就是堵，四个轮子它不比两轮的，再快也只能这速度。”小孙觉得职业生涯好难，当牛做马还要任劳任怨。
“不是，我开车去公司，你回去看一眼姜西，发消息也没人回，打电话也没人接听。”
让人怪担心的。
担心……
是因为喜欢才会担心吧？是吧，不喜欢的话谁会一天天闲得几把蛋疼，去管另一个人的死活。
这说失联就失联，真他妈让人上心。
关鸿昀想着，才想起早上自己不也这样吗，联系也联系不上，不知道姜西有没有担心挂念。
李勋说姜西是gay，也不知道是不是地域偏见。
唉！是不是gay都不重要了，反正自己又不会跟他在一起。
小孙犹豫道：“关总，那会议，我……”
“会议怎么了？公司离了你就不转了吗？就是离了我它也是照转。”关鸿昀顿了一下，“离了我照转，不过是它硬撑罢了。诶！你赶紧的。”
“好的，好的。”
孙发财靠边停下车。
关鸿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降下车窗。
“要他屁事没有你就多骂他几句。搞什么幺蛾子，一未成年还玩儿失踪，是迟来的叛逆期还是更年期提前？要他有什……”
孙发财：“？”
“算了。”关鸿昀挥挥手，“我估计你到了我已经在开会了，你给我发个消息就成。”
“好的关总，您慢走。”小孙微微颔首道。
“慢走？再慢我他妈就追不上裹脚老太太遛弯儿了，还慢走。再说我快得起来吗我？”关鸿昀窝着火把车开走了。
进小区后，姜西在院子旁边停下车，右脚一放在地上，就疼得他把脚缩了起来。
刚才腿摔麻了，也没太注意，现在缓了过来，才发现右脚踝疼得更厉害了。再一看，已经肿了一大圈了。
稍稍一点地，就疼得不行。大冬天的，姜西身上硬生生的疼出了一身薄汗。
“哥！”他扒拉着院子栏杆朝家里喊。
“汪，呜……”
回应他的只有麦当当。
姜西缓了会儿，忍着痛，扶着墙，单脚蹦进了单元楼。
“哥？”姜西打开门。
没人回应，只有麦当当摇着尾巴跑过来。
“他还在睡吗？”姜西自言自语道。
麦当当自然也没法回答，只一个劲儿蹭着姜西。
姜西脚疼得不行，想一屁股坐在地上，但他还是拍了拍狗头，掂着脚往卧室方向挪过去。
“哥？还不舒服吗？”
他推开门，卧室里却空无一人。
人呢？
姜西回过头，有些茫茫地四处张望，他这才发现，关鸿昀放在门口的鞋子和外套都不见了。
姜西扶着门框站着，心里陡然间变得空落落的。
迟迟不回消息，手机也关机，要走也不提前说一声，也不到铺子上拿早餐，就这么说走就走了。
姜西唇线紧绷，眉心微蹙，忽而生出几分怒气，窜出了一阵火。
自己……有些生气了？
姜西注意到自己的情绪变化，有些新奇。
他不是会对什么事格外上心的人，性格也平平淡淡，被人背地里说是精神病，说他智商有问题，他也能面不改色，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但是他现在居然有些生气了，这种情绪陌生又那么确切，让他一瞬间有些失神。
可是又到底在气什么呢？
“姜西。”
姜西闻声猛然抬起眼皮来，心脏随之一下提起。
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孙哥，你怎么来了？”
孙发财捕捉到姜西转瞬即逝的雀跃，再细看时，那表情又恢复到了风平浪静。
“关总上午有个重要会议，所以先回公司了。他没联系上你，让我回来看看，你没事就好。”孙发财站在门口没进来。
嗐！老板是不耽误会议了，就是半道把人赶下来回来看看太没人性了，打车费给不给报销啊？以什么名义报销啊？探望老板租客？
“他感冒好了吗？还在发烧么？”姜西问。
“好差不多了，早上量了体温，没发烧。”
“他手机怎么关机了？”
“没电了，所以你打电话他没接到。我给他充了点儿了。你倒是，怎么他给你打不通电话？”
姜西这才伸手摸裤兜，掏出了屏幕碎成了成都市路网的手机。
他按了一下，没反应。
“坏了。”姜西捏着手机，“他有重要会议，赶得上吧？”
“赶上了，这个点儿已经开上会了。那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孙发财说着，这才注意到姜西一直保持着扶墙的姿势，右脚只是轻轻点着地。
“你脚怎么了？”
“崴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姜西说。
“怎么崴的？”
“就那么崴的。”
孙发财发觉这小孩说话挺急人的，你说他没礼貌吧，他句句都回答了，你说他回答了吧，又没有两句是有用的。
也不知道他老板那样的急性子，是怎么和姜西相处的。毕竟他老板遇上这，还真就屎壳郎遇上大块干牛粪了，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孙发财又盯了一眼姜西的脚，犹豫道：“没什么大事就怪了，你脚踝把袜子都撑变形了。”
孙发财：“我给关总发个消息。他嘱咐我你有事没事都跟他汇报一声。”
“别说。”姜西制止道，“怕影响他开会，我冰敷一下就好了，没什么大事。”
“别冰敷了，我先送你去医院得了。”孙发财看了眼地上，只有一双他老板穿过的拖鞋。
他没敢换，只从鞋柜儿上拿了双鞋套。
“孙哥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就可以了。”
“别，你这一条腿儿蹦过去，可别一条腿没好，另一条腿又瘸了。”孙发财说。“到时候关总还对我发脾气。”
“……”姜西抿了抿嘴，“他也不是那么坏脾气的人。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不坏。”
孙发财心里咯噔一下。
他不坏？还刀子嘴豆腐心？
他老板可不是什么刀子嘴豆腐心，分明是刀子嘴铁石心。让人卷铺盖混蛋的时候狠心得像个渣男。要不是犯法，估计他骂人的时候都要给人甩两巴掌。
关鸿昀开着会，时不时忙里偷闲看一眼手机。
直到小孙发了消息来，说“姜西手机摔坏了，所以没接到您的电话。”他才一门心思用在了谈判上。
果然爱情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啊。他关鸿昀曾几何时在生意场上分过心？
果然不行，喜欢姜西，是不行的啊。
开完会已接近中午了，恰好李勋过来，两人在公司附近约了个饭。
主要是关鸿昀想约这顿饭。
两杯酒下肚，关鸿昀变得惆怅又唉声叹气。
“怎么了这是？愁眉苦脸的，生意场上我们关总不可能失意，难不成是情场上？”李勋调侃道。
也仅限于调侃，毕竟关鸿昀可从来没为个“情”字伤神。
“你……”关鸿昀掀起眼皮看着李勋，“你喜欢男人……”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李勋说。
“你什么时候……”
关鸿昀欲言又止。
李勋从关鸿昀的眼里罕见的察觉到了类似于沉重和难堪的情绪。
他菊花一紧，“我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你对我的感情？你丫对哥们儿有意思了？我跟你说啊，再怎么是哥们儿我也不可能为爱做零。”
关鸿昀从牙缝里“嘶”了一声，“你他妈在放什么屁呢？我瞎了两只眼看上你这样儿纵欲又低道德感的男同，不是，双性恋？”
李勋放下心来，“你丫嘴可真毒。”
“我就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的？又是怎么察觉到，对男人不是哥们儿情，而是发情的？”
“我初中就知道了啊，那时候刚发育，头一晚梦到妹子，第二晚梦到汉子。猛的时候妹子汉子一起上，贼带劲。后来两边我都试过了，都欲罢不能。”
关鸿昀：“他妈说些什么虎狼之词，这饭店呢，你以为h小说里呢？”
“至于这和哥们儿的区分……就感觉吧。我看你，我看金建国，就没有想睡的冲动，咱好哥们儿，纯走心。其他有些男人，就像我看女人一样，总想走肾，就像那小网红，还有你那姜西，”
关鸿昀眉头一拧，突然涌上怒火，打断道：“别他妈说姜西。”
李勋一愣，“之前说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啊。”
“……”
关鸿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别扭，像倒了一堆颜料，五颜六色又精彩纷呈。
李勋看得发愣，他猛的拍案而起，又一屁股坐下了。
“不是，你，你他妈弯了啊？”
“你他妈小点儿声，这他妈是值得昭告天下的事儿吗？”
李勋动了动嘴，喃喃自语道：“我就说川渝的0厉害吧……”
关鸿昀：“你闭嘴吧你。”
李勋：“朋友妻不可欺，我不跟你抢了。”
关鸿昀：“谁他妈说我要跟他在一起了？”
李勋：“那我继续把他。”
关鸿昀：“你敢！”
李勋一下笑了起来，“鸿昀，怎么回事儿啊你？”
关鸿昀把脸埋在手掌里，有些无可奈何，“我他妈也不知道啊，就莫名其妙的，就对他有了那点儿心思。你说他，长得也一般，性格也不讨喜，要学历没学历，要情商也没情商的。我是不是魔怔了？”
“我看你不是魔怔了，你也八成不是gay。哪有人快三十了才变成gay的。我看你就是这两天没谈恋爱，想姑娘了，恰好旁边儿又有个白白净净的，所以情感转移了。”
关鸿昀沉思片刻，“也不是没这可能。”
“这么着吧，晚上咱去找找乐子，男的女的都叫上些，看你现在是弯的还是直的。”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堵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