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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7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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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某一天,朴正洙提起那个时候强仁的表情的时候笑好长的时间。当时他那惊讶的样子就好像见着了最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而后出现的笑,如狸猫一般,是真正的开心的笑。那之后朴正洙开始执着于这个笑容,那样的单纯的欣喜,那样的明媚着人心。
待两人慢慢熟悉后强仁也问过,为什么他突然就接受了自己给取的名字,朴正洙却只是笑笑,说最近床上的被子有些硬了,叫他明天再去镇上买点新棉花。
朴正洙的这个名字定下来后,强仁每天下地,他仍会跟着,偶尔也会帮着干点。只是强仁一看朴正洙那又白又细的胳膊,立马虎着脸把他赶了回去。由于不再打猎,用蔬菜也不能在附近的农家换着大米,强仁又多开了几亩地种上了水稻,然后拿着最后的一点银子换了米回来,计划着在水稻未成熟的这几个月要怎么过。
朴正洙看着他苦恼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愧疚,转身出门抓了几只野鸡回来圈养了,等着下了鸡蛋再去镇子上换些米回来。
看着朴正洙一本正经和野鸡说着你们要不乖乖的下蛋,逃跑的话我就吃了你们的样子,强仁笑得差点没了气,然后说道:“正洙,蛋是会孵出小鸡的,你这样把蛋卖了让别人吃,不也等于是杀生吗?”
就这一句话,朴正洙纠结了好几天,以前自己也没少吃蛋,难道这也是杀生?看着那几天都没展开过的眉毛,强仁忍不住把人圈在怀里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开玩笑呢,你怎么这么较真?”
“可是…你说得很有道理啊。”
“鸡蛋卖出去的时候,小鸡连雏形都没有呢,你算杀的哪门子生?每天有多少人吃鸡蛋啊,要都算杀了生,黑白无常也接不过来不是?”
朴正洙觉得这个解释很牵强,但是又似乎很有道理,于是也就释然了,决定不再去计较这个问题。
又过了两个月,水稻抽出了穗,个个都很饱满的样子。朴正洙看着那些穗子笑得高兴,这段日子为了不让强仁家断粮,他可是一直没敢多吃。不管怎样,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别人饿死了那可是大过。
抬头看向正拨着野草的强仁,因为天热出了满头满脑的汗,赤裸着上身,露出紧致的肌理,由于长期的日晒现出健康的亚麻色,万分的引人注目。朴正洙看着看着就呆住了,脑中浖现出对方笑着的样子,然后嘴角就也一点点上翘,弯成了最美的弧度。
强仁伸手擦了把汗,抬头的瞬间引入眼帘的就是朴正洙那样明媚的笑,突然就觉得要是能一直与他生活下去…自己什么都愿意放弃。
第二天,朴正洙拿着二十几颗蛋去了镇子上,换了几斤米回来,外加一件外套给了强仁。
“这是哪来的?”强仁一边比着外套一边问着,似乎那些蛋应该换不回这么多东西吧。
“住在镇子西头的林婶给的,说是专门为你做的。你试试看,她说要是不好你就和她说,她让他闰女再去改。”
听了这话,强仁定了一会儿,把衣服叠了放好:“下次别帮我收别人的东西。”
“可是林婶好心好意要给你干嘛不要?”朴正洙伸手拿了衣服又展开,“你试试看,我觉得应该合适,和她上次送你的是一样大的。”
“那还试干什么?”
“你试嘛。”朴正洙拉着强仁就开始扒他衣服,“林婶嘱咐我一定要让你试的。”
闹不过朴正洙,强仁只好乖乖的试了,那衣服上了身却肥了一圈,微有些松垮。朴正洙盯着强仁看了许久,突然近身扶上他的脸:“你瘦了…”
因为眼前突然出现的容颜愣了一下,强仁在听了朴正洙的话后温柔的笑开,伸手覆上对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我这叫结实了。”
“是因为我吧,我不让你吃肉…”朴正洙很是愧疚,他不希望眼前的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要不…明天我去帮你买些肉回来?那是别人杀的,也不算你杀了生…”
“可是你不是不喜欢闻着肉味吗?去镇上的时候你连馄饨摊都绕着走,我可不要你绕着我走…”强仁说着用另一支手圈了李特的腰让他贴着自己,“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不离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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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朴正洙一想到当时强仁的表情脸就没来由的泛红,那时候强仁的眼睛似乎是有魔力一样,吸引得他一点也移不开目光,任他那样的抱着自己,呼吸时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又过了几天,朴正洙去取林婶改好了的衣服,整个过程林婶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朴正洙在离开前终于忍不住问道:“林婶,你要有什么事就问吧,你这样我看着急。”
“正洙啊,你家那哥哥…对这衣服说什么没?”
“他说…叫我以后别帮着他收别人的东西…”
这个回答显然让林婶不很满意,于是皱了眉又问道:“强仁他平时有提起我家闰女不?”
朴正洙皱眉想了想,点了头:“提过,说和铁铺的阿丁挺配的。”
原本听着前半句林婶的眉头松了开来,但朴正洙说完后她整个脸都沉了下去:“好了,这都快一年了,这小子是真没看出来还是装傻呢。”
“怎么了?看出来什么?”
“老娘我想把闰女嫁给他,你回去给我问问看他答不答应!”
朴正洙回去后很沉默,盯着强仁看了许久也不说话,只是把衣服递了过去后就乖乖坐到了一边。
强仁皱着眉想了会儿,自己似乎今天没做会惹他生气的事啊,于是走过去坐到他身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朴正洙又盯着强仁看了一会儿,说道:“有事想问你。”
“你说。”
“你…是不是得娶妻啊?”
“怎么会问这事?”强仁有些意外,说实话,前几年一个人过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自己平日里也只是勉强过活,实在是不想拉了人家女孩子来陪着自己受罪,后来有了朴正洙陪着他,也不觉得孤单了,便也就忘了这茬。更何况,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分明对自己有了不一般的意义。
“就是想知道。你们人类不都是得娶妻的吗?就和我们一样,我娘当时在修练的时候都嫁了我爹爹,只是爹爹死得早,我没见过…你是不是也得娶亲?”
“并不是所有人都得娶妻的,要是不想的话也没人说非要娶亲…”
“那你想娶吗?”朴正洙伸手抓了强仁的衣袖,问得有些急切。
“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我最近没提过这事啊。”
“林婶说想把她姑娘嫁给你,要我问你答不答应来着…”
强仁微微皱了眉,将朴正洙的手握在手心,说道:“那…你希望我娶吗?”
“你娶了亲我是不是就得离开?以前听山里的老人讲,人类结了婚就得两个人睡一个房里,你这屋子小,就一个房间…要是你娶了亲,我是不是要走?”
“你要是不想走的话可以不走…”
“可是…一想到你和别人睡一个屋子,我又觉得不舒服…要不你别娶了吧,我觉得林婶他闰女其实是喜欢阿丁来着。”朴正洙说着又皱了眉,“但是,你得生小孩,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还知道不孝有三?”
“我好歹活了快三百岁了,当然知道…”不满的嘟了下嘴,朴正洙继续问,“那你是不是还得娶?”
“不会,不管是林婶他闰女还是谁,我都不想娶,因为我已经有了想一起生活的人…虽然那人可能不能给我个孩子…”
“谁?”朴正洙有些伤心,强仁有了想一起生活的人,那自己最后还是得离开吧?离开之后他就可以过回原来的生活…但对面的强仁久久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用那个让朴正洙一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
“…你是说我?”
“你不愿意吗?”
“不是…只是,这算什么…”你要和我一起生活,是为了什么?若是,若是为了像我父母一样的原因我会很高兴很高兴,我娘亲她自始至终都是那样的爱着爹爹。
“我想要执子之后,与子携老…你可愿意?”强仁用了最深情的语调说着,看着朴正洙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没有回答的迹象,挑了挑眉问道,“你不是没听过这话,不知道意思吧?”
“才不是…”突然就红了脸,朴正洙知道自己现在是欢喜得厉害,想要找一句那样文绉绉的话来回应却不知道什么话会比较好,苦想了好久,才说道,“那个,似乎有句话叫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要是能和你一直在一起…”我可以舍了修练,只陪着你,成不成仙都不重要…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朴正洙的唇上就已经叠上了另一个人的。春宵帐暖,满室的旖旎一点点逼退了窗外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