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海》药与白芷

11、浅浅借鉴一下西游记女儿国

　　跟着青铜仪盘来到下一个地方的时候，将凡人……啊不，鸟都傻了。

　　这里怀孕的不止女人，竟然还有男人！

　　小黑鸟不怀好意地看着霜归：“霜归，你要不问问他们是怎么怀的，你也去生一个？”

　　霜归果断拒绝：“不去。”

　　小黑鸟想起自己听戏时看过的桥段，也模仿起来：“为何别人都能生，就霜归生不了。”

　　霜归：“你怎么不生？”

　　“我阿爹说，我阿娘生我的时候差点儿疼死。我怕疼，所以……”

　　“所以你就让我生。”霜归接话道。

　　小黑鸟眨巴着眼睛：“好不好嘛霜归。”

　　霜归冷脸道：“我为什么要给你生？”

　　这……将凡还真没想过，只是下意识地去找身边最亲近的人，而现在他身边只有霜归一个。

　　“霜归，你看这太阳真亮。”小黑鸟意识到自己提的要求过分了，赶紧尴尬地换个话题。

　　霜归道：“太阳一直都很亮。”

　　将凡：你怎么还什么话都接。

　　“请问这里为什么男人也会怀孕？”霜归还是过去问了。

　　被问到的那人是个孕夫，他看了眼霜归，又看了眼霜归抱着的小黑鸟，说道：“世上并非只有男女才会相爱，那些男男相爱女女相爱的，想要有个属于他们的孩子该怎么办呢？哎，我们这里有一条孕子河，只要喝了河里的水就能怀孕。”

　　这人说话的语气有点儿像是在推销，又有可能是因为太多人问过。

　　“不过。”那个孕夫看着霜归抱着的黑鸟犯起了难，“跨物种□□有点儿困难吧？你们如果不做点儿什么，单喝那河里的水，是没有效果的。”

　　“知道了，多谢。”

　　霜归道过谢后带着将凡去找客栈：“你想让我上你，还是你上我？”

　　“你你你，你别说了。”小黑鸟脸通红着把自己的头埋进翅膀里，霜归是怎么面无表情说出这句话来的呀。

　　霜归没想这么放过他，一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掀开他的翅膀：“怎么了？不是你说想生孩子吗？”

　　“我我我……你调戏良家少男。”最后将凡也就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逗你了。”霜归道，“走吧。”

　　霜归说话还算数，这一路上确实没再说什么。

　　就是有一点，他们怎么都这么喜欢孩子呀，路上全是孕夫孕妇的。将凡一看到这些就想起刚才霜归的话，这对他简直是一种折磨。

　　霜归一个无欲无求的修仙者，就等着机缘一到飞升成仙，可自己居然就因为几句话对他生出了妄念。

　　罪过罪过。

　　“那就要一间上房。”

　　听了霜归对伙计的话，将凡噌一下子抬起头来：“不是，你干嘛，你怎么就要一间房？”

　　霜归不明所以：“就只剩这一间了呀。”

　　“那你就不能换一家客栈吗？”将凡确实没听到霜归前面的话，只是听到霜归只要了一间房下意识地一激灵。

　　“我刚刚不是带着你去了许多家客栈，他们都没房间了呀。”

　　霜归疑惑：今天这小黑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变鸟的时候太多，智力退化了？

　　店里的伙计虽然听不懂小黑鸟的话，但也明白他们是在说他们店只剩一间房的事，于是也道：“实在抱歉，我们这儿慕名而来的客人实在太多，所以回回客栈都是爆满。你们也知道的，这生孩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生出来。去别的地方未必能给男人接生，所以他们就得在客栈住上将近一年。”

　　“这是城里最后一家客栈了。”霜归以为是将凡娇气，跟将凡商量着，“我睡相很好你也知道，不会挤着你的。你若实在不适应，我可以打个地铺。”

　　将凡闷闷应下：“好。”

　　房间里，将凡还一直是那只黑鸟的样子。要按平时，他一到房间就该变回去才是，怎么今日还不变？

　　霜归道：“你倒也不至于不好意思在我面前变回去吧？”

　　莫不是在街上把人说得不好意思了？

　　也不应该呀，将凡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面皮薄的人啊。

　　“不是。”将凡实在是不敢变回去，变回去被霜归发现自己脸通红那可怎么办？“我就是觉得这副模样甚好。”

　　将凡随意给自己编了个借口出来。

　　霜归笑道：“也不怕有人看见把你又捉去做烤鸟肉吃？”

　　将凡嘟哝道：“我哪有那么容易被抓住。”

　　“行，你没有，那你是打算一直这样？”霜归那他没办法，“要不我出去，你变回来后我再进来？”

　　“不，不用。”说着，将凡又变回那红衣少年的模样。

　　“你脸怎么这样红？”虽然将凡低着头，但霜归还是一眼就看到他那红得发烫的脸。

　　将凡解释：“屋里太热了。”

　　霜归还认真感受一番：“确实有点，那我去把窗户打开。”

　　将凡没吱声，从柜子里又找出一床被子来：“你睡上面，我睡下面。”

　　霜归没想到将凡想要打地铺，于是说道：“床还蛮大的，应该不挤人。”

　　将凡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打地铺好了，地上凉快。”

　　霜归解释道：“地上有地龙，你睡地上会更热。”

　　“这样哈。”将凡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霜归道：“你若实在不习惯，就让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不了不了。”这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怎么好意思叫霜归睡地上。

　　“那就咱俩一起睡床。”霜归不明白，今日怎么因为这么点儿小事争论半天？

　　“好。”将凡点头应下。

　　霜归提议：“那咱还是明日去街上逛一逛打探一下消息。”

　　“好。”明天应该会好些吧，起码不会像今天似的这么尴尬。

　　红衣少年突然后悔没变成小黑鸟，小黑鸟可以找个地方躲一躲，可他现在这么大个人怎么躲。

　　霜归内心：怎么今日阿凡的话这么少？

　　第二日走在街上，将凡果真觉得好了很多。他就说嘛，自己没脸没皮无法无天惯了，怎么会因为区区一点儿小事就不好意思见人？

　　“庭燎？你怎么在这？”

　　霜归和将凡两人又一次在街上闲逛着，迎面碰上庭燎。

　　“难不成是魔尊想要自己生个孩子出来，派你来这里取水？”将凡实在想不出庭燎来这儿还能是为了什么。

　　庭燎轻咳一声，解释道：“魔尊大人没有自己生孩子的想法，我来这里依然是有任务在身。”

　　将凡疑惑：“妖界和魔界打仗正打得激烈，你身为魔界大将却被派去做别的任务？”

　　庭燎点头：“这次是我们大人亲自上阵，我与司羽都被派去做别的。”

　　司羽就是魔尊座下另一员大将。

　　“这样的话，还真是辛苦你那位魔尊大人了。”将凡话里话外对魔尊没有半点尊重，庭燎自然听得出来，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庭燎将军的任务是什么？说不准我们也能帮帮忙。”霜归就这么看着庭燎，他总觉得这两次都碰上庭燎太过于巧合了。

　　“你没把我的事告诉你们大人吧？”将凡想起那天庭燎离开点竹庙时说过的话还心有余悸。

　　庭燎摇头：“没，魔尊大人一直在妖界，我这段时间一直没见他。”

　　“那就好。”

　　那个人，可以说是将凡的噩梦。

　　庭燎微微笑道：“正巧我这任务一时半会完不成，不如我也帮你们找找七色石。”

　　将凡奇怪地看着他：“魔界的将军都想你似的这么好心吗？”

　　庭燎道：“魔界可以称得上’将军‘的只有两个，要论起好心来，我自然是排第一的。”

　　确实，每次遇到庭燎，庭燎都表现出一副谦和有礼的模样。无论是幻境还是现实，庭燎都与将凡印象中的魔尊完全不一样。

　　看来有什么样的主人也不一定有什么样的手下。将凡内心感慨。

　　霜归道：“那就多谢庭燎将军了，只不过找七色石一事，我们也没有头绪。”

　　庭燎叹口气说道：“其实比起让仙界派兵阻止，我更倾向于让你们找到七色石来保护人间百姓。”

　　“为何？妖界魔界就没有无辜被卷入的吗？”将凡说这话时还有些激动。

　　庭燎斩钉截铁道：“他们全不无辜，他们全是始作俑者。”

　　将凡震惊道：　“怎么……怎么可能？”

　　霜归拉住难以置信的将凡，对庭燎道：“你是想说司羽将军，或者称她为司羽长公主。”

　　“想不到你一个凡人竟然还会知道当年妖族的内幕。”庭燎看着霜归道，“你很像我很久很久之前见过的一个人，不过那个人可比你猖狂，看谁都不顺眼。”

　　说着，庭燎看向将凡：“你小心着他些，这人还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呢。”

　　还不等将凡说什么，竟听霜归冷笑道：“我的目的，与你无关。倒是你，才是真正的目的不纯吧。”

　　“好吧，那我不说这个了。小将凡，那我跟你说说那位司羽长公主吧。”

　　霜归冷笑：“你就这么把你同僚给卖了，她知道吗？”

　　“我管她知不知道，只要我高兴了就成。”

　　霜归却道：“比起听司羽将军的事，我更想听听庭燎将军的故事。毕竟我是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叫您主动插手人间事，还是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探花郎和青楼女子。”

　　庭燎轻笑一声，说道：“这就恕我无可奉告了。”

　　“看来只能等以后遇到司羽将军，听她跟我们讲讲了。”

　　将凡人还是懵的：怎么，他们两个之前认识吗？怎么说话感觉夹枪带棒的？

　　和事佬将凡：　“要不咱们找个地坐下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