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冷岛燃情 ...
-
触手如软玉生温，修长指尖停留在那两瓣娇嫩的浅粉色开合的的唇间，洁白的贝齿微露，一小点温软的舌尖探出来，微微的湿意舔舐上宗曜的手指，靡靡的，活色生香的色彩。
“唉……”宗曜叹息一声，几息之间，凭借强大的自制力收回了刚才放纵的那抹欲念。
靠在他臂膀处沉睡中的那张18岁柔和脸庞，还带有几分少年气的天真与稚嫩，双颊饱满，像残留着些许婴儿肥的感觉，五官俊雅昳丽，气质中始终有种出生富贵之家的冷淡疏离，交织形成一种特殊的少年魅力。
宗曜心中一直打定主意获救离岛后，要慢慢疏远和少年的关系，然这决定在他们日益相处，默契日深的今天却越发难以坚决了。
篝火的火苗无风自动，微微摇曳。
男人沉思的影子映照在地上，随着火苗的摇晃而摇晃。
他轻手轻脚地将少年抱起，小心翼翼地将柔软的身体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那动作轻得像是在放置一团绵软的云。
脑海中闪过了这个是否要趁着少年睡着，就分床各自睡的念头，但瞬息之间，“我们两个马上就要离岛了，还是如少年的意吧。而且万一他醒来了之后不开心，再来半夜扰我怎么办。”这个看似十分有预见性的想法就占据了主导地位。
哪怕这明明是一张窄床，两个人睡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挤挨得鼻唇之间呼吸相闻。
翌日清早，宗曜心中有事，天色刚明就已经醒来了。
他心中计算到这已经是他们在岛上的第11天了，莫名地涌出了预感，第12天就是他们的离岛之日。
宗曜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起床后早早地照例去收集了一些柴火和食物，还是囤够了两三日的用量。
少年则负责烧些热水作两人洗漱和饮用之途，再烤熟根茎作食物，自是一番默契的分工搭配。
用完早餐后，时间也才来到七点左右，宗曜提议道：“要不要去到另一头的白沙滩再看看，还可以赶赶海，收集些许海货。”江旬年自是听从跟随，还颇觉惊喜，他本来就觉得上次没玩得尽兴。
少年内心一边担忧着他们无法获救，宗曜的家人会担忧，还会耽误宗曜的工作，一边却也想着和男人在岛上的日子是如此的安宁，让他眷恋不已。
他珍惜着和宗曜还在岛上待着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
出发之前，两人又再结伴去到山顶，昨日准备的柴还剩下不少，又再加了足够燃烧一天的湿柴，再准备准备就向那片梦幻的沙滩进发。
相伴而行，一同赶往目的地的路程并不让人觉得劳累和漫长。
阳光透过原始的树林洒下点点光斑，枝叶茂盛，树干粗壮，林中偶有完全不怕人的小动物出没，几乎给人误入精灵栖息地的错觉。
两人享受着森林中纯净林木的气息，途中随意的交谈，看到某种长相奇异的植物再点评一番。
比如某朵长得十分像人脸的花朵，刚好有形似“五根手指”的奇怪草叶，丛林中颇多趣味。
去到沙滩的时候，仍然是让人觉得视觉盛宴的那片白色海滩。
二人漫步随行，默默感受这梦幻之景，还因为事先准备了长棍和竹铲，赶海的收获种类和数量都比上次丰富得多，大量的沙蛤、青蟹、小海蛎等等。
在沙滩随便用了些烤好的“山药”，打开了几个椰子作饮用水源，就是一顿简单的沙滩午餐了。
让宗曜欣慰的一点是，可以看出来这次的白沙滩之行，少年十分开心，更别说还有满满的收获了。
从沙滩返回山洞时，因已经是熟门熟路了，花的时间比上次更少，归来时还不到五点，晚霞正在酝酿上色，与海天交映。
宗曜又和江旬年一起去到“烽火台”上，看看有没有过往的船只经过，如他心中莫名预感般的，今日杳无影迹。
但这个傍晚二人绝不是徒劳而返，这天的晚霞黄昏之景尤其显得灿烂壮丽，令人心神皆醉。
江旬年有些故意地靠着宗曜很近，仿佛是习惯使然，这距离实在有种不同寻常的亲密，绝对超过了一般的社交距离。
他们用清亮亮的溪水养着海货，吐干净泥沙，简单的用椰子壳作容器煮了海鲜小火锅，边煮边吃，那股子只有最新鲜、最优质海货才有的鲜美感，更是完全俘获了两人的味觉。
毕竟两个大男人，这天又经过了长远的跋涉，皆是胃口大开，加着根茎主食，把赶海得来的海货都食用得干干净净。
每晚饭后的篝火时间，都是二人在一天的劳累之后难得的放松时刻，也是享受着火光的温馨片段。
这晚也不例外，两人交谈着，说回去后宗曜会抽个周末去A市看江旬年，少年还需要补上落下的课程，怕是要不得闲好一段时间了。
江旬年还是坐得离男人很近，他担忧道宗曜的工作会不会很忙，宗曜说还好，他参与的收购案应该已经在收尾阶段了。
今天两人的运动量远超平常，但是江旬年却舍不得早睡，就一直靠着宗曜，感受着男人的体温，听他的呼吸声，温和从容的嗓音，不知不觉又像昨晚一样，瞌睡虫来袭慢慢倒在宗曜怀里睡着了。
宗曜又像昨晚一样轻柔地把少年放在了床上，几乎也有些习惯成自然般的，一躺上去就长臂一伸把少年揽进了怀里。
自然而然地把少年的头按进了肩窝处，江旬年也自动调整到了最适合被男人抱的姿势，天生契合。
宗曜想到明天就会获救，理智判断，两人离岛趁早分开对少年和自己都好，心内还是如同大火烧煮着的热水一样，咕嘟咕嘟地不停冒泡，如沸如止，情绪翻腾。
男人双眼紧闭，却迟迟不能入睡，思绪纷纷乱乱。
“宗曜，宗曜，嗯~”少年梦呓着，往男人的怀里钻得更深了。
好像沉迷在一个有他的梦境中，喊出一声“宗曜”！
似乎梦里有所不安，少年脱口而出这个名字，身体一抖，眼睛一睁从梦中醒来。
江旬年伸出手感受着男人还在他旁边，感受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健壮身躯，感受着另一个人带给他安心的体温，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
手触碰到男人的下巴，短短的胡茬，宗曜用军刀当刮胡刀稍稍处理了一下，但并不像专业剃须刀般称手，残留一些，却增添了些许艺术家般落拓忧郁的气质。
这种刺挠的触感让江旬年不由得有些着迷，他从梦里宗曜不断远离他的背影中醒过来，被不安感，被抛弃感席卷了心绪。
此刻男人的胡茬却让他回到了现实，毕竟他还能感受到男人的体温与胡须，还有那种微刺的痛感。
少年纤细的手指在男人棱角流畅的下巴上划动，宗曜明明是醒的，想要安慰少年来着，没想到少年却又有了动作，于是宗曜不知为何，心中有几分淡淡的尴尬，装睡不醒。
江旬年用另一只胳膊半撑起头，目光也仿似变成了他的手一样，犹如实质般的在极微的月光中凝视着男人的轮廓。
俊美又极具男子气概的从容气质，一双星目在此刻闭着，看不到他温和又不失魄力的眼神，挺直的鼻梁，如同暗夜中沉默起伏的山峦，让注视着的人有心惊动魄之感，被蛊惑，被这种温和的魅力所压迫。
“怎么样，才可以让这样的男人属于我，怎么样才可以永远让他陪在我身边？”从来没有对任何事物产生过强烈得失心的少年此刻却如此自问。
大概因为家庭关系较为冷漠的缘故，一向对人保持淡淡疏离的少年，在夜色的掩映下缓缓俯身。
宗曜感受到头上将要覆盖上阴影，少年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向万事都尽在把握中的他难得的有了慌乱之感。
我要醒来还是不醒？脑子纠结得像一团理不开的乱麻。
“偷偷碰一下不会怎样的吧”少年悄悄地给自己打气，眼睛微闭，长睫绽个不停，像是深沉暗夜里义无反顾扑向燃火的飞蛾。
宗要心还在犹疑不定，眨眼之间，只觉得一团棉花糖落在了唇上。
放纵还是克制？正确的选择是哪一个？
心内如火山岩浆翻滚涌动，难以抑制，男人选择睁开眼睛。
宗曜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移到了少年的后脑勺温柔地托举着，
江旬年被一时的心念所驱动，只会单纯的嘴唇相贴，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宗曜眼神温和，注视着少年，并没有抽离开去。
两双柔软的唇轻轻相贴，男人以唇磨挲含弄着少年那抹淡色的丰润，这是一个充满极致温柔的唇吻，没有任何情欲的味道，安抚的意味很浓。
“果然，他的M唇很适合亲吻”，宗曜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少倾，便用手掌轻柔地把少年按进了怀里。
温和地问道：“做噩梦了？没事，我在的。”一边抚拍着少年的后背，像是在哄睡小动物般。
“这是回吻我了吗，这是单纯的安抚吧。”少年想问出这个吻意味着什么，却始终有些胆怯，他自我说服，就是安抚吧，然后在男人规律的抚拍中沉入梦乡。
这发生在夜里的一吻表面上是如此的自然，只有宗曜知道自己在某一刻的放纵。
他还是有了后悔逃避的情绪，凝视着睡梦中的少年，第一千零一次地叩心自问：“我究竟该如何对待你呢。”
翌日上午，岛上求生十二日，因为前几天二人勤劳囤货，至今日完全不缺食物和柴火，宗曜在莫名而来的心灵预感指引下，知晓离岛日期就是今日了，用完早餐后，他带着江旬年去到燃“烽火台”，守着此处。
果不其然，只待了约莫半个多小时，从海天交接处浮现出隐隐约约，船航行而过的影迹，似一个小小的黑点越来越近。
宗曜赶紧用手表的镜面反射阳光，快速地晃动，以引起船只的注意。
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不舍，登上这艘过路渔船派出的小艇，渐渐远离这座他们共同生活相处了多日的荒岛，江旬年心中的思绪如深海暗涌，所含情感复杂难辨。
“小野，来来，把宗先生和江先生领到你旁边空着的两间房间，再把你的衣服借给他们穿一下。”和宗曜二人短短寒暄一番之后，这位约莫四十来岁，肤色黝黑的船长对着甲板上正钓着鱼的青年说道。
蓬松的黑发中挑染着一缕酒红色，顶着一头精心修剪过的发型的男人放下鱼竿，摇晃着步子走了过来。
青年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一身纯黑打扮，很是时尚帅气，182左右的身高，明显有健身习惯，身材修长紧实，洋溢着桀骜不驯懒洋洋的气质，阳光晒出来的麦色皮肤，和精致的五官形成鲜明的反差，矛盾却很吸引人。
这位小野打量了一下两人，眼神直勾勾地重点上下扫视了宗曜，径直像他伸出手，“宗先生，幸会幸会。”手指不动声色地在宗曜掌心挠了挠。
宗曜：“……幸会。劳烦你了。”
江旬年出于动物般的直觉，小野一现身，就察觉到了此人和自己是同类，以及他眼里不容忽视的，展现出的明晃晃的对宗曜的兴趣。
跟着小野的领路，两人去到了船上最好的一层的两个房间，换上了小野拿来的两套衣服，一看就是没穿过的。
可以看出小野穿衣服有自己的风格品味，给宗曜的衣服也是一身黑，裁剪极好的宽松黑T搭配休闲牛仔裤，中和了宗曜自带的成熟俊朗，而且因为衣服稍微有点小，把男人身形的线条勾勒得很明显，显出几分冷酷的气质。
递给江旬年的则是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浅色牛仔裤，看着是男大学生会有的日常打扮，但因为所穿之人偏向秀丽的容貌，看起来尤其清爽活力。
还顺道把此前宗曜向船长借用的两只手机也带来了，方便他们尽快和家里人联系。
小野把电话和充电器留下来，对他们说道，“打完电话可以去餐厅用餐。”表明餐厅位置路线后，很是利落地退出了房间，没有多做寒暄，留给二人家里报平安的时间。
“好，好，妈，我知道了，让你和爸担心了。我没什么事，就是相当于在岛上野营几天罢了。”宗曜用亲昵的语气不住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明天下午三点左右渔船归港，应该明天晚上就能回来，我买最近的机票，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真的没什么事……”
相比于宗曜热络地沉浸在电话通话中，隔壁房间的江旬年先后分别给在巴黎购物的江母和江父通知了一下自己已经平安无事的消息，江母收到消息，“知道了，你没事就好”，便挂了电话。
由于江父正在开会，电话是由助理接听，“江少，很高兴得知您从事故中平安归来。稍后董事长结束会议，我会及时告知他。也会安排雇佣的搜救队停止救援。”
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停顿片刻，助理尽职尽责地补充说，“请问您还有什么事需要交待的吗？”
“没有了。”虽然早就知道父母对自己亲缘淡薄，也对这种冷漠回应有所预料，但江旬年在打完电话之后，还是呆呆地坐在床上好一会，才将心绪平静下来。
他推开房门，走到舷侧通道，看了一眼宗曜关闭着的房间，男人放低的柔和嗓音透过门板传出来。
江旬年低头盯着地板，细数着地板上的每一条纹路，不知干什么游魂似的，在门外踱了踱步，然后倚靠着船舷栏杆，无神的一双眼睛，被幽蓝的海洋所填满。
万里无云，天蓝得仿佛透明，他的心却遍布晦暗阴云，此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搭乘在驶向Y岛的船只，回到了人群当中，这意味着回归，而回归的背面铭刻着分离。
在船舱里的宗曜模模糊糊听见了外面有人走路的声音，分出几分心神来注意，感觉应该是江旬年，一边和母亲通话，一边想“小家伙怕是现在很不安吧”。
耳边是母亲担忧的话语，外边是等待着的少年。
宗曜停顿片刻，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推开房门，正看见少年倚栏而望，衣摆鼓动，被海上的冷风硬生生吹出几分萧瑟的味道。
男人宽厚的手掌抚上少年的后脑勺，温柔又暖洋洋的包裹感，把海风吹进骨子里的冷都驱散了。
“等我回来让你检查检查，真没事儿。见面再说嘛，妈，尽管放心~。”修长的手指穿过柔软顺滑的发丝，把少年被风吹乱的头发理顺。
一股让人着迷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后脑勺如同触电般扩散到尾椎股，整个后背都被这种感觉所覆盖，少年意识到自己是被重视、被关注和被呵护着的。
宗曜靠近少年站着，两人并立。那只让人留恋的手很快地就离开了少年的头，江旬年不动声色地往男人身边移了移，胳膊碰着胳膊。
男人出来后很快挂了电话，也没问少年和家里为什么这么快打完电话，只是问道：“饿了吧。我们现在去吃饭，总算可以尝到铁锅炒菜了，待会得大吃一顿补偿补偿。”
这艘中型渔船上配备了一个不大的餐厅，只摆了几张桌子，厨师早已得过嘱咐，救上的两人应该会来用餐，很快就摆出了四菜一汤，手艺还算不错，两个人很是满足地吃了一顿，但毕竟是长期注重营养健康的人，还是只吃到了七八分饱就停筷了。
饭后，两人在甲班上散步消食，小野专注地在海钓的样子，余光注意到两人，对着宗曜头一扬，“有兴趣来试试吗？那还有鱼竿。”桀骜的那缕红发在阳光光照下显得神采飞扬。
宗曜询问道少年：“你想钓鱼吗？”江旬年看出了男人有些意动，当然不愿扫兴，自是应允。
或许是因为新手的好运，从来没钓过鱼的江旬年可谓是大获丰收，反而是宗曜和看起来精于此道的小野落了后。
江旬年一条接一条的大鱼收入桶中，低落的心情变得昂扬起来。
他双目紧盯水面，突然漾开一圈波纹，有鱼咬钩了，江旬年使劲网上一拉，却没有拉动。
坐旁边的宗曜自是注意到了，站起来去帮忙，四只手往上用力，鱼竿的拉力不小，看来咬钩的鱼是条大鱼，得用些巧劲。宗曜移到江旬年背后，形成半抱的姿态，慢慢地两个人合力。
被男人迷人浅淡的气息所包围着，感受着男人隆起的紧绷的手臂肌肉，江旬年明明应该把心放在咬钩的大鱼上，脑海里还是冒出了奇奇怪怪的念头，“好像泰坦尼克号里面的Jack和Rose……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少年的身形相比男人而言，偏瘦偏软，柔柔的发丝扫过宗曜的下巴，微痒。宗曜止住了心中隐约起伏的念头，手使着劲。
正值秋季，三文鱼最鲜美可口的季节，此次江旬年钓上来的就是一条看起来紧实肥美的三文鱼。
“真人不露相啊，钓上来这么大一条。”见两人不太熟练，小野放下手里的鱼竿走过来帮忙，还喊了一个人出力，一起把鱼放到船里单独空着的缸里去。
回到甲板后，小野建议性地问道：“江先生打算怎么处理，我们船可以给个好价，厨房也可以处理现吃，剩下的能送到码头冷运。”
江旬年先是用眼神征询了下宗曜的意见，后者自是回答：“小旬的鱼，你想要怎么处理都行。”
本来想要直接说卖给渔船，反正家里父母谁也不会多稀罕这条鱼，且分散在不同城市，自己一个人也吃不了，但少年马上心念一动，“待会我们一起吃一顿。然后剩下的运到S市，我们回去再一起吃，这样可以吗？”眼神微有些执拗地看着宗曜。
“当然可以。”男人神情温和地回答。
站在一旁的小野，见此情景，眼神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见江旬年情状，心中有些了悟。
钓完这条三文鱼之后，江旬年作为新手的强运似乎减弱了，还钓了几条不小的鱼，但大鱼是再没有了。
夜色降临，无限壮丽的海上金乌西落之景再现，不管欣赏了多少次，重复了多少天，依然每日都令人心醉不已。
小野收好三个人的鱼竿，去交代厨房做事，甲板上只有宗曜和江旬年欣赏这夜幕之瑰丽，两人不约而同地想着：“明天怕是就不能和这个人一起看日落了吧。”海风也似乎飘扬着淡淡的惆怅。
按照江旬年的要求，一鱼多吃，但限于船上所备的食材种类不多，厨师只简单做了生鱼片、香煎三文鱼、三文鱼滑蛋、酱烧三文鱼，相同的菜式备了两桌，其一是江旬年特地分给船长船员的，其二是他和宗曜独享的。
用完晚饭，宗曜和江旬年在甲板上仰望满天明澈的繁星，在城市里，夜空中很少会见到这么多这么清晰的明星，海浪声温柔地涌动，二人静观星夜，默然无声。
还需在船上过一夜，明天三点左右趁着退潮时分归港，船只要尽量多捕获随着潮水而来的丰富海产，毕竟渔船的重要任务当然是捕鱼。
夜晚的海风吹得越来越冷冽，头发被风打在脸上，微有刺痛感，两个人的衣服也比较单薄，宗曜开口说道，“旬年，我们该回去睡觉了。”
两人相携着回到船舱，船舱窄小，推开门就能看到一张单人睡的小床，还有个半臂长宽的床头柜，一张钉在墙上的小桌，脸盆大小的洗漱台还是船上最好的房间才有的，哪怕江旬年很想和宗曜一起睡，船舱条件也实在不方便，更何况船上人多眼杂，如果有人发现，实在引人怀疑。
宗曜忽视不了少年低垂着头，连发丝都无精打采地垂顺着，看起来很多烦恼的样子，男人的手掌轻抚江旬年脑袋，拍了拍，“晚安，小小少年。”
江旬年抬起头，昏黄的通道灯光下，一双杏眼亮晶晶的的，“嗯，晚安~”
心里面想着：“干嘛叫我小小少年啊？奇奇怪怪的。”心情却一下好了不少，洗漱完，在小小的床上翻来翻去。
宗曜则回想着江旬年离开时的神态，“嗯，他应该没事了，今晚他应该能好眠吧”，没察觉到的是，他自己一下心情就放松起来了。
看了一下下午发给母亲让她不要担心的消息，大致脑海里面转了转可能积压下来的工作，宗曜洗漱完，正打算睡觉，却听见门被人轻轻敲响。
一身墨蓝真丝睡衣的小野站在门前，那缕红发红得热烈耀眼，上衣的扣子扣得极低，小半片麦色胸膛曝在灯光下，锁骨深深凹陷，本就桀骜的气质显得更加不驯了，“宗先生，你和那个小家伙还不是一对吧？”
狭窄的船舱一眼可见，小野没有特意往里张望也发现了只有宗曜一人在内。
没等宗曜回答，他继续说道，微哑的声音很有男人味，此刻却压得有些低，“以前我都做TOP的，这次让你压怎么样？你真的很迷人~”手指将将要滑过宗曜喉结，眼神三分挑衅，七分勾引。
作者有话说第6章 冷岛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