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提瓦特》半琚

11、遮天之盾

　　钟离点了点头：“璃月千年以来，一直都是与神同行的国度，但是神明也会有离开的时候，如果这个国家失去了神明，是否还有抵御外敌的能力呢？”
　　“所以，师父，我可以做什么呢？”李华看着自己手中的神之眼，这个神之眼和钟离背上挂着的那颗几乎一模一样。
　　钟离看着这颗神之眼，目露怅然：“你做你自己就好了，命运已经划下了注定的轨迹，你并不在其中。”
　　李华摸着神之眼，领会到了师父的意思：“因为有了这个，反而失去了资格吗？”
　　“对你来说，也许不是什么坏事。”钟离把一张薄薄的纸交给李华。
　　“元素？”李华看了看上面的七个元素，有些束手无策，五行生克自己还知道一点，这个七个元素，自己就完全是一头雾水了。
　　“岩元素最主要的就是结晶化盾，你需要学习其他元素的原因在于遇到敌人时，不要被打得太惨。”钟离似乎心情尚好，难得开了个玩笑，“岩元素可能是七种元素里最弱的，只擅长防守，不擅长进攻。”
　　李华想起温迪身份暴露以后，和几人聊天：“我大概是七神中最弱的神明了，因为我没有统治蒙德。”
　　果然，师父和温迪能成为好友，是有原因的。
　　都说口径即正义，璃月北接蒙德，西靠须弥，东眺稻妻。读过史书，李华可不认为岩神弱，在乱世之中，没有强大的武力在手，绝无可能获得统治一方的资格。
　　尤其是，竞争尘世七执政可是末位淘汰制。
　　取了一块上好的松烟墨，李华抓着墨块给钟离研了一砚浓墨。
　　钟离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人间别久不成悲。”
　　墨迹缠绵，似有不绝之哀。
　　“我出去访友。”钟离搁下笔，推门出去，只是脚步不过踏出三步，人已经看不见踪迹了。
　　只是香案上码着的香，少了一盒。
　　香花堆砌千重蕊，清供铺陈三合台。玉京台上已经挤满了人，李华送荧二人到玉京台，自己则逆着人群，往不卜庐回。
　　忽然，他似心有所感，把目光投向了玉京台的栏杆边。
　　只见钟离和那位橙发青年并立在一处，似乎相谈甚欢。
　　李华有心过去打招呼，只是想起自己和阿桂已经约好，还是走了。
　　不卜庐依然是药香浅浅，零星几个人来找阿桂买药。
　　“阿桂先生，这是之前白大夫给开的方子，已经吃了三天了，但是小女还是不见好。”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阿桂面前，一手牵着个扎俩麻花的小姑娘，一手把一张药方放在柜台上。
　　“把孩子抱起来，我看看。”阿桂扫了一眼方子。
　　小姑娘脸色有些虚弱，但是神情却十分不逊，阿桂脸上露出个笑来：“啊。，张嘴，让哥哥帮你看看好不好？”
　　“啊~”小女孩张大了嘴。
　　“嗯，我看看，已经好些了。”阿桂温柔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真乖。”
　　阿桂看向旁边的大汉:“这几日还是需要忌口，平时不要吃辛辣的东西，饮食也尽量清淡。”
　　“小孩子身体弱，可能是好得慢一点。”阿桂补充道，“是药三分毒，后面就不继续吃了，你回去找一些甜甜花，给孩子泡水喝，水温要温和不刺激的，别太烫。”
　　大汉连连点头:“谢谢，我平时吃的口味重，可能孩子跟着我吃饭被拖累了。”
　　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阿桂才把目光转向李华，眼中含着笑。“欢迎回来。”
　　李华把一整袋松子糖放在柜台上，阿桂找了空柜子放好，贴了个标签。
　　“白大夫松口收你为徒了？”李华看见阿桂手边有一册千金方，心想，是不是白大夫只是不想收自己。
　　阿桂闻言摇了摇头:“白大夫说他的师承有些额外的职责，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只让我学抓药救人，主要的是，长生说，我连神之眼都没有，学了也没用。”
　　李华看着阿桂，有些好奇:“是有什么先决条件吗？”
　　“必须有草属性神之眼，才能学习这门师承。”阿桂看着李华，“还有就是，白大夫希望我做个普通的大夫就好，只学治病，不要学改命。”
　　“听起来好玄乎~”李华抱着胳膊，看着桌上码着些香气袭人的盒子，有些好奇。“这些是什么？”
　　阿桂看着李华指着的盒子，笑了笑:“是天权星定制的花容膏，去黑眼圈的。”
　　“看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天权星也不能免俗啊。”李华并没有看到过天权星本人，现在看来，可能是女性？
　　“天权星长什么模样？”李华好奇的问。
　　阿桂摇头:“我之前去看典仪的时候，天权星还不是现在这个，这位上台以后，常年身居群玉阁之上，倒是今天，你如果去玉京台，应该可以看到她，这些东西都是天权星的下属来定的，是叫什么，百识小姐吧？”
　　“今天她们应该都从群玉阁上下来了，大约要等到请仙典仪结束才能来取了。”阿桂把一筐采药人送来的草药交给李华:“帮我把这筐五加剥出来，种子要留着。”
　　“这批是哪里种的吗？大小好规整。”李华拿了一个小刀片，在枝条上纵向划刀。
　　“轻策庄送来的，之前你不是统计了我们每年大概需要多少药材，白大夫和若心奶奶商量了一下，试种了一片药田，这是收获的第一批药材。”
　　阿桂把手里的风车菊花瓣扯下来，搁在竹扁上:“可惜很多药材对生长环境十分挑剔，还是没法种植。”
　　李华认同点头:“风车菊需要有风才能繁衍，我们璃月多山，很难刮起足够风车菊和蒲公英种子传播的风。”
　　两个人和以前一样，一边聊天一边处理药材，李华分享了一些蒙德的见闻。
　　“你原来是一杯倒吗？我喝酒可厉害了，我能干掉一整坛桂花酒呢。”阿桂兴致勃勃的举起手中的花枝，仿佛举起酒杯。
　　李华摇头失笑：“如果是桂花酿这样的，我倒是不会醉，但是那杯日落果酿，是用至冬那群酒疯子喜欢的火水调的底。”
　　“我看到单子上，前面一溜是什么果酿，中间一溜是什么酒，最后一栏是日落果酿，别的我都不熟悉，唯有日落果，遍地都是，好奇这东西酿成酒是什么味道，名字旁边画了朵小火苗，我以为是最受欢迎的单品或者推荐单品，就点了。谁知道是加了火水的意思啊。”李华手指稳稳的压在刀背上，在木杆上拉出一条纵线。
　　忽然，外面似乎传来了什么喧闹之声。
　　李华皱了皱眉，剥好了手上这杆，才起身去看。
　　阿桂动作快，已经快把花瓣剥完了，拍了拍手站起来:“怎么了？”
　　李华看着远远的好多千岩军，有些莫名:“好像，出了什么事，那边下来好多千岩军。”
　　正在这时，白术牵着七七沿着台阶走了上来：“刚刚，玉京台上帝君遇刺了，众目睽睽之下，帝君法身从天上掉了下来。”
　　“什么？！”阿桂和李华对视一眼,“有魔神打进璃月来了吗？”
　　白术摇了摇头：“奇怪的是，除了帝君掉了下来，并没有别的动静。”
　　李华心突突的跳着，他微微闭了闭眼，说：“那也太奇怪了，如果是有魔神打进来了，现在璃月肯定要出大事了，但是没有打进来，帝君又是为什么会掉下来呢？”
　　“谁知道呢。”白术摸着盘踞在脖子上的长生，轻轻一叹，“或许帝君也有生老病死，只是无人能医罢了。”
　　李华把两个盒子取出来放在柜台上:“白大夫，这是我从蒙德带回来的，一个是给您的，一个是给七七的。”
　　白术点了点头:“多谢。”
　　七七拆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散发着寒气的原核。
　　七七不知寒暑的往嘴里塞:“谢谢。”
　　“等等!”李华吓了一跳。
　　倒是白术脸上带着笑，似乎毫不担心。
　　神之眼微亮，冰核被七七咔咔咬碎，直接吞了下去。
　　七七点了点头:“凉凉的，好吃，七七很开心。”
　　李华尴尬的挠头:“白大夫，七七不会吃坏吧？”
　　白术脸上含着笑:“不会，对于七七来说，这东西是不错的补品。”
　　李华看着自己挂在腰间的神之眼，脸色苍白:“那我以后不会要啃石头当补品吧？”
　　白术摇了摇头:“你又不是僵尸，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阿桂站在柜台后面，看着李华三人谈笑，脸色有些莫名，但是，他微微一笑，自己身边有三个神之眼持有者，那岂不是说明自己后台可大了，未必是什么坏事。
　　白术把一盒看起来很不符合不卜庐画风的香盒放在柜台上，对李华说道:“你应该学了制香，我带回来一些材料，需要做一批特殊的香，你和阿桂一起做吧。”
　　李华疑惑的看着眼熟的模具:“怎么不卜庐还需要制香？”
　　白术打开药柜子，取出里面所有清心和琉璃袋，“因为只有我们这里有那么多晒干的清心和琉璃袋。”
　　研磨成粉，和入史莱姆原浆，挤压成型，这份香里头加入了很多名贵的材料。
　　白术手指轻点，一线草元素捻作细丝，缠绕在香柱上。
　　“这东西，不日就会有人来买，不管谁来买，都要价三百万摩拉。”白术笑了笑，“这样的生意，几百年不见得有一次，没想到，我还有亲手制作永生香的一天。”
　　李华看着手中渐渐成型的香柱，也是心生感慨。不知道多少名贵材料砸进去，才得了这三柱香。
　　“这香是做什么用的？”李华好奇的看着白术，白术拿出来的香方子是祖传的，上面写着的字李华一个也认不得，只能从革制的载体上察觉这东西的历史久远。
　　白术勾好最后一缕缠着香的元素力，摸了摸额头的汗：“这香唯一的作用，就是敬拜神明，是送仙典仪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