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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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妈妈电话的沈耀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你弯腰凑到他面前“小沈同学发生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他偏过头故意不理你，你不厌其烦地又凑了上去，反复几次下来，最终他推着你的脸和你拉开距离。
“你是小孩子吗？”
“实打实的23岁，”你躲开他的手勾搭上他的脖子“要查身份证吗？同学。”
“幼稚。”
“不逗你了，还不快去准备？”你收起他的笔记“高三时期难得地机会出去放松，当然要开开心心的出发！”
沈耀觉得你今天活力的不太正经，看着你的眼神逐渐奇怪。
“你今天怎么了？”有点莫名其妙。
“看不出来吗？”你扯着嘴角作出一个搞怪的笑“今天我心情不错。”
“不，没事，算了。”
你今天心情确实不错，因为睡到了自然醒，天气也很好，洗衣机把衣服洗的很干净。
而且听说有员工偷偷去了对家公司把他们的发财树浇死了，原因是那家公司的人骑着他没上锁的共享单车跑了十五公里。
朋友开会和你说这些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的。
总之都是好事。
你没有骑着你的小摩托给沈耀充当司机，他妈妈开着车来接的你们。
你将前面的空间留给他们母子，自己上了后排，亮亮一看见你就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小小的一只趴在你怀里，用手遮住嘴巴凑在你的耳边说悄悄话。
“今天亮亮多拿了一颗棒棒糖，姐姐你不要告诉妈妈，我把糖分给你一个。”
他自以为的悄悄话其实在车上声音算不上小，前排的沈耀和妈妈一同忍着笑意装作没听见。
你郑重地点点头配合，他笑着和你拉钩。
所以说你对小孩子的包容性一直很好，因为他们可爱又真诚。
亮亮好像一直都很喜欢你这个不常在家的大姐姐，第一次记事起见你的时候还是怯懦地躲在妈妈身后，然后在第二次见面就悄悄在你手心塞了一块巧克力。
到了目的地他主动牵起你的手，蹦蹦跳跳的。
蒋梦瑶在后面看着前面一大一小的背影，目光温柔。
“耀耀，”她呼出一口气，心里比想象中的平静“妈妈要和你说句对不起。”
在这之前她的心里一直忐忑，说出来后却是松了一口气。
阳光晃了一下沈耀的眼睛，妈妈眼中温和而愧疚的情绪让他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垂下眼睛避开了这种视线。
眼前人的影子与记忆重合，他像亮亮一样的年纪时，妈妈也是会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地替他擦拭摔倒后的伤口心疼地责备他不小心，爸爸会在旁边研究害他摔倒的地砖应该更换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是年轻的妈妈第一次发现沈皓衬衫上的唇印？还是他从来不会佩戴的花哨领带。
记忆中的的笑容早就变得模糊，他理解妈妈的不安和无奈，以及努力想要挽回丈夫的心态。
在蒋梦瑶没有得到回答心情逐渐低落的时候，沈耀缓缓开口“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同样的，他也有些心疼自己的妈妈。
这时亮亮从前面跑过来，努力举着手“看！姐姐给我买的冰淇淋！”
蒋梦瑶突然觉得眼眶微酸。
沈耀低头揉了揉一脸开心的小孩的头顶，视线跟随小孩手指的方向看去，你正站在亮亮身后，背对着阳光，手中还拿着两个亮亮的同款冰淇淋。
光线柔和了你的发丝，你躲避周身的游客逆着人流在他们面前停下。
沈耀接过你手中的冰淇淋，脑海里再次响起你说的话。
沈皓脑子有病。
“怎么样？今天天气很好，是不是值得开心的一天？”
冰凉的香草味道在舌尖绽开，沈耀笑了两声。
“是啊，今天天气很好，值得开心。”
亮亮拉上自己妈妈的手，碍于一只手上的冰淇淋，过去牵沈耀的想法也放弃了，只是喊了声哥哥示意他一起朝着前面走“旋转木马，摩天轮，空中飞人，我都想玩！”
沈耀的前十八年生活，像是填画一副巨大的数字油画。
一开始充满干劲自信满满地打开颜料盒规矩地在每块数字里面填上对应的颜色。
完美，工整，得到了所有人的称赞。
于是顶着这些人的注视，画完了前半段，在所有人审视的目光下，他感受到了压力，之前的完美与其他人的关注让他不敢出错。
在画到三分之二的时候，他开始眼花，乏力，之后的每一笔每一处的填补对他来说都是痛苦。
他画的越来越慢，身体开始发抖，但他仍然硬着头皮，更加谨慎小心地，终于画到了末尾。
在画即将完成时，颜料涂错了，这点不明显的小错误，在他眼里却放大了百倍，他停下了笔，开始思考对策。
“想什么呢？”
“你这儿画歪了。”
你看着手里的石膏娃娃，因为和沈耀说话而歪出去的一笔，拧着眉毛在将那一小块涂上别的图案，然后继续涂。
一如既往的丑。
沈耀就没见过绿脸粉毛还挂着两坨红色腮红的兔子，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设计灵感？
“涂错了改了不就行了吗？哪有十全十美的设计。”
他咬着手里的可乐，选择放弃观赏你手里的那诡异生物转而看向旁边的亮亮。
亮亮的美术班没有白上，这边的画风养眼多了。
反而是蒋梦瑶往你这边瞟了一眼，表情疑惑。
“墨墨你画的是什么？”
你嘿嘿一笑“兔子！”
“啊？啊…兔子啊…”蒋梦瑶张了张嘴，还是尊重了你的审美。
其实她以为那是只……青蛙
亮亮：“姐姐你画的好丑！”
“你不懂，这是艺术！”
“真的吗？”
沈耀听不下去把你的脑袋推了回去对亮亮说“假的！这就是丑！”
亮亮迷惑了，转头看向自己的妈妈，而妈妈只是笑一笑“你继续画你的。”
不用管他们。
你拉着沈耀把所有项目玩了个遍，什么大摆锤，过山车，跳楼机等等，哪里刺激就往哪里跑，一开始沈耀还端着表情故作镇定，后来绷不住，和周围的人一起放声尖叫。
是啊，害怕生气的时候当然要喊出来。
如果不是错觉的话，他听到了你在旁边喊出的那句希望世界赶快爆炸，周围还有人尖叫之余附和你，然后让傻x老板赶紧去死。
“我还要高考呢，世界还是晚点儿爆炸吧。”
沈耀看着你从过山车上下来就跑进厕所吐，此时正喝着自己拧开递过去的水，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
“哦…”你想了想，你还没有成为一个超级富婆“那还是晚一点爆炸吧。”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