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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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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两人去了一趟派出所补办身份证，一切弄完了，五个工作日后去领。
回去路上贺军提议去买些年货，再给各自置办一套新衣服。
买年货的那条街热闹非凡，贺岩拉着他爸进了一家服装店。
“爸，我看这件挺适合你的。”贺岩拿起一件红色羽绒服。
“不行，太鲜艳了。”贺军显然不喜欢这种太打眼的衣服。
服装店老板走过来热情地告诉他们喜欢的话都可以试穿。
贺军拿着羽绒服有些扭捏，“衣服这么新，把衣服试脏了会不会卖不出去。”
“没关系的，您尽管试穿。”老板娘态度亲切。
“爸，老板都这么说了，你就不用管操心了，试试这个，我觉得挺合适你。”贺岩又拿起一件白色羽绒服。
“这个颜色不耐穿。”贺军再次拒绝，直接举起手上这件，“我看黑色挺好，经穿。”
贺军乐呵呵提着衣服去了试衣间。
贺岩则自己拿起那件白色羽绒服试穿，穿上去正合适，对着镜子在那里臭美。
贺军从试衣间出来看到见到这幕，立马就夸：“我儿子长的真俊。穿上去精神倍棒。”
“就是，您老婆一定很漂亮吧，才能生出这么俊的儿子。”老板娘也在一旁夸。
提到贺岩他妈，气氛顿时就凝固了，贺岩把衣服脱了丢衣服上，板起脸，“我像我爸，不买了。”
老板娘对他的反应有些错愕，贺军赶紧打圆场，“不好意思呀，我孩子从小妈不在身边，听不得别人提他妈，我身上这件和他试穿的我都要了，多少钱？”
老板娘听他解释，脸色稍霁，“总共六百元。”
“爸，我不要了。”贺岩再次道。
“小言。”贺军严肃看向他，“不能乱发脾气。”
两人对峙了几秒，贺岩最终拗不过他爸，只好撇撇嘴道：“随便你。”推开玻璃门出去了。
“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懂事。”贺军笑了笑对老板娘说：“我回去说说他。”
老板娘：“可千万别打孩子啊。”
“不会。”贺军说完想起之前打贺岩手心那次，再次道：“再也不会打孩子了。”
贺军离开服装店，把属于贺岩的那一袋给他，“自己拿着。”
贺岩默默接过。
“要不要买花炮？”路过一个卖花炮的摊子，贺军问他。
“不要。”
“花片，瓜子要不要？”路过小吃摊时贺军再次问。
贺岩再次摇头。
“小言！”贺军加重了声音。
贺岩回头，“爸，都这么久过去了，你不和我谈谈我妈当初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和谁跑了？你不恨她吗？为什么你能表现得那么平静？”
贺军叹息道：“我知道你妈从常理上看不是个好女人，但我不怪她，还有你妈没和任何人跑，你知道这点就够了。”
“那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来看我们？”贺岩追问。
“小言，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世界，你妈有自己的难处。”
贺岩忽然意识到不对，他爸怎么会知道他妈的难处？
“你是不是后来又见过她？”
贺军眼神复杂看了他一眼，“我在清化市见过她两面。”
“她有苦衷，你就这么原谅她了？”贺岩愤怒了，“爸，你难道忘了这些年围绕我们的风言风语？还有这些年我们都是怎么过来的了？”
“小言，我不知道你心里对你妈有这么多的怨恨。”贺军难过地看着他，“要怪就怪我，是我没有能力，我和你妈已经离婚，要说起来，还是我拖累了她。”
贺岩不知道他爸为什么说拖累他妈，他还想问下去，他爸先扯开了这个话题。
“不说这个了，明天好歹是过年，我去买些年货，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记得到点煮饭。”
“知道了。”贺岩兴致不高回道。
从那条小吃街到家贺岩走了半个小时，上楼时遇上钟大姐挎着小包正要出门，见到他立马昂起脖子，从鼻子里哼了声，一副不屑看他的模样。
贺岩突然起了捉弄之心，拦住她的去路，“钟大姐，我爸回来了，你不是想当我妈吗？他就在前面那条买年货的小吃街，你现在过去就能碰上。”
“小兔崽子，你少污蔑老娘清白。”钟大姐果然愤怒了，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就你爸那样，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告诉你，痴心妄想。”
同样的言语往日听着无所谓，今日贺岩却却觉得这话分外刺耳，他冷下脸来，两只眼睛深幽如最漆黑的夜晚。
“呵，我爸也不稀罕。”
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钟大姐蹬着她那红色高跟皮鞋哒哒哒走下去，发出一连串刺耳响声。
贺岩再往上走一层就是他家，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入门锁里一转，门打开了。
他突然想起他爸的钥匙丢了，连钥匙也要去重新配一把。
贺军的大包小包行李还在客厅，贺岩收拾完他的卧室后把行李全部丢进去，大厅顿时又空旷了。
贺军回来时家里的米饭早就熟了，他赶紧把买的肉放进水池。
“今晚想吃什么？”贺军一边问，一边把买来的年货放进冰箱。
“我都行。”
贺军见儿子又恢复成之前的生疏模样，心知他是因为下午的那次交谈引起，想要再次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又不知道怎么做。
“小言，待会一起看春晚？”这是贺军在短短几秒内想出来的折中办法。
贺岩静静地看着他爸，他知道这是他爸求和的信号，“我去收拾桌子。”
时间一到八点，电视里的台都不约而同开始播放春晚节目，外面突然有烟花划过漆黑的夜幕。
群里全是信息。
贺岩大约瞥了一眼，基本是一些祝福话语，里面还参杂了梁博，时染的问候。
没有时迩的信息，这是贺岩第一想法。
手机颤动，梁博的消息刷屏他的屏幕上方，他点进去看，是梁博喊他出去的消息。
梁博：[盒子，时姐喊我们去她家]
梁博：[时姐说她家正在搞活动，超级热闹]
梁博：[快答应我，好无聊，我家里人全在打牌]
梁博：[死了吗！！]
梁博：[…]
梁博：[图片.jpg]
梁博：[图片.jpg]
后面梁博还发了很多图片，全是时染家举办活动的照片，贺岩一张张翻过，当看到时迩不小心露出的半张脸时，他的手划不动了。
这些照片全是时染拍了发梁博的，或许是无心又或者是有心，贺岩分不清楚。
等他回过神来时，那张出现时迩半张脸的照片已经被他保存到相册。
梁博：[人呢？快理我一下！]
贺岩：[理]
梁博：[终于吱声了，快说去不去！]
贺岩抬眼看到贺军聚精会神看节目，时不时大笑一阵，内心纠结一阵，回复他：[不去，在看春晚]
梁博：[春晚又什么好看的，盒子，别婆婆妈妈]
贺岩再次点开那张照片，他知道时迩一定在场，他内心十分想去，可最后还是坚定拒绝。
贺岩：[外面太冷了，不想出门，你们玩得开心。]
梁博：[算了，你不去我也不想去了。]
贺岩看完这句话，熄灭手机屏幕，专心致志陪贺军看春晚。
一个小品结束，贺军从电视屏幕上收回视线，“小言，嗑瓜子。”他把装瓜子的盘往贺岩面前挪。
接下来父子俩极少交谈，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外面开始出现鞭炮声，贺军惊觉时间过去，看了眼时间。
“小言困了吗，要不要去睡觉？”
贺岩不太爱看春晚，一整个晚上都在神游，听贺军提起，他正好顺势说困了。
贺军连忙让他回房间睡觉，他们看春晚前都洗过澡，回房间直接把外套一脱就可以睡了。
贺岩钻进被窝，一下子变得精神奕奕，摸到手机就开始查看信息。
翻来翻去也没有看到时迩的问候，贺岩丧气丢下手机，过了会又重新拿起，时迩不给他发消息他可以发过去啊。
现在是十一点半，再过半个小时他就发句新年快乐给时迩，到时候看他会不会回复。
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慢一些，贺岩打开朋友圈刷别人发的内容，大多都是晒合照。
咦？
贺岩不敢置信地反复点开时迩的头像，时迩竟然发自己的个人照在朋友圈？
赶紧保存！
贺岩生怕照片是时迩误发，在看到的第一瞬间存到手机相册，贺岩反复确认一不小心点了个赞。
！！！
什么破手，他连忙把赞取消，暗自祈祷时迩没有看见。
他把时迩这张照片放大，发现背景和之前梁博发过来的照片背景一模一样，所以这照片是现场拍的，拍了直接发朋友圈？
贺岩心痒痒，他后悔了，他应该答应梁博的请求去时家。
照片里的时迩穿一件纯黑礼服，领口处系着一个有宝石点缀的蝴蝶结，梳个大背头，露出饱洁的额头，那双锐利的目光几乎透过手机屏幕遥遥与另一边的人对视。
真性感啊，这是从贺岩首先想到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