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霡霂之慕》秋风如初

80、第80章 金主

　　“慕言，这边能拍吗？”邢云指着侧边的院子问。

　　慕言走了过去，“可以是可以，但那边堆了一些杂物，可能有点乱。”

　　“日落后这边的采光好一点，可以拍几个分镜。”邢云看着那个空间说。

　　“那我收拾一下。”慕言不懂这些，对采光什么的没多少了解，反正邢云让做什么做什么就对了。

　　“没事，有人收拾，就是和你说一声。”邢云招了招手，几个实习生立刻过来了，“把这边的东西都搬走。”

　　他看了慕言一眼。

　　“这边有一个杂物间，你们可以试试能不能都放进去，我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东西。”慕言指向一扇门，“我去找钥匙。”

　　实习生对他点了点头。

　　宁霂跟在慕言身后进了小楼。

　　“怎么跟着我？”慕言一边走一边侧过头问。

　　“一秒钟都不想离开你。”宁霂半真半假地说。

　　慕言笑了。

　　到了院子看不到的角落，慕言搂住宁霂，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但也只是简单的一啄，谁都不想让外面等着的人有什么想法，好像他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两人分开后，慕言到门口的柜子上找钥匙，翻了三个抽屉才把钥匙找出来。拿着好不容易找到的钥匙，慕言先走向院子的方向，但没两步又停下了，转过身对跟在后面的人说：“你，收敛一点。”

　　“什么？”宁霂没听懂。

　　“笑得太明显了，满脸写着‘刚和慕言行完苟且之事’。”慕言严肃地说着不严肃的话。

　　“苟且……”宁霂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明显吗？”

　　“也不是很明显，只有有视力的人看得出来。”慕言说。

　　宁霂翻了个白眼。

　　“诶，这就好多了。”慕言笑了。

　　“贱不贱啊。”本来想忍着不笑，但宁霂现在只要是看着慕言，根本忍不住自己的嘴角。

　　“我可喜欢满脸写着‘刚和慕言行完苟且之事’的霂宝宝了，当然了，我更喜欢‘刚和慕言行完苟且之事’的霂宝宝本身。所以，只要你愿意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刚和慕言行完苟且之事’，我都可以啊。”慕言抓了抓宁霂的手。

　　宁霂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确实没有那么明显了。到目前为止，他确实没有办法做到慕言那么豁达，完全不介意周围的人是怎么看他，所以他确实是被这句话劝阻了。

　　慕言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转过了身。

　　回到庭院，实习生已经大致把要收起来的东西整理好了，就等他们的钥匙了。慕言把钥匙交了出去，然后带着宁霂躲到了一边。

　　也许是因为之前两次拍摄的准备工作，都是在二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完成的，现在以一种旁观者又是参与者的身份看着这一切，这才发现他们认为简单的工作实际上是有多么复杂。所有他们以为没人在意的细节，其实都有人在把控着，确保最后的结果是满意的。

　　邢云必定是整场最忙的人，好像谁都需要找到他，谁都需要他在身边。

　　仿佛是梦回先导片的录制现场，所有人里，似乎只有他们这些真的要上节目的人，在准备的环节，才是最闲的人。

　　“你生气了？”宁霂悄悄抓了抓慕言的手。

　　“嗯？”慕言一直看着在忙碌的人，“我为什么生气？”

　　“就……刚才，我……”宁霂看了看周围，“我没有不想让别人知道你。”

　　慕言笑了，“我知道。我没生气。”

　　“我……”宁霂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慕言！宁霂！”邢云不知道从哪里吼了一声。

　　“哎！”慕言回了一声。

　　“过来一下。”邢云招了招手。

　　两人连忙赶了过去，但也不妨碍宁霂看向慕言，可对方就是没什么特别的表现。

　　虽然两人以为前期的准备没他们什么事，只要提供个场地就够了，但实际操作起来，因为实在慕言家，节目组做什么都需要经过他的同意，所以他也只能跟着节目组的人转。

　　就算节目是主打真实，但自己住的房子，怎么都会有不适合上节目的点在。

　　比如院子里过于杂乱的花朵。

　　比如院子里空着的几个旧花瓶。

　　比如院子角落里那张铁锈斑斑的摇椅。

　　“这椅子可以扔掉吗？也太旧了，还能坐吗？”一个工作人员指着摇椅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刚好站在旁边听到了这话的慕言立刻出声阻止，“不行，这摇椅不能扔。”

　　“很旧了，留着也不能坐了吧？”刚刚的工作人员又说了一句。

　　“不能扔。”慕言重申，“你们不想拍就搬到杂物间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反正不能扔。”

　　工作人员显然没想到慕言会这么坚持，但毕竟是人家自家的家具，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杂物间他们刚刚已经塞满了，还有别的地方能放吗？”

　　“小楼里面你们要拍吗？”慕言问。

　　“邢哥说可能会拍几个镜头。”工作人员说。

　　慕言想了一下，最后有点艰难地说：“还有一件储物间，你们搬到那里吧。我先去拿钥匙，房间就在二楼右手边。”

　　说完他转身先进了小楼。

　　宁霂正在帮工作人员整理空着的花瓶，一个转身，原本在他斜后方忙着的人，就这么不见了。

　　东张西望看了几眼也没找到人，但没等他仔细想，又被叫去帮忙做别的了。等到他再回过神来，想到那个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的身影，已经是快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院子里还是有许多人在忙碌着，但那些忙碌的身影里却没有那个他想找的身影。

　　趁着没人注意，他一闪身回到了小楼里，犹豫了一下，上了楼。

　　站在慕言的房间门前，想了一下，他还是没有敲门，直接打开了门。

　　房间里面的窗帘一直没有被打开，所以打开房门后，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从宁霂身后照射进来的。虽然不是多强的光线，但也足够让宁霂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一头雾水地转身，在身后关上门后，他无意间瞄到楼梯旁边他之前一直没注意到的一扇门，现在似乎微微开着。

　　在这一刻，他的好奇心比他自己以为的要多了很多，脚就这么不受控制地走向了那扇门。

　　微微一推，门就这样打开了。

　　最先注意到的，是扑鼻而来的破败的味道。

　　平心而论，宁霂对这种味道并不熟悉。

　　但也许是因为这种不熟悉，所以他才会更加注意到这个味道。

　　蹙了蹙眉，他把门推开地更大了一些，整个空间几乎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扫了一眼，宁霂对这个空间的评价，还是停留在“破败”二字。

　　只不过，里面多了个不属于这个空间的人。

　　“慕……”原本打算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及时拐了个弯，“……言？”

　　另一个称呼，似乎在这一刻，不是那么的合适。

　　靠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的人，看向门的方向，眼神中是说不清楚的空洞。

　　坐着的人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宁霂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刚刚声音太小……

　　放屁。

　　房间因为被打开的大门，至少亮了有8个度，再怎么迟钝，都会发现推开房门的人。

　　说不上来是犹豫，还是隐隐的害怕，宁霂反正是没能再开口打破沉默。

　　“外面都准备好了？”慕言的声音异常地清晰，清晰地仿佛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躲了两个小时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知道。”宁霂说。

　　慕言看向他，露出了笑容，“那你来找我。”

　　“不行吗？”宁霂反问。

　　慕言低声笑了几声，“行啊，我家霂宝宝来找我，当然可以啊。”

　　宁霂走过去坐到慕言旁边，犹豫了一下，开始问出了声：“怎么了？”

　　慕言靠到了他肩膀上，“这房间我很少进来。好像是我小时候有一次进来碰了什么东西，惹我爸不高兴了，说了些……话。我就再也没进来过了。大概是这样吧，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就像他之前说的，他不想记住的事，是能忘得干干净净的。

　　可就算慕言说的含糊，但宁霂也能猜到大概是和他素未谋面的母亲有关系，也就没多问什么。只是抽出自己的手臂，再抱住靠在自己怀里的人。

　　“不想在这里我们出去吧？”

　　“那你要抱我出去，我……动不了了。”慕言说。

　　宁霂只觉得一阵心疼。

　　他搂紧了怀里的人，然后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这个比他重了快十斤的人抱了起来，离开了房间。

　　关上门的瞬间，宁霂松了口气。

　　但靠在他身上的人倒是没有什么改变，还是一副脱力的样子，靠在宁霂身上似乎一点都没有打算自己站起来。

　　犹豫了零点零一秒，宁霂带着人一闪身进了慕言的卧室。

　　关上门后，他半拖半拽把慕言放倒在床上，但毕竟穿的是外衣，没有把被子盖上。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看看下面情况？苏涟他们好像快到了。”宁霂心疼地摸了摸慕言的脸。

　　离开了那个房间之后，慕言已经好多了，就是不愿意自己使力而已。

　　“陪我躺一下。”慕言抓着宁霂的衣角不肯松手。

　　宁霂没有质疑，但还是犹豫了一下。他在沙滩上玩了一阵子，又帮着搬了好几个大花瓶，身上的灰尘啊、沙子什么的肯定更多。

　　“我身上……”

　　话还没说完，慕言直接一用力，把他拉倒下了，“躺下。”

　　但宁霂还是挪了挪身体，稍微离慕言远了一点点，“我身上脏，你别离我太近。刚还帮他们搬花瓶来着。”

　　但慕言却只是更靠近了一点，直到两人紧紧贴在了一起，“就不。”

　　宁霂放弃了挣扎，笑了一下，“好的，陪我家慕宝宝。”

　　于是两人就在这个确实不怎么舒服的姿势下，紧紧抱在了一起。

　　宁霂轻轻地拍着慕言的背，非常有效的让他平静了下来，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没事了，但也比之前的情况好多了。

　　“我爸说，”听到慕言开口，宁霂手上的动作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节奏，而慕言像是没注意到似的，继续说着，“过完年要和我聊聊，说……我问什么都可以。”

　　这下宁霂算是理解了这两天慕言的异常。

　　别说慕言了，就是他现在听到这话，都能感觉到心脏猛地加速跳动了。

　　他尽量冷静地开口：“那很好啊，你想知道的事，都能问清楚了。”

　　“嗯。”慕言应了一声，然后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宁霂抱着他的手臂缩紧了一点。

　　“怕得到的答案不是我想听到的。”慕言把脸埋进了宁霂怀里闷声说。

　　宁霂改成揉着慕言的背，“不想听就不问。”

　　慕言闷闷地笑了几声，抬起头看向宁霂，“你到底会不会哄人啊？那你说我到底是该问还是不该问？”

　　宁霂被说的双颊有点发烫，“我本来就不会哄人啊。”他清了清喉咙，想了一下才继续说，“要我说，你肯定还是会问。”

　　“为什么？”慕言问。

　　宁霂拨了拨慕言的头发，“因为你等答案已经等了20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解答的时刻，你肯定想知道答案。所以就算答案不是你想要的，你也想要个答案。”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这确实就是慕言这两天纠结的事。

　　但现在听宁霂这样直接说破，他好像也不再纠结了。

　　慕言凑上去吻了吻宁霂的双唇，“霂宝宝果然是万能的，瞬间让我的烦恼烟消云散。”

　　“很高兴为慕宝宝效劳。”宁霂笑了笑，拨开慕言垂下来的发丝。

　　“走吧，去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心情好了，慕言就不能继续丢着节目组的人不管了。

　　宁霂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嗯。”

　　慕言拍了拍他的手，“我没事了，放心吧。”然后像是怕他不相信，又说了一句，“真的。”

　　“好吧。”宁霂也知道他们不能在楼上一直躲着。

　　不过慕言说的没事，似乎是真的没事了，后来再也没有露出让他担心的神情。甚至，他几乎是完全恢复了两人刚认识时的样子，和工作人员插科打诨，气氛一直被他掌握的很好。

　　苏涟几个人是傍晚到的，直接过来慕言家和他们集合。

　　“哇~”两位第一次来岛上的人看到慕言家的小院，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叹声。

　　虽然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但宁霂还是在听到惊呼声的瞬间，扬起了不算小的笑容。

　　苏涟虽然以前经常来玩，但为了拍摄被收拾得焕然一新的小院，也让他不禁挑了挑眉。“收拾得不错啊。”

　　“还行吧。”宁霂替主人说了一句。

　　岛上再怎么暖和，毕竟也入冬了，这时夕阳西斜，还真有点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感觉。暗红色的阳光映照在白房子上，给小院增添了一份温暖。

　　摄像师听到来人的声音抬起头，看到这一幕，立刻叫住了邢云，“邢哥，你看现在这光，试着拍一卷？”

　　邢云之前一直在看文件，没注意到小院里的变化，现在被摄像师一提醒，也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肉眼看还行，镜头里会不会太暗？”

　　摄像师开了机子眼睛凑近去看，“……是有点。”

　　邢云微微蹙眉，这次实在是太赶了，也是没想到会拍夜景，根本就没带补光灯。

　　“大灯可以的话，我可以去接两盏。”慕言突然冒出来说。

　　“嗯？”邢云侧过身看向他。

　　“之前岛上想拍宣传片来着，就买了几个放在旅游主任那边，我可以去借来用用。”慕言解释了一句。

　　邢云看了眼手表，想了想，“试拍一条，不一定用，你们随便聊就行。”

　　“好。”慕言点点头。“那我先去借。”

　　说完他一边摸出手机，一边小跑着离开了。

　　“你们过来一下。”邢云对几个在小院里东摸摸西看看的大男孩说。

　　几个人老实走了过来。

　　“临时决定，现在光不错，先拍一条试试。”邢云一如既往地直奔主题。“你们先化妆，我订点吃的让人送过来，吃完就拍。”

　　然而几个男生却被吓到了，苏涟问：“现在拍？”

　　“嗯，给你们一个小时调整一下。不用紧张，不是正式录制，如果效果好，可以当个花絮发微博上，效果不好就不发了。”邢云解释道。

　　“行吧。”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几个男生虽然没想到刚到岛上就要拍摄，但之前录制不顺利的事确实也给他们不少压力，纷纷觉得能补救还是要尽量补救。

　　邢云招来一个实习生，“你去给所有人订饭，什么快订什么。”

　　话音未落，愉快地男声响了起来，“谁要订饭啊？我早就订过了。”

　　所有人同时看了过去，院门口站着四个一看就不怎么平凡的高中生。

　　“程少，小少爷。”邢云先出了声。

　　其他人纷纷跟着打了招呼。

　　程志走了过来，笑了笑，“我订的民宿那边的餐，还有10分钟差不多就送过来了。”

　　“麻烦程少了。”邢云说。

　　节目组的其他人没见过几个小少爷，但看邢云这毕恭毕敬的样子，想来几个男孩的来历肯定不简单。虽然手上都还在忙着自己的事，但都在偷偷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这是我哥们儿，罗毅，这是顾雁北。”程志介绍了一下上次私人局上，其他人没见过的两人。

　　几个人点了点头，招呼就算是打完了。

　　“你们这准备地怎么样了？”程志随意看了看四周，“呦，院子收拾得不错啊，比之前更干净了。”

　　邢云要去准备开拍的事，照顾几位小少爷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宁霂身上。

　　“邢哥刚说临时决定，要现在拍一条。”他给几位小少爷解释道。

　　“现在拍？”顾雁北惊讶地问。

　　“说是一个小时后。”苏涟笑了笑。

　　“那我们可要留下来看了。”程志的兴致突然就上来了。“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的了我。不是说有什么工作人员要半夜才能到吗？你们缺做什么的？我都可以。”

　　方瑜没忍住，闷声笑了一下，然后立刻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看向程志。

　　“放心，我不咬人。”程志说。“你叫什么来着？”

　　程志问的其实挺没礼貌的，但谁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方……方瑜。”方瑜犹豫着开口。

　　“瑜哥，”程志搂住了方瑜的肩膀，“我其实挺好相处的，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这话一说，别说方瑜了，苏涟和容友琛也一并愣住了。大概只有真的知道程志确实好相处的人，才没对这句话产生质疑。

　　“我不是那个意思。”反应过来，方瑜连忙说。

　　程志笑了一下，“我没说你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单纯地说一下，我很好相处的。你们这样，我怕一会儿我们坐旁边看着你们拍，你们说话再打磕巴。”

　　几个人眨了眨眼睛。

　　宁霂轻笑了一声，“小志志，你这是要把几个哥哥吓死的趋势啊。”

　　“小……”容友琛开了口但没说完。

　　“小志志、小毅毅、小南南、小北北。”宁霂依次指着几人说，“这就不紧张了吧。”

　　几个人又因为这几个称呼再次睁大了双眼。

　　“这有比刚才好吗？”程志都有些无奈了。虽然他也习惯了别人和他保持距离，但他愿意打交道的人这么躲着他，他就不怎么愿意了。

　　苏涟看向宁霂，后者对他点了点头，他转向程志笑了笑，“小志志既然这么说，我们就不拿你当金主了啊。”

　　程志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金主的身份，已经有霂哥满足我了，你们就不用了。你们就当我是来言哥家玩的弟弟就行。”说完还暧昧地对宁霂眨了眨眼睛。

　　宁霂立刻靠了过去，用相当扭曲的姿势，把头靠在了程志肩上。“今天晚上就把慕言踢出去，保证给程少暖好床。”

　　程志满意地抱住宁霂的肩拍了拍。

　　几个人正笑着，程志给大家点的外卖也送到了。

　　“言哥，我送外卖来了！”外卖小哥是个20出头的男生，轻车熟路地拿着好几大包外卖走进了院子。估计是程志订的东西不少，后面还跟了两个差不多年纪的男生，也都提满了袋子。

　　小哥刚说完，就看到站了一院子的陌生人，愣在了原地。

　　“吴帆？”苏涟走了过去。

　　“苏涟，你也在啊。”小哥对苏涟点了点头，“言哥不在？有人订的外卖说送这来。”他看了看一院子的设备，“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来拍点东西。”苏涟简单说，“你现在在送外卖？”

　　“不只是送外卖，什么都做。”吴帆把袋子放到桌子上。

　　“是吗？挺好的。言哥去找高主任了，一会儿回来。”苏涟说。

　　吴帆让另外两个小哥也把外卖放下，“哦，那我就不等他了。你们在岛上待几天？有时间聚聚？”

　　“行啊。我们这边也就忙两天，到时候让慕言给你发消息。”苏涟说。

　　“行，你让他联系我就行。那我们先走了。”吴帆说完就带着另外两人走了。

　　程志立刻闻着八卦的味道凑了上去，“怎么了这是？有什么内情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