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4、第64章 主动当0 ...
-
“说什么悄悄话呢?”程志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但程少的面子不能不给。
“没,等着陪程少打台球呢。”慕言先站起身,走向站在台球桌旁边的程志。
经过沈天南身边的时候,对方小声提醒,“他打球很烂。”
慕言瞥了他一眼,了然。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投入了自己的事情,罗毅去泡桑拿,沈天南拉着百里夜去投篮,经过慕言身边的时候还听到一句:“你不是要练3分……”
“程少开球?”慕言拿过一个台球杆看了看,不愧是高级会所,连台球杆都比别的地方高级。
程志没在意,躬身下去,瞄了两下,直接把白球打了出去。
虽说技术不够力气来凑,但程志这一杆,明显既没技术也没力气,居然都没把球打散。
“程少打得好!”宁霂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非常捧场地欢呼了几声。
慕言随便找了个球瞄准,随着“啪”地一声撞击声,球以一个非常漂亮的弧度进了球袋。
“好球!”宁霂也不吝啬对自家男朋友的夸奖。
“喝酒。”程志刚才已经从吧台拿了瓶威士忌,这时给慕言倒了一杯。
“为什么?”虽然这么问,但慕言直接一仰头把一杯地的烈酒喝了下去。
“我们的规矩,进球的人喝酒。”程志又给宁霂倒了一杯,“还有看打球的人。”
“他……”慕言刚想拦,程志又说,“代喝喝5倍。”
“5倍?”慕言有些惊讶,一般代喝最多也就3倍,哪听过5倍这个词。
“我自己喝吧。”宁霂接过酒,“不过我酒量真的不怎么样啊,程少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程志低身打了一杆,还是没进。
慕言又进了两球,又和宁霂一起喝了两杯酒。
沈天南和百里夜玩完投篮走了过来,沈天南问:“程少喝了几杯?”
“一杯没喝。”程少嘚瑟地说。
“你今天打算喝吗?”百里夜自顾自倒了杯酒喝。
“喝啊,为什么不喝,本来就是来喝酒的。”说着程志打了一杆,球直接掉进了球洞里。
慕言和宁霂还没来得及惊讶,程志又连着进了3个球。
程志给自己倒了一满杯酒,差不多就是之前给慕言两人倒的4倍的量,然后一饮而尽。
“我们是被耍了?”慕言看向说“他打球很烂”的沈天南。
“我这是被渴的。等下不渴了就没这技术了。”程志又给看球的几个人倒了酒,同样是一满杯。
酒递到宁霂手上的时候,慕言接了过去,“这一杯喝下去,我就只能抬他回家了。”
“行吧,那霂哥就不用两边喝了。”程志也没打算勉强他们,本来就是出来玩的。
“两边都喝的话,不是自己玩比较划算?”宁霂因为刚刚的几杯酒已经有点醉了,现在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躲酒不玩的。”罗毅解释,“一晚上下来也不玩也不喝,不知道出来做什么。”
宁霂笑了,几个小少爷还挺有道理。
看了几分钟,罗毅拉着沈天南也开了一局。
百里夜不知道怎么,好像有点提不起精神。
宁霂过去坐到他旁边,“怎么感觉你没什么精神,不想出来玩?”
“没有,就是在想事情。”百里夜扯了扯嘴角。
然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你们店……”百里夜犹豫着开口,“生意挺好的啊,最近去都坐满了,我们只能坐吧台。”
“啊,快到期中了吧,应该很多学生在那边学习。”宁霂想了想说。
“啊……是,我们下周也期中考了。”百里夜转着手机说。
“考试前还出来玩,不用复习吗?”那边慕言进了个球,宁霂陪着喝了一杯。
百里夜轻笑了一声,“你看我们像好好学习的学生吗?”
宁霂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之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宁霂能感觉到百里夜努力把话题停留在他的店上,但对方不直接开口,他也莫能两可地回答着。
凌晨两点,宁霂实在困得受不了了,慕言便和他先离开了,几位小少爷还没尽兴说要继续玩。
在回程的出租车上,宁霂虽然想保持一下形象,但在酒精加上困意的双重影响下,最后还是靠在了慕言的肩上。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又转了回去。
慕言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有些事,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可以了。
这一天确实发生了不少事,对于宁霂这种平时只过着家里店里两点一线的人生活的人来说,能撑到现在才打瞌睡也确实不容易。他悄悄搂住了宁霂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池上距离宁霂家有点远,即使在凌晨完全不堵车的前提下,也还是开了半个多小时。
出租车进不了小区,慕言的手明目张胆地扶住了宁霂的腰,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开了车门,他猛地一用力,把宁霂拉下了车。
这么大的动静把宁霂吵醒了,不过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嗯?”
“马上到家了。”慕言靠在宁霂耳边,故意压低声音说话。
气息喷到耳朵上,宁霂本能地想伸手摸,但手被架着,他只能歪头在慕言的肩膀上蹭了蹭。
慕言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弱爆了,被这么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差点搞到升旗,报复似的,在宁霂直起头后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这成功让宁霂恢复了点意识,他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也没再继续把全部体重压在慕言身上,“疼……”说出来的话倒是软绵绵的。
慕言觉得自己这口白咬了。
一直到进门,他不敢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毕竟面对一个已经醉死加睡死过去的人,遭殃的只有他自己。
澡肯定是洗不了了,慕言直接把宁霂丢到床上继续睡。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就算不脱衣服也没什么事,慕言也就没费力气给宁霂脱衣服。
犹豫了一下自己要不要洗澡,最后毫无疑问是“不洗”赢了,慕言也跟着倒在了床上,一秒都没用就进入了梦乡。
其实他们这天并没有喝多少酒,只是在刚刚录完节目的冲击下,刺激大脑皮层激发了兴奋感,和酒精融合在一起,瞬间让酒精的效果提升了好几倍。
所以第二天早上宁霂醒来的时候,完整地记住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
包括那一咬。
旁边的人还没有醒,但微微颤抖的睫毛预示着也差不多了。
宁霂连忙趁慕言完全醒来前,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
“嘶……”没有清醒过来的人顿时有些恼怒。
扰人清梦就算了,还是疼醒的,不能忍。
可当慕言睁开眼睛对上那张一脸得意地笑容,又觉得有什么不能忍的,只要是这个人,什么都忍得了。
“好疼啊……”沙哑的声音和撒娇的语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打击报复。”宁霂义正严词地说。
慕言笑着把脸埋进了枕头,“啊啊啊……”
宁霂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哀嚎的人,“怎么了?被我一口咬傻了?”
慕言扭了扭身体,微微侧头露出半只眼睛,“是啊,傻了,整天只想和大老板白日宣淫。”
宁霂猛地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掩饰揉了揉慕言的头,“乱说什么。”
“怎么?大老板不想和我白日宣淫?”慕言侧过身躺着,“让你当上面的呢?”
“一大早这么浪……”宁霂觉得再不起床估计又要折腾个把小时了,所以连忙爬了起来,“洗漱吧,昨晚都没洗。”
慕言一把拉住宁霂的手腕,“确定不要?我主动当0都不要?”
宁霂觉得自己如果连这都能忍,也就基本告别做·爱这件事了,于是猛地压了过去,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怎么这么浪……”
“不是你自己说我是运动型浪骚……1。”慕言被突然摸向裤子的手惊了一下,整个人弓起了后背。
“你现在哪有1的样子。”宁霂趴了上去,舔了舔刚刚咬过的耳朵。
“这不是……嘶……”突然的异物感让慕言握紧了拳头,“配合你嘛……”
“哦……大老板还真好心……”宁霂对于做1毕竟是新手,说着话一分心就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量。
所以两人陷入了沉默,除了“噗滋噗滋”的水声和慕言忍着的“呜呜”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嗯……可以了。”十几分钟后慕言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其实偶尔给宁霂当个0也不是不行。
毕竟因为自己有当0的经验,而且好像不是什么很美好的经验,宁霂的每个动作都透露着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到让人有些心痒难耐。
“抬起来点。”宁霂拉着慕言的上身向后弯,一用力把上衣脱了。
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
要说对于做0的事,慕言还是不怎么习惯的,处于被动是他接受不了且不愿意接受的。但只要想到对他做这些的人是宁霂……
好吧。
还是忍一下吧。
毕竟也还是挺舒服的……
几十分钟后,慕言拉着宁霂接了个绵长的吻,两人也同时解放了。
宁霂松了力气,整个人压了下去。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充满了整间卧室。
又过了几分钟,慕言反手拍了拍身上的人,“出去。”
宁霂挪了挪身体,躺到了慕言身边,“有哪里不舒服吗?”
“大老板对自己的技术这么不自信吗?”慕言抓了抓宁霂的手指。
“是啊。”宁霂突然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自己的技术就是没有慕言好,毕竟没有人家的身经百战。
想着想着又把自己想生气了,宁霂也是服了自己了。
“你……”他试探着开了口。
又闭了口。
“嗯?”慕言抓了抓宁霂的头发,“想说什么?”
既然对方都问了,他也就问了,“你以前……有过几段?”
慕言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宁霂想问的是这件事,不过之前好像也提过这件事,“你很在意?”
宁霂咳了一声,“也不是……”
可对上了慕言直勾勾的眼神,他又没办法继续说下去,“有一点吧……”
说完他把头转向另一边,声音也没有了之前的轻松,“毕竟你……经验……那么多……那……那……怕你不舒服……”
前面几个字已经是闷闷的了,后面的是直接埋在枕头里说的。
慕言蛮横地把人转了半圈,变成面对自己的姿势,“真的在意?”
宁霂盯着慕言看了几秒,然后伸手一把抱住了对方,把自己的脸埋在慕言的胸前,“有点……”
慕言沉默了几分钟,就在宁霂以为他又睡着的时候,慕言突然出声:“我以前的那些都……只是玩玩而已。”慕言很不想在宁霂面前说他以前有多渣,可这就是事实,他更不想让宁霂觉得自己现在对他,还是抱着“玩玩而已”的态度。
“以前没觉得自己真的能和谁两厢情愿,所以才……对感情比较随便。”
宁霂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是啊,谁没有过去呢。慕言也接受了自己曾经和许玏煜在一起,他也应该接受慕言过去的情史。
毕竟他说过:“以后你身边的人是我就好。”
慕言拉着宁霂接了个吻。
一吻结束,慕言问:“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生的?”
这下是宁霂沉默了。
但两人谁都没着急,任凭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有一天,”宁霂突然开口,“我在球场打球,他给我送了瓶水。就……这样。很简单。”
“大老板被一瓶水就骗到了啊。”慕言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从小被碰在父母手心长大的孩子,国内顶级国画大师的弟子,居然被一瓶矿泉水就骗到手了?
早知道宁霂这么好追,6年前他就出手了。
宁霂也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尴尬地摸了摸耳垂,“其实……我之前对他就有点……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说要不要在一起我才,就是,有种恍然大悟,哦,原来我是喜欢他,的那种感觉。”
和现男友聊怎么和前男友在一起的这件事让宁霂有些不自在,他并不是在意慕言知道什么,而是怕慕言在意自己知道了什么。
可慕言显然没有这种顾虑,就像他之前说的,和宁霂在一起,就是有自信自己就是最好的那个选择。至于宁霂以前的情史,不过是一些往事罢了。
于是乎慕言抓到的重点就更歪了,“那我连一瓶水都没送过你,是不是你更被骗了?”
“也不算……吧。”宁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慕言无声地挑了挑眉。
宁霂起身,顺便拉了慕言一下,“起来,洗漱,给你看样东西。”
慕言半推半就的跟着起来了,不过想也知道大画家要给看的东西肯定是幅画。
果不其然,洗漱完宁霂拉着他到另一件房间。
这个房间一直关着门,所以慕言没怎么进去过,只有在宁霂去云南的时候偷偷摸摸进来过一次。其实就是个大号储物间,放着很多画好没画好的画作、画具、画框之类的东西。
宁霂把宁霂带到一个最大的画框前,不管是从画框的材质还是包装,都能看出肯定是幅大作。
这还是在慕言看到画本身之前的猜想。
这幅画非常大,差不多有1米5乘3米了,对于宁霂来说也算是画过的画里体积比较大的了。
“帮我把画转过来。”宁霂说。
两人合力把这幅画转过来后,宁霂把上面的封层拆掉,拉着慕言退后了几步。
慕言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宁霂的画了,之前宁霂送他的那幅伊人岛的画现在还挂在他宿舍的床边。但眼前的这幅画,却又让他的认知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
画上是一只黑色的凤凰延展双翼,朝着上方的阳光飞舞而去,凤凰背部的位置有一条金龙,四周飞舞着凤凰的羽毛。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只凤凰并不是纯黑的,而是带着些许的红光,有一种即将要破茧而出的挣脱感。
宁霂就连凤凰的面部表情都描绘地异常清晰,那是一张没有痛苦,反而是享受这个破损和撕裂的过程的脸。
“涅槃重生。”慕言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后说。
宁霂很喜欢看慕言看到他的画作的表情,没有夸张的夸赞,也不是平淡的接受,而是由衷地表达他当下的感觉。
“眼熟吗?”宁霂问。
“凤凰?”慕言不知道宁霂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可能见过真的凤凰吧。
“龙哥。”宁霂说。
“嗯?”慕言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那次你让我去看龙哥的表演,你背着台下跳舞的时候,我画了你的背影。”宁霂牵起慕言的手。“后来我就把画改成这样了。”
慕言转向画,但实在看不出来这幅画和自己有什么相像之处。
“这是我?”他不确定地问。
“当时本来是想画人像画的,但画着画着就变成这样了。”宁霂说。
慕言没说话,只是盯着画看。
几分钟后,宁霂开始紧张了。
慕言不喜欢这幅画?
不喜欢被画?
觉得被画成凤凰太娘了?
一万个想法从他脑海里飘过,成功让他把自己给绕进去了,紧张得不行。
“你要是不喜……”
慕言回过神来打断了他,“我很喜欢。”声音有些哽咽。
这和之前送他的那幅画不一样。伊人岛是他的家,因为风景秀美所以被宁霂画成了画。宁霂画画的时候想的是景色,未必是他。
可这幅画画的是他,是宁霂想着他画的,在这幅画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包含了宁霂对自己的思念。
就,觉得这幅画太浪漫了。
而听到他说喜欢,宁霂终于松了口气,“还以为你生气了呢,吓死我了。”
“大老板的脑回路真神奇,你给我画了幅画,我为什么要生气?”慕言拉过宁霂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许……”宁霂噤了声。
慕言挑了挑眉,“许玏煜,你前男友做什么让你害怕到现在?”他一点没给宁霂敷衍过去的机会,直接挑明了他没说完的话。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宁霂撒娇似的抓了抓慕言的手,但慕言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松口的意思,宁霂只好继续说下去,“有次有个画商想买幅画,我就画了他的侧影,他就是……不怎么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慕言问。
“我不知道。”怕慕言不信,宁霂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知道,他从来没告诉过我原因,我怎么他都不说。”
慕言想了想,然后说:“大概是不想自己被挂在某个陌生人家里吧。”
宁霂又紧张了,“那你介意吗?”
“又不是我的脸。”慕言轻笑了一声。
“你仔细看看。”宁霂推着慕言的手让他靠近画。
慕言听话地走过去盯着凤凰的眼睛,然后好像确实越看越觉得像自己。不是哪里具体的像,就是在神韵中,可以看到,嗯,就是自己。
“我真的很喜欢。”慕言只是说。
这下是宁霂不好意思了,“这个画……不能给你。”
慕言挑了挑眉,他还以为宁霂会像上次一样,逼他收下画。
“下个月有个画展,我打算用这幅画参展。”宁霂捏了捏耳垂,“所以暂时不能给你,结束之后可能可以。”
“不用了,参展比较重要。”慕言知道宁霂一幅画有多贵,他哪可能强行霸占一幅画。
宁霂学着慕言的样子抓了抓他的手,“没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慕言突然就觉得艺术家的脑回路和他这种普通人果然不一样,总是让人跟不上进度。
“因为我没给你你的画。”宁霂一本正经地说。
“在送给我之前,这都是你的画吧。”慕言说。
就着这幅画到底是属于谁的,两人又短暂地争执了一番。
当然,最后还是宁霂输了。
“什么时候展览,大画家要带我去看一下吧。”慕言抓着宁霂的手晃了晃。
“你想去?”宁霂已经很习惯有人看他的作品了,可……
慕言看向宁霂……
然后他把人拉近接了个吻。
“我真的不行了……”宁霂说这几个字的时候,感觉自己仅剩的脸皮都要没了。
“大画家想什么呢。”慕言轻笑了一声,“这是被谁带坏了。”
“你说呢。”宁霂翻了个白眼。
“人家才没有带坏大画家呢,人家还小呢。”慕言又开始装嫩。
“够了啊。”宁霂推开慕言把画重新包装好。
慕言“呵呵”低声笑了几声,“所以怎么样啊,我能不能去看展览啊?”
“想去就去啊,又不是我开的,哪能决定客人。”宁霂一边包画一边说。
“那我不是怕回来我去了,但人家不欢迎我嘛。”慕言走过去蹲在宁霂身边,伸手抓了抓他的衣角。
“哪敢不欢迎。”宁霂忍着不看向慕言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