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男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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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宁霂只打算在云南玩四天，但第二天就收到邢云的消息，说他要出差所以开会被推迟了四天。想着回柳市也没什么太多其他事情，宁霂也决定把回柳市的时间推迟三天。
徐女士和她的闺蜜们在第四天回去了，在那之前让宁霂画了不下八幅画，除了徐女士每个人都带回去了两张画。用徐女士的话说，她的那份需要宁霂用心艺术加工，达到可以卖到六位数的水平才会收下。
剩下的三天就是他采风的时间了。
他找到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把画架架好，再把画具全部摆了出来。
面前是一片非常漂亮的玉簪花海，但在画架左边的是他花了两个小时找到的，最漂亮的一株。
花枝弯下的角度刚好，也有足够的绿叶做衬托。再美丽的花朵也需要有陪衬，就像那句话说的，叶子有多绿花就有多红。
虽然玉簪花并不是红色的。
对于绘画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观察。只有在足够的观察下，才能绘制出最真实的景象。
而观察又需要足够的专注力。
好在宁霂不缺的就是专注力。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枝花，其中所蕴含的也不仅仅是一朵花而已。
小心翼翼的一笔一划，勾勒的并不只是眼前的这个景象而已，还包括了历史、文化、信仰、价值观等等。
国画和西方画作为什么不一样？
就是因为这些看似没那么重要的因素。
含蕴。
字典都翻译不出来的词。
几个小时后，宁霂停下了画笔。
本意只是画一副简单的铅笔画。
但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一副完整的水墨画了。
水是什么时候，在哪接的……
回过神来的人倒是一点思绪都没有。
时期问题，花朵大部分都是纯白的，只有花蕊中心一点点有些微微泛蓝。
介于他不想整个背景都画上颜色，在白色的纸张上要体现出白色的花朵就有些难度了。
好在最后的呈现还算满意。
宁霂伸了伸懒腰。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和纸上娇艳欲滴的玉簪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宁霂笑了笑。
收拾东西回民宿。
也许是因为完成了满意的作品，宁霂就连收拾时的动作都轻盈了许多。
背上背包，宁霂从口袋里找出手机，但按了一下之后并没有被点亮。
大概是没电了。
但也因为确实满意今天的作品，他并没有想太多，哼着歌慢慢散着步。
民宿距离不算太远，纠结了一下，他决定散步回去，缓解一下坐了一下午有些发麻的双腿。迈着老头逛公园的步伐，半个多小时候他回到了民宿，洗了个澡到头就睡，连饭都没吃。
第二天他是被饿醒的，算了算，距离上一次吃饭已经快24小时了。
怪不得那么饿。
他有些犯懒，不太想出门，最后还是决定点个早餐在房间吃。
民宿在吃的上面没有太多选择，宁霂把只有一张纸的菜单看了8次，最后打电话要了碗粥和一份鲜花饼。
餐点送来的很快，他刚洗漱完门铃就被按响了。
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想徐女士要求的画，等下要怎么润色。
粥吃完了，他也想得差不多了。
不过在外面不比在家里，他带的东西虽然不算少，但也不是什么都带了。所以想法还是要等到回柳市才能付出行动。
犹豫了一下，他拿着包出了门。
云南的风景真的不错，感觉随处都能画出一副大作。面对这样的自然景色，宁霂实在觉得手痒。
最后这两天他除了晚上回民宿睡觉，其他所有时间都泡在外面画画，连吃饭都没怎么顾得上。只可惜两天的时间还是太短，没办法把所有想画的景色画下来。
宁霂忍不住有点羡慕摄影师，拍照比画画可快太多了。
不过想拍出满意的照片也不容易。
唉，谁都不容易啊。
宁霂蹲在行李箱前收拾回程的行李，但不知道为什么，带来的东西没办法再塞回行李箱里。
明明他的行李并没有变多。
颜料从颜料瓶里转移到纸张上，会发生某种化学反应，导致占用的空间更大吗？
想想都觉得自己可笑。
不得已，宁霂整个人坐在了行李箱上，这才面前把两边的拉链勉强对上了。一点一点从两边移到中心，拉链这才终于拉上。
“呼……”明明不算多的运动量，宁霂却出了一身的汗。
果然最近运动量不够吗？
认真讲，他这么多年会有健身的习惯，也只是因为以前被许玏煜拉去健身房。后来就像是肌肉记忆吧，到时间就去健身，到时间健身房就会自动扣款。
就连训练的项目这几年都没有变，是许玏煜钦点的项目。
不过最近确实有些松散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就是从许玏煜再次出现开始吧。
宁霂不算是很适应改变的人。
如果可以，就算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他不会介意，反而很安心。可他也有些逃避性格，好像不去健身，就削弱了和让他健身的人的关联。
又想远了。
好像最近很容易这样，不知不觉间思绪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拿出手机，他按了几下。
但还是黑屏。
好像前天没电后就一直忘了充电。
虽然记得带充电器了……
但却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充电宝倒是也有的借……
但宁霂不是很喜欢用，不是细菌什么的问题，是不想……
算了，就是对这点有着莫名的洁癖。
虽然宁霂自己也觉得这个洁癖的挺没有道理的，但就是不愿意借充电宝。
反正今天就要回柳市了，家里也有备用的充电线。
徐女士刚见过他，至少一个星期不会联系他，其他人……
就两天的时间，应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不过想到消息就忍不住想到那晚收到的消息。
那是慕言拍的一张照片。
虽然不知道照片想表达什么，但肯定不是发给他的。那种充满了暧昧氛围的照片，怎么想都是发给他不知道哪里勾搭的小0的。
估计是手滑发错了。
他没打算深究心里莫名的情绪是什么，虽然他大概已经知道了是因为什么。现在这种状态他挺享受的，不用什么都说清楚，不用什么都想清楚，似乎见面的时候只有开心的事。
如果忽略掉一些事情的话。
就在宁霂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回柳市的高铁。
当然这次坐在他旁边的不是厉信州。
对方四天前就已经回去了。
宁霂这次买的位置是靠走道，靠窗的人从上车就靠在窗边戴着帽子低头睡着，他稍微松了口气。看来不用尬聊了。
经过了之前的教训，宁霂这次几乎是席卷了超市，买了泡面和各种小零食。
两个小时后，他打开了泡面。
不过在厕所旁边的窄廊吃完了才回到座位上。
旁边的人还在睡觉，他还是不去打扰人家了。
况且他只买了一碗泡面，都没办法像厉信州那样从百宝箱里随便掏出吃的喝的。
厉信州待了两天就走了，说是公司那边突然有事。不过宁霂倒是觉得对方不是因为工作的事，反而比较像是感情上的事。
但人家不想多说，他也不想多问，萍水相逢没什么必要。
回去的路上他没画画，这几天一直在画手有点受不了了。每一笔下笔的时候，笔尖落下的位置都和他预估的有些许偏差。别人可能不觉得什么，但他面对这几毫米的偏差，就是忍不了。
回到座位上他翻出本历史书。
很多人对于艺术工作者的工作有很大的误解。比如画家就是每天在画画，作家每天都是在码字，舞蹈家就是在泡在练习室里不出来了。
但其实他们是需要庞大的知识量，才能达到更高的成就。
就像对于国画，经常是通过植物动物体现天人合一、和谐共处等等。可画了几朵花并不代表就能将这种抽象的概念表现出来。
所以怎么把这种抽象概念表现出来，并且让看画的人也能明白，是需要需足够的文化底蕴、历史知识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知识。
就像达芬奇不仅仅是个画家而已，研究天体物理化学等等等，都可以让画作更加完善。
当然了，技术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就算知道玉簪花的花语是高雅坚贞，画出个四不像也说明不了什么。
宁霂算是容易投入的人，不管面对的是画作还是书本。
但今天意外地投入不了。
十分钟过去了，他还卡在同一个段落。
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几句话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叹了口气，他关上了书。
虽然身为一个当代人，但其实宁霂对自己的手机并没有多深的依赖。沉浸到作品里的时候，好几天不碰手机都是正常的。
但这也过了不过3天而已，怎么就有点忍不了了呢？
每次拿起来，看到的都是黑屏的手机。
是不是应该借个充电宝……
算了，反正没多久就到家了。
而这个“没多久”也是足足过了5个小时。
身体倒是没有多疲惫，但心思早就飞回家里陪在充电器旁边了。
分离焦虑从来就没有这么严重过。
“已开锁。”
宁霂拉着行李箱进了门，球鞋蹬了一下脱掉了放在一边，穿上拖鞋。
低着头一路走到卧室……
但视线里却突然出现另一双拖鞋。
有点眼熟。
慢慢抬起眼。
“你……怎么在这？”
独居的家里突然出现别人，宁霂短暂地错愕过后，浮现上来的却是说不尽的开心。
“我给你发消息了，说在你家住几天。”
虽然对方并没有答应。
但应该没事吧？
他只是借住几天，又不是要搬进来。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一大把，从觉得自己完全没问题到觉得都是自己的问题，每个环节都经历过了。
但在慕言能决定下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之前，已经被紧紧抱住了。
“唔吼……”本来就听不清楚，后面几个字更是完全被吞了下去。
可怀抱里的体温确实那么的真实。
慕言慢慢环住了怀里的人的腰，深吸了一口气，“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宁霂也抱得更紧了一点。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动，只是这样紧紧抱着彼此。
不知道是谁退后了一步，然后又凑近了。两双唇就这样找到了对方，迫不及待地碰在了一起。
宁霂的嘴里是淡淡的柠檬味，就像他整个人身上散发的。
慕言刚洗过澡，用的是宁霂的洗发水沐浴露，所以和宁霂的味道是一样的。
明明没有喝酒，宁霂却觉得醉了。
什么时候被拉着进卧室的他不知道，反正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躺在床上被慕言压在身下了。
不过除了接吻，对方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倒是宁霂有些抑制不住的燥热。
慕言身上穿的是每次住他这里时穿的家居服，宁霂的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但还没有碰到什么，就被抓住了手腕。
慕言抬起来头，虽然房间里一片黑暗，但宁霂还是从透过没有关紧的窗帘照射进来的阳光，看到了慕言脸上浅浅的笑容。
“坐那么久的车累了吧。先洗个澡吧？”慕言拨了拨宁霂的碎发。
宁霂微微侧过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确实有长途跋涉后的味道，让他多少有些尴尬。
带着这种味道和人家腻腻歪歪……
他想到在Wild遇到的各种小可爱，哪个身上不是香喷喷的。
“我去洗。”他立刻坐起身，顺便把身上的人推开了。
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家居服，宁霂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浴室。
而慕言则是坐在床上深呼吸了好几次。
因为好几天没有回复消息而烦闷的心情，在见到宁霂的那一刻烟消云散，只想把这个人全部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但现在宁霂出去了，他也必须冷静一下了。
本来他只打算在宁霂这里住一宿的。
但发出去的消息纷纷沉入大海，不可能不让人郁闷。
于是今天去见完郑小姐，就直接过来了。
他也不是白住的，下午还把整个房子打扫了一遍。
虽然只是自己的心里安稳。
虽然打扫书房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好几副许玏煜的画像。
根据背面的签名和时间，是在Wild那次被下药不久之后的事。
于是乎，本就不怎么明朗的心情更加烦闷了。
原本是打算以现男友的气势，让宁霂知道谁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人回来了就好了。
但现在都不重要了。
心情平复了，他去厨房切了几个橙子。
本来还怕宁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橙子会坏掉，没想到刚刚好，水果店的大姐说了这几天最好吃。
切得也不是特别好看，本来是想把皮也切掉，但似乎不是很顺利。
把各种流汁残破不堪的一半橙子塞进嘴里，慕言决定还是把它切开就好了。反正随便啃一下就脱皮了，比他费劲巴拉地企图切掉皮要简单多了。
一盘……
还算能看的橙子切好了，宁霂也洗完了澡。
不过对方好像没什么要出来的意思。
慕言走到浴室门边敲了敲，“大画家？”
里面传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
但门还是没有打开的意思。
慕言按了按门把，但是从里面被反锁了。
他又敲了敲，“大老板？”
还是没声音。
可刚才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咔嚓”的声音。
所以慕言还是试探地按了按门把。
这次打开了。
不过是里外同时打开的。
也就是说……
他和里面的人此刻面对着面。
对方还只裹着一条浴巾。
“……怎么不穿衣服？”慕言的声音有点哑。
“……弄湿了。”宁霂也是没想到慕言会在门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衣服确实是湿了，因为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过于多了，以至于没注意到莲蓬头的位置，直接把自己身上和换洗的衣服全部打湿了。
微微推了推慕言，他快步走向卧室。
但后面的人就像小尾巴似的，一直跟在他身后。
关上卧室的门的时候，他差一点就把慕言的鼻子夹掉了。
“出去。”宁霂说。
“不要。”慕言手抵着门。
“出去。”宁霂关门的手使了点力。
“不要。”慕言也使了点力。
宁霂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几秒，然后松了力，转身去找衣服了。
不过即使门被打开了，慕言也没有闯进去，只是倚在门边。这个角度看不清衣柜的方向，只能隐隐约约瞄到一个人影。
慕言咽了口口水。
这人怎么就连个影子都这么勾引人。
换衣服的人倒是没感觉，只想尽快把挂在腰间的浴巾换成衣服。那个过于执着的眼神实在太炙热了。
“你……”
刚刚开口，那个原本站在门边的人已经站在他身边了。
“我很想你。”慕言从后面抱住了背对着他的人。
宁霂僵硬了一下。
“大……慕言。”本来想要调侃的话说到嘴边却变说不下去了。
“我懂。”慕言低声笑了。
抱着人的手臂也颤抖着缩紧了一点。
两人再次一起倒在床上。
不过是非常规矩地躺着。
“为什么在我家？”宁霂拉着慕言的手摸来摸去。
“想你了。”慕言盯着宁霂的眼睛。
以前宁霂听到这种话，肯定会送一个大大的白眼。
但现在他只觉得心里甜甜的。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上次这样还是对许玏煜。
但又想到了阿九和他说的话，慕言不会对任何人认真的，别人对他认真也不行。
瞬间心里又不甜了。
“你来就算了，别带别人来我家。”宁霂放开了慕言的手。
气氛突然降到了冰点，慕言也收起了自己往常笑眯眯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宁霂没想到慕言反应这么大，陪着笑脸说：“我又不介意你来住我家，但你那些……玩伴？”宁霂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了，“就算了。”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慕言坐了起来。
宁霂也跟着起来了，“我又没说你真的带人来了。”但慕言的脸色依旧很差，宁霂又扯了扯嘴角，“我错了，我没别的意思。我不是怕你带人来，就是你喜欢的那种，有时候撒起娇来真的拒绝不了。我不是怕你忍不住吗。”
慕言没出声，只是盯着宁霂看。
宁霂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到对方了，可能是因为人家特意等他回来，他却不相信人家？
可是他又没说慕言真的带人回来了。
“你觉得我就是这么对待我们之间的关系？”慕言终于开口了。
“嗯？”宁霂没听懂。
“你觉得即使我和你在一起了，也还是会在外面玩？会和别人睡？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慕言用宁霂从没听过的冰冷声音说。
“什么？”宁霂更懵了。
慕言冷笑了一声，“那你还真大度啊。男朋友在外面怎么样都不管，几天不联系也没关系，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就够了是吗？”
“啊？！”
等等，慕言说什么？
男朋友？
谁的男朋友？
他的男朋友？
男朋友是谁？
慕言？
慕言是他的男朋友？
如果他现在是一本漫画，身后肯定是黑漆漆的漩涡，以显示他的错愕。
但慕言并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
宁霂被慕言压在了身下，虽然不是两人第一次这种姿势了，但却是宁霂看到不是笑眯眯而是一脸受伤的样子。
“本来想好好珍惜你，但既然你觉得我这么渣，那就渣吧。”慕言说着手伸了下去。
“等等等等。”宁霂猛地一用力，把身上的人推开了。
被推到床尾的人低着头，但即使这样宁霂也看出了对方的难受。
心里有点难受。
宁霂爬了过去，一手抓住慕言的肩膀，一手抬起了对方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然后他就看到了慕言闪烁的目光，虽然不到泛泪的程度，但也差不多了。
“你说我们在一起了？”
“你不愿意就算了。”慕言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知道你还喜欢你前男友，我们之间就当没发生过吧。”
“不是，等等，你先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宁霂仔细回想了一下，实在是找不到这段记忆。
“不重要，反正都分了。”慕言转了转头，想挣脱宁霂的手，但虚脱了的身体并没有成功。
慕言虽然那方面的经验很多，但认真谈恋爱确实是第一次，况且还是和惦记了这么多年的宁霂。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很多地方没做好，可确实是努力过的。
结果都没有让宁霂觉得自己是认真的。
“没有……不是……你等等……”
宁霂退后了一步。
慕言最近确实有点奇怪，又是叫他霂宝宝，又是各种亲亲抱抱。他本来只以为是慕言哪根筋搭错了，但如果说是因为他们在一起了……
“你谈恋爱是这种类型的？”宁霂脱口而出。
慕言已经说服自己两人就这么结束了，对宁霂露出的笑容恢复了往常的笑容，“第一次谈没掌握好，让你不舒服了对不起。”
宁霂的脑袋里飘过了一万个想法，从火山爆发恐龙灭绝到晚上要吃什么都想了一遍，然后做了个深呼吸。
“虽然你说我们在一起了……”
“我不想听，我先回去了。”说着慕言站起了身。“抱歉，擅自进你家。但我没带人来，只有我自己来。”
但被一把拉住了，“听我说完。”
慕言这时觉得宁霂是个很残忍的人，连最后一份体面也不能留给他。
“虽然你说我们在一起了，但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宁霂重新说了一遍。“但是我觉得这样，就，也挺好的，就在一起吧。”
明明是自己逼人家听，但说完之后宁霂却自己的脸有点烫。
“你什么意思？”慕言眨了眨眼睛。
说一次已经够艰难了，宁霂没想到还要说第二次。
“我是说……”
但没说完他就再次被慕言压到在床上。
慕言从上面看着宁霂，眼睛闪烁着光芒，“这次不是我误会了？”
“嗯，我们在一起、谈恋爱、交往、拍拖……呃……暂时想不到别的词了。”宁霂越说越忍不住笑意。
慕言也一样。
他低下头轻轻吻住宁霂的双唇。
非常轻柔的一个吻，好像在试探对方，仿佛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吻。
结束这个吻的也是慕言，慢慢后退直起了身，“不能再继续了。”他若有似无地顶了顶宁霂。
其实宁霂想说他们都不是第一次了，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小心。但是现在再回想慕言对他的样子，其实……还挺享受的。
算是他小小的小心思吧。
“吃点东西吗？我做饭？”宁霂坐起身。
慕言是蛮想念宁霂做的饭菜，但……“还是出去吃吧。”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得住，“你也累了，随便吃点就行，明天再做吧。”
觉得自己的新晋男朋友是心疼自己，宁霂心里美滋滋的，“好。”
换了衣服，两人美滋滋又莫名羞涩地出了门。
宁霂看着身边的人，就差把“害羞”两个字刻在额头上了，“那个……”
“嗯？”慕言也笑眯眯地。
“牵手……”
许玏煜以前从来不愿意和他在外面表现的太亲密。他理解，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宽容。但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毕竟谁不想在外面炫耀炫耀自己的男朋友呢。
慕言虽然是Wild的常客，在那里也玩得开，就差现场直播了，但那毕竟是夜店。
大白天的，谁知道呢。
但慕言却非常自如地牵起宁霂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宁霂暗暗笑地更灿烂了。
慕言捏了捏宁霂的手。
旁边的房门里面传来声音，接着就被打开了。
之前碰到的女生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两人撇了撇嘴，“怎么又碰到你们。”
两人对了一眼，默默把牵着的双手背了背，但彼此都不愿意放开。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女生瞥了眼两人牵着的手，“刚分手看人谈恋爱，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两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慕言说：“面目全非都长这样，那我们连脸都没有了吧。”
女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虽然知道是哄我的，但确实听着开心。”
“哄也是真的才说得出口啊。”慕言眨了眨眼睛。
电梯到了一楼，女生先走了出去，转过头对两人甩了甩头发，“安可知，两位帅哥以后多关照啊。”
“宁霂，慕言。”宁霂简单介绍了两人。
安可知又撇了撇嘴，“名字都这么配。”不过随即又露出笑容，“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啦，改天见。”
“拜啦。”慕言挥了挥手。
女生拨了下头发，踩着高跟鞋走了。
两人站在原地，只觉得这女生好神奇。第一次见面哭哭啼啼像个刚被抛弃的小女生，第二次见又仿佛大女主戏里走出来的主角。
“走吧，吃饭去。”慕言拉着人走了。
“嗯。”宁霂眼里心里现在都是这个人，别人都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50章 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