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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从未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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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楼下遇见西旬是偶然，碰巧遇到了钟合欢打电话给他说结果出来了，让他立刻过来一趟，事发突然，祁卓礼便顺水推舟让他帮个忙。
“西旬，你等会见到江衡，就别叫我卓礼哥哥了，我有喜欢的人。”
祁卓礼说出这句话时，并不是没有看到西旬的眼神变得落寞和难过。
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西旬，我以前也和你说过，我只是你的朋友，以前我一直觉得你叫我哥哥并没有什么问题，但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这么多年，他一直很介意这个称呼，所以……”
“我知道，卓礼哥，其实我也没想过真的可以和你有个结果，但是，暗恋已经变成一种习惯了，我暂时改不了，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改过来的。”
西旬笑得十分坦然，这个结局早就在初中毕业后他出国被拒绝时就注定了，当交换生重新回来，选择在祁卓礼楼下住，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当初那个初恋心理，也没想过结局能够圆满。
……
柳江衡仰起头看着他“你这样对他来说挺残忍的，哥，你知道他喜欢你，你也知道他如果来了会看到什么，所以，你是个混蛋。”
“对。”祁卓礼一个下压将他压在沙发上，低下头贴着他的额头说“我就是个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账玩意，你还喜欢我吗？”
剧烈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达到他的掌心，柳江衡曲起手指在他衣服上抓出皱痕，眼神清明地回答道“喜欢，因为我也是个混蛋，喜欢哥哥的混蛋，两个混蛋天生一对。”
“你不是我弟弟。”
这句话在高一时，他拉下脸想去求和时，祁卓礼就和他说过，也是因为这句话他们大打一架，打的特别凶，过了这么多年，再次听到，柳江衡才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你……那时候……”
“还要早，初二暑假开始意识到，是不是很变态，害怕吗？江衡。”
柳江衡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子，微微仰头含住他的双唇，已经接吻过上百次的人不再像刚开始时那么生涩稚嫩，他学会了撩拨心怡的Alpha，学会了热烈的she吻时怎么换气。
干柴烈火快要烧起来时，柳江衡的手机就响了，是家里人独有的铃声，他一下子就制止了祁卓礼的动作，立刻捂住对方的嘴“我爸的电话，别说话。”
来电显示是谢治延，这让他想起了那晚他们的对话，后背立刻坐直。
“喂，父亲。”
“丁富说你好几天都不在宿舍？你在哪儿？”谢治延那边有叫卖声，柳江衡警铃大作看了眼祁卓礼，支支吾吾说不出理由。
“谢叔，是我，江衡这几天都在我这儿留宿呢。”
祁卓礼搂着他语气正经，让柳江衡想给他鼓掌，全然没有半点心虚。
“嗯，宿舍休息不好，他这几天都在我这儿，让他听吗？好。”
有个哥哥做的榜样示范，柳江衡这会就一点心虚都没有了，接过手机说“父亲，你来我学校了？”
“嗯，出差回来经过你学校想看看你，结果倒好，你去祁卓礼那小子那里了，怎么，你们和好了？不吵架了？”
“……”
谢治延的语气和柳洲序一模一样，都在逗他，柳江衡脸颊一红眼睛瞪了一眼祁卓礼说“是祁卓礼先开始冷战的！”
“嗯，对，祁卓礼是坏人，江衡，你可给我打起点心眼，知道不，不要像小时候那样端着自己的零食全部给他，留个心眼。”
“……”
在一旁听着的祁卓礼绷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柳江衡脸颊更是红得出血，小时候的他确实极度信任祁卓礼。
因为是一起长大两小无猜，他的所有东西都是给哥哥的，包括过年的压岁钱，也全部塞到哥哥的存钱罐里，这件事谢治延和柳洲序都不知道。
挂了电话后，柳江衡就跨腿坐在祁卓礼腿上，双手架在他的肩上询问道“祁卓礼，我的压岁钱呢？”
“不是给我的吗？”
深邃的眉眼平时不苟言笑看得有些严肃，可一旦沾染上笑容，柳江衡就会出现心跳加快肾上腺素爆发，好喜欢……
他似乎能明白古时候那些昏君为什么能做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美人一笑的愚蠢之事，因为他就现在也想把自己的所有家底交出去！
“给，哥，吵架后每年的压岁钱我都攒着，全部给你，当做聘礼，你要么？”
说这话时，柳江衡的眼睛一闪一闪，像漆黑夜空中出现的星河，让人移不开视线，祁卓礼把他抱紧，低着头吻着他的后脖子那一块肉。
“土豆，要留个心眼，这话怎么一下子就不记得了？嗯？”
“嗯……”
牙齿咬着敏感的嫩肉，冰橙花的信息素透过皮肤渗进血液里，柳江衡大脑有些晕乎乎的，冰冰凉凉的身体很舒服，让人迷恋，这是清醒时的临时标记……
牙齿松开后，柳江衡还没回过神，十分依赖Alpha，整个人埋在他脖子里轻吐着气息，祁卓礼捏了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把今天钟合欢和他说的结果一五一十转发给他。
久久没有听到回答的祁卓礼低下头托起他的下颌看着他，对方只是眨了眨眼睛回望着他，似乎对刚刚的事情没有任何波澜。
“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
“当时得知自己有可能会出现“干涸症”不是十分抗拒吗，怎么现在得知自己已经在这个病症的前一步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柳江衡想起来了，那次在球场上出现信息素暴乱时，祁卓礼在校医室对他的告诫引来自己情绪上的波动。
“当时一个人会很怕，可是，现在有你在身边，好像并没有那么可怕，祁卓礼，有一个秘密我可能一直没和你说过。”
“是什么？”
祁卓礼揽住他的腰揉了揉，眼神里带着笑，牵着柳江衡的心脏快速跳动。
“从小到大，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里，我好像都没有很害怕的事情，即使小时候被同学欺负，被骂是胖子，好像都不足以造成我心里的恐惧。”
“可是我们俩吵架敌对后的每一天，我都总会出现很多让自己恐惧的事，比如，大脑想不开去浴缸泡澡强行克服恐水症，为了能快速追赶你的脚步拼了命去锻炼，忍住不靠近你的心，这些都让我很恐惧，很害怕也很疲倦。”
柳江衡细数着自己做过的事，也在给自己看清楚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爱情早就在这无数个时光里慢慢被蒙上灰尘，懵懂的人还没看清，就被年轻气盛的不服气，不甘心给遮蔽双眼。
“现在和你在一起，而且这个信息素紊乱综合征是可以治疗的情况下，为什么我要害怕？”柳江衡牵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宽大温热的掌心包裹着他手心，是温暖安心的感觉，是小时候所有勇气的来源。
“呵……”
祁卓礼笑了一声，低头吻住他的额间，从小他就知道，柳江衡这个比他小一岁的弟弟一直比他勇敢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