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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从未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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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研究局一楼的咖啡厅，钟合欢带着揶揄的眼神看着祁卓礼，嘴角微微一笑不说话。
“钟姨，你电话很急，是不是报告结果不好？”
自从上次看到柳江衡的手环还在不稳定的跳动，他知道即使自己劝说柳江衡，他一个人是不会乖乖去医院的，所以，他就私下询问钟合欢。
“这份报告结果确实不怎么好，毕竟，这是“液体”检测出来的，不是直接的信息素。”
说这话时，祁卓礼没忍住老脸一红，但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钟合欢笑了笑说“现在不好意思了？你当时拿着那团东西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
一向稳重的钟合欢一改往日的严肃正经，祁卓礼抿着唇不说话，他觉得钟姨改变了很多，这种轻薄的性格不知道和谁学的，有种为老不尊的感觉。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钟合欢把纸质报告拿出来翻到最后一页。
【信息素紊乱综合征。】
“小柳还是没有像预期那样顺利度过“尴尬期”，而是出现了信息素紊乱综合征，清酒薄荷的信息素太过强势，尽管从你的描述来看，他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可是在某些时刻信息素依旧在他身体内暴走，也就导致了为什么这么久了，信息素手环也还在变化。”
钟合欢停了下来喝了一口咖啡，这种吊着人胃口的交谈让祁卓礼肩膀绷紧，甚至不敢大声呼吸，信息素紊乱综合征如果没有处理好，下一步就是“干涸症”。
他最想守护的人……会变成第二个已经离开的祁连渝吗？
“不用紧张，卓礼，没有那么严重。”钟合欢搭着他的肩拍了拍，“他和连渝不一样，不是所有的紊乱综合征都会变成那个极端。”
“我看了信息素对比图，我觉得小柳的信息素紊乱是因为心底里对你的执着，毕竟，报告里的图表并没有乱到没有规矩可言。”
“它不是生理上的病症而是心理的。”
祁卓礼依旧没有放松状态，他脑子嗡嗡嗡地无法运转，在专业上冷静理智的大脑此刻像长满了铁锈的机器，只能听着对方直白告诉他结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弯弯绕绕需要思考。
看得出祁卓礼的状态并不好，钟合欢就直白地说“停止打抑制剂，你每天给他一个短暂的临时标记，通过高匹配的信息素治疗这个紊乱综合征。”
“标记？”
“嗯。”
“合欢，你回来了？”男人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西服端着餐盘走了过来，钟合欢看到他也有些诧异，随后便笑了笑说“你怎么也来了？出差？”
“回来这里了，这不是刚应聘结束想来这里喝一杯顺便尝尝久违的牛角包还是不是这个味道。”男人笑得爽朗，但是眼神里还流露出淡淡的悲伤。
“你来这里工作？你从高塘研究局辞职了？霍允琛呢？他也过来吗？”
钟合欢惊讶的都忘记了祁卓礼的存在了，长辈们谈话他又不好直接打断，只能等着他那善良的钟姨能快点发现这里还坐着一位心急如焚的小辈。
“我和他离婚了，两个月了。”
“为啥？霍允琛和你离婚？”
震惊的消息让钟合欢少有的失态，男人倒是被他逗笑了，他说“很正常，我一个beta又没有信息素，也无法标记，我们的婚姻走向是必然的。”
“狗屁，怎么可能，这个绝对不是理由。”
“合欢，这位是？”
男人礼貌地提醒着她，钟合欢终于想起来了，她不好意思地朝祁卓礼笑了笑，给他介绍道“认识一下吧，这位是楚楠，我的优秀毕业生，现在在…”
“失业找工作中，哈哈。”男人友善的补充道，钟合欢微微皱眉，显然对于这个补充不满意，祁卓礼点着头自我介绍着。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一步。”
“别，小楠，你就坐在这儿，我和他说几句就行，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等会一起吃个午饭，牛角包别吃了，咖啡厅换老板了，超级难吃。”
钟合欢吐槽完后就和祁卓礼说“通过信息素纠正他的紊乱，效果肯定更加直接有效，你这身上的清酒薄荷都要把阿姨的嗅觉给填满了，现在用标记治疗应该不是问题吧。”
祁卓礼没有反驳，毕竟，他们在床上确认了最后的关系，只是还没有进行事后的温存就要来这里接受现实的打击。
“谈完就回去吧，一个月后可以带他过来检查多一次，我相信肯定有效果。”
钟合欢拍了拍他的肩指着桌子上的报告让他他装好带走，然后迫不及待转头看去楚楠那边说“霍允礼现在在哪儿？”
“他在出差吧，我们已经两个月没有联系了。”
“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
“别，不要打，求求了，合欢，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当初他爸说对了，Alpha和beta是没有结果的，结束了。”
祁卓礼把报告叠好后看到了男人的眼睛露出遗憾的神色，他无意打听别人的隐私，默默离开了咖啡厅。
还没走出大楼，一场暴雨来袭阻挡了他的去路，他只能拿出手机打车，手机里安静地没有任何消息，他想起了男人的话，突然觉得有些滑稽。
以前没有信息素时，都在说性别不应该是爱情的绊脚石，现在出现了信息素分化，又变成了信息素是爱情最大的鸿沟，原来在合适的时候遇见对的人是那么重要。
如果柳江衡不是omega怎么办呢？
【那我也会和他在一起。】
滴滴司机到了，他冲入雨中，一辆霸气的库里南停在他们车前面，一位高大的男人从车里下来，司机急忙给他打了伞，男人冷冽的五官写满了愤怒，冲鼻的龙舌兰一下子扑面而来。
祁卓礼皱着眉和他擦肩而过，这种不收起信息素的Alpha让他反感，坐在车里，司机就开车了。
回到出租屋，暴雨天气带来的阴暗让不开灯客厅更加黑暗，祁卓礼没有开灯，眼睛看到了餐桌上被拆开的营养剂，脚步径直去了卧室，床上躺着的人还在睡觉。
他洗了个澡对方还没起来，祁卓礼掀开被子把他抱住，鼻尖哄着他的脖子视线盯着他起痂的地方。
“哥……”
柳江衡被弄醒了，睡眼惺忪地双眼还带着没睡醒的血丝，祁卓礼揉了揉他的眼皮“睡太多容易生物钟紊乱，快起来醒醒神。”
连续四天日夜颠倒，现在再不把他的生物钟整回来，估计柳江衡都会持续这个状态，祁卓礼强制把他拉起来，对方软乎乎靠在他身上“为什么中午让西旬给我带营养剂？你恶心谁？他还是我？”
柳江衡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普通询问，祁卓礼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对于西旬，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让他亲自过来给你说，你才不会乱吃飞醋。”
“我才不吃醋。”柳江衡朝他脖子咬了一口，祁卓礼倒吸一口气托着他的大腿把他抱了起来，“对，你不吃醋，我们去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