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撒勒的美丽传说》止汶

6、药物放任

　　源自一个忘记最初在哪里看到的梗，并且突然觉得很适合，所以迅速短打一篇，其他圈有的我们jcs也得有！是小情侣的恋爱喜剧，还有神秘嘉宾作为商人出场，大概稣的公嬷都可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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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红发黑袍的卖货商人路过耶稣和门徒们所在的营地。管理财务的犹大前去与他交涉。

　　“你以何为生？或者说，你卖些什么？”犹大递给他一根烟，问他。

　　“什么东西都卖，就像其他人说的，万物皆有价。”商人金色的竖瞳很像蛇类的眼睛，他点燃那支烟，忽然凑近，隐秘地低声对犹大说，“看在这支烟的份上，我有一样东西可以让你达成愿望，我敢打赌，你一定会买下它。”

　　犹大物欲很低，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给耶稣和门徒们对民众的施舍擦屁股上，不太乐意花无用的钱。他对商人的故作神秘十分不满，冷哼一声，“我可没什么一定要买的东西。”

　　“你会的，它很管用。”商人嘴角挂着古怪的笑意，将一口烟圈吐在犹大脸上，递出了一瓶药。

　　说完，商人转身就走了，甚至都没有要钱。

　　犹大感觉莫名其妙，但反正都没要钱，随手把药揣进了皮衣的口袋里。

　　“犹大，那商人卖什么的？”不远处的西蒙抬头问他。

　　犹大潜意识不想把那瓶药透露出去，装作无所谓道，“什么都没卖。”

　　“真是个怪人。”西蒙耸耸肩感叹，也不知道他是在说那个商人，还是意有所指地在说犹大。
　　——他们在为最近过多的军火花销吵得很凶。西蒙一直想说服犹大批钱让他组装一支武装部队。

　　犹大懒得理西蒙，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帐篷，掏出皮衣里的药瓶。

　　那是一个透明的小药瓶，里面装着红色的不明液体，色泽十分诱人，像是鲜红欲滴的果实，只需用尖尖的犬齿就能咬破那层娇嫩的皮肉，溅出甜蜜的汁水。

　　一张看起来像是说明书的纸条贴在上面：

　　［禁果汁液：加入水中，无色无味，饮用后三分钟内见效。饮用者会对任何事情都不加以反抗，任人为所欲为，且会在事后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

　　看清纸条上写了什么，犹大条件反射性迅速把纸条藏进皮衣里。明明帐篷里也没有别人，但他就是这样奇怪地惊慌失措，好像他真的打算做什么又怕被自己发现一样。

　　他想到商人蛊惑性的金色蛇瞳，莫名联想到了蛊惑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的蛇。又联想到伊甸园的阳光，思维发散，最终停留在耶稣麦穗一般的金发上。

　　不！他究竟在想什么？他才不需要这个！而且这瓶三无药水又不要钱，绝对不可能有用！

　　犹大愤怒地把说明书扔开，还感觉不解气，把药水随便揣进兜里，打算晚上找没人的地方扔掉。

　　终于，等到晚上，其他门徒都睡着了。

　　犹大面色难看地端着一杯无色无味的水站在耶稣帐篷前……

　　很难想象他在白天到晚上这段时间内做出了多么剧烈的心理斗争，也许是他的意志在和恶魔的蛊惑进行一场生死决斗，努力想要获胜…但无所谓，结果在于他已经站在这了。

　　他端着水在耶稣还亮着灯光的帐篷前沉默，久久不敢迈步进去，莫名觉得自己很蠢，有点想扇自己一巴掌。

　　犹大转过身蹲在帐篷前，烦躁地点燃了一支烟。等到他快抽完半盒时，帐篷里面兴许已经观察他很久的耶稣出于担心他肺部状况的善心出声喊他，“犹大？怎么不进来？”

　　犹大沉默片刻，用指腹把烟头掐灭随手弹开，转身进了帐篷。

　　帐篷里的耶稣正在整理信众发来的信件，见他进来，便抬头笑了笑，“你还端了水来？”

　　犹大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还端着那杯快要被自己手心给捂热的水。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哑，“给你的。”
　　也许是为了掩饰，犹大把水杯递出去以后欲盖弥彰地补充，“别看信了，早点休息。”

　　“唔，我会的，谢谢。”耶稣从简易的折叠桌后面走出来，接过犹大的水杯坐在床边。

　　帐篷内铺了地毯，所以他赤着脚，在深色的地毯上像两只跃动的白鸽，走路间宽松的亚麻白袍在烛光下透露出他身体线条的轮廓，于柔和的光影中看起来有些过分迷离。

　　犹大不自主地吞咽了两口唾沫，努力把视线移开。

　　“我今天有去你帐篷里找你，但你不在。”耶稣捧着水杯歪了歪脑袋，金色的发丝如丰收麦穗一样让人喜悦。“你去哪儿了？犹大。”他问。

　　“呃…我，我去找，我去找西蒙聊天了，没错，我找他谈论一些花销的问题，他对于枪支弹药的花销过多了。”

　　耶稣没有怀疑犹大拙劣的谎言，又或许是看出了，但顾虑到他的面子故意没有点破，“我很高兴你们的关系变好。”

　　犹大目光游离，不自在地看向被耶稣捧着的杯子，“…喝点水吧，你白天讲道说了很多话。”

　　“你有些奇怪，犹大，是发生什么了吗？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耶稣担忧地摸了摸他的脸。

　　在这样的时刻，犹大反而感到十分冷静，他抓住耶稣放在他脸上的手反问，“哪里奇怪？”

　　耶稣没回答，只是定定地注视他，像是想让他自己承认错误，盯得犹大有点儿心里发毛。但很快，耶稣就放弃了这种酷刑，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信任，直接换了一个话题，“我今天在找你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纸条，是你留给我的吗？”

　　“什么？”犹大愣了愣，有点茫然。

　　“喏，”耶稣摊开手掌，把掌心里的纸团展示给犹大看，“揉成团的纸条，就在你的帐篷里。”

　　这明明是那瓶药的说明书！

　　犹大的脊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咚咚咚的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你看了吗？”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自然地伸手想把那团纸拿回来，“只是一些没用的废纸，我负责管钱，你是知道的，我喜欢把账目写在纸上，方便计数，所以收集了很多废纸……”

　　“我还没看，但我想看看最近有什么支出，是不是太多了才让你今天这么心事重重？”耶稣皱着眉头避过了犹大的手，“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的，犹大，我们可以一起想想办法。”

　　耶稣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展开了那张纸条。

　　完蛋了！！！这句话在犹大的脑子里回荡。他僵在原地想不出自己应该做出怎么样的反抗，眼睁睁看着耶稣即将把那张纸条上的东西读出来！

　　“嗯…禁果汁液，加入水中，无色无味，饮用后三分钟内见效。”耶稣抬头看了看犹大，灯光下有些晶莹的嘴唇开合，轻柔的声音继续读到，“饮用者会对任何事情都不加以反抗，任人为所欲为，且会在事后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

　　“噢…这可真是奇特的东西。你是把它加进这杯水里了吗？犹大？”

　　犹大像是终于迎接了审判的犯人，麻木地接受了自己的罪名。他痛苦地捂住脸，不敢再看耶稣，有气无力地说，“够了耶稣，别说了，你就当这是一个玩笑，原谅我吧，拉比。”

　　“你这又是做什么？”耶稣无奈地拉开他的手，捧起他的脸，“好啦，你的罪赦了。”

　　犹大咬牙切齿，吐出的话有几分阴阳怪气，“感谢您的仁慈。”

　　“不用谢，我亲爱的犹大。”

　　耶稣重新端起那杯水，宽松的白袍袖口下滑，在灯光下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正当犹大觉得他要把那杯水倒掉时，耶稣却当着他的面把那杯加了禁果汁液的水靠近嘴唇喝了一口。

　　光滑的脖颈上，能够很清楚地看见耶稣吞咽的模样。

　　他喝下去了！他喝下去了？他明明知道那是加了药的！

　　犹大惊慌地抢过那杯水，急忙道：“你做什么？耶稣！这真的是加了药的！”

　　耶稣仰起头笑了，笑声低低的，从喉咙里发出悦耳的震动。

　　他看了看帐篷里的时钟，又仔细看了看说明书上生效的时间，拍了拍床边示意犹大坐下，然后把手臂搭在犹大的肩膀上，低声笑道：“还有两分钟。”

　　犹大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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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红发黑袍的商人又来了。刚好看见耶稣和犹大两人在外面散步。

　　“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商人露出墨镜下金色的蛇类竖瞳，不怀好意地问犹大。

　　“什么东西？”耶稣用清澈纯净的眼睛看向犹大。

　　犹大说：“没有什么，一点无用的货物。”

　　耶稣便向犹大摊开掌心，眨眨眼睛，“我倒是也想向他买东西，请给我一个银币。”

　　犹大看着耶稣，又看了看红发的商人，舔了舔嘴唇，从钱袋里掏出一个硬币递给耶稣。

　　耶稣凑近商人交流了一阵，犹大没听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只看到商人把一件东西递给了耶稣。

　　哈，和昨天给他药时一样。

　　犹大装作不知道耶稣买了什么，双手插兜，“买好了吗？走了。”

　　“可以了。”耶稣笑着挽住他的手，“走吧。”

　　当天晚上，犹大在耶稣的帐篷里得到了一碗散发着不明味道的汤药，他怀着隐秘的窃喜，什么也没问，一口喝了下去，尝到了辛辣的味道。

　　他也看了看时间，数够三分钟，如愿地发现自己的体温开始上升。

　　“拉比，你给我喝了什么？身体好热…”犹大脱掉皮衣沙哑地呻/吟，自然而然地想去抓耶稣。

　　“是姜汤。”

　　耶稣笑得像个天使，“你昨晚在帐篷外面吹了很久的冷风，我怕你感冒，找那个商人买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