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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绝对不能让人进来。 ...

  •   今日贺城晚报,

      新禾科技窃取文心科技商业机密之事,近日在科技圈掀起浪潮,新禾科技总裁郑亦发表言论,称新禾科技是一家从源代码到研发产品出世以来,从未窃取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就说前段时间招进来的员工有问题,牛吹得那么大,原来是商业间谍,专门坑咱们的。”新禾科技员工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眼尖的下属瞥见郑亦走了进来,嘘声提醒,各自又回到岗位。

      产品经理董浩跟在郑亦身后,他的脸色比郑亦还要阴沉,像是刚训完人的样子。

      从上楼到现在,郑亦的手机来电铃声,从没听过,也从未接通过。

      除了江雨墨的来电,

      “歪?是陈老干的,陈楚河的爷爷。”这件事是江雨墨听父亲推断的,文心科技最近跟陈老关系密切,而且陈老也不掩饰什么,像是对郑亦的宣战。不过老子为小子出头,耍这种阴险手段,真是贻笑大方了。

      “我知道。”郑亦站在电脑前,给董浩翻找着文件,一手举着手机道。

      电话那头有一阵子沉默,江雨墨被这一声我知道,瞬间打乱了接下来想要说的安慰话。三个字语气轻快,仿佛早就预料到事情的结果,只是简单的回应一声。

      “那准备上市的产品怎么办?”

      这个产品是郑亦从大学就开始有的展望,可以说是他的梦想。也是在与江雨墨相处之后开始研究的,她明白郑亦在上面倾注了深不见底的心血。

      郑亦将文件交给董浩之后,招手离开,一个人坐在办公椅子上,空闲的手抓着钢笔来回摸索,似笑非笑说:“放心,它是吸引融资的底牌,我不会让它付诸东流。”

      “也不会让陈楚河把我老婆抢走的。”

      “头一次见你嘴贫,跟谁学的呀。”

      江雨墨跺脚的声音传入电话中,郑亦笑了,笑容堆在脸上很浓重,他的脸肉少皮也少,一笑整张脸都在运作,是难以让人感染到的笑。

      手中滑动的钢笔停了下来,郑亦道:“羽墨最近我可能很忙,就不能照顾到你的情绪了。”

      江雨墨狠狠撂下一句话,“忙归忙别把命累丢了,不行我养你呀。还有这时候照顾我情绪太没有作为了。”

      郑亦掌管的是一个公司,窃取之事关乎员工和客户之间的利益,她现在没帮忙,就不能去叨扰,费他的神。

      郑亦本想在调戏一番,说自己怕老婆跑了,可听见江雨墨认真的语气,便把话咽下去了。

      “您教导的是。”还是没忍住。

      江雨墨率先挂电话,现今不想浪费他的时间,只想确认他的状态与否。可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让她觉得心疼,让她想要去见他,拥抱他。

      她更想做他的后盾,他的退路。

      新禾科技的事件影响甚广,在麦田剧院的董事会上,各路董事一致认为取消同新禾科技的合作,不料被徐牧否决。

      这是他新任总裁后的第一次否决。

      虽说总裁没有否决董事会决定结果的权利,可在这里徐牧的实力没人愿意反驳,纯属自讨苦吃。

      他们这些老家伙大多还保持着剧院老旧的思想观念,徐牧每每的创新,又为剧院带来新效益,他们都自叹不如。只追求长久的经济效益,他们没必要惹恼这个新任总裁。

      “徐总不赖吗,新官上任又是三把火。”江雨墨走进办公室,打眼就看到桌子上被扣下去的相框。

      她知道这是徐牧跟林若惜的合照,抿嘴摇头,“还留着呢?”

      “你没找过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徐牧说道。

      “郑亦那边心态怎么样?”

      答非所问的可能有,否定疑问,或者找了人家不见,等于没找。

      江雨墨双手撑在腿上,垂着眼睫道:“撑着呗,我想让你帮我联系一个人。”

      “谁?”

      “余桦的男友,让他帮我在英国伦敦替我打听一处住处,条件:安静,安全,距离医院近,占地面积80平米左右,两居室。”

      余桦的男友的父母,是英国人,在做房屋出租中介。当时徐牧与江雨墨的住宿问题就是他帮忙的,算是互利共助。

      江雨墨起身,并不想听徐牧的追问。

      徐牧本想问,给谁的,见江雨墨闪躲的样子,不用问就知道。

      “你要去英国?”

      江雨墨咳嗽两声,道:“帮别人问的,记得保密。”

      走得很快。

      她要去英国干嘛?房租要求基本合理,但有一点就是距离医院近,她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可江雨墨不想说的话,他徐牧求着说也道不出。万一真的帮别人问的,现在他自顾不暇,等到时候办好再问不迟。

      这几天他后悔极了,当初就不应该给林若惜安排单独办公室,每次路过门都是关着的。一问别人,说人在呢。

      手放在门把手上,扭了半圈又放下来。

      一言不语地走了,无奈一笑,老天呀,就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吗?徐牧走到走廊又是一根烟,内心不断回想在酒馆里听到的话,不想见该多好。他的心从未如此折磨,更有预感这是永远都治不好的心病,他迫切地想知道林若惜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若是还爱着,他愿意断绝关系,去爱她。可若她下定决心不去爱,他又凭什么出现在她身边呢?

      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黄哥,今晚再收留收留我呗。”

      “等等等”电话里的黄哥明显是被恐吓住了。

      “不是兄弟我说你,分手了人家女的都没你娘,你一来抱着我哇哇大哭,整条街上的人都听见了,还以为我把你咋了呢。”

      “老子是直的,再说今晚你生日你是寿星,抱着她哭去。今晚跨年,老子要陪姑娘。”

      烟头扔进垃圾桶,徐牧伸手揉搓脸庞,伴着哭腔说:“老黄你变了。”

      下一秒,嘟嘟嘟挂电话的声音,响彻徐牧的耳朵。

      坐在办公室的林若惜眼神盯向门把手处,方才的声音都听到了,她知道是徐牧。

      见了又怎样,她此刻觉得,七夕牛郎织女鹊桥相会是一件残忍的事。相见是在提醒两人的不可重圆,每年都要提醒一次,难道心就不痛吗?

      垂下脑袋又做自己的事,可看向电脑的文件,看了半天都不知道里面的提要。又频频看向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今天是徐牧的生日,跨年前夜,她的心又乱了。

      起身拿了背包,去了乐团。

      徐意正和刘多争吵,“你也不相信我?”

      “我妈因为舅舅的事,跟外公外婆都断绝关系了,我妈怎么可能又去给他们送钱,让他们行贿。而且我爸说了,我妈要是敢给我,就跟她离婚。”

      “林老师跟我哥更算不上仇家。”

      “我爸妈今天又去拜访林老师家了,这次准能解除误会。”

      刘多伸手捂着徐意的嘴,眉宇有些急躁地道:“我没有误会你,这件事得让林老师相信才对。”

      两人耳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转身看去,林若惜呆呆地站在原地,肩膀上的背包滑落在指尖。

      徐意抱着林若惜道:“你肯定听见了,林老师你不要把我哥丢掉好吗?他快废了。”

      林若惜扒开徐意的手,蹲下身来,语气沉静,内心却翻江倒海。说:“我没有把他丢掉,我们”

      我们真的要这样吗?她一度想逃离,逃离一切桎梏,可她做不到。

      这样的真相她希望母亲听到,更希望父亲听到。

      林若惜的手机响起,是林母打来的,心里不由地一颤,母亲是出事了吗?

      “买一束鲜花,去见见你父亲吧,若惜。妈,也看累了。”

      林母放下电话,将桌子上的礼品盒放在地上,用掌心将桌子上不属于她的眼泪擦掉,是父母放下一切尊严的眼泪。并不是她刻意刁难,只是想让两个孩子冷静冷静,知道自己最终想要什么。

      穿着衣服走出了门,元旦前夕,冬天的日子也纯正了,没有秋季的潮湿,没有初冬寒栗刺骨的风。空气中弥漫着阴森森的静,或许是狂欢前的宁静,只有呼出的白气是动的。

      墓地里,夕阳落下的微光拽着两人的影子,狭长又牵绊。

      林若惜将花放在父亲的灵柩前,母亲没有说明来的原因,电话里的语气是她不容抗拒的,是一个母亲卸下铠甲后的妥协。

      林母伸手抓住林若惜的手,看向她的眼袋,昨日又没有睡好。

      道:“今天徐牧的父母又来拜访了。”

      “嗯。”林若惜知道,还是以往的样子,拒之门外。

      “我听到了合理的解释。”林母转头看向林父的遗像。

      接着道:“对秦帅之事当初秦岚执意一切交由警察和法律,可秦岚父母溺爱过度不愿自己的儿子坐牢,说秦岚不配为姐。秦岚便跟他们断绝关系,开庭判决她没有参与,她也不知道徐牧喜欢的人,是你的女儿。”

      看似只跟林父再说,实则是对林若惜道。

      林母能感觉到,自己女儿的手越来越热,热到颤抖。

      再看向女儿,没有自己想要的,期盼的眼神,只是等待上级命令的下属。

      林母深深地咽下,吁了一口气,看着林若惜。

      “傻孩子,你父亲那么爱你,会忍心看到你这样吗?你说你父亲在梦里怪你,他是看到你自己作践自己,他心里难受。”

      眼泪又一次落在了百合花上,林若惜紧抿着双唇,底下脑袋,点着头。

      她明白母亲是接受徐牧了,父亲也接受了。

      夜深了,直到两人走到楼下,林母才松开了她的手,道:“徐牧说,只要你还爱他,他愿意撇清跟秦家一切的关系,包括她的母亲。这一点,秦岚竟也默认了。”

      “这件事得由你来决定,只有你掌握主动权。”

      “妈,今晚就别设宵禁了。”

      林母望向女儿离去的背影,无奈转身,女大不中留呀。

      麦田剧院的员工宿舍传来一阵响声,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徐牧以为母亲来了,猛地起身收拾阳台上的酒瓶,他才喝了一罐,今晚他知道睡不着,买了一打。

      敲门声跟索命一样,徐牧只得用窗帘挡住,看了一眼墙上张贴的东西,还有置物架上的东西。

      绝对不能让人进来。

      “让我进去。”

      .....

      “嗯。”徐牧哈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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