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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这算是分别宴,以后不要在见面了。 ...

  •   林若惜身子转了一半,还在细品徐牧的话。

      硬朗的手臂穿过自己的腰身,天旋地转,肚子里那点胀气被挤了出来。

      被徐牧扛在肩上走了出去,伸出手臂想求救,一个存着气的闷嗝,顶在喉咙里面,看着蒋司楠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盯了数秒都没见林若惜反抗的意思,蒋司楠也不好拦着,朝林若惜挥了挥手,关了门。

      车里吸溜声要多大有多大,车外站着的徐牧都能听到,那散发的味道自然早已爬进自己的鼻腔。

      徐牧直觉脑仁被电麻一般,腹部翻江倒海,手指却在手机上不断打字,截屏的动作不断出现。

      一声声毫不掩饰的饱嗝下,林若惜只需向外递食品垃圾袋,外面的人很有眼色。扔下最后一个垃圾袋道:“这算是分别宴,以后不要在见面了。”

      夜色微凉,别墅区基本没什么声响。徐牧深吸了一口冷气,歪头看向林若惜,眼底下的面容红了一片,眼睛雪亮洁白变更看得清眼珠子的挪动,祈求地看着她。那眼神林若惜见过,七年前见过,现在想起来觉得心下被垫了个尖石头。她怕这眼神,这眼神总让自己有无尽的愧疚感。

      徐牧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气话,没有解释之前,越哄越糟糕。

      既然没回答,那就是不接受。

      到了最后的甜品-榴莲。

      林若惜端着榴莲,就要下车,她想出去透透气。

      只因车里味太重,榴莲容易窜味。

      徐牧拿着手机,靠在车身上,看见那一盒黄莹莹的榴莲。

      强压着胃里的胀痛,开了车门,蹲在林若惜身前。

      是蹲在车下,没有跟林若惜坐一起,而是挡着她下脚的路。

      徐牧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个微信二维码,他自己的。

      想要去另一边开门就走的林若惜愣了,她身子倒了过来看一眼二维码。

      砰的一声。

      是关门声,林若惜想从右面下车,被徐牧一把拦住。

      他迅速钻进车里,关上门。

      林若惜抿了抿嘴角,看向徐牧脱开他的手,道:“你不用道歉,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是因为你。”

      举在空中的榴莲搭在腿上,“我在追你,你有自己的选择和自由。”

      我在追你,林若惜反复强调着,并不是故作此态,而是她不想徐牧总是在感情上一味的付出,徐牧追了她三年,她也要给他坚定的爱。

      话说完,她却嘴里发苦,不忍嘲笑自己,这算追吗?可她不够坚强。

      虽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但却都遭到周围人的不赞成,难免有些自卑。

      徐牧靠在后座上,不认同的话都在直愣愣的摇头中,似笑非笑的面容,脸庞早已红润,是大哭前的预兆。

      徐牧手机亮起,伸手恭敬递给林若惜。

      “有误会就要说清楚,这是我的选择。”

      林若惜点开一看,是一个pdf文件,关于孟初郭丛事件解释如下。

      接过手的那一瞬间,徐牧端起自己的榴莲,方便自己的查看。

      但林若惜知道,徐牧对榴莲厌恶的程度,看了一眼榴莲,看了一眼徐牧。

      徐牧的眼神却只在那手机上,像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林若惜没说什么,看得快,不落下一个细节。

      pdf里面有徐牧跟孟初哥哥张扬的历史聊天,有与孟初的历史聊天,还有当初郭丛高中行坏时的人证。

      最后讲述了今晚发生的过程,甚至孟初晕倒,他怎么绅士手抱孟初的。

      大致了解清楚的林若惜,点开了徐牧的微信。

      徐牧以为林若惜要再看一遍历史聊天时,林若惜却点开了微信二维码,用自己的手机扫描徐牧的微信二维码。

      林若惜手速很快,毕竟是弹钢琴的,备注:徐牧。xm第一个习惯用词就是徐牧,就更快。

      “我看完了。”这时她才说自己看完了,徐牧眼睛偷瞄了好几次,看着动作明白了她的目的。

      接过那手机爱不释手,不断地抚摸着手机上的屏幕,微信好友多了一个人。是她自己拉黑,自己加回来的。

      “好了,误会解除,谢谢你把屋子打扫干净迎客人。”

      林若惜确实很理智,孟初的事徐牧答应过不能同别人告密,毕竟是有损名誉的事,能这样坦诚布公她已经不是外人。再者换做是她,也会那样做,出于正常人的逻辑。

      大腿一阵酥麻,林若惜低头,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她看了一眼徐牧,可能是推销电话,就一声不响地挂了。

      刚放下,电话又打了过来,“歪?”

      “我是孟初,你是徐牧的女朋友,林若惜吗?”

      三段话,眼睫也眨了三下,为什么要以徐牧的女朋友开头。

      这次林若惜没看徐牧一样,回道:“我是林若惜,你有什么事。”

      话很隐晦,没有承认她是徐牧的女友。

      “今天舞会上的事,希望你不要见谅,是我想请徐牧帮我一样忙,至于什么忙,涉及个人隐私就不好说了。”

      她还真想不到孟初会给自己解释,这时才瞪着大眼看徐牧,怪不得自己挂断电话的时候,他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看了好久。

      原来舞会开始前,早就有言在先。

      在音乐的第一个节拍下,徐牧没有犹豫,道:“林若惜是我的女朋友,没看出来,是因为她想追我玩玩试试,我满足她。”

      “现在她已经误会,希望你下场时向她解释,这是我答应跳舞的条件。”

      这语气完全是给下属颁布命令的态度,不带一点玩笑语气,毋庸置疑,说到了你就必须做到。

      “嗯,我知道了。”林若惜道。

      “还有,你的事,我没有插手,我还没那么疯魔。祝你们幸福吧。”

      林若惜放下来手机,关于谁是主谋,谁是帮手,林若惜不去置喙,这不是她该做的,她一个受害者没那么多心思。

      “对不起,今天没保护好你?”

      徐牧却还是那副楚楚委屈的颤眸,抓着林若惜的手臂道。

      仿佛与孟初之间的谈话只过去一秒,两人之间混沌的感情没什么变化。

      林若惜抿了抿,缓缓摇头,否认着。

      “有水吗?”

      林若惜环顾车内,手里冰凉,徐牧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红西柚水。

      “是徐意落下的,没打开过。”

      林若惜喝了大三口。

      徐牧就在一旁盯着她,颈部的每一次吞咽,咕嘟咕嘟的声音很明显,像个小孩。

      喝完水的林若惜,又吃了口榴莲,又喝了一小口水。

      动作满条不紊,让人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总要靠猜。

      只不过下一步,徐牧猜错了。

       冰冰凉凉的水珠游离在两个相贴的唇瓣中,随着温润的唇齿欲擒故纵般的挑拨,水珠汇入她们的爱河。

      前调红西柚味,后调则是浓浓的榴莲味。

      他上当了,眼神宠溺地看向林若惜,她那最后一勺榴莲,真够他受的。

      自己宠的,恃宠而骄了。

      徐牧想逃,林若惜俯身上前,双手捧着他的耳旁,他很识相,双手抚按她的腰间。

      怕她不够,累着了。

      逐渐升温的不止是耳朵,还有林若惜的鼻尖,碰他被风吹凉的脸,不断想去蹭蹭,冰凉的指尖伸进徐牧的后颈下,徐牧一把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只亲过那一次,徐牧的吻技不是说突飞猛进,但总能让她很舒服。

      没有初吻那时的蜻蜓点水或者是毛毛躁躁,舌尖的落脚点总会被他接住,有进有退。

      歪头的默契感没得说。
      但欲迎还拒的吻技,她玩不过徐牧,自己老得温柔地哄吻,才让自己尝甜头。

      两人心跳的频率不断攀比,林若惜有些头晕目眩,最后被迫妥协。

      不受控制地发出嗯呐的求救声,本以为他有自知。

      没想到,几波毫无章法,没有一点的怜香惜玉的吻,迎上前来,来自徐牧释放的忍耐,准确的来说他有些失控了。

      他想占据这个人很久了,近在眼前,一个盛气正旺的男人,不容小觑。

      远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徐牧这才松了动作,但湿唇又忌惮她的鼻尖,她的脸庞。

      “不,不要了。”

      才知道惹了饿狼的林若惜,软乎乎地趴在徐牧身上,狠咬向他的肩膀。

      徐牧回头看,远处的车辆已经离开。

      “你又脏了,还怎么迎客呀?”

      大幅度的喘气,并不影响林若惜的说话,反正都憋那么久了。

      脏是说徐牧现在满嘴的榴莲味,惨无人道,谁见了都直摇头,没敢往屋子里走,只有她喜欢得很,正偷偷地窃笑。

      “是甜的。”

      真的?

      林若惜主打一个不信邪,伸手捧着徐牧的脸庞,凑上去去闻了闻。

      榴莲的味儿呀?不过现在她闻什么都是香的,身体香香的,每一寸肌肤都沾上了徐牧的薰衣草香。

      “榴莲和你。”

      现在是香气冲天,眼眸不由地跟他对视,抓紧了徐牧的衣服。眼珠子转了一圈,才躲到一旁去。怕自己成了纵火犯,点燃徐牧眼里的干柴。

      惊讶于他娴熟且成长的吻技,所以她不想那么早品尝成果,那样只有她吃亏的份。蒋司楠教过,这些满足男女欲望的事,双方都要公平得取。

      蒋司楠的来电响起,林若惜一溜烟儿就下来,跑回家了。

      丢下徐牧失落的眼神,敞开双手,恳求抱抱的小奶狗,哼了两声。

      见她进屋,下一秒,阴森气环顾周身,收起了方才的温柔。

      拨打着电话,“帮我搞一个人,黄哥。”

      没有前奏,没有解释,事情就是这么明了,更不容等待。

      黄哥上次提供黑车信息的人,是徐牧私底下的好哥们,经常一起讨论车。

      “男的女的,想怎么搞。”电话里语气显得有些惬意,黄哥没想到徐牧这么一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竟为这事开口,那就不简单。

      翘起二郎腿在汽车行里,想起当年徐牧,把自己从垃圾堆里拉出来的时候。那时他浑身残废,帮别人搞人被报复了。现在除了徐牧,谁想让自己接老本行的活,哪凉快哪呆着去。也没人敢使唤手下的小弟,。

      徐牧:“一男一女,吓破胆就行。”
      “信息发你,价钱随你。”

      “滚!臭小子又犯贱,跟老子提钱。”
      “两个人最好玩了。”话说的跟玩似的,但黄哥的玩字,深藏的语气,让人心尖一震,有种摸不到的恐怖和撕裂感从黑暗中扑向你。

      在写pdf的时候,总是想要运筹帷幄的徐牧,细数知晓林若惜今晚的事情,这次他觉得把犯人关在笼子太舒服了,总得让她们受点折磨。

      徐牧将手机丢在副驾驶,车停在了路旁,点了根烟,下了车。

      车前面挡着一辆车,徐牧认出来是郑亦的。拿出根烟,朝车窗敲了敲,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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