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4、把她借我一个小时后,还你。 ...
-
徐牧不可置信地看着孟初,去死她做的出来,所以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兄弟的妹妹因他而死,他不知到那时该怎么向张扬解释。对朋友无底线的讲义气是徐牧不能摆脱的品性,是他下意识的习惯。
徐牧自顾自地走到,舞台中央,比应酬油腻老总的脸色还要差。隔空搭肩,两人的双手间放置着徐牧的手机。
而好不容易,跑到两人方才位置上的林若惜,一幕幕捕捉到了两人离开的背影。
强压着喘气声的她,像做错事的小孩,比谁都站的安静,早已红润的眼珠子不见丝毫移动。唯一动的是被钢丝拉紧的心,揪痛的厉害,又不敢出声。
舞台中央人们都在簇拥欢呼的两人,这一刻再也喘不上气了,缓缓底下眉眼,然后重重地地下了脑袋。
想起厕所里的话,只觉自己像个地下恋的女人上不了台面。
服务员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林若惜面无表情地一口闷,随后转身离开。
徐牧的舞跳了半支就离开了,不到一分钟,全程心不在焉,寻找着林若惜,寻找着郑亦。
林若惜不知怎地,许是方才的酒太烈,脑袋晕乎乎的,只想躺着睡觉。
下了电梯,眼睛只能看清一条线的程度,打开一扇门,她记得这里没人来,像是杂物间。
双手失了力,几乎是用身子撞开的门。
不顾椅子上面的灰尘,整个身子倾倒在上面,最后闭眼的那一刻,她方才醒悟,那酒有问题。
一个人带着黑色口罩,在这层楼里四处查看,寻找着每一间房间。手里拿着小型摄像机,轻轻地推开每一扇门,虽一无所获。
仿佛猎物根本无处可逃一样,尽在他残忍的掌控之中,待释放的满足感,双腿之上凸起的生理反应,面具下不断抽搐的嘴角。
嘴角却又凝滞在脸上,回过头,一个女人站在了他面前。
那女人指了指右边的杂物间,冷冷地道:“办事利落点,今天算是撞个好机会。”
戴口罩的男人心领神会,伸手勾了勾女人的下巴,道:“干完她,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徐牧依旧没能拜托得了孟初,徐牧给张扬打电话让她把孟初接走,孟初求着徐牧保护自己下去,她只信任徐牧。
徐牧断定,林若惜生气跑了,此刻只想找她解释。
把孟初送下去后,徐牧不断地再给林若惜打电话,没接通再打,给阿小乐团每个人几乎打了个边,都没见到林若惜的身影。
急忙回剧院。
远处的孟初吓得叫了一声,缩成一团躲在地上整个身子往后退。
那人走了出来,丢掉嘴里的烟, 歪头朝地上的人奸笑,夜晚,树上的鸟儿都被吓跑了。
“我信了又怎样,徐牧的女人我更喜欢了。”
“徐牧,救我!”孟初歪头朝快要进门的徐牧喊道。
过了几秒徐牧一脸愤愤地走了过来,孟初连忙躲在他身后。
“徐牧呀,怎么我想要的人你也想要,就这么喜欢吃我看上的?”
郭丛走到徐牧面前,双手揣兜,藐视的面容甩向他。
徐牧朝他翻了白眼,这种恶心货色,他说一句话都觉得想吐。
郭丛切笑,又道:“徐牧,既然你看上她,那就别管我跟林若惜的,”
“你觉得她能看上你这种屌丝吗?赶紧给我滚!”徐牧打岔道,若再看他一眼都是罪恶。
“好呀,孟初,你男人真厉害。真会调教,改天也调教调教我?”
砰的一声,郭丛捂着半张脸,身形后退摇曳。
血流到手掌中,大骂一声操。
想要奋起反击,徐牧一脚给踹了回去,不容他反应的。
接着一拳又是一拳。
孟初在后面不知所措,慌张地四处顾盼,怕被人发现。
剧院门口,一男一女围在林若惜身上,她的身上还披了一件外衣。
孟初伸手扯了扯徐牧的衣角,找准角度躺在他身上,徐牧见张扬的车开了过来,抱着孟初丢了上去。
林若惜的腿很冷,晚风带着尖刀再一次拨开她的裙摆,割开她的伤疤。
从徐牧动手的那一幕,到他抱着孟初上车,她的心恍然地不知落脚点在哪。
回想方才的经历,她觉得一个人的痛苦是永远经历不完的。
她用尽全力睁不看眼睛,但能感受到,那人关上门,接着是裤腰带掉落的声音,接着是摄像机打开的声音提示。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她拼命地在心里呐喊谁来救救她,徐牧,你在哪里。
林若惜感受到了他的靠近,眼泪直直地留下,那种无助就像掉入恶臭的沼泽中,爬不上来,沼泽吞噬者她的肺。
短暂的吸气后,砰的一声,门又开了。
是救自己的,还是同伙?
是,是郑亦的声音!接着是打斗声,相机的掉落声。
江雨墨的香味围绕在她身边,她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抱起自己。
许久,没了声响。
两人打了好几个电话,片刻的安静下。
江羽墨道:“你说徐牧今天怎么回事,他不会是想让她也感受当初被断崖的痛苦吧。”
郑亦:“他没那么无聊。”
江雨墨笑了:“可他在英国说了,这辈子都不会喜欢。”
名字江羽墨没说出口,总觉得方才说的话有些唐突,可是她真的对两人的感情没怎么看好,成年人,能爱七年?
当初那样的伤疤谁经历了都知道吃一堑长一智,更何况徐牧这个理性至上的人。
也许是没见过罢了。
郑亦:“喝着酒说的?就会口嗨,两人一个德行。”
林若惜强意识的抗争药效,逐渐恢复了机体行动,她的心静如水,什么事都不想管。
带着口罩的男人被郑亦按在地上,江雨墨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林若惜靠在车上,闭上眼睛,将手机关机。
江雨墨的手机响了,是徐牧打来的。
没想到林若惜拿过手机,说:“徐牧,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我们互不相欠。”
接着林若惜挂掉手机,伸着手臂无声地哭泣了,方才所有的委屈,难过一泻而出。
电话那头的徐牧,收到了江雨墨的短信,大致的事情他知道了。
一个人恍惚瘫坐在林若惜的办公室里,他又一次没有保护好她,
手臂暴着青筋撑着额头,浑身散发着不可靠近的猩红,不断地给江雨墨打电话,手机下一秒就快要被捏碎。
他想听她骂自己,他知道她在哭。
车里,林若惜急促的声音阻止道:“求你,不要接。”
“带我去司楠家。”
徐牧给谁打都没人接,一个人去开车。
不断抽纸擦泪,人被自己弄丢了,是个男人就要找回来。
此刻,车开的很快,徐牧像是急着盖一座城堡,把林若惜藏在里面,每天比母亲宠徐意还要万般加倍,不让任何人靠近她,只有他能。
蒋司楠早已在门口等候,几人没说多余的话,林若惜被蒋司楠一把抱起啦,抱进了家里。
床上,林若惜缩成一团,什么话也不说。
蒋司楠点了安神香,抱着林若惜温柔地哄着。
门铃响起。
蒋司楠疑惑,已经给林母说过了,半夜还有谁呀?
门刚开了一半,蒋司楠只瞥见徐牧的侧颜,一脚踹在门框上,双手叉腰无语道:
“你的手刚抱完别的女人,又来抱她,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给她解释。”徐牧垂下脑袋,很有底气。
蒋司楠笑了笑,“她现在睡了。”
并不是蒋司楠不给两人解释机会,而是一个正在气筒上,压一下就出气,根本哄不好。一个没理智,想着不论如何都要哄好。
这两人今天就算是和好了,下次遇事依旧如此。
“好,我等着。”
徐牧转身就走,回到车里就这样等,等她睡醒。
蒋司楠没说话,远远地看了眼,便回到卧室。
“我饿了?”林若惜蜷缩在被子里,朝着走进来的蒋司楠道,咿呀咿呀的声音,四肢不见挪动跟个还没学会走了的婴儿一样。
蒋司楠挠了挠头,“冰箱里没有吃的,只能叫外卖了。”
“可是,现在叫得一个小时之后才能送过来?”
林若惜伸出手指拽了拽身前的被子,努翘的小嘴巴,眼神委屈巴巴,更甚吸了吸通红的鼻子。
蒋司楠被她的话整无奈,可看着她的让人怜爱的样子,恨不得现在自己上厨。
迅速拿起手机,要多快有多快。
门铃又响了。
“他不是说他只在外面等吗?”蒋司楠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林若惜猛地坐起身来,用被子裹着全身,有些说不上来的期待,“谁呀!”
蒋司楠走出门的那一刻,回头凝视林若惜的动作,切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你的孽缘。”
林若惜听完,整个身子蹲坐在床上,只觉身上有一只看不见的长虫子,从背后爬到脑袋上,说不上来的难受。
蒋司楠开了门,一股子臭味扑鼻而来。
“什么东西呀。”
徐牧一手拎着螺蛳粉,一手臭豆腐和榴莲,应该是早已经点好的外卖。
“给她吃的。”
可他手伸得很远,两个鼻孔都塞了纸巾,他不喜欢那榴莲味,看一眼都觉得熏。之前徐意把吃过的榴莲放进冰箱,徐牧打开冰箱的那一刻,身子渐渐向后仰,只听见拖鞋被踹飞的声音,跑到卫生间去吐了。
臭吐的。
蒋司楠猛地抬起手臂,绷直手指,朝外卖指去。
“你在我家安监控了!”不然就是往林若惜身上放虫子了,算的这么精确。
徐牧没说话,把外卖戳到她的手指里去。
“等等,太臭了,不能在我家吃。”蒋司楠摇手拒绝,一个念头浮现出来。
徐牧愣了,这不是你好蜜友?你这也嫌弃。
“让她在我车里吃。”徐牧拎着东西就要往里面走。
蒋司楠想了一秒,不对!在自己家抢人就不对,冲过去想要拦着。
谁料客厅站个林若惜,但眼神只盯那盆绿萝,冷冷道:“开心的时候我吃,不开心的时候,我吃。现在我很理智,不吃,拿走。 ”
可耐不住,硕大的客厅,全然是一个声音放大器。
肚子里的饿虫,毫不掩饰地抗议。
林若惜下意识地去压住肚子,此刻只想回到卧室里躲起来。
徐牧看向欲清客的蒋司楠,道:“既然她理智,我也理智。”
“把她借我一个小时后,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