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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

  •   阿小乐团

      前台姐姐刚吃了一口煎饼,低头从背包里那牛奶。

      一个身影从门外,飞奔入二楼,手里还抱着东西。

      林若惜是整个乐团来的最早的一个,一来便在首席的办公室等待。

      武阳平还是一如既往地早到,“林老师?”

      林若惜向武阳平介绍了刘多的情况,想拜托首席的人脉和背景为刘多找寻一个好出路。

      毕竟当时林若惜能够入职,全因武阳平首看实力,学历第二。

      砰的一声,门被人推开。

      “刘多?”

      武阳平道:“这就是你说的天赋异禀的孩子。”

      林若惜点头,连忙走到刘多身前。

      道:“你一个人来的?”

      刘多没说话,将一个背包交给林若惜,林若惜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叠现金,像是存了很久。

      刘多低下头道:“我加入乐团。”

      林若惜很快就明白,刘多拿了家里的钱,想要加入乐团。

      随后蹲在刘多身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膝盖处,裤子破了一个洞。

      林若惜将刘多拉倒沙发上,伸手挽上刘多的裤子,刘多被吓得后退。

      膝盖上,一片红印,渗出了血。更为一惊的是,刘多瘦的跟竹子拼凑起来一样。

      “摔了?还摔在哪了?”

      武阳平递给了林若惜消毒绵纸,林若惜小心地擦拭,生怕弄疼了。

      纱布贴的伤口严丝合缝,特地还用医用胶带固定,轻轻地将裤腿又放了下来。

      刘多双手抓着裤缝不说话,认真地看着林若惜给自己擦拭伤口,想起小时候受伤,母亲从不过问。

      处理完伤口,林若惜双手紧扣刘多的肩膀道:“你一个人来的?”

      刘多点头。

      林若惜再问:“拿钱的时候,没有告诉妈妈?”

      刘多摇头。

      林若惜有些生气,“阿小乐团不喜欢爱骗人的孩子。”

      刘多只得道:“这是我攒的钱。”

      林若惜拿着钱,一眼过去起码得三千块钱,他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刘多道:“给教堂的人弹钢琴,是工资。”

      刘多的母亲来了,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刘多就走了。

      没人能够撼动刘多的决定。

      武阳平却提出反对,他反对的是,

      鉴于刘多的家庭情况,刘多暂时不用交学费,一切费用都由他承担。

      没人能左右武阳平的决策。

      林若惜索性让刘多在乐团练一天,下午亲自送他回去。

      接触了一天,林若惜发觉刘多在钢琴方面的知识层面很浅薄,连坐了一个下午给他重新梳理钢琴史。

      晚上回家,林若惜凑上前去,拍了拍郑亦的肩膀。

      望了望驶远的红车,不怀好意地道:“呦,郑总怎么能让美女接你回家呢。”

      郑亦道:“同事。”

      林若惜懒得追问,走了两步道:“哎,那次你车上有没有拉下一个铃铛。”

      郑亦挑眉,“那次?”

      林若惜有种想要揍人的感觉,拜托,那次你拍照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你知足吧。

      郑亦一脸无趣地摇头,调侃道:

      “我车里从不留幼稚的东西。”

      说谁幼稚呢,就你高冷,林若惜不想跟他走一起,快步离开。

      清早,西秦中学张灯结彩,操场上大屏幕上,播放着校友们的祝贺。

      直播在公众号上就有,林若惜坐在去往乐团的公交车上带着耳机观看。

      “老师同学们好,我是 15届学姐,我是林若惜。”

      “我是15届的学长,我叫徐牧。”

      此视频一出,整个操场哗然一片,看久了的学生都能认出这是学校外墙上的男女主。

      “她们是一对吗?”

      “她们结婚了吗?”

      “她们的宝宝一定很漂亮吧?”

      “看着她们好甜呀!”

      林若惜看着学生们的评论,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评论辟谣。

      又看到下面的评论,

      “我哥说他们之前在一起过,不过高中毕业就分手了。”

      “好可惜呀!”

      视频介绍完彼此,竟然放起了两人在高一时候拍的宣传照。

      徐牧坐在办公室里,电脑播放着那时自己偷看林若惜,被摄影师打断的那一刻。

      接着屏幕出现七年后的字样,接着开始播放那天录的画面。

      林若惜觉得不像是七年后,像是十七年后,比陌生人还要拘束的彼此。

      曾经的无话不谈,而形同陌路就在那一个瞬间,说出我们永远都不要说话的瞬间。

      那夜下了晚自习,天气就像两人的心情一般阴晴不定。

      就在昨天,林若惜和徐牧将写给彼此的情书,封印在学校的樱花里。

      两人约定以后一起拆开,念给彼此。

      冬天的第一场雪,徐牧拉着林若惜的手,道:“为什么?”

      “今天是我的生日,为什么?”徐牧掐着林若惜想要挣扎的手,不可置信地摇头道。

      “为什么要说这么绝情的话,什么叫永远都不要在说话,什么叫你对我只是玩玩,什么叫以后就当是陌生人。”

      “林若惜,你犯病了!”

      徐牧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失控。

      林若惜垂着脑袋,眼睫像是游离的小船接住了鹅毛般的大雪。

      徐牧上前跟林若惜贴的很近,颤抖着手将睫毛上的雪拨了下来。

      谁料将人也拨走了。

      徐牧再一次抱紧林若惜,埋在她的肩膀里,透着哭腔道:“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错了,我刚刚不应该对你凶的。”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林若惜知道远处躲着一个人,她不想逼那个人出现,不然会毁了一切。

      面前的人控制不住地抱着林若惜的脑袋,小心翼翼地从脖子湿吻到脸上,再到,

      林若惜摇着头,拼命从徐牧怀里挣脱,大喊道:“徐牧!你犯得着这么舔我吗?”

      “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就是在玩你。”

      “我求求你,我们以后就当是陌生人好吗?”

      雪落的像充满尖刺的刀片一样,扎入徐牧的心,徐牧眉头跳动,满眼的不解。

      眼泪止不住的流,喉咙里像是被人掐着往里面灌水。

      手从林若惜的胳膊上滑了下来,深深喘了几口气,徐牧咬破了嘴唇道:“原因呢?”

      她快要受不了了,眼泪兜了一眼眶,心就像被人挤水一样疼。

      冷冷地道:“没有。”

      接着转身离开。

      眼泪将雪花融化了,穿透了雪层,落在冰凉的地上。

      忍住!林若惜,你一定要忍住。

      可我真的控制不住了,怎么办。

      徐牧别过来好吗?求求你!

      徐牧看着她的背影,上前了两步,顿住脚步。

      为什么她走的这么潇洒,为什么连一句假的理由都不愿编一下。

      “林若惜,我徐牧发誓再也不要跟你说一句话,永远永远都不可能。”

      终于转过一面墙,林若惜靠在墙上咬着手,失声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徐牧。

      我是迫不得已,我真的不想这样。

      夜半,江羽丞的电话,

      “歪!林若惜,你今天跟徐牧怎么了,他到现在都没回家,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我,我不知道。”

      林若惜看了下时间,2点,心里一惊,这天气不回家,要是睡大街会死人的。

      迅速穿上衣服,开了门,谁知一旁的房间也开了门。

      林若惜惊慌中掉落了手机,江羽丞的话传出,

      “晚上太危险了,你就别出来了,徐牧家长已经报警去找他了。”

      林若惜的母亲,陈雪穿着衣服,黑暗里那双眼睛犀利地盯着林若惜。

      冷漠地道:“这么晚了,要去哪呀?”

      “你有警察厉害?”

      “回屋里睡觉。”陈雪看了眼卧室,示意道,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林若惜捡了手机,挽了挽衣服,就要往门口走。

      啪的一声,陈雪拽着林若惜给了一巴掌,将她拖回了卧室。

      “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陈雪拿着钥匙锁了门,无心听林若惜质问。

      回到房间里,抱着林父的遗像,弓着身子。

      撕心裂肺地低吼着:“林兆丰!看看你养的不孝女。”

      “你醒来看看呀!她是怎么气死我的!”

      陈雪不禁留下来眼泪。

      这一夜,大雪淹没了这个贺诚,掩盖了背道而驰的脚印。

      徐牧抱着酒瓶,被徐父踹着,扇着巴掌,拖出了酒吧。

      徐母秦岚失望地谩骂。

      这一天,徐牧生日,失去了所有人。

      凌冽的雪揭开了人们的伤疤,在上面又割了一口子,撒了把盐,丢了块火炭。

      将人们腌在了冬天,难以喘息。

      第二天,

      徐牧被换到了九班,林若惜有了新同桌,江羽丞去了补习学校,徐父徐母将所有的爱付出给了可爱听话的女儿徐啾啾身上。

      冬天终于熬过去了,春天夏天过得很快,抓都抓不住。

      那个夏天,徐牧落榜,又在西秦中学复读。

      林若惜放弃艺考,高考失利,私自报考贺诚的庆大英语专业,而自己的高考比庆大高五十分。

      班长楚妍站在班级后面,看着大屏幕两人的画面,叹了口气。

      当时全班都不知道两人为什么突然形同陌路,奇怪地是那之后,班里有人传言林若惜被校外的社会妹欺负。

      直到离开徐牧,林若惜才知道,但是徐牧跟自己做同桌的原因。

      那天自己被几个社会妹堵到,黑巷子里。
      社会妹:“哼,徐牧这个保护伞终于被你给扔了。”

      “之前你多事告密,让我哥哥没揍成徐牧,还害的我哥哥入狱。”

      “你说让我该怎么暴打你呢!”

      社会妹点了根烟,点开手机摄像,招呼身后的姐妹。

      林若惜反抗不过,校服早已经被撕烂,双手死死地护着背心。

      “歪!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几个女生听声响,立马跑开。

      领头的一看,完了,怎么把这人招过来了。

      只见班主任王红退掉手里的自行车,脱了外套护在惊魂未定,浑身颤抖的林若惜身上。

      恍惚间,两人的祝贺视频播放完了。

      林若惜坐过了站,匆忙下了公交车。

      这是班里学生第一次见班主任楚妍,笑的这么幸福。

      “老师同学们大家好,我是蒋正庭,现役中国人民解放军...”

      视频中的男子,气宇轩昂,寸头皮肤被晒得黝黑,刚劲有力地念着祝福语。

      大家都没想到,一个理工男的文采这么好。

      殊不知是男子求了半天,楚妍才给写的。

      最后一句话,操场上一阵哗然。

      楚妍更是红透了脸,

      蒋正庭:“楚妍老师等我回来!”

      不一会儿,高三七班的班级群又炸开了锅。

      不仅是调侃望夫石的楚妍,更是向群里的即将成婚的两对新人祝贺。

      林若惜刚开完早会,乐团迎来刘多这个王牌,重新恢复了紧张的排练。

      老板更是放话,不惜一切代价冲入比赛,争夺麦田剧院的收购权!

      林若惜点开手机,跟着队形祝贺这对新人,同时收到了邀请函。

      酒店大门门口,

      新娘:孙佳涵

      高中时期几乎每天都跟林若惜在琴房练琴。

      新郎:陈越冬

      班里学习最好的,高中时期是个书呆子。

      来的有点晚,又瞅见徐牧在楚妍那一桌,林若惜挑了远桌坐下来。

      “同学,可以跟你换一下吗?”

      一个男子指了指林若惜身边的女子,笑道:“这是我女朋友。”

      林若惜没想就答应了,“嗯,行。”

      等林若惜起身了,才想起问,“你的位置在哪?”

      “就是生物课代表左边。”男子顺势给指了指位置 。

      林若惜抬眼望去,后悔极了,干嘛答应的那么快。

      台上主持人催了,“请各位来宾抓紧入座,那位女士你没有位置吗?”

      林若惜尴尬地抠脚,捂住额头,主持人还好心地给她指了指那个空位。

      双脚像是绑着铅桶,低着脑袋终于落坐了。

      只敢跟右边生物课代表打招呼,尽管两人不怎么熟悉,林若惜还时不时将椅子往她身边凑,跟左边的人空了好大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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