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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赌谁先爱上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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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眼中撩拨起的好奇,脑海翻遍了回忆,这七年从来没有跟她正面打过招呼见过面。
摄影师:“两位毕业的学校?”
林若惜:“中庆大学,研究生庆音学院。”
徐牧:“英国杜伦大学。”
提到庆大,徐牧回想起那天在酒馆,那个庆大女生所说的庆大传奇,如今回味十足。
摄影师:“两位稍等一下,我调下角度。”
趁着间隙,徐牧歪头问道:“你音乐学院毕业,怎么还去酒馆当陪酒。”
陪酒?林若惜眼里一丝诧异,什么鬼。
实为徐牧那晚的角度只看到林若惜送完酒后,坐在一个桌子上陪一个男的品酒,那男的清心寡欲。
林若惜伸手拔了拔衣服上的小毛球,浅笑道:“怎么,你又职业歧视?”
徐牧舌尖舔着后槽牙,阵阵点头,“没有,只是好奇,当初某人不是说毕业后当富婆吗?”
气氛逐渐擦枪走火,剑拔弩张,不断试探。
林若惜不解,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当富婆,这么大顶帽子扣在头上倒真觉得诙谐。
“富婆的钱难道不是靠工作得来的?”
徐牧被问住了,好在摄影师解围道。
“好了,二位,从第三个问题开始。”
“二位在哪里高就,主要负责什么职位。”
徐牧:“麦田剧院,总经理。”
麦?麦田剧院?
就是能够拯救自己乐团的麦田剧院!
林若惜后悔死了,当初没有看母亲给自己的麦田剧院招聘书,不然自己绝对绝对不可能来自讨苦吃。
众人都在等待林若惜的回答。
林若惜咬着牙道:“不好透露。”
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是阿小乐团的人,她拉不下脸面。
林若惜发誓,自己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参加这类活动。
这时,徐牧深吸了一口气,眼皮不自觉地眨了眨,心中升起疑惑,忍不住看了林若惜一眼。
她真的是陪酒的?
摄影师:“两位都还没有成家立业吧?”
林若惜摇头道:“还没有。”
可到了徐牧,他竟犹豫了几分。
道:“有。”
林若惜错愕地看向徐牧,那一刻心像是被人双手挤水般的难受。
徐牧瞥了一眼林若惜的表情,嗤笑道:“立业了,还没成家呢。”
反应过来的林若惜,知道自己又被耍了一次,逐渐的坐立难安,面容突地冷漠。
摄影师:“二位最印象深刻的老师是?”
徐牧:“当然是我们王红老师喽。”
林若惜平淡地道:“那当然是雷颖老师。”
徐牧眼眸滑过一丝惊诧,林若惜这么记仇?雷颖就是当时强迫林若惜参加合唱比赛,还在教室骂她的音乐老师。
加之林若惜方才怪异的语气,徐牧现在到有点后怕,只得悠着点说话。
摄影师:“对于学校有什么评价?”
“对于学校这次校庆有什么祝福的话语吗?”
徐牧和林若惜,开始背稿模式,这话她们高一就背过。
摄影师最后一个问题:“两位在青春时期,是否有难以忘怀的遗憾?”
问题一出,教室比天堂还安静。
林若惜手上交叉放在腿上,舌桥不下,除了徐牧她想不出什么难以忘怀的遗憾。
整个青春都好像与徐牧脱不了关系。
徐牧不断眨巴眨巴眼睛,舌尖走过每个牙尖,他的心逐渐沸腾。
他的青春就是她的青春呀。
徐牧和林若惜同时道:“有。”
两人没敢看彼此。
直到拍摄完成,摄影师离开。
下一秒,林若惜提了提背包就要出门,就连告别的话都没能说出来。
徐牧双眼无神地看着她的动作,质问道:为什么,她每次都能走的那么洒脱,那么狠心。
啪的一声,笔被丢在桌子上,林若惜回头。
自己的胳膊被人拽住,是徐牧。
徐牧低着眉眼,默不作声。
像是一个刚被家长训斥的孩子,倔强又执着,仿佛嘴边的委屈时刻都要吼出来。
林若惜像一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只敢盯着那只白洁细长的手,心想这下必须该说点什么了。
徐牧一阵嘲笑,冷淡地道:“三年前,我在英国你怎么可能见到我,撒谎也得有个逻辑。”
说完,徐牧的手滑了下来,转身离开了。
林若惜一人站在教室,看着徐牧离开的背影,留恋地道:“三年前,我真的见过你。”
林若惜跟楚妍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就这么快结束了吗,有些失意的林若惜问自己,怎么还看不够吗?
走在那条熟悉的路上,那时傍晚的十字路口,暗黄的路灯下,一对有趣的影子就开始追逐。
穿着校服的徐牧道:“林若惜,我们玩个猜谜游戏,咱两就分道扬镳。”
林若惜嗤笑:“还分道扬镳,那行呀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徐牧一听来气,反驳道:“哎林若惜能不能每次抓重点呀!”
只见徐牧双手交叉,手指被他折的七扭八扭的,不一会儿一个黑乎乎地影子印在了地上。
徐牧眉眼上挑道:“你猜。”
林若惜有些惊喜,他还会玩这个,走到徐牧身边仔细辨别道:“是个雄兔子。”
徐牧不解:“为啥是雄的?”
林若惜指了指那兔子的喉咙,捂着肚子扑笑道:“因为,因为它有喉结。”
徐牧定睛一瞧,还真是,傻乎乎地跟着乐呵。
明知道兔子又不是人,看喉结辨雌雄,但徐牧喜欢陪这她玩笑。
“五局三胜,你赢一局。”
“再看这个。”
林若惜啧了一声道:“像你。”
“哈哈哈。”
徐牧眉眼可见的焦灼,看着自己摆的狗影子,干脆地道:“这一局,你输了!”
“你能不能认真点,第三局再看。”
林若惜只好蹲在台阶上,双手捧着脸蛋观赏着:“鹿”
“大雁”
猜到最后,林若惜双眼朦胧,泛起困意。
铃铃铃,一个清脆的声音钻进脑袋里。
“呐,赢了的奖励。”
林若惜抬头,徐牧伸手拽着一个挂坠。
“是哆啦A梦的限量版!”
喜上眉梢的林若惜起身,捏起那铃铛,“这可是只有日本才有的卖,真送给我?”
徐牧点头,“废话。”
“那我的奖励呢?”徐牧指了指自己,满眼期望地看先林若惜。
林若惜眼见徐牧的手指从嘴巴,划到额头上,小路上只有小狗们在开大会,偶尔的犬吠叫的人头脑一惊。
林若惜倾身,徐牧只觉额头温热,风一吹,很痒很痒。
“谢谢。”徐牧声音很轻,很暖。
只是一句谢谢,对于耳朵通红,泥塑木雕般的徐牧已经是最大的挑战。
伸手拉了拉书包被带,拔腿就跑。
林若惜眨巴眨巴眼睫,捂着双眼,她刚才在干什么!是疯了。
傍晚,小路上,拖沓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对了,得问问郑亦见没见我的铃铛。”林若惜拿出手机,却没有点开聊天框,而是鬼迷心窍地点开新朋友一栏。
第一条,就是徐牧的拒绝添加好友通知。
叮,一个消息提示音,郑亦发来的,一张照片。
后面还加了一段文字,“对了,听说今天你跟徐牧拍摄学校宣传片,给你送一份大礼。”
林若惜点开照片的那一刻,晴天霹雳,面部逐渐扭曲。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凌乱不堪的碎发,双手捧着一个人的脸嘟嘟嘴。
而对方,紧皱的眉头,脖子拉的很长,清晰可见的一脸嫌弃。
林若惜懊悔地抓挠自己的头发,嘴里自骂道:“我是不是贱得慌,阿西,要死了!”
谁料下一秒,一辆车从自己身前缓慢驶过。
徐牧带着调戏地眼神瞥了一眼正在发疯的林若惜,手指在嘴边摩擦,那是胜利者的蔑视。
一脚油门,车呼呼地开走了。
林若惜捋了捋秀发,照着地上凸起的砖头就是一脚,彼时的她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
“出租车,去梧桐里。”
邂逅酒馆
“帅哥们觉得这次的新酒怎么样?”
邂逅酒吧的老板,蒋司楠凭借她多年的经验,早已经打入这片区帅哥的内部,时不时邀请几个人来陪她解闷。
林若惜生着不知道是哪门子的闷气,双手环臂坐在二号桌位置。
蒋司楠一猜,她应该知道那天的酒后发疯了,只得让帅哥们自娱自乐。
“不就是对一个帅男想亲没亲成,哎呀没事,姐妹我有一桌呢。”
蒋司楠搂着林若惜,挑眉看向斜桌。
说着,蒋司楠就把林若惜拉进帅哥云集的群里,给姐妹开开眼界。
可林若惜的一句话,让她顿时脸绷了,语禁了。
“那人是徐牧。”
蒋司楠左想右想,挠了挠额头,那人怎么能是徐牧呢!
跟他的高中学生照一比,简直一个阳光帅气大男孩变异成禁欲冷清成熟哥。
“哇呜~”,真不怪蒋司楠认不出。
蒋司楠又惊喜地道:“看不出来呀,若惜,你喝起酒来这么猛!”
她怎么都想不到,平日里连看帅哥都害羞的林若惜,怎么能一把抱住徐牧的脸,要亲亲?
可瞅两眼林若惜的神情,不只是偶遇之后的尴尬,还有那一抹不愿就此罢休的留恋。
蒋司楠给林若惜倒一杯果汁。
“嗯,没事啦。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会还喜欢他吧?”
说着蒋司楠凑近乎地道:“不是带有歉意的补偿,也不是孤独久了想要个男人填充。”
林若惜摇摇头,双手捂着杯子,一下子酒杯暖热了。
“我不知道。”
蒋司楠摸了摸林若惜的脑袋,放了下来双手捂着膝盖道:“那就什么都不要多想,顺其自然。”
“不管是多久的爱情,你能拿得住的不用刻意,自然不用拿,拿不住的你多么想重归于好都无济于事。”
“想你这内耗性子,我真担心你会不会走火入魔。”
林若惜不解,“怎么会走火入魔?”
蒋司楠指了指林若惜的心脏道:“走到心里,但走不出,解不开。你心里的怪兽自然要发怒,那不就成魔了。”
林若惜趴在桌子上,苦恼着:“今天高中学校拍宣传片,我感觉他对于我只剩下讨厌,或者说恨意。”
蒋司楠撑着下巴,嗤笑道:“真正的讨厌就是我连你的面都不想见一下,而更别说是恨了。”
“别这么妄自菲薄,没必要对不成熟的感情负全责,那时候谁都不成熟,干嘛都要怪离开的哪一方。”
林若惜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扶了扶脸蛋,抿起微笑道:“司楠,我老脸都丢尽了。”
林若惜的电话响起,“歪,是私教招聘的吗?”
“嗯对,我是林若惜,明天去交报道吗?”
“哎好!”
林若惜挂断了电话,一把搂着蒋司楠道:“司楠我被私教录用当老师了。”
蒋司楠脱开了林若惜的双手,认真道:“怎么去报私教,乐团不是挺好的吗?”
林若惜叹了口气,道:“乐团的优秀学员都被挖走了,自然工资下调,估计撑不了多久,所以只能做副业喽。”
“又是一切办妥,才告诉我。”,蒋司楠伸手在桌子上点了点,有些无奈道。
“走啦,陪我去逛街。”
林若惜按住蒋司楠道:“哎今天周六,酒馆”
“哎呀,走啦,我雇了个收银的,中午没什么人。”
贺诚最繁华的商业街,大学时候,蒋司楠经常带着林若惜去吃韩式烤肉,东北大铁锅。
自然,回国的第一站,当然得来一顿热乎乎的东北大铁锅了。
两人找了包间,聊了一下午。
提到一个人,林若惜好奇地追问道:“快给我说说呀!”
蒋司楠喝了一杯果汁道:“就我跟他打了个赌,赌谁先爱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