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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消失的他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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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看到，刚刚叶博和江队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小欧捧着手机笑得一脸荡漾地和周一方分享情报，可能连情报里的两位主人公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拉丝了。
没办法，嗑cp的人是这样的。
—叶博还在你们那儿？
—对了，忙到忘记告诉你了，叶博来我们队里实习了。
—什么？！
周一方从床上跳起来，把今晚去警局送夜宵加入今日行程，这种热闹自己非得亲眼去看看不可。
重案一队办公室，案情分析会。
前面是投屏，侧面是白板，队员在左边汇报，江明月在右边总结。
叶清风不走寻常路，屏幕上依次出现书桌，笔筒，便利贴的照片，像是在两名死者的办公室随手拍的。
“按首字母排好的书，笔筒里朝着同一个方向的钢笔，整整齐齐的便利贴。”
“我知道！控制欲强可能有强迫倾向。”小欧举手抢答，她在复盘马从军案时反复看过叶清风的笔记。
“bingo！”叶清风打了个响指表示对小欧的肯定，“结合两人的教育背景，我推测她们对自己要求严格，追求完美，待人礼貌，同时擅长伪装自己的情绪，几乎不会与人发生正面冲突，身边的人也很难察觉到她们的敌意，所以我认为很难有人会对她们产生致命的杀人动机。”
案情分析会都快被叶清风变成犯罪心理学公开课了。
叶清风接着说：“证词也证明了这个结论，同事们都说她们是工作狂，医术高超，为人温和，很少和别人发生冲突，但这类人通常会对孩子的控制欲很强。”
大雷接过话茬：“是这样的，这对家长太让人窒息了，两个孩子的一举一动都要盯着，一点小伤都要去医院做全套检查，一点小错非打即骂。”
小吴：“还经常半夜一两点给班主任发信息问两个孩子的事情，班主任不回消息就打电话。刚开始小儿子的班主任看到他手臂上的伤还以为是被同学打的，后来一问才知道是他爸打的。”
“上次怀疑大儿子谈恋爱了，他//妈就立马杀到学校，对着全班女生一顿输出，搞得他难堪得下不来台，本来就内向，这么一搞班里哪还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这要是我父母，我早就被逼疯了。”
大雷：“但这俩孩子不但没被逼疯，还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不仅学习成绩好，钢琴小提琴游泳网球也样样精通。”
小欧：“这整个一父母的翻版啊。”
小吴：“肯定也是被父母逼的。”
小欧：“怎么看怎么觉得最有作案动机的应该是她俩的孩子。”
江明月：“性格呢，最近和人发生过冲突吗？”
小吴摇头：“性格特别内向，可以说是胆小，说是冲突不如说是单方面挨揍。”
叶清风有些得意地看向江明月，那眼神摆明了在炫耀自己的推理是对的。
江明月：“按照之前我们的推测，凶手应该是死者的熟人，现在看来线索算是断了。”
一句话就让叶清风的笑容僵在脸上，转而变得愁眉不展。
江明月：“小欧，你这边有没有发现？”
小欧：“现场的电子设备几乎都被砸坏了，数据恢复起来还需要时间。”
江明月：“监控呢？”
小欧：“死者家靠近小区的另一个进出口，如果要去死者家，要么从这个进出口走，要么就从隔壁邻居家那边走，所以我把当晚邻居家和这个进出口六点之后的监控都截下来了，正在筛查可疑人员。痕检和法医报告今晚能出吗？如果可以的话，这边会快很多。”
现场几乎全是犯罪痕迹，血迹又都是近亲混合的，单就分离准确提取这一项就够痕检喝一壶的。
江明月摇头：“估计痕检那边够呛，不过法医那边应该可以。”
小欧：“为什么？”
江明月：“陆法医她，请外援了。”
小欧震惊：“陆法医那脾气竟然会请外援，而且竟然能请得到外援？”
说外援外援到，严不识拿着尸检报告推门进来，一把塞到江明月手里：“陆茫说她明天休假，让你天塌了都不要给她打电话。”
众人都向她行注目礼，这不是隔壁的美女法医吗？
江明月比了个OK，又补了一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严不识路过叶清风的时候：“诶？”
诶？这不是中午迫使江明月逃难躲进解剖室的人吗？
叶清风疑惑地抬头，怎么了？
严不识看看她，又看看江明月，意味深长：“没事。”
江明月倒是没注意这出，正看尸检报告看得入神：“死亡时间是七点半到八点半。”
小欧会意，马上调出两个监控对应时间段的视频：“好了。”
小吴和大雷都围了过去，叶清风绕到江明月身边，和她一起看起了尸检报告，看了没几行就走了神，那股熟悉的香味又萦绕在她的鼻尖，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想找到香味的来源，究竟是外套还是发尾。
“你怎么看？”江明月好像已经习惯了倾听叶清风的意见。
“啊......啊？”叶清风支支吾吾，伸手接过尸检报告翻动着。
“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叶清风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贴着张纸条，开头赫然写着：人话。
来自陆法医对尸检报告的中译中。
叶清风：“两名成年死者的死因不一样，一个是心脏破裂，一个是脾脏破裂，两名未成年死者虽然都是失血过多，但一个是颈动脉被割破，一个是大腿内侧动脉，四个人的死因都不一样，说明凶手没有特定的杀人手法，凶器是死者家中的水果刀，更像是没有预谋的激情犯罪，这和我们之前的推断有出入啊。”
江明月：“但很符合你认为凶手患有某种精神疾病的推断。凶手在对大儿子下手的时候，已经受伤的小儿子在往门口爬，最后才被凶手拽回来，加上凶器只有一把水果刀，基本可以确定凶手只有一个人，之后可以结合痕检的报告最终确定一下。”
叶清风点头，如果是多人作案，一人对大儿子下手时，另一个人就会控制住小儿子，不会让他有往门口爬的机会。
“两名成年死者的脚踝处有束缚痕迹，口腔内壁发现纤维，说明她们被捆住了脚堵住了嘴。”江明月拿起现场死者照片，看了一眼脚踝处的绳结，“应该是她们自己系的。”
“为什么？”
“因为束缚物不一样，两个绳结的系法也不一样，而且凶手一般会把绳结系在死者背后的方向而不是前面。”
“凶手是怎么让死者自己绑住自己的呢？”
“凶手有刀？枪？或者......”
“孩子！”两人异口同声。
凶手通过控制孩子控制住父母，让父母自愿绑住自己，从而失去反抗能力。
叶清风往前翻了翻尸检报告，仔细比对着：“凶手对两个孩子下手的时间比父母早，但死亡时间却更晚，还都是失血过多这种痛苦又缓慢的死法，看起来像是折磨。”
江明月点头表示赞同：“两个未成年死者身上有多处水果刀造成的刺创和砍创，都是生前伤。而两名成年死者除了致命伤之外，只有少数几处抵抗伤。折磨这种行为会出现在患有精神疾病的凶手身上吗？”
叶清风低头沉思：“倒是有这种情况，只是不常见。”
江明月：“你觉得凶手的仇恨是指向父母的还是孩子的？”
叶清风摇头，只是不断交替地看着两个未成年死者身上的伤口，若有所思。
江明月已经把尸检报告的要点都总结在了白板上，敲了敲白板：“我们现在案件重演一遍，看看有没有更多的线索，也有利于你们筛查监控。”
众人都围了过来，已经开始自动认领死者角色，江明月和小欧分别扮演大儿子和小儿子，凶手的角色被指定给了叶清风。
“为什么我是凶手？”叶清风不服。
“因为叶博你够变态。”
众人向小欧看去，我们的嘴替。
叶清风认命地出了门，敲门，小吴上前开门。
“渺渺～”
进来的却是周一方，她已经在门口蹲了好一会儿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给小欧发消息也没回，正好碰上叶清风出来，就趁机进去了。
江明月开口呵斥：“干嘛呢？出去！”
周一方举着手里的外卖袋晃了晃，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小欧才开口：“开会呢，等会儿找你。”
“好嘞！”周一方快乐地带上门，对叶清风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敲门。
江明月低声吐槽：“重色轻友，见色忘义。”
叶清风再次敲门，小吴再次开门，这次进来的是叶清风。
但江明月还是喊了停：“死者为什么会给凶手开门？”
小吴：“熟人？”
小欧摇头：“可是从对她们四个社会关系的调查结果来看，应该没有能熟到夜晚来访，还被迎进去一起吃饭的熟人才对啊。”
“除非有不得不开门的理由？”
江明月在白板上记下这个疑点，示意大家继续。
五人沉默地表演着无实物吃饭，江明月递了一个眼神，叶清风随手抓起桌上的笔当成凶器，自己先停了下来：“凶器就在餐桌上吗？还是从厨房拿的？”
江明月：“她们的晚餐里有水果，很有可能水果刀就摆在餐桌上。”
叶清风继续，她一手控制住小欧，一手持刀顶住江明月的脖子，威胁大雷和小吴自己绑住自己的脚，限制他们的行动，然后一刀捅在了江明月背后，又反手给了小欧一刀。
“有个问题，”叶清风眼眸亮了亮，“能看出来两个孩子身上的伤口是凶手面对着他们还是在他们身后动的手吗？”
江明月拿起现场照片仔细看了看：“应该是背后。”
小欧凑了过来也仔细看了看：“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现场有几道完整的喷溅血迹，两名死者的伤口基本都在身前，所以当血液喷溅出来的时候他们身前是没有人的。还有就是，法医给出的结论是凶手大概175左右，比大儿子高不了多少，如果是正面捅的话，刀的创口一般会集中在腹部，从背后捅身前的话创口一般会集中在胸部。所以，结合一下凶手大概率是站在他们的身后施暴。”
叶清风也开口：“那我基本能确定凶手的仇恨应该是指向父母。”
“为什么？”
叶清风不说话，五人也仍然维持着案发现场的相对位置，两位成年死者站成一排，凶手和两个未成年死者站成一排，五人相对而立。
叶清风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猝不及防地给了小欧一脚，虽然是虚空踢的，但小欧还是很配合地倒在了地上，然后左手从江明月身后勒住她的脖子，右手举起马克笔，还没等叶清风抬手往下刺呢，江明月抓住她的手腕往后狠狠一别，踹了一脚膝盖就把人按在了地上。
“你干嘛？”“你干嘛！”
两人四目相对，叶清风怒目而视。
“你们干嘛呢？”周一方又从外面探出个头。
江明月这才反应过来在演示案情，轻咳着掩饰尴尬，把叶清风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顺手接过她手里的马克笔冲门口扔去，周一方撤回了一个脑袋。
条件反射，纯条件反射。
“咳咳，你......你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