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算什么》二三昏

9、第9章 吃醋

　　“江老师，早饭吃了吗？”

　　“明天要录节目呢，你收到信息了吗？明天见。”

　　“吃了。”江木白回复后退出和沈柏的聊天界面，点开贾海的头像，“老师，是明天要录节目吗？还是我去吗？”

　　“哎，你小子怎么今天突然这么积极了，我忙得忘跟你讲了，明天还是老地方老时间。”

　　江木白眯着眼在手机屏幕上打字，“嘿嘿，这不是在您无微不至的关怀和英明的领导下，我的向上精神得到了彻底的升华……”又点开和沈柏的聊天界面，补充一句，“明天见。”

　　那边立刻回：“中午准备吃什么呢？”

　　江木白看了看手机屏幕左上角的时间，十点整：“随便去食堂凑合下呗，而且我还不太饿。”

　　“我给点个外卖呀。”

　　“算了吧，我们这附近能送的都不好吃，还不如去食堂呢。”

　　“……”

　　江木白看到这几个句号，愣住了，自己可真是问题终结者，于是补充道：“我一定吃午饭，待会儿给你分享我的午餐照。”

　　“好。”

　　江木白拿着手机准备放回桌面，包火尽发来了消息：“导儿，我熬夜改了昨天说的那几个地方，但是有几个数据算出来，我和其他几个同类型的项目进行横向比较了下，感觉有点奇怪，您现在有时间不？我想过来问问。”

　　江木白回：“你过来吧，我在办公室呢。”

　　包火尽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走进来，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两颊泛着些红。

　　江木白惊讶地看向他，语气温和：“你急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周扒皮，急着这点儿时间，你慢慢来就行。”

　　“快中午了，不是怕耽误你吃饭嘛，晚了食堂全是些剩菜啥的。”

　　“呵……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的。”

　　“我不是一直都挺懂事么。”包火尽有些骄傲地甩了甩脑袋。

　　江木白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想笑，但又为了在学生面前保持威严形象，只好用强硬的语气掩饰：“快自己拉个椅子过来，别墨迹耽误我吃午饭。”

　　“好呢。”包火尽转身去拉椅子。

　　江木白稍微往左边移了点，让出空间给到包火尽，他们并排坐下。

　　包火尽在电脑上插上自己的U盘，打开文件，指着电脑屏幕：“就是这几个标红的数据，这个波数1的行星…… ”

　　江木白讲完感到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水杯，嘴巴贴在杯边，喝了好几大口。

　　包火尽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转移自己的视线看向门外：“导儿，到饭点了，我请你在食堂吃午饭吧，今天辛苦您的指导了。”

　　江木白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清了嗓子，“哪有让学生请吃饭的，指导你的课题，是我的本职工作，”他拍了拍包火尽的肩膀，示意他起身，“走吧，我请你吃食堂。”

　　包火尽拔下自己的U盘站起来，有些忸怩地说：“每次都是你请客，给我个机会呗，跟你这么久了，还没请过你吃饭呢，再说了，就吃个食堂的，花不了什么钱，就是我的点儿心意。”

　　江木白想了想，站起来说：“那行吧，为师也周扒皮一回。”

　　“这叫什么周扒皮，你是最好的导儿了。”包火尽拉起椅子放回原位。

　　“哟，敢情这是对我深情告白呢，那我接受了哈，我也觉得自己特爱岗敬业，把我的每个学生都在当成自己的孩子培养。”江木白说完还特不要脸地笑笑。

　　包火尽用闷闷的语气回道：“是的。”

　　打好菜，他们端着盘子在食堂找了空桌子面对面坐下。江木白从兜里掏出手机，脸上带着笑意，飞快地给餐盘拍了张照，点开和沈柏的聊天页面，发送给他。

　　包火尽看着江木白的动作，想开口问，但又不敢问，只能用嘴咬住筷子默默地看着他。

　　对面很快地回复了信息，底下也附了一张午饭照片：“今天的菜看起来还可以哦，不过我的牛肉面也很好吃，嘿嘿。你对面坐着谁？”

　　江木白注意到对面的视线，抬头看了眼包火尽，“你吃饭呀，看我干嘛？”继续低头双手在屏幕在敲击，“就昨天那个学生。”

　　包火尽“嗯”了声，低头夹了口米饭，塞进嘴里干嚼。

　　“哦，快吃饭吧，菜凉了对肠胃不好。”

　　“嗯。”江木白把手机放回兜里，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感觉今天菜的味道确实不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

　　第二天下午，江木白关好电脑起身准备去电视台，外头猛不丁地进来个人影，抬眼一看：“哎，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什么事？”

　　包火尽愣了一下，脑海里闪出昨天在在食堂门口分手，江木白叮嘱他尽快修改好数据，返给他看的画面。

　　“导儿，昨天在食堂门口不是说尽快吗，我数据改好了。”

　　江木白扶额有些无奈地说：“我马上要去电视台录节目，你这孩子怎么不提前问一声再过来呀。”

　　“数据终于算对了，太兴奋，一时忘了……”包火尽抿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

　　“那你跟我一块去吧。”边说边把桌上的笔记本收进电脑包里。

　　包火尽主动上前去提电脑包，江木白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到了电视台，江木白走在前头，包火尽提着电脑包跟在他的后头，第一次来电视台，他感到很新奇，一路上东张西望的，没留神，砰的一下自己的胸口撞上了江木白的肩膀。

　　江木白没好气地回过头，盯他了一眼：“好生看着路。”

　　包火尽手捂着自己的自己的胸口，傻笑道：“嘿嘿，第一次来电视台，内心有点激动。”

　　“我了解，我第一次来也这样，但是稍微矜持些，不要丢老师和学校的脸，知道吗？”江木白朝着他小声地说。

　　包火尽收了笑，挺胸抬头：“嗯嗯。”

　　“把电脑给我。”

　　江木白朝着包火尽伸出手，他坐在休息室里的三人位黑色皮质沙发的最里面靠墙的位置。

　　包火尽打开电脑包，拿出笔记本电脑和U盘递给江木白，然后在他旁边坐下。

　　江木白打开电脑，插上U盘，包火尽斜在前靠近他，肩膀往后抵着他的肩膀，用手指着电脑屏幕上文件夹说：“先打开这个，然后是这个。”

　　两个人看起来近乎是脑袋贴着脑袋。

　　咚~咚~

　　单技笑着推开门，看到沙发上的两颗头靠得很近，表情稍显生硬，但还是保持微笑地说，“江教授，我听工作人员说你来了，过来打个招呼，”目光转到包火尽问，“这位是？”

　　“哦，这是我带的研究生，今天刚好有点事就把他一起带过来了。”江木白解释道。

　　包火尽向单技点点头。

　　“哦。”单技也朝着他点了下头，对江木白说，“那我先去准备了，回头见。”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师哥！！！江教授今天带来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说是他的研究生，但我刚在休息室看到两个人靠得挺近，看起来有点亲密，当然可能是角度问题。你这到底什么情况呀？”单技低着头走，双手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敲击。

　　“砰”的一下，脑袋撞到前面人的肩膀，单技抬头：“哎，师哥，跟我来。”拉起沈柏的胳膊，硬拽着人到了消防楼梯间。

　　沈柏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单技拿起自己的手机，让他看聊天输入框里还没发出的文字。

　　沈柏低头盯着屏幕在心里默读，直起身子对着她说：“我知道这小孩儿，是他带的研究生，最近他们应该是有个什么课题在做，这几天一直在一起，你看到他们怎么了？什么亲密动作？”

　　单技回过神来，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大惊小怪的了，有些心虚地说：“就是坐在一起看电脑，头靠着头挨得还挺近的。”

　　沈柏想起之前包火尽看江木白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那看一台电脑不就是要靠近点么，不然怎么看得清。”

　　单技想了想也同意沈柏的看法：“也是，是我太敏感，想多了，对不起啊。”

　　“走吧。”沈柏转身拿手推开防火门撑着，让单技先走。

　　“我要去准备了，你是要去休息室吗？”单技转头问沈柏。

　　“那不然我去哪儿。”沈柏有些无语。

　　“好吧，那我走了。”单技灰溜溜地离开。

　　沈柏走到休息室的门口，先深吸了口气，再推开门，果然像单技说的那样，江木白和包火尽低着头肩膀怼着肩膀，紧挨着坐一起，笔记本电脑放在江木白的大腿上，屏幕稍微往包火尽的方向倾斜。

　　江木白听到门咯吱的声音，抬头瞧见是沈柏，笑着说：“你来啦。”

　　沈柏笑了一下说：“嗯，你们有事就别管我。”

　　他走过去坐在单人沙发上，拿出手机，心不在焉地在屏幕上胡乱地滑动，眼睛的余光一直“监控”着对面坐着的两个人，耳朵竖着在听他们讲些什么。

　　“嗯，不错，基本上快完整了，你再润下色……”江木白右手食指在电脑触摸板上滑到“关闭”，单击关掉文件，盖上电脑，拔下U盘递给包火尽。

　　“谢谢导儿，今天麻烦你了，”包火尽接过电脑和U盘，把电脑放进旁边的电脑包里，U盘揣进自己的裤兜，“我可以留下看看你们录制吗？第一次来电视台有点儿好奇。”

　　“行呀，你别瞎跑就成。”江木白指着包火尽旁边的包说，“我这电脑包今天就交给你帮我看着了，小助理。”

　　“遵命。”包火尽咧开嘴朝江木白敬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