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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 大吵伤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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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木白的头往后仰,用眼睛的余光朝四周看,说:“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你别太过分了。”
“好吧。”沈柏委屈巴巴地叹了口气。
江木白把他推开,说:“你坐好。”
“好的,宝贝。”沈柏把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乖乖坐好。
江木白看着沈柏听话的那样儿,心也软绵绵的,他偏过头靠在沈柏的肩膀上,说:“今天天气真好,太阳光照在湖面上,好美。”
“对呀,好美,江老师应该多出来看看,别整天就知道闷头工作,世界很大,总有很多值得看的风景。”沈柏拿起江木白的手,十指紧扣,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江木白主动提议道:“十月份有假期,我们出去旅游吧。”
沈柏高兴地说:“行呀,你想去哪里?”
“都可以吧,你来订,我就不用操心了。”
“好呀。”
两人就这么坐在石凳上,头靠着头,直到太阳落山。
他们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牵着手慢慢地往回走。
江木白说:“你问问吱吱他们在哪?”
沈柏语气别扭地回,“什么吱吱呀,你叫这么亲密干什么,你都只叫我柏哥,当时在停车场,你叫她的时候,我……”想起什么,马上住了嘴,说,“你叫就叫吧。”
江木白笑着说:“你呀,怎么就这么喜欢吃莫名其妙的醋呀,单技不是不喜欢男人嘛。”
沈柏垂下眼眸,思量了一下,还是说:“其实吧……我也不确定,她反正是说不喜欢男人了,但这些年也没见她谈过女人,当然也没谈过男人。”
“哦~”江木白语调上扬,看着他,笑着说,“那你们认识这么多年,她不会是暗恋你吧,毕竟你当初可是英雄救美呀,哈哈。”
沈柏紧皱眉头,不悦地说:“你别瞎说,不可能的事儿,我喜欢男人,我只喜欢你,我是你的。”
江木白盯着他的眼睛,故意问:“那你不喜欢你的前男友?”
“你这……”沈柏不知道答些什么,他停下,想了想,严肃地说,“谈恋爱的时候肯定是喜欢的呀,分了这么多年,早不喜欢了,一点儿都没感觉。”
“一点儿都没感觉”江木白暗自思忖这句话的含金量,刚才还说是和平分手,既然是和平分手,那么怎么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从本科谈到研究生,最后还是因为外派出国才分的手,这期间的跨度至少有个七年吧,又是初恋而且在和自己谈之前一直还单身,或许原因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既然想不明白就直接问!
“你们不是和平分手吗?怎么会没一点儿感觉,又是初恋又还谈了这么久。”江木白问。
沈柏满脸平静,他转头看了江木白一眼,扣着江木白的手稍微使了一点点劲儿,这一点儿劲儿却泄露了沈柏内心的真实情绪。
“不是和平分手,是他出轨了,然后被我发现,我就提了分手,刚才夏星问我,我说和平分手,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说,反正夏星也不认识他,而且我和他在一起也挺多年了,分了也挺多年了,过去的事儿都忘了吧,没必要扯住不放,退一步大家都海阔天空。”
“但现在既然问的是你,那我必须得告诉你真实的原因,因为现在你是我的爱人,爱人之间我不希望有欺骗。”沈柏说得郑重其事。
其实在沈柏还没讲完前,江木白隐隐约约有点儿猜到了,这么多年又是初恋,除非触及底线问题,否则不至于说出这种老死不相往来的话来,毕竟无论男男之间,还是男女之间,无非就是那些事嘛。
江木白点头,又问:“那你提了分手,你前男友就同意分手,没挽留你吗?”
“挽留也没用呀,原则性问题是不能让步。”沈柏冷着脸说。
“那他怎么挽留你的?”江木白笑着问。
“一哭二闹三上吊。”沈柏笑着回。
江木白觉得沈柏是在开玩笑,说:“你正经点儿,他到底是怎么挽留你的?”
“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没骗你,我搬走的时候他在浴缸里自杀了,发现得早,还是救回来了,然后我就满世界的跑,他鞭长莫及,最后也就淡了。”沈柏看着远方,神情平淡。
江木白“嗯”了一声,问,“那分手之后,这么多年,你们还见过没?”
“没有,从来没见过,同学会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哦。”
沈柏转头看他,摇了摇两人牵着的手问:“江老师,你吃醋了吗?”
江木白他能吃什么醋,毕竟他还对前任念念不忘呢,笑着回:“嗯,吃醋了,今晚再去多喝点儿醋。”
沈柏一脸嫌弃,看着江木白说:“说得好不真诚。”
江木白转移话题,说:“快到了,你问问单技,她们在哪儿?”
“好。”
沈柏掏出手机,给单技打了个电话,对方很快接通。
沈柏问:“你们在哪儿?”
单技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我们刚回到帐篷准备休息一下,稍晚一点去看篝火晚会,顺便吃晚饭。”
“那行,我们也快到帐篷了,待会儿一起出去看篝火晚会,具体出发再在群里说。”
“好的,拜拜。”
“拜拜。”沈柏挂掉电话。
两人回到自己的帐篷,沈柏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然后坐下,江木白正准备往下坐,屁股还没挨着沙发,沈柏就张开手去搂他。
“哎呀,你别搂着我,走了好久,现在热得很。”
江木白拉开和沈柏的距离,脱了自己的外套,里面穿了件白色短T恤,T恤的后边,被汗水打湿,透出脊背上的纹身。
沈柏伸手按住纹身的位置,往下压了一下,问:“你这是纹身?”
江木白感受到后背处传来的压迫感,肩膀抖了抖,用力地推开沈柏的手。
沈柏本就坐得随意,被他一推,重心不稳,身体往后倾去,背靠在沙发扶手上,后脑勺差点就撞到旁边落地灯的灯杆子,他怔了一下,瞪大眼睛,调整情绪,语气平和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江木白已经穿好外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什么叫做没什么。”沈柏坐起来,盯着他。
江木白看向他,像以往一样,放软语气:“我不想说,可以嘛。”
但这次却不同于以前那样好糊弄过去。
沈柏瞪着眼攥紧拳头,抬高声音说:“一个纹身有什么不能说的?无非就是跟林往有关,不是吗?”
这纹身的确是跟林往有关,江木白现在不想提,也没必要提,况且下午刚因为林往吵了一架,他实在是不想因为林往又吵一架。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江木白有气无力地问。
“什么叫!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所以这个纹身我碰不得吗?我就隔着衣服摸了一下,你就这么大的反应,你让我怎么想?”沈柏看着江木白说。
“嗯,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道歉,可以了吗?沈柏老师!”江木白对着前方的空气,语气要死不活的,心里只是想要快点结束这段争吵。
“沈柏老师?”沈柏呲笑了一声,说,“不可以,我要看你的纹身。”
“我不要。”江木白冷着脸,毫不迟疑地说。
沈柏盯着江木白,江木白眼神倔强地看着正前方,这一次,他们俩谁也不让谁。
两人就这样僵持住,沈柏的眼睛里都要瞪出火星子了,江木白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冷淡模样。
突然间,沈柏猛地把江木白扑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脖子,另一只手猛地掀起他的上衣。
江木白的下半身被他压在底下,双手被自己的上半身压住,整个人动弹不得,他如同一个溺水者,越是想要奋力摆脱越是被水底的草缠得越紧,最后放弃挣扎,束手就擒。
薄背上两侧肩胛骨中间的位置,纹了一条灵动的小鱼,一起一伏的呼吸波动更是把那条鱼衬得活灵活现。
“看完了吗?背上好冷。”江木白语气冰冷地说。
他没想到沈柏会使用如此直接但野蛮的方式来获取答案,心中不禁又和林往在作起比较。
以前江木白和林往发生冲突,林往只会滔滔不绝的对江木白讲为什么他要这么做,直到江木白被林往喋喋不休的大道理绕晕,妥协说好,所以后来只要有分歧,江木白几乎都自然而然地顺着林往,因为江木白永远说服不了林往,或者到后面也是不想说服,毕竟回头看,林往的选择都没错过
唯一一次错误的选择,就是先救江木白,但自己却永远的离开了
或许还有一次,就是最开始选择和江木白在一起,也许最开始不在一起,他现在就还在这个世上,他会成为很厉害的人。
沈柏低头贴了下去,用脸去碰江木白的后背,一寸一寸地去温热冷冰冰的皮肤。
江木白无动于衷地躺在下面。
沈柏起身,把江木白的衣服往下拉好,一把抱起他,放到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