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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小吵怡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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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淡定地在烤架上放了四个烤红薯,他朝着单技抬了下下颌,对夏星说:“你旁边的这位现在也不喜欢男人了。”
夏星转过身,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单技。
单技抿着嘴,露出脸颊的酒窝,她对夏星点头,说:“女孩子多可爱呀,我最爱女孩子了。”
江木白把手放在沈柏的大腿上,侧下身靠近沈柏的耳朵,小声问:“真的假的?要不然我们帮她们凑一凑?”
沈柏扣住他的手,扬起眉毛点头,表示同意。
江木白揉着自己的肚子,对沈柏说:“我吃饱了,肚子好撑呀,我们一起去湖边走走吧。”
沈柏忍住笑,牵着江木白的手,站起来,他靠在江木白耳边,说:“江老师,你这转折有点生硬呀。”
江木白瞟了他一眼,低声说:“那你来。”
沈柏立马笑着改口说:“江老师的转折,十分顺滑,没有一丝的卡顿。”
江木白被沈柏的话瞬间逗乐。
沈柏从来都是这样,哪怕江木白只是浅浅地递给他一个不高兴的眼神,他收到后也会立马道歉,无条件地顺从江木白。
沈柏跟林往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林往永远不会无条件地顺从江木白,林往一直拉着江木白往他认为正确的方向走。
等他们俩走得远了些,江木白转过去望了一眼,单技和夏星坐着在聊天,夏星的嘴巴好像在动,但是太远了,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江木白回过头问沈柏:“你说她们俩能成吗?”
沈柏想了想说:“不知道呀,看缘分吧,夏星喜欢什么类型的?你清楚不?”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没见过她前女友,只是知道很早就分了,分的时候我还不认识夏星,”江木白顿了一下,想起什么似,停下来,对沈柏说,“来露营之前,她问我单技是不是亚霏广播电视台的那个女主持人,你说这是不是说明她之前就对单技感兴趣呀。”
沈柏点头说:“有可能,但是主持人这个职业也挺容易让人感兴趣的吧。”
江木白点头,想想也是。
沈柏说:“算了,让她们俩自己玩吧,我们太刻意了,也挺尴尬。”
“好。”
两人肩并肩地沿着湖边走,迎面走来了一群年轻人,人群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江老师你好,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
江木白定睛一看,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林望。
林望穿着黑色的冲锋服,背着一个巨大的登山包,在向江木白招手。
江木白无意识地收紧了和沈柏牵住的手,笑着说:“你好,林望同学,你们也来这儿玩?”
林望看起来挺惊喜的样子,呲着一排大白牙,对着江木白点头,说,“对,我们昨晚在里面露营,”手往后指了一下,“这边往里走更美,但还要走很远。”
江木白感觉到沈柏的手在用劲儿,皱着眉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也不甘示弱地用力攥紧牵着的手,他对林望说:“是嘛,我们不走那么远,就沿着湖边随便散散步。”
林望扬了扬眉毛,说:“哦,”他瞟到江木白和沈柏牵在一起的手,看了一眼沈柏,问江木白,“江老师,这是你男朋友吗?”
江木白的手还被沈柏攥着,他的劲儿很大,攥得久了,江木白感觉自己的手都麻了,他不知道沈柏又在生什么莫名其妙的气,故意对林望说:“不是,我们是纯友谊。”
林望看着他们牵住的手瞪大自己的眼睛,表情有些惊恐,旁边等着他的朋友也都在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
林望稍微掩饰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对着江木白说:“哦哦,那我们先下山了,江老师再见。”
说完也不等江木白的回答,赶紧拉着旁边的朋友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江木白和沈柏牵着手没动,他们还停在刚刚遇到林望的位置。
过了一会,身后的脚步声逐渐没了,江木白才往后望了一眼,那群人已经走远了。
他把两人牵着的手用力往后一甩,皱着眉大声骂沈柏:“你有病呀?”
沈柏没松手,两人的手还攥在一起。
沈柏的火气也挺大的,问江木白:“林望?”
“就是林望,怎么了?”江木白喊道,用力去掰开沈柏的手。
“他是你学生?本科生?还是研究生?”沈柏松了点劲儿,但仍然没放开手。
“这届的大三学生,上专业课刚认识,是班上的学习委员,怎么了,你还需要他什么资料?要不你自己去我们学校查一下,其余我也不知道,这属于公民个人隐私,沈大外交官难道不清楚吗?上次不是还给我发了《民法典》的吗?今天是想干什么?”江木白盯着沈柏的眼睛说。
“不是,我就是问你,那你说我们是纯友谊是什么意思,是你先的,你一看到林望,手就用上劲了,所以!该我问你!为什么?”沈柏不甘示弱地问。
江木白低头垂眼,在想自己什么时候用了劲儿。
沈柏低头看着江木白,两人的手就这样扯着。
沈柏又问:“他的名字……他跟你前任是什么关系?”
江木白的心沉了一下,他想起这周上课时候点名时,自己的反应,突然理解了沈柏今天的反应。
他抬起头,看着沈柏,声音放柔说:“我怎么知道有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就是名字听起来着像。”
沈柏听到江木白明显放软的声音,心里一软,收回自己手上的力气,想和江木白的手,十指相扣。
哪知道这时江木白使了劲一把甩开他的手,双手抱胸,昂着头,往前走得飞快。
沈柏一下愣住了,反应过来立马就往前冲去追江木白,但他没有伸手去拉前面的人,只是一直跟在后头。
耳边是行走间的外套和空气碰撞形成的风声,身后是蹬蹬蹬的脚步声。
走得太快,加上平时又不运动,江木白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他放缓了自己的脚步,继续走,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江木白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值得后面那个男人用脚踏两只船的眼神盯他吗?这场火来得诡异,一口气更是哽在嗓子眼,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
又走了好久,终于看到前面立了一条长石凳。
江木白到凳子旁边,一屁股坐下去,大腿岔开,双手撑在大腿上,胸口一颤一颤的,张着嘴大口喘着气,他的脸颊泛红,满头细密的汗珠。
耳边响起塑料包装袋撕开的声音,沈柏从里头抽出一张手帕纸,弯下腰去擦拭江木白额头上的汗。
跟上次在电视台递给江木白的纸巾是一样的,薄荷味道的手帕纸。
闻着鼻尖传来的薄荷味,江木白冷静了下来,难道真的是自己先用力的?他的脑袋里不断地倒带相遇时的画面,但是完完全全没有一点儿印象。
他理智地分析自己每一个动作,最终结论落在是,不该说“纯友谊”三个字。
但,这三个字不就是因为沈柏用了劲儿,自己才故意说出来气他的嘛,谈恋爱真是让人的智商为零。
所以原因还是在前面,到底是谁先用了力,难道真的是自己,江木白像是在做数据分析一样,最终的结论错了,那就一行一行不断地往前翻着,找错点,但最后脑子里更浆糊了,也许感情的事,不能用理性思维来分析,他自我说服道。
沈柏捏着被汗水打湿的纸巾,挨着江木白坐下。
等到江木白的喘息声停下,沈柏看着他的侧脸,说:“对不起,我错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
江木白依然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不动,也不出声。
他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但现在就是不想说话,因为他还没找到原因。
沈柏继续说:“我的手不该用劲儿,不该听见个相似的名字就乱发火,反正就是错了,江老师,你就原谅我吧。”
江木白虽然没分析出来结果,但是听到沈柏的道歉,想,那要不然就“借坡下驴”?感情的事儿,有些时候糊里糊涂也挺好。
沈柏弯下腰去瞧江木白的眼睛。
江木白绷着脸,瞥了他一眼。
沈柏在旁边悬着一颗心,总算掉下来,知道江木白应该气消了,咧开嘴,双手环住他的腰,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一直重复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停!”
江木白终于被耳边重复的音节搞得烦死了。
沈柏马上住嘴,低下头,用额头去蹭江木白的肩膀上衣服的布料。
江木白伸出一只手,揽住沈柏的后腰,拍了一下。
“没感觉,你拍重些,我刚才肯定把你攥疼了。”沈柏嗡着声音说。
江木白绷不住笑了一下,收紧了些揽住沈柏腰的手,说:“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先沟通,这世界上别说名字类似,就算是名字一模一样的人,也比比皆是,要是以后真遇到一个连名字都一模一样的人,那你要怎么办。”
沈柏“嗯”了一声,伸长脖子想去亲江木白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