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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你的专情是我的保险栓 ...

  •   “邀...邀请?”闻衿有点手足无措,“什么邀请?”

      “那天晚上在工坊喝完酒回客房的时候。”陈以乘在她耳边轻轻说,“你就已经表明你的态度了。”

      “我...究竟干什么了?”闻衿一脸疑惑。

      “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陈以乘的呼吸轻抚在她的耳朵上说,“那你别动。”

      闻衿感觉心脏狂跳,光洁的额头传来细碎地微痒,是陈以乘头发的触碰,就算现在是在黑暗里,她也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近。

      简直是“亲密无间”。

      闻衿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的双手抵在胸前,稍稍用力前推,陈以乘顿时抓住她的双手,比刚刚还要再靠近一些。

      两人的鼻尖瞬间轻碰,只要再近一点点,她与他的关系就会在这一刻发生改变。

      可就在这时,陈以乘传来低魅的轻笑声,仿佛是捉弄她的狐狸,在看到她这副紧张到全身紧绷的样子时,故意停下威胁的脚步,心满意足地欣赏她此刻的窘迫。

      “闻衿。”

      “嗯?”

      “放轻松,不要憋气。”

      此刻的闻衿,已经被陈以乘身上的气味包裹,她有点分不清现在是清醒的夜晚,还是那个酒醉的夜晚,但无论是她有意识还是没意识,好像都心甘情愿。

      她顺着他的话开始调整呼吸,陈以乘的笑意却更明显了。

      倏地,闻衿感觉自己腰上一松,温热的气息离开了她。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传来,随即啪的一声,灯被打开了,她看到陈以乘已经穿好了衣服。

      “该出去了,伯母还在外面等着呢。”

      “这就...完了?”闻衿下意识地评价。

      陈以乘眼中的笑意简直不要太明显,他咳了一声,举起右手,手上捏着一个菜叶说:“你刚刚做饭的时候,腰间衣服沾上了菜叶,我帮你拿掉,有什么问题吗?”

      闻衿:“?”

      拿菜叶需要诱惑别人吗?

      拿菜叶需要离得这么近吗?

      分明是在捉弄她。

      他把菜叶丢到垃圾桶里,走过来弹了下她的脑门说:“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随即他微微侧头在她耳边继续说:“不要着急,我们来日方长。”

      话一说完,门把手发出被下压的声音,陈以乘神清气爽地走出了卧室,留闻衿一个人在原地疑惑不已。

      喜欢是克制吗?好像爱才是。

      闻衿也走了出去。

      看到陈以乘跟母亲有说有笑的,她忽然觉得,陈以乘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好像有了他,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会变得熠熠生辉。

      吃完饭后,闻衿送陈以乘回家。

      她问出了心中疑惑:“换衣服的时候为什么忽然停下?”

      “我只有一只胳膊能用,根本做不到一气呵成的连贯穿衣啊。”陈以乘如实回答。

      “你明明知道我在问什么。”闻衿紧追不舍地问。

      陈以乘突然走近一步,将她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说:“可你还不够了解我,我不想让你后悔。”

      闻衿也走近了一步说:“你的一切我都了解,并且愿意接受,我认为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闻衿,我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在执着这件事情上我可以做到丧失理智,只用疯狂来趋势自己的本心做事,所以只要不开始,我就还能保持理智。”陈以乘如黑水深潭般的眼眸第一次露出了引诱她往下坠入的信号,“你能承受的住吗?”

      之前,她了解到陈以乘的父亲江之青对他的所作所为,简直是猪狗不如,她只感觉到了他的脆弱和痛苦以及内心对亲情的渴望。

      可闻衿从没意识到,哪怕江之青如此残忍的对待陈以乘,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跟父亲修复亲情关系的想法,似乎只要江之青愿意接纳他,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愿意奔赴。

      也就是说,她与他一旦开始,陈以乘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放手,否则等待她的,将是无休无止的纠缠。

      闻衿心中顿时清明,她看向陈以乘右手虎口上被热油烫出的疤痕,在当时那种极端的情况下,人会趋势自己的本能躲避,可是他没有,足以见到他内心的疯狂。

      她想到,陈以乘被江之青逼疯到在赛车场不要命地骑着摩托狂速飞驰,就已经证明了他的本性,是不达目的死不休。

      而那时的她想的是“这种自我伤害的男人,她可不敢要。”

      那么现在呢?

      她还这样想吗?

      想到这里,闻衿心里顿时清明:“我一直痛恨玩弄感情的渣男,在被周泽淮差点欺骗后,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遇见一个非我不可的人。”

      陈以乘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眸,眼底似乎有一团炽热的火浆,准备蓄势待发。

      闻衿的眼眸城挚而纯粹地看着他说:“这不是疯狂,这是我的保险栓。”

      他从没想到,有人能把他内心难以启齿地疯狂,说得如情话般动听,可面对此生唯一挚爱,他必须谨慎,哪怕他早已蠢蠢欲动,却还是想用理智压下疯狂,给她一个心甘情愿走近自己的机会。

      在靠近他这件事情上,她必须是自愿。

      陈以乘收敛神色:“闻衿,我还是那句话,来日方长。”

      说完,他转身开门将她隔绝在外。

      “你说,他这样做是不是在找借口,钓妹。”闻衿回到家后,敷着面膜躺在床上跟鞠幼通语音电话,“不甘心在一棵树上吊死。”

      鞠幼在电话另一头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被周泽淮那个渣男洗.脑了?觉得世界上的男人都不可能专心专情?”

      “人家是为你着想,不想你以后后悔。”鞠幼恨铁不成钢地说,“不要下意识把别人的真心,包裹上一层欺骗的色彩。”

      一般人听到陈以乘的话,只觉得他是个偏执的占有欲狂魔,可谁家偏执狂会给她自动选择要不要开始的机会?

      这分明就是,无条件偏爱她的纯爱战神。

      闻衿想到这里,噗嗤一声笑出声,鞠幼摇了摇头说:“其实,你根本没怀疑过他的真心,只不过是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他对你与众不同的证明。”

      “所以,你俩天生一对,都是那种一定非彼此不可的人。”

      就在她正开心的时候,微信页面突然蹦出一条消息。

      【明天我出差回来,有事情跟你说,中午咱们在老地方见。】

      闻衿看到发这条消息的人,全身瞬间气血倒涌,拳头无意识地握到发白,是她的父亲,闻江山。

      她选择无视这条消息。

      可紧接着,闻江山又发来一条微信:

      【如果不来,我就去找你妈。】

      闻衿咬住嘴唇,牙齿边缘隐隐渗出血丝,她被气到了极致。

      他有什么脸来见她母亲?

      他配当父亲和丈夫吗?

      他不知道母亲每次见到他,都会生理性心绞痛吗?

      当年,母亲因为操劳家务折损腰肌站不起来去医院做手术的时候,她这个父亲不仅没露面,甚至连手术费都没有打过来,如今又有什么脸来要求她。

      闻衿冰冷地敲下几个字:【有事说事。】

      对面却没了回音,这是在逼她出现。

      ——

      第二天中午,闻衿准时出现在,他们一家三口经常去的饭店。

      根据闻江山发来的地址,她准确无误地找到了307包房。

      一推开门,闻衿赫然愣住了。

      周泽淮怎么在这里?

      “衿衿来了!”闻江山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她跟前热情地去拉她的手,“快坐到泽淮旁边。”

      闻衿甩开他的手,看着周泽淮说:“他为什么在这儿?”

      闻江山看了看自己被甩开的手,不悦地蹙起眉头,然后保持着“好父亲”的微笑说:“衿衿,你周叔叔跟我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你跟周泽淮以前是同学,这次我出差回来,正好在机场碰到你周叔叔,所以就攒了个局,大家聚一聚,活络一下感情。”

      闻衿嗤笑一声说:“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个虚伪的父亲,居然还喜欢联络‘感情’?”

      她故意把“感情”这两个字说得很重,就是要讽刺闻江山,连家庭亲情都不要,现在是在演给谁看?

      闻江山沉默下来,这场面倒像是她,叛逆的不懂事。

      “衿衿,闻伯父这些年在外打拼很不容易,”周泽淮的声音突然插.来说,“你看他两鬓长了不少白头发,你不该这么误会他。”

      “有你什么事?”闻衿嫌恶地瞥了他一眼,“见不到我,就撺掇家长来攒局,周泽淮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本事,怪不得需要白星月这个登天梯。”

      周泽淮的脸色瞬间难堪起来,但还是保持着刚刚平和的态度说:“衿衿,白星月的事我真的是被蒙在鼓里的,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补偿你?”

      一旁的周叔叔脸色也不太好,周泽淮好歹是他家三代单传的男丁,一家人都宠着他,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教训过自己的儿子。

      “衿衿啊,周叔叔知道他以前有点识人不清,但他绝对不会玩弄感情,否则也就不会跟白星月谈这么多年。”周叔叔语气尽量祥和地说,“其实,我心里最认可的还是你这个儿媳妇,泽淮纵然有错,但他如今知错能改,是不是该得到一个改正自我的机会。我在这里也跟你保证,如果他还敢犯浑,周家如今的一切家业都归你,绝对不让你承受一点损失。”

      闻衿简直要被气笑了,原来今天这场饭局,是针对她的相亲鸿门宴。

      但她了解闻江山,没有利益的事,他是不会干的。

      “闻江山,你跟周叔叔有利益捆绑,就把我做人情送出去。”闻衿走到闻江山面前,一字一顿地说,“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女儿,当成人看过?”

      啪的一声,闻衿的脑袋偏向了一边。

      闻江山扇了她一巴掌,全身气到发抖,似乎是在理所当然的教训她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周泽淮赶紧从座位上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闻衿身边关心地问:“没事吧?”

      “周泽淮,你简直比小人还小人。”她怒视他说。

      “衿衿,我真的想获得你的原谅。”周泽淮顿了一下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继续说,“上次你在酒吧把我锁到厕所里,我隐约听见我朋友说,你有男朋友?”

      “所以你才不愿意接受我,对不对?”周泽淮继续脑补,“衿衿,去那种地方的人,不是什么好男人,你不要被骗了。”

      “那你呢,不是在那儿玩得挺开心的?”闻衿不屑反问。

      “那不一样,梅晟酒吧的老板现在是我,我去视察营业情况,再正常不过。”

      “哦,原来你的野心挺大啊,靠着白星月不仅有一家直播公司,甚至连酒吧都给你了。”闻衿讥讽他说,“失去白星月这颗摇钱树,你是不是很愤怒啊?”

      “衿衿,你...”周泽淮的眉宇间尽是装作深情男的做作感,跟陈以乘比起来,他简直就像厕所里令人作呕的蛆虫...不,他跟本就没资格跟陈以乘比。

      闻衿拉开包厢门冷漠地告诉周泽淮:“你这种垃圾——

      永远都没资格踏入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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