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连国》澜兴

5、踏柳盈盈在云端1

　　现在我的面前站着两个莫名其妙的男子，同事我也不知所措。

　　阔别许久，我终于又和连卿相见。面前依然是那张干净的脸，搭比着一双如此好看的眸子，身披紫金长袍现在我的面前站着莫名其妙的两个男子，同时我也不知所措。

　　阔别一年，我终于又和连卿相见。面前依然是那张干净的脸，搭比着一双如此好看的眸子，身披紫金长袍，手中却少了那一把折扇，没什么变化。而他旁边的这个人，神情高傲，腰带上饰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颈上一金丝镶边的香囊，而头上的金冠，上边雕琢上了龙凤，应是皇室之人。

　　这人显然比我们更诧异：“怎么？你们认识？”

　　连卿点着头，“殿下可曾记得城内那家君子楼？”

　　“恩。如何？”

　　“那天下近乎绝迹的君子茶便是这女子所泡。”

　　“果真如此？好一个色艺双全的女子。”

　　我全然不顾他们的对谈，径自问连卿：“绑我何用？”

　　他却不知道如何回话，被称殿下的的人却代为答道：“我们本无意冒犯姑娘，只是手下眼拙，不小心竟把姑娘绑了来，可就委屈姑娘在这敝院先呆着了。”

　　“什么意思，硬是把我囚在这里？连卿，放我。”我一失口竟喊出了他的名字。本来在君子楼里他未曾告诉我他姓甚名谁的。

　　“对不起，放你回去只会坏我们的事。”连卿报了些许歉意，却没有提及我是如何知道他的名字。

　　我垂了眸。思索片刻后，再抬头时已然淡定，“你早知道我在引你？”

　　“是。”

　　“你知道云水阁?”

　　“是。”

　　“所以你没有再来君子楼？”

　　“不是，我是真心仰慕姑娘的茶道。我也知道会泡这茶的并不是寻常女子。”

　　我望着他的目光越发冷清，“你错了，苏洛只是平常人。”再说下去已无意义了。倒是边上的男子看我们对话像在看笑话，我撇了脸不再看他们。沉默许久，忽闻门外的叩门声，然后便听到有人出去。再缓缓转过头，那殿下已换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走近，“你放心，呆在这没有人会为难你。”

　　我并不想讲话，他顾自接下去：“我是二王爷，你叫我沐璟便可。”

　　出于礼貌，我轻轻应了声：“沐璟，”

　　“恩对。”他看我丝毫没有一丝扭捏之色，笑容从嘴角溢出，“你要是有什么难处改日连卿来了再向他说说，他这人仗义，会答应你的。

　　沐璟走后，我在屋内转了转。发现这屋子原来极宽敞。正堂有张宽大而矮小的檀木桌子，下边垫了张朱紫色方垫，倒像是专门用来泡茶的。再走进去撩开珠帘，是一张大而雅致简单的木床。
　　我只身蜷缩在床头，彻夜辗转。不知道为何，脑子里浮现出初见连卿的样子，似乎之前很少记忆起，多远的之前一定会有一个人对我笑的云淡风轻，那个人的眼睛，一定要像站在这个世界的端点去眺望远方的星辰。那么我会觉得这是一个美好的人。

　　我曾以为，那会是我师傅的样子。我常在竹屋里轻轻地临摹着师父信中清淡如云雾的字迹，虽算不上绝美的字，但总让人看了觉得清淡，似乎那一笔一触中那人飘渺的心态已经如风。

　　但看师父的样子，竟是极普通的妇人，她居在我所居住的竹屋一旁，让几个小姐姐照顾我的生活，七八日地来一趟，却不多话，两三天的一封信件，点出所赠我书籍中技艺的关卡，再来就是几句关心之笔。

　　可我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对师父的担心，难道我对师父的依赖，早已成了对信件的执念。我是不在乎的，甚至还是冷漠的吗？

　　因为师父的收养，让我可以饱览群书，让我在无所依的现世中有了安然之所，让我有主张的绝对自由，这些，与我还不够么？

　　我恍惚中睡了去，在模糊中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沐柯！”尾音在挣扎中辗转反侧，“沐柯……”然后是血，玉砖的地上，小桥的栏杆上，湖面上，血、血、血。

　　太寂寞，太无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