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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番外(成年篇) ...

  •   上杉是睡到自然醒才起来的。

      时间还早,不过八点。

      空调仍在努力地运作,让整个房间都处于干燥的温暖中。她半撑起身子拿起床头放着的水杯,清甜的水流过,缓解了她有些干渴的喉咙。

      她照例发了几分钟的呆,才走向盥洗室洗漱。

      她慢吞吞地刷着牙,镜子里的人也呈现出同步的动作,她看着镜中人胸前的点点暧昧吻痕和指痕,眼前浮现出昨晚手塚压着她不断索取亲吻的场景,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在台场燃放的圣诞烟花。

      她迅速结束刷牙,用冷水扑洗了几下脸,可水流没法带走她浑身泛起的羞怯热意,她干脆地去冲了个澡。

      等她彻底清醒从浴室出来时,她才察觉到自己的房间是被整理过了。

      浴室的脏衣篮已经空了。沙发上的抱枕被放回原位,投影仪遥控器、空调遥控器等被归置在藤条编织收纳盘里,几本乱放的书和笔记都被他归置好叠放在茶几上。丢在角落行李箱上的几件衣服也被重新叠放整齐了。昨晚装水果的玻璃碗和吃空的披萨盒也被带走了。

      他们昨晚到凌晨一点都还在看电影,不过没多久她就困得睡着了,所以,手塚在她睡着后还稍微地收拾了两下房间?上杉掩面想着,他还真是有田螺姑娘的属性。

      她在房间找了两圈也没发现手塚的留言字条,又开了门看是否他贴在了门上,她有些失落,这可是恋爱第一天!

      她踢踢踏踏地边往楼下走,边翻看手机里的未读信息,基本都是同学发来的节日祝福和追求者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聊,她简单地回复着,不经意间嗅到了三明治的气味。

      她眼睛一亮,迅速往客厅拐去,又猛地急急刹住车。

      没见到她想见的人,倒是看见了在拉着白纱的客厅落地窗与照片墙的交叠处堆放着的大小不一的礼盒,她略歪了下头,这是圣诞布景吗?

      茶几上放着盘鸡蛋火腿三明治和一杯牛奶,盘子下压着个白色纸条,上面写着睡醒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来自手塚国光。

      她才拨过去,电话就接通了。

      她也不知怎的,还没开始说话,心先猛跳着紧张起来,她轻咳了一声,“我醒了…”

      电话那头的淅沥水声消失了,传来她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嗯,睡得好吗?”

      “嗯,很好。”她没理会一旁散发着诱人香气的三明治,手无意识地描摹着木质茶几的纹理,“你…”她有点想问他在哪,什么时候过来,但又怕这显得她太粘人。

      “我在家,洗完澡就过来。”手塚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直接给了回答。

      “哦,好。”上杉指甲抠着指腹,只感觉有难以言喻的甜蜜包围着她。明明知道手塚没多久就会过来,可是她却并不想挂电话,这是正常的吗?

      手塚没有先挂电话,上杉也没有,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不想挂电话?”

      被戳中心里所想的上杉听着电话那头似乎漏出几声笑,她有些羞窘地反驳,“没有,我挂了!”

      她将手机丢在一边,手心手背轮流贴着脸颊降温,过了几分钟后她才好奇地挪到那群盒子旁,随手拿起一个摇了摇,竟然是有重量的。

      她莫名觉得牙疼,这些不会是圣诞礼物吧,她忘记给手塚准备了…

      她做了下心理建设,打开了第一个礼盒,是徕卡今年三月发售的系列新相机。旁边留着张明信片,是迈阿密的海边风光,上面写着‘三月的迈阿密天气十分舒爽,随意走走都很惬意。有人说能在灯塔看到最美的海边日落,我一直没有去,我想和你一起去验证这个说法的正确性。’下面的落款日期是今年的三月底,来自手塚国光。

      上杉看着短短的两行字失了神,她又拿过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个首饰盒,装着一条精致的金属蕾丝编织手链。同样也留有一张明信片,是马德里的城市风光,‘落地西班牙马德里的那个瞬间,又想到了你,想你在我耳边说西班牙语。’落款日期是今年的四月中旬,同样来自手塚国光。

      她又拿过两个盒子,里面是珍珠水钻蕾丝choker和多层流苏串珠十字项链。来自西班牙的巴塞罗那和塞维利亚的明信片换成了手绘风格,‘我总在期待能在下一个街角巷口遇见你。’、‘如你所说,塞维利亚果然有许多橘子树,现在正是结果的季节,草地上落了不少橘红的橘子。我总觉得你会拉着我蹲下挑挑拣拣,然后说都熟过头了,然后我们到处走走逛逛,在傍晚进入剧院看一场弗朗明戈的表演。’落款日期是今年的二月,还是来自手塚国光。

      她看得认真,没有听见门被打开又被轻声关上的声音。

      手塚一走到客厅,就看见上杉正侧身并腿坐在地板上拿着明信片看着,明明写得简短,她却读了很久。

      手塚在她身边坐下,“在想什么?”

      “我再去塞维利亚的时候,是18岁那年的夏天。下午的太阳很晒,我躲在树荫下吃冰淇淋的时候突然也很想你。冰淇淋装得太满,我想分一半给你。”

      上杉将手里的几张明信片收拢好,珍惜地放在一边,然后手撑在地板上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句西班牙语,她正要问他知不知道意思,手塚就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侵袭了她,她本以为他不过浅尝辄止,谁知越发难舍难分,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

      手塚听着耳边传来的愈发急促的呼吸和微弱含糊的抗议,好心地在她到达极限前饶过了她,然后将人带进自己怀里,慢慢地品尝滋味,食髓知味。

      好半晌上杉那被吮吻得有些红肿的嘴唇才被放过,她轻喘着,“你知道我说的那句西班牙语的意思了?”

      手塚将人困在自己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啄吻她的颈项,“嗯,我特意学过。”

      上杉察觉到了他的兴奋,对着将下巴压在自己肩窝的人说,“你要不要先去冲个澡冷静下?”

      手塚垂眼看着上杉原本玉瓷似的冷白的肌肤上染上薄粉,她身上零落着他留下的新的旧的痕迹,他闭上眼深呼吸,声音低哑得不行,“我忍忍就好。”

      上杉无所事事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又够过来一个扁盒子拆开,是两条黑色的裙子。一条是珍珠吊带裙,一条是细链条缎面吊带裙,都是深V露背的设计,剪裁简约流畅。她拎着裙子起身合了合自己的身材,是合身的。

      她一转过头就看见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手塚,挑着眉问他,“好看?为什么买这些?”

      “嗯,好看。”手塚点了下头,“因为觉得会很适合你,所以就买了。”

      闷骚怪。不过品味不错。

      她将裙子搭在沙发后,又坐下来拿起盒子里的明信片,是罗马的万神殿。上面写着‘我已经习惯每年五月的罗马,天气晴朗,因为少雨,空气又有些干燥。这两天我醒的早,晨跑时看到了日出时分的斗兽场,金色的光线汇聚着穿过道道拱门,叫人心旷神怡,我想你也会喜欢那恍若天境的场景。’

      上杉闭着眼睛,用明信片的一角敲着额头想象了一会,才问还在静心驱赶邪念的手塚,“拍照片了吗?”

      “没有。”

      她闻言不解,“干嘛不拍啊。”

      “想和你一起去看,我想让你拥有初见的惊喜。”

      上杉抿着嘴笑,她想,这样真是犯规。“好,我们一起。”

      随着手里明信片的数量逐渐增加,上杉颇有压力地看着面前待拆的七八个礼盒,她不由得犯了愁,她得给手塚准备什么礼物才好…定制钢笔、手表、领带、袖扣、户外用具这些?

      “不继续拆了?”手塚觑着上杉变得有些严肃的面容,她的视线直落在前,似乎是在沉思,他不过瞬息就明白了她心里的纠结,“我想你是开心地接受礼物的,我不想让你觉得有压力。”

      上杉转过头,极其自然地亲了他一口,“我知道,我是很开心,所以也想要郑重地回馈我男朋友的心意,让你也开心。”

      先是一句西语的耳边告白,又是一句确凿的男朋友身份的认证。

      手塚再度收紧揽在她腰间的手臂,胸膛再次紧贴住她的背部,他撩过她的头发,蹭吻着她的耳后和后颈,他没有压抑笑意,“我已经很开心了。”买下这些礼物的时候,他都没有把握能有送出去的一天。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上杉打算再拆两个由手塚选定的盒子就暂时结束这个环节。

      第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个手表,她没细看,注意力全在旁边的照片上。不是城市明信片,而是手塚国光正在看雪山日出的照片。照片比明信片小太多,不过三寸的大小。

      ‘假期和博格、Q·P去瑞士徒步露营了。这里海拔高,天气有些无常,尽管山下查询天气时显示会是晴天,可越往上走雾气越重越湿冷,还下了大雪。幸好带了炊具,能边吃烤肉边看山上飘雪,便是不虚此行了。’落款时间是四年前。

      她没留意到手塚的动作,直到手表钢链的凉意缠上了她的左手腕,她才分了个眼神出来,表带的长度刚好,不必再进行调节。

      “情侣款?”

      “嗯。”手塚将剩下的那款男士的手表递过来,暗示她给他戴上。

      上杉了然地将同款的手表带在了手塚的右手上,“如果我们不是情侣,这要怎么办?”

      “总有办法哄着你戴上。”

      “什么啊…”上杉失笑,她将照片递到他眼前,“就这一张吗?我想看更多场景的你。”

      “嗯,平时媒体和杂志会拍照,所以私下里没有什么照片。”

      上杉又端详起这张照片里的人,是她不曾见过的17岁的手塚国光,“这么可惜…”

      手塚拿过照片随意地丢在了收好的明信片上方,“别看了,拆下一个吧。”

      上杉递给手塚一个怎么还吃自己醋的一言难尽的眼神,然后拿起最后那个极轻的盒子。她怀疑地掂量了两下,“这里头装东西了?”

      “嗯,你打开看看。”

      上杉掀开盒子,躺在盒子中央的是两张银行卡。

      “我所有比赛奖金和代言费都在这两张银行卡里,密码是你生日。”

      她听着手塚风轻云淡的语气还以为这是什么不值钱的小卡片,她有些烫手地盖回盖子,“你在想什么?”谁会在恋爱的第一天就把积蓄都给人了啊。

      “上交工资给女朋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上杉像是怀疑自己耳朵一般,“哪里理所当然?”她从来没听过这个道理。

      “你是我认定的伴侣,我只是将未来要做的事情提前了一步而已。”手塚说得认真,“我很想和你去区役所提交结婚届,如果不是日本,我们也可以去其他国家登记结婚,总之我不想给任何人有抢走你的机会。”

      上杉哑然无言了半刻,“…我还没想那么多。”

      “嗯,我知道,我可以等你。”手塚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发,“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对你,很认真。”

      “我知道。”上杉慎之又慎地开口,“但是,卡你自己留着。”

      手塚蹙起眉,正要张嘴说什么时,她吻了上去堵住了他要说的话,“不知道给自己留后路么。”

      手塚眯了下眼,眸色深沉得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夕,他在上杉停战止戈的那个瞬间发起进攻。他强硬地掰过她的下巴,吻得汹涌又热烈,含住她的唇舌吮咬,“不想留。”

      这是第几遍了?

      上杉被吻得失神,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手塚正要抱着她往楼上走,她双手有气无力地勾着他的脖子,因为缺氧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这下,是真的要洗冷水澡了。”

      “没事。”他声音带着磁性的哑意,“亲够了再去洗。”

  •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主打的就是一个清水(被关两次,死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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