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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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一迷茫：“这位是——”
五条悟非常自来熟：“我是零的哥哥五条悟，虽然零八岁就进入叛逆期有点太早了，但是胸怀宽广的哥哥还是会原谅坏弟弟夜不归宿的。”
“不对，应该要换个词比较好——离家出走？”
双一：这个人虽然在笑，但感觉气息好恐怖……
他怯怯道：“哥哥好。”
五条悟微笑：“谁是你哥哥？”
双一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啊不不不，五条零的哥哥你好，我是他的同学，辻井双一。”
“不关心你是谁。”五条悟直视五条零黑暗中愈发显眼的鲜红眼眸，“这么晚还不睡觉小心长不高，跟我回家。”
“不。”五条零感觉自己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脑袋里也仿佛按了一个哔哔哔不停的警报器，在警告他现在的状况有多危险。
比什么一级咒灵特级咒灵都要危险几百倍。
他有种预感——五条悟真的生气了。
但是五条零并不怵：“等我追查完咒灵的所在地，我就会回去了。”
五条悟：“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
五条零：“真的。”
五条悟：“零没有发现你在说谎、警惕的时候，就喜欢摸着你袖子里的匕首吗？”
五条零瞬间把手从匕首上拿开了。
六眼的观察力，好可怕。
双一终于看懂了，这两人似乎是在闹别扭。
五条零把所有的心虚隐藏在冷淡的皮囊下，转移话题道：“五条家没有夜间禁止外出的规矩吧？”
五条悟秒回：“现在有了。”
五条零：“……”
这才是真正的霸权。
“小正，我要使用——”五条零不想再陷在这个僵局里，刚想召唤系统。
就感受到了额头传来一阵柔软与湿润。
五条悟的笑容里终于带上了些真心实意：“看了本书，上面说每天一个晚安吻有助于化解矛盾，增进感情。零现在可以跟我回家睡觉了吗？”
“！！！”
五条零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瞬间过热了，本能驱使着他在内心疯狂大喊：“回档！”
于是，时钟上的指针开始疯狂地往回转动。
啊，逃走了。
五条悟继续保持微笑。
回去一定要把那本《猫咪驯服手册》给撕了。
双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迷惘不已。
五条零说他先走了，待会有个很可怕的人要来，让双一自求多福。
然后，有一个白发蓝眼的小少年就从破碎的窗户处跳了进来，闲庭信步到了他面前。
这里可是八楼！
双一双眼猛然瞪大，质问道：“你、你是谁？”
五条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漫不经心地摘下了双一脸上的“墨镜”：“这个眼镜有点意思，借我一下。”
他把“墨镜”放在自己的鼻梁上，顿时感觉到了一丝头晕：“哇，这是什么超高清超高帧望远镜。”
双一：“还给我！这是我朋友送我的礼物！”
这个人到底是谁啊？莫名其妙的！
“好好，还给你。”五条悟把眼镜塞回了双一手里。
“反正就是一个丑到爆的眼镜。”
*
“好险——”五条零猛地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抗拒回五条家，但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宿主，我得提醒你一件事，你存了一千万的那张银行卡已经被你哥刷爆了。”系统突然说道。
“让他刷吧，本来也是他的钱，毕竟他才是捣毁Q的主力。”
五条零思忖片刻：“但是钱消耗得确实有点太快了，之后估计也要用到不少钱，祓除了特级咒灵后去找高层敲一笔吧。”
毕竟他也算是拯救了一整个城镇的人。
系统：直接说“敲诈”真的呆就布？
“那要是高层不答应呢？”
“那就杀了他们，反正不爆金币他们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五条零好歹也在五条家看了几个月，咒术界的运作方式他大概了解了，下层的咒术师只要每天出生入死与咒灵战斗就行了，而高层要考虑的就多了。
比如怎么样把腐朽的咒术条例修改得更加腐朽。
系统听得冷汗直流。
“但把他们杀了就没人去总监会上班了，要是真的有可以操控精神的血鬼术就好了，把高层全部变成我的傀儡应该会轻松很多。”
五条零一敲掌心：“不给钱的话，就去找政府敲一笔好了。”
政府应该比高层更能爆金币吧。
系统：原来你是认真的吗？！
它越来越觉得宿主有反派相了。
“宿主……你、你开心就好。”
离日出不剩几个小时了，五条零顺着城镇的外围一直往内探索了一番，把这里的路线都记在了脑子里。
最后回到学校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在了天空上。
“五条同学，你回来了！昨天请假是出了什么事吗？”桐绘看见五条零，立刻眼睛一亮。
出于班长的责任心，她对于每个新来的同学都十分关照。五条零就跟她的竹马秀一一样看着瘦瘦弱弱，再生病的话，她真的会很担心。
五条零：“去了一趟医院而已，没什么事。”
“真的没事吗？”桐绘表示质疑，“昨天双一也是突然问我借钱，我追问了很久他才告诉我是要去医院挂号。你们男生是不是都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
“没事。”五条零这才想起自己要在双一来学校之前离开，他可不想承受魔音贯耳。
“我待会还有事，帮我再请一天假可以吗？五岛同学。”
桐绘：“唉？可是今天早上是全校体检。之后要补测的话就要自主缴费了。”
五条零：“……”
“同学，请走这边，要过安检。”医院门口的保安对着想直接从大门进去的小少年提醒道。
五条零脚下转了方向，进了安检门。
一切都是为了省钱。
“哔哔哔——”安检门突然亮起了红灯，还狂响不止。
保安立刻走了过来询问：“小同学，你是不是带了打火机或者什么金属类的东西。”
“叮铛——”一柄匕首掉落在了篮子里，银色尖端上寒芒毕露，明显是开了刃的。
五条零：“只有这个。”
“！！！”保安大为震惊。
现在的小学生身上都带这么危险的东西了吗？
他不由得想起了最近发生的好几起未成年人杀人事件，顿时一哆嗦。
保安勉强地提了提嘴角，强忍心中波动：“这个不可以带进去，我们暂时替你保管吧，小同学。”
五条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嗯。”
保安看着威压莫名强大的白发小少年又是狠狠一哆嗦：到底谁才是长辈啊！
体检用不了二十分钟。
五条零很快就重新把匕首揣在了怀里，碰巧又在门口撞见了桐绘。
桐绘脸色有些焦急：“五条同学，你今天早上有见过小蓟吗？”
“没有。”五条零摇摇头。
桐绘咬起指甲：“怎么办，给小蓟打了电话，她也不接。给她妈妈打电话，她妈妈又说小蓟一早就出去了。我很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五条零：“报警。”
“五条同学说得对，我先联系警察。”桐绘着急忙慌地掏出电话。
电话却在此刻“铃铃铃”响了起来。
“秀一？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了。”桐绘有些惊讶。
五条零灵敏的听力让他听到了秀一说的话：“桐绘，漩涡好像越来越多了，你真的不考虑和我搬离这个城镇吗？不仅是爸爸，就连妈妈最近也一直在念叨漩涡了，好像被传染了一样。”
“秀一！”桐绘语调高了几分，“我说了很多遍，我们家一直都在这个镇子里以售卖陶瓷为生，没办法搬走。你要是没事找我的话，我就先挂了。”
秀一似乎叹了口气：“那就先不说这个了，你的那个好朋友现在在我家门外，一直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朋友？”桐绘很快反应了过来，“是小蓟吗？”
“应该是吧，叫黑谷什么的。”
“那我现在过来！”桐绘挂了电话，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小蓟为什么要去找秀一，但没事就好。”
五条零：“恭喜你，找到黑谷同学了。”
“不过，秀一君说的漩涡是什么？”他现在对于这个词异常敏感，因为他已经暂时给那只特级咒灵命名为“漩涡”了。
“五条同学你听到了吗？”桐绘有些惊讶，但还是给出了解答：“前阵子秀一的父亲迷恋上了漩涡这种形状，就是蜗牛壳那样的漩涡，每天沉迷烧制有漩涡形状的花瓶，但是后来出了意外。”
五条零静静倾听着。
桐绘表情有些害怕，又有些痛苦：“伯父竟然想把自己变成一个漩涡，所以他就试着把自己卷起来塞进了一个圆形容器里，骨头碎掉也无所谓。还好最后被人救起来了。”
五条零发表感想：“我觉得秀一君说的话没错，你们确实离开这个镇子比较好。”
这种异常必定跟他找寻的“漩涡”有关联。
“但是就是没办法离开啊，我们都在这里生活这么久了。”桐绘也不是固执的人，只是露出了一丝苦笑。
五条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找黑谷同学吗？”
*
“小蓟！”桐绘一见到黑谷蓟就想要冲上去抱她。
五条零及时拉住了她。
白发小少年看着戴着一顶大帽子遮住脸庞的黑谷蓟，蹙起了眉头，露出了几分警惕：“不对劲。”
“你让秀一君别出来。”
“但是，”桐绘犹豫道，“秀一已经开门了。”
也许是听到了桐绘的声音，秀一已经来到了门外。
他长相清秀文雅，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小小年纪看起来却很稳重。
只不过看见桐绘时，还是会忍不住眼睛一亮：“桐绘，你来了！”
然而——瞬息万变。
黑谷蓟瞬间就冲到了秀一面前，脑袋上的帽子纹丝不动，同时胸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要将秀一吸进去。
“果然进化了。”五条零低声道。
他也在眨眼之间出现在了两人中间，一手把秀一往后退，然后一个旋身，往黑谷蓟手臂上踹了过去。
但她白皙的手臂上也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两者碰撞，瞬间五条零的腿就被吸进了深邃的漩涡里。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五条零当机立断用匕首斩断了自己的腿，远离黑谷蓟的同时，一手掀起了她的帽子。
而在那底下，竟然是一张被漩涡吞噬了右眼球以及上半部分脑袋的恐怖脸庞！
“五条同学！你的腿！”桐绘惊叫了起来。
但立刻就看见了五条零的腿重新生长了出来。
秀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他吞了口唾沫，坚强道：“我们先回屋子，这不是我们能应对的局面了。”
“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池鱼还是不要添乱了，小心被殃及。
“但——”桐绘还是不放心。
没等她把话说完，黑谷蓟就开口了：“秀一君，我喜欢你。我要死了，跟我一起死吧！”
她又想冲到秀一面前，跟秀一一起殉情，可是双腿出现了漩涡，让她无法行走。
在这一瞬间，五条零也观察到了黑谷蓟脸上的漩涡正在不断扩大，刚才左眼还在，现在就只剩下一张嘴巴了。
不出三分钟，黑谷蓟本人也会被吸进这个漩涡里。
“唉？唉！”桐绘瞳孔震惊地颤动着。
秀一面色沉重：“她也像爸爸妈妈一样，中了漩涡的诅咒。”
桐绘不敢置信地倒吸一口凉气：“小蓟、黑谷蓟她会就这样死去吗？”
五条零：“恐怕是的。”
桐绘咬着嘴唇：“五条同学，你有办法救她吗？”
她还是不忍心看着黑谷蓟在她眼前就这样死去。
五条零沉默了一会。
方法当然是有，他不擅长治疗，但他可以把人类转化成鬼，这样说不定能抵御漩涡的侵袭。
很快，他给出了回复：“没有。”
五条零无法确定自己转化出来的鬼还需不需要以人类为食，万一需要，那拯救黑谷蓟就很可能会害了更多人。
不能这么做。
“那个，也许我可以帮助这个女生。”一道有些温柔、安心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五条零循声望去。
那是一个年纪比他们大一点，长相俊秀，留着一撮怪异刘海，脸上微微带笑的黑发男孩。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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